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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耳肆三一)


傅霁寒说:“我…不会把你拍丑。”
他其实还想说,盛意怎么拍都不难看。
话音刚落,盛意突然看了他一眼。
盛意想起他的手机屏保照片,思忖片刻问出口:“手机里那张屏保,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吗?”
傅霁寒答得很快:“不记得。”
盛意点点头,这才回答他的上一句话:“我不露脸,张姐知道的。你手机里的那张照片,记得删掉。”
他低头收拾东西,没有看见傅霁寒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两人从早上一直忙到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傅霁寒途中除了充当盛意镜头里的人物背景板,还十分殷勤地替他背着沉重的包。
盛意拍完一组图后,接下来就静坐在院子里修图。傅霁寒在旁问他:“既然这么喜欢摄影,为什么要选生物学专业。”
“走得很急,没有时间认真去选。”盛意皱眉,握着鼠标的手小幅度颤了颤,脸色有些不易察觉的白。
“是因为徐……”他及时收住,没往下说。
昨天睡得很晚,今天为了工作又起得太早。紧锣密鼓地拍了一上午,盛意有些不太舒服,所以也没有去纠结他话里露出的破绽。
他抿唇站起来,忽然发觉浑身在一刹那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地歪倒下去。
好在身旁有个石桌撑着,盛意勉强撑靠了一下,掌心疲惫地摁了摁眉骨。连轴转了快三天,他有些吃不消。
傅霁寒瞳孔骤缩了一下,猛地站起身去扶他,险些把桌上的电脑带翻。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垂眸扶着怀里的人,紧张地碰碰盛意额头。
盛意冒着冷汗:“只是有点低血糖。”
仿佛呼吸都跟着一窒,他的嗓音带着浓烈的心疼和颤抖:“……以前经常这样吗?”
盛意没什么力气回他话,靠在他身上轻喘着缓神,“我没事…”
“是那次火灾过后留下的后遗症对不对?”他眼睛红得能滴血,指尖深深地陷进肉里。
盛意艰难地抬眸,两扇眼睫滞缓地上下眨动:“你……”
下一瞬,傅霁寒将人抱去房间休息。把盛意放在床上后,他出门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送了一份清淡的山药红豆甜粥过来。
盛意缓了一会,稍微缓过劲来。
傅霁寒先给他拿了一杯热水过来,盛意倚在靠背上,表情变了变,突然问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递水的手顿了一下,半晌,他沙哑地说:“没有。”
盛意眼神黯了黯,苍白的脸上有些恼怒,他一旦生气,心跳就跳得很快。连带着整个人都不太舒服,脸色很难看,“为什么要骗我。”
他明明记得徐云锦的名字,记得藤南小区那场大火。
意识到自己再次被欺骗了,盛意生气地拂开递到自己面前的水,玻璃杯碎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傅霁寒下意识去看那水有没有烫到他,确保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地说:“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盛意甩开他的手,眉头拧得很紧,“可是我刚刚就问过你了!”
“我……”他没什么底气,嗓音发虚:“我怕你知道了,会赶我走。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离开。”
“我不用你管。”盛意冷冷地偏过头,耳侧的头发被折得飞翘,滑稽地横出来,“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了,答应过我的事情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傅霁寒伸出手想要摸摸他,却只敢停滞在半空。他垂下手,苦涩地笑了一下:“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以前的事情都是我混蛋,你想让我怎么做怎么疼都行,但不要让自己出事。”
傅霁寒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人跟事,可眼前人咳嗽一声他都会吓得心惊胆颤。过去一年来,他时常梦见盛意躺在大火中、躺在病床上失去生机的模样,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人生中最无法释怀的噩梦和阴影。
这辈子都不能再经历第二次了。
到此刻,他几乎立刻跟心中那点阴暗的想法妥协了——只要盛意开心、健康,不论他在哪里、跟谁在一起,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现在盛意正在气头上,傅霁寒不想让他情绪更加激动,把甜粥放在桌子上后默默地把地上的狼藉收拾了。
“好好休息,相机和电脑我给你放在桌上。”说完这些,傅霁寒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他走后,盛意看了看那碗粥,还是撑着力气喝掉了一点。他没用勺子,捧着碗喝了几口,鼻子一酸,几滴清泪顺着秀挺的鼻尖砸下来。
盛意一只手揉去眼泪,低声警告了自己一句:“他是骗人的。”
别再心软了。
室外的天气又开始阴沉下来,洱海上升腾着薄薄的雾气。
过去半个小时,盛意收拾好背包,沉默地推开屋门。这里毕竟是傅霁寒的房间,他下午打算回家再修图。
房门打开,一直站在屋门外的人焦急地迎上来,目光紧随着他:“还难受吗?”
