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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谢青城)


一旁立刻有人凑过来有不同意见:
“依贫道看这明明是破财之相,说不定屋宅走水...”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话都是些电视剧里听得耳朵磨出茧子的词。
没过一会儿,几人争执不下,便因为意见不合当街吵了起来,周围路过的人都站在一旁围观指指点点。
晏辞倒没有多生气,他不信这个,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一旁的顾笙却越听越心惊,到最后脸都有点发白,若是再听下去说不定真的要上前“破财消灾”了。
晏辞赶紧拉着他离开。
走出了十几步,顾笙依旧一脸担忧,抓着晏辞的袖子:
“夫君,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晏辞扣住他的手:“市井之言不必挂记在心。”
他又说:“何况如果他们算的这么准,就不会在街上抓人算卦,早就北上进京了。”
顾笙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晏辞温言安慰许久,他的脸色这才一点点缓和过来。
用过早膳后,一行人便往灵台镇郊外的灵台山出发。
阿三和其他人在山脚守候,晏辞和顾笙跟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
张知县的衣装面色格外庄重,身边只跟了夫人和几个侍从侍卫,晏辞看着他的脸色,暗自心想,张知县此行大概是有要事,不像是单纯上山进香那么简单。
“这山上的道观不比别处,本官指一个侍从跟你,避免唐突观里的真人。”
晏辞谢过以后,便有一个小侍从上前,那侍从知道张知县重视这位晏公子,态度颇为恭敬。
晚间下了一场雨,山林中空气清爽。
除了山路湿滑,两边草木上的雨水把下摆弄了个湿透外,倒也没什么不妥。
灵台观居于灵台山山顶,按乾南坤北的方位坐北朝南。
侍从解释说,本来灵台观只有一条上山的小路,圣人到观中祭拜后,才命人修了一条从山脚一直通向山门前的,供车马通行的路。
山门殿前,原来的木质牌楼都被人换成的整块白玉雕砌的,之后的灵官殿与钟鼓二楼,更是以金粉涂饰屋顶。
远远看去金碧辉煌,煌煌如同天帝圣宇。
晏辞抬头看着面前几丈高的白玉山门啧啧称奇:“这位天师大人还真是圣眷如荼。”
侍从低声道:“因为这是天师入世前的道场,圣人圣旨,要极尽礼制。”
过了山门以后渡了桥,最前方的大殿重檐飞阁,彤壁朱扉,金色琉璃顶在日光下映得周围幽林空谷皆是一片灿色。
铜铸匾额上书“灵官殿”三字。
晏辞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早已惊讶地说不出话。
“那琉璃顶全部以金粉粉饰。”一旁侍从解释道,“当年圣人本来想将后面的玉皇殿,邱祖殿殿顶全部换成金顶,不过却被观里的真人拒绝了。”
殿门前两个守门的道童前来接引一行人进了道观。
随着队伍过了灵官殿,再往前便是玉皇殿,殿前广场中间立着一只紫铜雕铸的两人之高的炉鼎,炉鼎之中青烟袅袅。
晏辞正看着香炉里升起的烟气,目光透过烟气,落在鼎后的大殿前。
那殿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紫色道袍的人,手里抱着一只拂尘。
“那位就是灵台观如今的主持,方延清方真人。”侍卫小声道,“自从老主持羽化之后,这位真人便是观里的主持了。”
他们这边离那大殿还有一段不远的距离,晏辞虽然看不大清那道士的样子,但是那人安静立在哪里,通身气质脱俗,绝非寻常人可比,乍一看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人,着实让人感叹。
张知县与那道士行礼过后便进殿就事。
侍从见晏辞还站在原地,小声问道:“公子可要随夫人去其他殿拜神进香?”
