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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盛意挣扎不动,身上力气耗尽后开始涔涔往外冒冷汗,胸膛起伏更加剧烈。
狭窄的门缝外,山道上缓缓上来一个修长的身影。他果真一个人也没有带,只在右手拿着一份白色的文档。
他一靠近,一直等候在屋子附近的另外一人张力和田力警惕地上前,一左一右地站着。
傅霁寒冷冷地扫了一眼,开门见山:“东西我带来了,盛意呢?”
傅承业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闻的味道,傅霁寒皱了皱眉:“一手交合同一手交人。”
傅承业却说:“现在是你求我放人,对二叔态度不要这么差。还记得我那天在公司怎么求你的么,这一次当然要新仇旧账一起算。”
“你想怎么样。”
他挥了挥手,一直站在两边的田力和张力摇头晃脑地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不善。
“长辈教训小辈,理所应当。”傅承业笑着歪头,“你说是不是?”
傅霁寒眼神冰冷:“你也配。”
话音刚落,傅承业低头点燃了一根烟,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目光威胁道:“你应该闻到了吧,很浓的汽油味。”
他在房子附近洒了很多汽油,那股味道浓烈到让人想吐。
“怎么样?”傅承业饶有意思地说,“傅老爷子总是说让你低头很难,我看不是很简单么。给二叔跪下认个错,过去那事儿就翻篇了。我拿到公司以后绝对不会为难你的小情人,否则这一场火下去,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等了很久,傅霁寒指尖紧紧蜷缩着。他朝房子这头看过来,透过狭窄的缝隙,好像远远的与盛意对望了一眼。
“唔——”盛意瞪大了眼睛,深色的瞳孔中盈润着通红的湿意。

第73章 你最重要
傅致堂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大儿子傅明鹤一意孤行,爱上了一个梨园出身的戏子;二儿子傅承业不学无术,平日里挥霍无度饮酒享乐,没有半点商业头脑,
碰上新钱老钱彼此交替的新时代,他迫切地需要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将家族的荣耀发扬光大。
傅明鹤被迫与当时以矿业发家的徐氏联姻,这段逼迫的婚姻好景不长。傅明鹤趁着徐云锦生产那天出逃,追逐途中不幸遇上了车祸。
傅承业本该顺风顺水地成为第一继承人,谁知道徐云锦肚子里又冒出来一个傅霁寒。竟是轮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都轮不到他!
凭什么?!
老爷子偏心了一辈子,傅承业计划了很久,想要先彻底扳倒傅氏,再重新收购。他要让傅致堂知道,他比那个废物大哥有用得多!
九年前他的计划落空,他现在不过是要一个欧洲商区傅霁寒都不肯给。
傅承业一脚把大门踹得更开了一些,铁锁拽着两扇摇摇欲坠的大门,门缝被踢得更开了一些。
盛意就坐在那两扇门后,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四肢都动弹不得。他被漆黑的胶带封住嘴,只有一双通红的眼睛泛着水光,眼波颤抖地与傅霁寒对视上。
仅是那一瞬间,傅霁寒思绪一片空白,整个人钉死在原地。
浑身带刺的棱角霎时忌惮地收了起来,仿佛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任田力用力一脚踩弯了膝盖,狼狈地跪倒下去。
张力和田力两人明显都是受过训练,几乎拳拳到肉,拳风凌厉,落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傅霁寒耳廓中了一拳,眼前骤然一白,耳朵里嗡嗡轰鸣,皮肉破损的痛意从浑身各处袭来。那张俊美脸被按进泥里狠狠磋磨了两下,黑发变得脏污又凌乱。
他始终绷着嘴角,一声痛哼都没有。
几乎完全是单方面的凌虐,傅霁寒嘴里涌上来一股铁锈味,他喘着粗气抬眸:“你就不怕我绝不签字吗。”
傅承业慢慢靠近,一脚踩在他背上,重重地碾了两下:“我的好侄儿,真的不签吗?”