盛意脸色勉强恢复了一点血色,他回头望了望,客气地对傅霁寒说:“谢谢,我好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杭城?”
傅霁寒知道他是在催自己走,“能跟你一起过个年吗?”
盛意仰头看他:“徐云锦在催你。”
“不用理会她。”傅霁寒神色烦躁。
顿了顿,盛意还是对他说:“你回去吧。”
盛意扯了扯背包的肩带,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然后绕着院子里的石子小路往外走,轻轻拉开院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傅霁寒的视线里。
下午两点多的公路上行驶过几辆车,顺着环西路蜿蜒向前,缓缓消失在道路尽头。在外漂泊的人纷纷归家,开始着手与家人过一个幸福团圆的年。
傅霁寒在原地站了很久,冷风吹在脸上也不觉得刺痛。
接下来三四天盛意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傅霁寒只敢盯着聊天框发呆,发出去的早午安都石沉大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像现在他不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盛意不要他了这个事实。
傅霁寒时常盯着左手无名指的两枚恍惚,骨节分明的手掌缓缓收紧,最终只握到一片空荡。
葛阳村村长知道他出院后过来看过他一趟,顺便提起盛意说:“哎哟您看我这眼力见儿,我是真没把您和小盛想到一块儿去。您住院那回,小盛刚从宁市赶回来,觉都来不及睡就来看您。看得出来您二位感情甚笃!”
“他…”傅霁寒愣了一下,“他那天很着急吗?”
“可不!”村长说,“我打电话给小盛的时候,听他声儿都快睡着了呢。”
傅霁寒目光霎时亮起来,颇有些死灰复燃的生动。但回头一看空荡的微信聊天框,一颗心又死寂下去。
村长看他表情不太对,猜测着说:“你们吵架了?这年头夫妻吵架那是床头吵床尾和,没什么过不去的。回头我见了小盛帮您劝劝和!”
傅霁寒默了默,狭长的眼睫垂下来:“不用了,我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
村长瞳孔地震。
夫夫难道是床头吵床尾就离吗?
这个天没法聊下去,村长随意再寒暄了几句,临走前嘱咐傅霁寒说:“这几天我没怎么看见小盛,您要是见着他,替我带一句。后山那地儿前些日子不是起了火在整修么,这火主要是因为自来水厂的一名员工抽烟没熄了烟蒂,就随手那么一丢。冬天天干物燥的你说,可不一吹就燃么。”
“现在山上头都在修着呢,我记得他工作的民宿还有个房子在半山腰。那也是烧成乌黑麻漆的了,让他这段日子先别过去,万一让焦透的枯树压到可就危险啦!”
是上回傅霁寒买下来的那间民宿,确实这么久了也没来得及去修整。
傅霁寒说:“好。”
村长走后,他给盛意留了言。
怕他不看,傅霁寒干脆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难得有个正当理由可以跟他说说话,指尖一抖就摁成了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响了两秒就被接起来。
傅霁寒没想到他会接得这么快,目不转睛地期待着盛意出现。
手机画面中却只是一片漆黑,屏幕下方的时间显示已经过去了半分钟。
又过了几秒,镜头开始晃动,那一头出现了一个熟悉又粗厚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
“犟这么久,我还以为他真的不拿你当回事呢。这不是打电话来了么,还不跟你老公说句话?”