晏辞点了点头,心想着在这等着也无用,干脆携顾笙离开前面的广场,朝着后面的殿宇走去。
道观上空弥漫着降真香的味道,晏辞特意避开了那香味走了一会儿,等到停脚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走偏了,还走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
隔着一道围墙,远处峰峦起伏,大概是灵台观的后山。
而在那围墙上竟然修了一个小门。
这小门门板斑驳,其上的朱漆已经脱落大半,看起来就像是人为在这里开凿了一个洞,然后安上了个门板,与这金碧辉煌的观宇十分不搭。
晏辞上前拉了拉,发现竟然没有锁。
他推开门往外看了看,只见一墙之隔的外面便是灵台山上的那个十分有名,镜面一样的湖泊。
远处青山叠翠,近前碧波千里,一丝涟漪也无。
美景袭人,晏辞微微睁大眼睛,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他探出头,就看见围墙外不远处一棵梧桐树下站着一个小道童,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道袍,此时正揣着小手,抬头看着树梢。
听到有人过来,小道童才转过头。
只见他约摸七八岁的样子,生得玉雪可爱,小脸圆嘟嘟的,一双眼睛黑亮至极。
眉间还有一点红痣,也不知是点上去的还是娘胎里带的。
小道童看到突然出现的人,也不怕生,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到了晏辞跟前便停下脚步,两只小手拱手作揖,有模有样地说了一句:
“福生无量天尊。”
然后不等晏辞回话,就歪着头,用小手指着梧桐树梢上的风筝,一双眼睛扑闪着:
“施主大哥哥,可以帮归鹤把风筝取下来吗?”
晏辞自然不会拒绝,于是被小家伙拉着一路来到梧桐树下。
他站在那颗颇为茂盛的树下抬起头,正看到树梢上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风筝线还缠绕在树枝上,风筝在风里摇摇晃晃。
晏辞转头看了看周围,见没有趁手的东西,于是对归鹤道:
“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把风筝取下来。”
说罢便脱了鞋子,手脚并用几下就爬上了树。
归鹤用双手捂住嘴,看起来十分紧张,目不转睛地看着晏辞:
“大哥哥你要小心啊!”
晏辞动作敏捷地爬上树,伸手将缠在枝丫间的风筝线解开,取下风筝。
他低下头,对着下面一脸担忧的归鹤道:
“接好了!”
归鹤见状急忙伸出小手,将晏辞抛下来的风筝稳稳接住,抱在怀里。
等晏辞从树上爬下来,跳到地上,才发现归鹤蹲在地上,用两只小手按着风筝,低着头不说话。
没想到他会是这副模样,晏辞有些诧异地上前问:
“怎么了?”
归鹤抬起小脸,一脸伤心的表情,求助般看着晏辞。
晏辞低头看见平铺在地上的风筝,翅膀上断了一截,歪歪扭扭的,似乎是刚才碰到树上的时候不小心折断的。
此时归鹤两只小手就按在风筝翅骨上,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晏辞,然后嘴角抽了抽,往下一塌。
据晏辞多次哄顾笙的经验,立马意识到这是要哭了,于是赶紧上前哄道:
“好好,不哭啊,还能修好的。”
归鹤已经用双手捂住脸,闷声闷气道:
“我没有哭。”
他一脸难过地放开手,两条小眉毛耷拉着,但是的确没有眼泪,只是像大人一眼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
“这是大师伯以前的东西,师父知道会骂我的!”
晏辞被他“老气横秋”地叹气逗笑了,低头看了看那风筝折断的翅膀,伸手摆弄了一番。
这风筝看起来有些年头,绘上去的颜料都有些褪色,也不知为什么还没丢掉。
晏辞在梧桐树下的一块巨石上坐下来,将风筝的其他地方都检查了一番,有松动的地方便重新加固了。
然后从袖子上扯下一根线来。
他这衣服还是新换的,料子颇为结实,扯了半天才扯下来一条线。
晏辞手指灵活,细致地将折断的地方用线一点点绕紧。
归鹤蹲在旁边,两只手拖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
两个人低着头窸窸窣窣捣鼓了半天,晏辞终于将断的地方用棉线缠紧了,他用手指掸了掸,颇为结实,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有断过的痕迹。
“给。”
他将风筝递给归鹤,归鹤眼睛亮亮的,脸上顿时阴转晴,开开心心地接过去,一脸崇拜地看着晏辞:
“大哥哥真厉害!”