这一脚正好踩在尚未痊愈的伤口上,傅霁寒霎时面色惨白如纸,额头渗出冷汗,面容痛苦地扭曲着。
盛意想喊他还手,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闷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撞门,被束缚的手脚被铁锁勒出好几道骇人的伤痕。
田力收到他的眼神示意,迈着步子朝大门走去。傅霁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面目扭曲又狰狞地朝他低吼:“你别碰他!!”
傅承业觉得有趣,立马放肆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你爸傅明鹤听说我绑了他养的戏子,那也真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他撞车他还真就撞上去了哈哈哈哈哈!”
空气里寂静了片刻,傅霁寒眼神骤然一变,发出可怕的声音:“你说什么?”
傅承业依旧放肆地笑着:“傅致堂和徐云锦在你面前绝口不提这个人,你以为是为什么?因为你爸跟你一样恶心,他在你出生第一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懂吗!”
在他愣神的瞬间,傅承业忽然一脚踢上他的腹部,绞痛和冷汗随即一起袭来。傅霁寒口里一腥,血顺着唇角淌下来,湿哒哒地滴在焦黑的土地上。
盛意眼前渐渐模糊,泪光惊惧绝望,浑身都打着颤,气血不停翻涌到喉间。
他为什么一定要打那个视频电话…
“傅明鹤的车祸跟你有关系?”傅霁寒低着头艰难地喘着气,眉眼阴森冷然。
“是啊。”傅承业此刻不吝承认,颇遗憾地说:“好不容易弄死一个傅明鹤,谁知道又来一个你。好了不跟你废话,把你手里那份文件给我,否则我让你和你的小情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田力来到门口,面无表情地拿出打火机,随时准备开火后一掷而下。
傅霁寒身体猛地一颤,目光冷漠锋利:“你把他放了,东西我会签。”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
傅霁寒撑着力气,目光缱绻地遥望了一眼门缝中的人,旋即很快收回,恢复他一贯的冷意:“跟他死一起我乐意之至。就像你说的,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你!!”
傅承业好不容易买通关系逃出来,他费尽心思给自己造了一个假身份,为得就是可以重新来过,把傅家重新收入囊中。
他铤而走险到如今这一步,绝不能功亏一篑!
傅承业咬牙:“田力,放开他!”
田力点头,打火机收入口袋中。他微低着头,钥匙钻进锁孔转了两圈,大门的铁锁落地。
傅承业转过身来:“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现在到你签字了。”
他拿出来一份新的文件,经过傅霁寒手的转让书难保不会被动手脚,傅承业小心谨慎地出奇。
傅霁寒踉跄着站起来,浑身筋骨都撕扯着疼。他随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愤怒地吼道:“松开他,没看见他喘不上气了吗!”
那胶带缠得很紧,撕下来的时候在脸颊留下来很深的印记。禁锢着盛意的铁链被解开,田力拎着人往外拖,照着傅霁寒怀里扔垃圾似的扔过去。
傅霁寒心里重重一跳,强忍住腹部的疼痛,冲上前接住轻瘦的人,手臂因忍耐而爆出条条青筋,他横眉剐一眼田力,眼神里怒意滔天。
“不要…签。”
盛意三天没有任何进食,脚沾地也根本没办法站稳,呼吸已经十分微弱。
他脸上泪痕未干,眼角发烫发红。
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半点血色也无,唇色和脸色都是惨白的一片,靠在傅霁寒怀中时还在微微颤抖。
即便这时他们真的放了盛意,他一个人也绝没有办法撑到下山。傅霁寒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身上的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疼。
他抱着盛意,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如果不是他,盛意就不会卷入其中。
傅霁寒指尖都在颤抖,盛意微弱的呼吸让他觉得恐惧又害怕,一阵森冷的后怕顺着血迹黏腻的脊背遍布四肢百骸。
他紧张不安地打量着盛意苍白的神色,呼吸微滞:“没事了小意,我带你走。”
闻言,傅承业皱起眉:“谁说我要放你们一起离开?”
傅霁寒突然暴怒:“他要是出事,我他妈弄死你们。”
在场三人被他眼神中的压迫震慑住,傅承业只是愣了一秒,很快就回过神来:“我可以让人现在就送他去医院,你现在可以放心签字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傅霁寒眉眼冷冷。
“那你想怎么办?”
