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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谢青城)


这宴会开始之前,会由举办的人选出一个“命题”,众人需要围绕这个命题来显示自己的学识,这命题每一年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吟诗”,有时候是“点茶”,有时候是“赏花”。
宴会上的公子哥一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表现自己,一来是为了博得宴会上佳人们的青睐;
二来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各个从小地位尊贵,学的东西吃的东西都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各个心气傲得很,自然谁都不愿意在各个家族面前给自己家族丢脸。
好巧不巧,今年的命题就是“香道”。
晏辞看了两遍请柬,然后合上,有点儿古怪地看着逗狗子的秦子观:
“...你不是成亲了吗?”
“我又不是去勾搭姑娘和哥儿的。”秦子观把旺财锲而不舍的毛茸茸脑袋按下去,“本来我也不想去的,奈何这请柬每年都送过来。”
“我大哥和秦英那小毛孩肯定去不了,若是每次都不去,难免会让人觉得我秦家怯场,我倒是不介意,可我家老太太就不一定了...”
“你看看这府里,除了我谁还能去?”
晏辞有点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又说不出来问题在哪里。
秦子观看着他怀疑的眼神,十分坦荡地任由他看:“那什么,前两次的吟诗,插花,算上今年的香道,我都是一窍不通。”
“可是我秦家好歹在胥州算有头有脸的。这次的香宴,总不好再上去丢人现眼。”
“大外甥,虽然你不姓秦,但怎么说也是秦家的亲戚。舅舅待你不薄吧,你忍心不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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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吗?”
璇玑坐在车前的位置,歪着头朝车厢里面问道。
晏辞微微挑开车帘,看着路上车水马龙,路边林立的店铺,来来往往挑着货物叫卖的货郎,还有在铺子里与店家砍价的客人,仿若一副生动的画卷,呈现出一派繁盛之景。
从南康坊出来后,一路向北,店铺渐疏,行人也少了很多。
两厢对比实在关于明显,以至于晏辞心里徒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没落来。
他这次本来便是被秦子观从铺子里临时抓过来的,如今回去也是坐的秦家的马车。
眼见已经到了午时,于是便让车夫赶着马车往北康坊方向去了。
临了饭点,各家各户房顶上的炊烟便升起来了,饭菜的香味卷在一起,勾起了人的食欲。
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阿三今日没有出门,此时正在院子里拿着斧头利索地把一根木材劈成几份。
后院隐约传来阵阵饭香,流枝将炒好旳菜装入盘子里,端过来放在桌上,走到院子里招呼几人吃饭。
他看到晏辞,有点儿局促地叫了声“公子”。
他与晏辞说话向来怯怯的,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初次见面那有些尴尬的场景。
总之虽然后来惜容教了他基本行事礼仪后,他每次看到晏辞依旧会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
虽然之前在白檀镇,晏府的规矩颇多。
但到了这里,家里总共他们六个人,晏辞又不是会遵守这些高门大户规矩的人,于是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是几人坐一桌。
他方才拿起筷子吃了两口,目光投向院门口,随口问道:“顾笙和惜容还在店里吗?怎么不回来吃饭?”
流枝和阿三对视了一眼,阿三选择闷头干饭,流枝有些犹豫地看了晏辞一眼。
晏辞看了看他们两个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怎么了?”
流枝放下刚拿来的筷子,犹豫着道:“今天早上魏家的人传信,说他们家主人又发病了。”
“少夫郎心急,就带着惜容哥哥过去了蕴墨街...让奴留在家里煮饭,说是怕大公子和璇玑回来没饭吃。”
惜容比流枝长几岁,是从小卖到晏府的,无依无靠,做事也沉稳靠谱一些,顾笙带他出去的次数多一些。
自从顾笙知道他的表哥也在城里,却身患绝症,眼看命不久矣,就时常带着惜容去看他。
他这表哥晏辞虽然没见过,但毕竟是顾笙除了顾绰在世上的唯一亲人,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晏辞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他家主人发病了,怎么不直接去找郎中?”