画面开始不稳定地晃动,一道轻飘虚弱的闷哼从声筒传出来,短促又无力。
傅霁寒挂在唇边的笑容霎时僵住。

第72章 他的软肋
镜头摇晃了一下后被人摆正,视线逐渐拉远了一点,手机里的景象终于清晰起来。
画面中的人无力地垂着头,乌黑的软发遮住了小巧的脸,只露出来白皙瘦削的下巴。
电话另一端的人呼吸骤然停顿。
举着手机的人拍拍他的脸颊,看他没反应又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人抬起头,语气发狠:“起来!别装死!”
昏暗不明的房间,只有一束惨淡的月光从矮窗外照进来。
盛意被迫仰着头,头皮被揪到发麻。他几乎没有任何血色,脸色白得骇人,绷紧的唇角惨白起皮。
看着镜头,盛意小幅度地喘息着,嘴唇微弱地翕动:“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你拿我威胁,没有用……”
“有没有用,那得问傅总。”举着手机的人嘿嘿一笑,对傅霁寒说:“你的心肝宝贝可真是倔强,三天不吃不喝,硬是生扛着一个电话也不给你打。我还以为傅总当真玩腻了,对他不闻不问呢。”
话中满是恶意嘲讽与挑衅。
视频电话里,那张过分精致锋利的面孔因愤怒和暴戾而失去了一切生气,狭长好看的双眸冰冷到令人不敢逼视。
“别动他。”嗓音低冷得可怕。
“说到底他也算是我的侄媳,只要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保证不动他。”
画面翻转过来,镜头里赫然是傅承业。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越狱的,傅霁寒心下一沉:“你要什么。”
“上次没能继续下去的谈判我想应该有个结果。”
“好,欧洲商区全部给你,傅氏会清退所有资产。”傅霁寒捏紧了手机,“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都走到这一步了,区区一个欧洲商区怎么能行。”傅承业笑了笑,百无聊赖地又重新把镜头对准盛意,他被反手绑在椅子上,从腹部到脚踝都被一副厚重的铁链缠绕着,虚脱无力地倒向一边。
傅霁寒瞳孔紧缩:“那你要什么!”
“我要整个傅氏。”傅承业对他的这副表情很满意,“在静风居门口的信箱里,有一份股权转让书。带着它来找我。”
那个信箱摆在院门旁,通常只是一个摆设作用,几乎没什么人会用上它。只是送货上门的快递为了图方便,会直接把包裹放在信箱上面。
傅霁寒推开门,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盛意三天前从离开静风居以后就出事了。而他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地址。”他紧紧捏着那一份文件,语气冷硬。
“不着急。”傅承业说,“要不要先跟你的小情人说几句?”
镜头缓缓靠近,盛意毫无生气地垂着眼睫,睫毛极轻地动了动,艰难地发出微弱的气音:“傅霁…寒。”
“报……警……”
傅霁寒呼吸一滞:“小意!”
“哎,那不行。”傅承业再次翻转镜头,露出他那一双中年男人的眯眯眼,“你一个人来,敢带上别人或者报警,我绝对立刻撕票。”
“你要是不按着规矩来,我手下这几个都是糙人,难免让你的小情人磕了碰了,你多担待。”顿了顿,他又说:“早有听闻傅总过去玩男人很有一套,比起女人,你说这其中乐趣哪个更胜一筹?”
“你敢碰他。”喉结深处发出低沉的震动,像崩溃边缘的困兽:“我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哪敢!”傅承业说,“这三天我可都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家心肝,只可惜他一点也不配合。”
“你把他怎么样了。”傅霁寒面色几乎狰狞。
“我可什么都没做,他倔着性子不吃不喝,连个电话都不愿意给你打。”傅承业啧啧两声,“这种人做老婆太犟,在家里指定很能闹腾是不是?”