这小道童活泼可爱,尤其眉间那点红痣,不是哥儿的孕痣,便是天生的眉心痣,看着尤为灵气逼人。
此时归鹤早已忘了“施主”的称呼,看着晏辞奇怪地问道:
“大哥哥,你怎么没去前殿啊?”
晏辞侧过头:“去前殿做什么?”
归鹤撅了撅嘴,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其他师兄说,今天师父去前殿和施主们商议斋醮的事,他们还让我自己在这里玩,不让我去前殿捣乱!”
晏辞笑了起来,顺口问道:“前殿商议的斋醮,所为何事?”
“我听师父说过,要给宫里的小孩子祈福!”

第81章
晏辞倒是知道,这斋醮是一种祭祷仪式,祈福免灾用的,既然天子如此大动干戈,想必那位被祈福的人一定重要无比。
他还没再开口,归鹤突然看向他身后。
然后眼睛一亮,跳了起来,一阵风一样朝晏辞身后跑去,一边跑一边唤着:
“师父!师父!”
晏辞心里一惊,忙站起来转过身。
就见一个紫色道袍的人正安静地站在后殿围墙那扇小门之前,手里依旧抱着浮尘。
这人竟也不知在此站了多久,晏辞竟然丝毫没听到有脚步声。
晏辞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心里一惊,垂下眸子作了一揖。
道人不动声色,同样以礼还之。
他眉间有一点和归鹤一模一样的红痣,面容极为清秀,可以说到了那种让人只可远观,不敢近前的地步,以至于晏辞竟是不敢再看第二眼。
归鹤欢快地跑到道人跟前,举着手里的风筝:“师父师父,你忙完了吗,忙完就陪归鹤放风筝吧!”
延清真人伸手抚了抚他的头,轻声道:“施主还在这里,怎生如此无礼。”
归鹤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面上却是没有丝毫怯意,一看平日里就是被宠的。
晏辞对其行礼致歉:
“真人请见谅,在下陪归鹤玩一时忘了时辰,并非有意在贵宝地逗留许久。”
延请真人闻言,面上却不见有丝毫不开心的情绪:
“施主何须愧疚,这观本就是一处普通的离境坐忘之所,从来都非人人口中敬而畏之的‘圣地’。”
“若是观中气氛未能让施主感受到清静平和,反而徒生烦忧,那才是我等罪障。”
晏辞还没有说话,便听到对方忽然出声询问:
“施主可是张大人所说的,一同前来的香师?”
晏辞微微诧异地抬起眼。
以至于晏辞完全没想到他会主动找人说话的样子,更令他诧异的是,张知县还对其提了自己的名字。
“是张大人方才说。近日白檀镇的香会上出了一位新秀,言语间对其颇为重视,这会儿应该在前殿正寻着施主。”
这话里“逐客”的意味便很明显了。
晏辞眼见其已经回来,想来前殿之事也已忙完,自己站在这里左右无事不好叨扰,不如尽早离去,归鹤恋恋不舍地跟他告别。
就在这时,那道人忽然又抬头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晏辞,张了张嘴:
“...施主最近可是遇到什么人了?”
晏辞站住脚。
回过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生怕他下一句就说出什么自己被妖邪缠身之类的话。
“没什么。”
好在还在那人牵着归鹤的小手,只是道:
“...最近为多事之秋,望施主行事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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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那厢还坐在元君殿门口的台阶上,他本来在殿里诚心拜着,转身回头就不见了晏辞的身影。
他和晏辞不一样,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敢随意走动,于是便坐在台阶上等着晏辞,生怕他会找不到自己。
等到听到脚步声,一转头便看见晏辞朝自己走来,终于轻轻舒了口气,展颜道:
“夫君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夫君你走丢了,想找人去找你。”
晏辞被他的话逗笑了:“我怎么会走丢,我认路的本领可比你强多了。”
等两人到了前殿广场,才发现众人皆已在殿前等候。
张知县正坐在一旁的客堂里,似乎正在等他,见到他到来,指着对面还空着的椅子:“坐吧。”
晏辞坐下后才问:“大人在寻草民?”