流枝有点紧张地摇了摇头。
这蕴墨街是在胥州城内,也算一条有些名头的街。
街口有一口四方塘。
传说沈相当年赶考途中曾在这里洗过笔,因此这条街也成了一处景点。
简单来说,就是一条卖文房四宝和古玩字画的街道,隔着一道墙的另一边,就是密集坐落的私塾和学院,这里向来是城里参加科考的读书人和舞文弄墨的人最常去的地方。
因为文人墨客去的多了,所以得了“蕴墨”这一美称。
晏辞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站起身。
“璇玑。”他道。
正在吃饭的璇玑闻言放下碗筷,抬起头看向他。
“准备点礼品,下午跟我去趟蕴墨街。”

晏辞站在蕴墨街口,看着那口大名鼎鼎的四方塘。
就是一个方寸大小的井,非常形势地用青石栏杆围了起来。
只留下一侧开口,给人们打水用。
而此时井边围了一群人,有男有女又老又少,手里拿着木桶,木盆等各种家伙事,派了长长的一条队,等着取水。
“我隔壁老王的儿子就是喝了这井里的水,一晚上把书本倒背了一遍,一个字都不差的!”
“你说那老王儿子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人都搬走了多少年了你还在这儿说。”
“他婶子,喝了这井水真的能让人变聪明吗?”
“嗐,谁知道呢,大家都这么说,说不定真有用。正好我多带了一个桶,你也给你家儿子打点儿回去。”
蕴墨街的店面都是铺子紧邻住宅,一般店主人早上醒来就去隔壁开店,到了晚上打烊后,绕过一面墙就是床。
一走进这条街,晏辞就觉出来这间店面和外面的不同来。
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来来往往的净是些读书人,那些带着儒巾的人穿梭这其中,有的牵着小驴,有的身后跟着书童,有的便是独自一人。
他们手里拿着刚刚选购香墨宣纸,还有许多书肆排列路边,进进出出的人们欢颜笑语,讨论着某某大儒刚上架的新书。
伴随着隔壁私塾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俨然一派书香之气。
由于不知道顾笙那表哥家在何处,晏辞便让璇玑去打听,自己在原地等他。
晏辞等着的时候,见各式各样的书画铺子林立两旁,店门口挂着店家认为最能吸引客人的画作或是墨宝。
“好地方啊。”
晏辞往前走几步,忍不住放慢了脚步,目光顺着那些挂在外面的字画一一扫过,遇到好的便站住观赏一番。
路过的人只见这人走走停停,观摩着两边店铺门口挂的字画,有时候还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
“这幅百论行楷,虽然字迹宽博方正整,但是行笔过于跌宕,所以导致字体不够流畅。”
“这幅手抄般若波罗蜜心经到算是上品,可是行笔过于潇洒随性,落笔不稳,导致这字一眼看去虽然美观,实际上有失稳妥。”
晏辞在那些挂出来的字上浏览了一圈,刚开始的新奇感便淡了许多,因为他快走到街的尽头,都没有看到能让他很满意的字。
就在他兴致缺缺,想加快脚步准备离开时,忽然眸子一动,目光落在街边的一副店铺门口的字上。
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封字的面前。
面前是一副纵幅书法,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海晏河清。”
落笔工谨端秀,笔力大气不凡,布局舒展明朗,晏辞不禁在心里暗暗称赞,好一幅佳品。
只不过遗憾的是没有落款,也没有盖名章,只有这四个孤零零的字落在其上。
晏辞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牌匾。
上面用正楷书着“清芳斋”三个字,与他那沉芳堂一样,中间也带了个“芳”字。
这个叫清芳斋的字画铺,位置在蕴墨街的正中心,与邻街交叉口处,属于位置非常不错的地方。
光在外面看,店面也装修的古雅大气,不过令人诧异的是,门口空空荡荡,路过的人连看都不看这里,更没有什么人进来。
给人一种这个铺子是看不见的感觉。
晏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进去向店家询问这副字是谁的墨宝。
这时旁边一个书生路过,看了他一眼,出言道:“这位兄台,第一次来蕴墨街吧?”