傅霁寒的眼神彻底冷下来,眸中暴怒不可遏制,脖颈间暴起青筋。他不想再跟傅承业废话,最后问了一遍:“地址。”
傅承业报出了后山的地址,那里现在是一片荒芜,周末时间没有人在做修缮工作。
他几乎夺门而出,临出门时撞上同样焦急赶过来的于舟,他猛地抓住傅霁寒:“盛意人呢,我问过他家邻居,他三天没有回去过。”
傅霁寒眼底猩红,“没时间跟你解释,现在你立刻去找警察。让他们守在葛阳村山下,我会亲自把盛意带回来。”
于舟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立马反应过来盛意应该是出事了。他没多问,按傅霁寒的话照做,并警告他:“你要让他平安。”
傅霁寒没回,不用于舟说他也会这么做。盛意平安很重要,开心很重要、健康很重要。
他最重要。
周遭灌着冷风,傅承业把手机一甩,坐在烧得乌黑的木板床上对盛意说:“看来他把你藏得很好,什么玩玩而已,要不是我把他从藤南小区引走放得那把火,他还真就差点把我给骗过去了。”
“他以为安全的保护,实际上却亲手把你推入火坑,你是不是特别恨他哈哈哈哈哈。”
盛意眼睛微微睁大,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听他说了很久的话,一直觉得这个声音耳熟。顿了顿,猛地想起顾易给自己听过的那段音频中,就有这个人的声音。
连续三天没有进食,盛意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他颤着气息开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你的亲人吗!”
傅承业冷笑一声:“亲人?傅老爷子偏袒了大哥一辈子,凭什么我只能得到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破公司。人想要什么,还是要自己争取。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他们这算什么,施舍?!”
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觉得好笑:“你叫盛意?十多年前,我把你和他之间的照片甩给徐云锦看,她的脸色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真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你们还是在一起,我应该早点想起来这些事,那就不用一再试探傅霁寒了。”
盛意:“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不会为了我签那份转让书的,你死了这条心。”
“这些你说了不算。我这个大侄,从小性格乖张冷厉,看似一切尽在掌握、把控所有,实际上最能豁的出去。”他回忆道:“徐云锦把你送出国那次,他不知死活地从傅老爷子手底下逃了几回,腿让打折了,后来可躺了两个多月呢。”
“为了傅氏颜面,对外一致宣称是在家“治病”。傅致堂在那几个月用了很多办法,电击、催眠、注射药物,能用的办法全都用尽了。”
盛意嗓音哑住,发不出一点声响。
也是从那以后,傅霁寒开始学会收敛起张扬乖张的棱角,学会把一切不动声色地隐藏在沉静冷戾的皮囊之下。
在傅氏最颓然的几年里,他拼一己之力让傅氏企业在商界屹立不倒直至发展成今天的规模,傅致堂欣慰他终于走上了正轨。
“他跟他爸一样,都是为了感情不要命的人。”傅承业说,“知道为什么,在夫夫婚姻开放的现在,徐云锦和傅致堂依旧极力阻止你们在一起吗?”
他顿了顿,狞笑道:“因为他的父亲也是同性恋,果然有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所以我不利用你利用谁,你就是傅霁寒最大的软肋啊!”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的男人,面相凶神恶煞。盛意惊了一瞬,他记得这个人。
那天在车站不小心撞上的人就是他。
“先生,他过来了。”
说罢,男人凶恶的眼神横过来剐了盛意一眼。
傅承业施施然起身,淡淡地瞥了一眼盛意,吩咐道:“田力,把他的嘴封起来,免得一会说些不该说的话碍事。”
盛意费力地踢腾了一下,大喊了一声:“你快走啊!报——唔唔唔!”
男人揪着盛意的头发把抹布堵进他嘴里,又拿黑色的胶带缠绕了两圈才放下心,恶声恶气地警告他:“闭嘴!”
他们身处的地方正是半山腰被买下的那间民宿,大火把房子里外都烧成焦炭,所有东西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像糊了一层难闻的颜料。
田力把盛意的椅子挪到大门口,脚下缠了几圈胶带,防止他踢翻东西。摇摇欲坠的木门轻轻掩上后还被加了一层铁锁,露出来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让他能够看见屋外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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