张知县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阳光下屋顶金光粼粼的大殿:
“这次带你来这道观的目的,不只是因为此次机会难得,想让你与夫人一同祈福。”
他顿了顿:“还有一件事,便是想让你参与这斋醮典仪。”
他指了指玉皇殿殿前的紫铜香炉:“历来道家的斋醮之事都需耗费大量降真香,因此在香料选择上便是重中之重,不能有所差池。”
张知县自从七日前接到胥州知府的指令后,便留心着此事。
因为灵台观比较特别,其日常用的降真香皆是由位于胥州所设的州府香药司供应。
不过由于近期连日来的大雨导致山体滑坡,将灵台镇通往胥州的官道截断,官府已经连续几次增派人手疏通道路,奈何那边雨势不小,所以至今还未清理完毕。
知府考虑等到道路疏通以后,再运送香料恐怕时间来不及,何况香药易受潮人人皆知,如今雨季未完,香料若是在路上受潮,便得不偿失了。
所以胥州知府下令,让他在灵台观周围的镇上寻找合适的商家供应香品,但是必须要保证香品的质量。
自从这消息一出,张知县私下里已经收到上百个商户的自荐,但是收到的香品与这灵台观先前使用的相比,无一例外都不能叫人满意。
张知县倒是知道这些商户的想法,若是能和灵台观做成买卖,自家的生意日后一定会分外兴隆,名声传遍周围的镇子是自然的,说不定还能响彻胥州境内。
但是这香品,却不是谁都能做的。
若是寻常的道观,他本不用太过上心。
奈何这灵台观在自己的掌辖范围内,又是御观,因此对此香的要求更是极为严格,而且又因为跟最上面的几位有关联,所以叫人不得不重视。
况且斋醮所用的降真香必须保证其纯度,若是掺杂了多余香料,或是配比不准确,使典仪上不叫人满意,传到上面的耳朵里,难免会被人嚼口舌,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从灵台观回来之后,晏辞与顾笙坐着车,由阿三赶车将他们送回到先前住着的客栈。
下了山,张知县一行人就离开了灵台镇上,大概是事物繁忙,不便在此逗留多日,但是走之前把阿三留给了晏辞,让他什么时候想回去便让阿三驾车带他们回去便是。
不多时,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小雨,两个人在客房里朝店家要了几道小菜,便充当是晚膳。
晏辞靠在窗棂上,回忆着在山上张知县对他说的话。
“这观里对这次斋醮用的香品要求极高,若是能成为灵台观的香品供应者,自然是最好,你虽年轻,可是才气远在那些人之上,莫要辜负了才行。”
晏辞一时之间无法定下回答,只说要回去与同伴商量一番。
顾笙拿着一个盘子慢吞吞地走过来,然后用细白的手指捏了一块塞在晏辞的嘴里。
这点心便是上次夜半晏辞给顾笙拿的那碟点心,甜香软糯,味道还不错,里面大概是放了李子的缘故,酸甜可口。
次日的时候,晏辞还特意向店家打听了这点心的名字,不过那店家说是独门秘方,支支吾吾神神秘秘地,不管怎么问也不说叫什么。
虽然刚吃过饭,但是离睡觉的时间还早,拿些点心上来当零嘴,聊天解闷时吃也好。
这客栈的大堂每到晚上便又恢复了一片安静,掌柜和店小二照例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几盏油灯。
后厨在院子的那头,一开门雨丝便随着风灌了他一领口。
雨水顺着房檐淅淅沥沥地落了满地,顺着庭院两侧的水渠潺潺不断地朝着围墙外面流去。
这客栈后面的后厨到了晚上也不关,也不知是小二忘了,还是就是方便住客拿取食物,总是虚掩着。
晏辞顺着屋檐走到后厨门口,意外地发现门口靠着墙的地方斜立着一只已经被淋湿的斗笠,此时顺着帽檐,还在不停往下滴着水。
前脚刚一进门,鼻翼就轻轻一动。
平时后厨总是散发着锅碗瓢盆上沾染的油香味,或是角落里堆积的蔬菜水果漂浮在空气中的清香味,夹杂着案板上的生肉散发的肉香。
这些食物的味道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属于厨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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