晏辞看向他,:“公子如何得知的?”
那书生道:“一看你在这铺子门前打转,我就知道你第一次来。”
“这家铺子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书生抬手指了指那书画铺子:
“兄台有所不知。这家店黑的很,铺子里挂的字画好看是好看,不过先前我进去一问价,你猜怎么着?”
晏辞好奇道:“怎么?”
“我第一次路过这里,看着门口挂的字画实在喜欢,就进门去打听价钱。”
那书生摇着头:“结果他们家的老板说,他们这字画不是单纯挂着卖的。若是真喜欢,真的想得一副,必须用自己的字来换,否则的话,就得用一千两银子买。”
“一千两?”晏辞颇为惊讶,“这算什么规矩?”
“什么规矩?自然是这店家消遣别人的规矩!”那书生似乎想到什么生气的地方,“小生不服,就带着几个同窗过来理论,结果里面看店的竟然将我们赶了出去。”
“所以兄台,你别看他们家的字写的挺好看的,但是每幅画上都没落款,要我看写字的人就是故意挂在这里,一看就是没什么名气还故作清高的。”
晏辞看着他忿忿不平的样子,眸子一转:“那,就有没有换成功的?”
书生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说,这写字的人是故作清高,这店在这里能有几年了,刚开肆那会儿整个胥州会书画的人都来试过。”
“结果那店家每一副都挑出些毛病来,还评头论足一番退回去。这简直就是打我们胥州学子的脸嘛!”
“而且这店这个样子,从来做不成生意,也不知道店家什么背景,到现在还没倒灶也是个奇迹...”
晏辞看他愤怒的样子,觉得好玩。
按书生的说法,这位店主人开这个店,一年不惜流失几千两银子,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墨宝?给全胥州书法好的人下战书?
或者店主人只是单纯想在这里买个铺子开着玩玩,根本不在意其能否赚钱。
然而胥州只要是位置好的铺子年租不会少于千两白银,这样浪费银子也太过分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这城里像秦家的有钱人家不会少,自己觉得心疼银子的地方,人家根本不在乎,说不定店家就是开着玩玩的。
有钱人的想法还真是蛮怪的...
那书生离开后,晏辞又看了看那副“海晏河清”。
他心里有点儿痒,连带着手也有点儿痒,一想起那店家的条件,有点儿跃跃欲试。
片刻后,璇玑回来了,像个保镖站在他身后,扳着个脸,周身气场冰冷,路人见到他们都绕道走。
他看着晏辞在店门口磨磨唧唧,也不知走还是不走,终于出声问:
“要进去吗?”
晏辞听到声音,想起来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走吧走吧。”他挪动脚步,“改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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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到底是秦府养出来的好手,搜集信息能力很强。
晏辞让他打听一下顾笙表哥的住处,少年人行事有干净迅速,指着蕴墨街拐角处的一处院落。
“你要找的人就住在那儿。”
“那里之前是古玩店老板李延的房子,他死后留给了他的独女。后来李延的女儿嫁给了魏迟,不过成亲没多久就病死了。”
“魏李氏死后,魏迟继承了妻家的财产,又因为身体不太好,就搬到这里来养病。”
璇玑言语清晰,几句话就把晏辞想要不想要的信息全部说了一遍。
晏辞看了看他:“我就是问问他住哪,不用调查这么详细,不嫌麻烦吗。”
“无妨。”璇玑道,“调查他很容易。”
“好吧。”晏辞率先朝街的拐角处那座房子走去。
离着门口还有几步远的地方,他敏锐的鼻子就捕捉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传来。
晏辞不适地皱了皱鼻子。
无论多少次,每次闻到这种会直击他灵魂的苦味,他都会觉得浑身不适。
他强忍着喉头的难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到鼻子稍微适应了下这味道,方才上前。
璇玑所说的那处房子的院门是虚掩的。
透过门缝,晏辞看见一个十六七的,穿着仆人服装的哥儿正坐在凳子上,手里执着蒲扇,面对着一个药炉,正在煽风。
晏辞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手,在那虚掩的门上敲了三下。
那煮药的哥儿闻声忙转过头,隐约看见外面有人,急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走过来开门。
不多时,门开了,煎药的哥儿见到门外站着两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有些错愕:
“你们找谁?”