傅霁寒一只手搂着盛意,另一只手从他手里夺过文件,按在盛意怀里飞速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纸页被怀中人牵扯着没抽动,盛意仰着小脸,脸色皱得很难看。
“没事的,你最重要。”傅霁寒柔声。
盛意仍捏着不动,傅承业猛地上前一步用力抽了出来,宝贝似的塞进自己怀里,得意忘形地笑道:“以后傅氏大楼只会有我一个傅总,哈哈哈哈哈!”
笑完,他重新把目光放回到眼前的两人身上,张力和田力向他靠拢。
“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现在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傅霁寒冷笑:“带着东西和你的人滚。”
“如果我出事,傅致堂和徐云锦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高层更换交接是大事,没有我在场佐证,你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他继续补充道:“有人怀疑就会有人发现漏洞,你这个漏洞百出的身份能撑到什么时候?”
傅承业果真犹豫了一下。
他不可能一辈子都用一个假身份活下去,如果动用傅氏的权势就可以替他摆平坐牢那件事。
傅霁寒吼他:“还不快滚!”
田力和张力面面相觑,一人斗胆建议道:“先生,是不是斩草除根比较好?”
傅承业一巴掌甩过去,狠狠地教育他道:“你懂个屁!那是老子亲侄子,我能真动他吗!赶紧走!”
分明是还有利用价值,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三人抄小路往林子另一头下山,傅霁寒凝眉看着他们走远,心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体松懈下来,神经却始终紧绷着。
他忙低头去看怀里的人,眼眶通红:“盛意,你怎么样。”
盛意没法回答他,已经快要昏睡过去了,轻飘飘地靠在他怀里,呼吸的幅度越来越微弱。
傅霁寒心尖一颤,顾不上身上的伤,蹲下来将人背起来往山下走。他步子又紧又快,盛意被颠了两下,意识微微清醒过来:“我们…逃掉了吗。”
他脚步一顿,声色哽咽:“对,我带你走。”
“你是不是签字了…”
傅霁寒背着他快步走:“那个不重要。”
“重要…”盛意声音很轻,快听不见了:“我知道你费了很多心血才有今天。”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很疲惫,轻地像一朵随时要飘散的云。
傅霁寒很害怕:“先别说话,休息一会。于舟应该在山下等着,我们马上就到了。”
盛意贴着他的脊背,闻到很浓的血腥味,是他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伤口记得要处理…”
“嗯。”
“要报警…别让他得逞…”
“嗯。”
“疼不疼…”
他的气息在逐渐消弱。
傅霁寒始终紧绷着唇,对这句话始终保持沉默,不回复也不给任何反应。
盛意轻轻咳嗽了一声。
傅霁寒只觉得心肝脾肺撕扯地疼,比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更甚。
荒芜破烂的林间小路上空无一人,他任凭眼角的热意汹涌滚烫地落下来:“疼。盛意,我疼死了,你让我疼得快要死了…”

第74章 彻底昏厥
月色低垂,林间萧瑟的风低低地呼嚎飘散。傅霁寒心脏也鼓鼓地漏着冷风,每下一层台阶都很艰难才能站稳,还没下一半就满头大汗了。
从半山腰到山脚距离稍远,山间修的台阶又陡峭,寻常人登山都要执一根登山杖才好走。
身上背着的人消瘦如纸,一年多过去他怎么比过去还更瘦更轻了。傅霁寒走得很慢,尽管面上脏乱不堪,眉眼轮廓却生出几分野性的冷然与锋利。
这份令人压迫的情绪在偏头面对盛意时柔和下来,只剩下小心翼翼的哽咽:“小意。”
他红着眼眶,泪水滑入唇角,嘴里涌起一股腥甜苦涩。
盛意紧紧蹙着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微微蜷缩,声音轻得只剩下气音:“把我放在这里,然后你再去找人来…”
“不可能。”傅霁寒固执地打断。
他不可能会把盛意一个人丢在这里。
夜里很黑,靠着月光才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这样其实很危险,如果一不小心踩空,两个人都要摔滚下去。
所以傅霁寒才走得格外小心,但走得越慢,他就需要承受更多。
他咬着牙,双手拖得很稳。
“傅霁寒。”盛意喊他,“……我有点困。”
能不能把他放下来舒服地睡一觉。
明明他们两个都很累。
傅霁寒目光骤然一凝,声音发抖:“小意,我们聊聊天好不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理城看洱海住的那家民宿吗?我让人把那里买下来准备要重新装修了,风格你来定好不好?”