晏辞一脸和善:“劳驾,请问魏迟魏公子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哥儿迟疑着点了点头:“我家主人是住在这里,不过现在他不在。你们找他有事吗?”
晏辞笑道:“你家主人是我夫郎的表哥,我来了胥州一直忙于生意,这几天才抽出时间来。听说他最近身子不适,特地拿些补品过来探望。”
璇玑应声上前,让那个哥儿看清自己手里的确拿着礼物。
那哥儿闻言默不作声了晏辞几眼:“哦,哦原来是顾哥儿的夫君,快快请进。”
“先前听夫郎说过来看他表哥了,这才过来看看,怎么他们没在家吗?”
那哥儿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前段时间身子不适,连饭都吃不下。”
“正巧遇到顾哥儿,才得知还有亲眷在城里,心情一喜,身子也好了许多。”
“今日主人身子又不好了,早些时候顾哥儿陪着他去了医馆,这下也快回来了。”
那哥儿引着他们进了屋内,晏辞暗地里打量了一下这屋子,见内里布置的很别致,墙上还挂着数幅水墨画。
哥儿提着壶来给他们看茶,边说边笑道:“自从顾哥儿时常过来,主人身子都好了不少。”
他边倒茶边说:“奴还听主人说,他和顾哥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的很。”
“要奴说啊,虽然几年没见,到底也是青梅竹马,这关系能不好吗?”

晏辞的额角在听到这个词后微微一跳,心里蹦出一个小小的疙瘩来。
那哥儿却没发觉这些,依旧兴致勃勃地与他说着话:“我家主人先前第一次在城里见到顾哥儿时还很担心,回来问奴,顾哥儿会不会跟他生疏了,会不会不像小时候那般要好了。奴就宽慰他说,怎么会呢,你们是小时候一起玩过的,是亲人,亲人之间怎么会生疏?”
晏辞看着泛着热腾腾白气的茶汤溅在案几上的几滴水珠,面上神色未变:“我听说魏公子病得很重。”
那哥儿倒茶的手顿了顿,拘谨地回道:“是,年后主人家身子一直都不太不好,这不到了初春,病情又重了,这几日每天都回去依水巷的药铺抓药。”
晏辞奇怪道:“魏公子病得很重,抓药为何还要亲自去?”
那哥儿在听完这个问题后,有些踌躇:“是奴不好,奴不识字,看不懂药方,所以主人只好自己去药铺抓药...”
晏辞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他的目光流转,打量着这件屋子,若是以他的审美看来,这间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却颇为有品味,尤其墙上挂的字画和摆在架子上的古董,摆放的错落有致,留白得当。
不过这些美感都败给了这屋子里的药味。
晏辞在这儿屋子里只待了一会儿,便头晕目眩,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璇玑本来站在他身边,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得惊讶道:“你中毒了?”
“...”
晏辞抿着唇站起来,对璇玑道:“我得去外面站会儿。”
他唇线紧绷,快步走出屋子。
结果院子里摆放的几个药炉也不知煮着什么药,有的酸,有的苦,有的涩,各种味道交织着压晏辞的神经。
若是寻常人,大概只会觉得这屋子里的药味浓了些,却并非难以忍受。
但晏辞的鼻子对味道过于敏感,他站在院子里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自己今日回去务必必须泡三遍澡才能洗干净这身药味。
好在他并没有忍受很长时间。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时,院门外面终于传来了马车停下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和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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