“还有宣传图册,里面要放很多张民宿的照片,都要用你亲自拍的图,结尾要署盛意。新民宿的名字你来取,叫什么都可以,好像原名比较有纪念意义……”
他说的又急又密,盛意垂在他耳边,可怜地皱起眉头:“这么多都要我一个人……”
傅霁寒太会压榨人了,他一定不是一个好老板,盛意模糊地想。
话音刚落,傅霁寒急急地补充说:“你负责拍摄我就给你打下手,我给你当模特好不好?”
盛意趴在他肩头没再说话。
一个人不吃饭只喝水最多可以坚持七天,不吃不喝可以坚持三天。可盛意本身的身体情况就很差,能坚持到傅霁寒来已经是极限。
他心里怕得紧,慌乱地找着话:“你这么喜欢摄影,为什么不再多学习一点呢?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摄影大师,我给他看过你的作品,他很欣赏你,等年后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好不好?”
身上的人格外安静,傅霁寒兀自扯出一个笑:“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摄影,你拿着单反相机的样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认真又那么可爱。”
“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坐在你爷爷的小三轮后座上。笑得很好看,很乖很漂亮,很……自由。”
傅霁寒垂下眼:“李明时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敢轻易认,还对他撒了谎。在野喜客栈那晚你吓得逃走了,躲了我很多天。那几天我饭吃不下觉睡不好,我怕你真的跑了、转学了再也不理我了。”
肩头的人小幅度地动了一下,柔软的头发擦过他青紫交加的脸颊,很轻地扫了一下。
“盛意,我以前没喜欢过别人。在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情上我做的不好,我也……不是一个好的丈夫。”傅霁寒定下脚步,偏头看着他秀挺的鼻尖,嗓音酸涩:“年后我们把最后的手续过了,你就真的自由了。以后你要按时复查、按时吃饭……”
“你好吵…”许久未说话的人嗓音沙哑,“我都说我很困了,你还一直说个不停。”
傅霁寒心里紧绷的弦一松,背着人往上提了提,勉力笑道:“我想你跟我说说话。”
盛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他的耳朵:“说了、你又不听,听了又不照做。傅霁寒,你真的太难说话了…”
许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和精神,连说出来的话都是软绵绵的,尾音带着涣散不稳的气息,听起来不太服气又无可奈何。
“那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好不好小意?”他轻声问。
盛意疲倦极了,艰难地掀了掀眼皮:“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就当我是。”
他们一来一回。
“那要给什么报酬?”
傅霁寒愣怔了一瞬,恍神间一脚踩在石阶上险些打滑,他微微踉跄了一下才堪堪稳住。
想要的东西说不出口。
吃力地喘息过后,他偏头答道:“白工要么。”
盛意知道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能走到这里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下山的台阶他们走了才不到四分之一,连最靠近山下的那个自来水厂都没有看见。
寻常人一个人下山都要费不少力气,何况他还背着一个人。
背上的人轻声劝他:“我们休息一下。”
傅霁寒正稳稳踩上下一层台阶,他想要快点下山,不能让盛意再出事,他不能停下来。
须臾,盛意叹了口气,呼吸很轻:“……不舒服,我想吐。”
傅霁寒果然停下来,蹲着身子往下,手臂慢慢松开盛意,让他先坐到台阶上。旋即他立马转过身,神情焦急地接住盛意瘫软的身体,额头不停往外冒着冷汗:“现在好点了吗?”
他让盛意靠在自己肩头,眼眸揪心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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