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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谢青城)


“没必要什么?”听了这话余荟儿终于咯咯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逼近一步,“没必要骗他?那你说,我骗他什么了?”
她盯着晏辞的眼睛:“我既没说过喜欢他,也没答应他什么要求,我骗他什么了?”
晏辞没有再看她,他的态度让余荟儿自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这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比羞愧,面前的人的目光就像在她身上泼了一盆冷水。
余荟儿瞪着他,许久之后,一股无名的恼怒攀上她的心头,敏感的内心仿佛被扎了一根刺,那根刺在她心里不停地搅着,迫使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它平静下来。
于是她笑了,路人皆朝这边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这穿着光鲜的一男一女。
余荟儿直起身子,露出那对儿可爱的小梨涡,她盯着晏辞,轻声道:“你会后悔的。”
晏辞没再说话,也没有再看她,他还要去找顾笙,于是转身离开这里,身影很快汇入人流消失不见了。
余荟儿站在原地,路过的人看着这两人,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余荟儿耳朵里,他们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似乎在嘲笑晏辞的“不解风情”。
笑声不时传来。
她几乎是咬着牙盯着他消失不见的影子。
直到一阵马蹄声传来,有什么东西停在了她身边。
余荟儿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一架车舆外壁刷着清漆的马车停在她身旁。
那马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
余荟儿皱了皱眉,无论里面是谁都不是她惹得起的,于是她加快步伐想要避开。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突然被拉开了,露出坐在里面的人的脸。
那是个男人,打扮上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面目还算英俊,只是一双眼睛又细又长,所以看人的时候平添几分不怀好意,让人情不自禁地背后发凉。
他上下打量着一身朴素,然而容貌昳丽的余荟儿,有些无礼且惊奇地啧啧道:
“没想到白檀镇这种穷地方,还能有这等绝色。”
余荟儿在心里冷笑一声,这种口舌不干净的登徒子她见得多了,转头就想走,那公子哥却叫住她:“走这么快做什么?你那情郎不懂怜香惜玉,本公子可是懂的。”
余荟儿站住脚步,转头看了看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公子哥探出头,看了看晏辞离去的方向,故作遗憾地叹息道:“本公子向来见不得如此不解风情的人,竟然丢下这么漂亮的姑娘自己走了。”
他话音一转:“良辰尚好,要不本公子陪姑娘赏灯?”

第53章
余荟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晏辞离去的方向,心念一动,立马明白他的来历,于是拢了拢头发,大大方方站着。
刚才的恼意一点点随风而去,一抹娇笑爬上她的漂亮的脸颊,故意道:“还是算了吧,我只喜欢长得俊俏的公子。”
那人眯了眯眼睛,面上也不恼,慢悠悠道:“那姑娘到底是喜欢长得俊俏的公子,还是姓晏的公子啊?”
余荟儿一听到这个姓微微错愕,终于抬头正眼看向他。
只见这人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嘻嘻道:
“你看巧了不是。”
“正好,我也姓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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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穿过人群一路往回走,一边跟人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哥儿,一边从长街这边走向那边。
直到一个老妇人看他像无头苍蝇般乱转,看不下去给他指了方向。
晏辞顺着她说的方向而去,这才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正坐在旁边已经关门的店铺门口的台阶上。
他心头一紧,忙跑过去。
顾笙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退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他生怕晏辞一会儿回来找不到他,于是就躲在一边的台阶上坐着。期间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个打扮的像个娇贵小公子的哥儿。
毕竟今日出门的姑娘哥儿繁多,每年这个节日都有那么几个不谙世事的和家仆走散。他们以为是谁家走失的小少爷,有不少人上前与他搭话。
“你是谁家的哥儿啊?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
顾笙轻声解释了,说自己在等夫君回来了,人们便点了点头散去了。
他坐在台阶上,等的无聊了,就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就着远处照过来的光,低头看着青石板上爬来爬去的蚂蚁。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梅香味掠到面前。
顾笙嘴角扬了起来,果不其然一抬头就撞入熟悉的眸光中。
“跑哪去了?”晏辞把他拉起来,坏心眼地隔着一层单薄的轻衫捏了捏他的腰。
顾笙把手按在他的爪子上,抬起小脸,月光下眼尾的小痣愈发红润,衬得其人面色白皙如玉,拢在乌黑的发间,好看的要命。
顾笙根本不上他的当,非常认真地指出:“明明是夫君你拉着别的哥儿走了,我喊你半天都不回头。”
这话说得晏辞多少有点羞愧,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那不是人太多了吗...”
顾笙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但也不发作,就是睁着眼睛看他,晏辞看着他的脸手就开始痒,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小脸。
“还要不要逛?”他低声问。
顾笙体力不行,被人群挤了半天早就累了,但是又想看花灯,也不知哪来的劲儿。
晏辞看着他倔强的小脸,试探道:“我背你?”
顾笙果断地摇了摇头。
晏辞委屈,一副被嫌弃的表情:“不要吗?”
顾笙继续摇头,还很认真地分析:“夫君,在外面要注意形象的。”
你不要形象我还要的。
虽然他是个哥儿,但在外面也不能让夫君总背着。
晏辞倒是没这方面负担,他就是想和顾笙多贴贴,他不愿意就算了。
于是又陪他逛了一会儿,直到顾笙玩够了,看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的时候才往回走。
因为今天路上的人多,不少平时早就打烊的铺子还开着,到处欢声笑语。
等到路过他们铺子所在的那条街时,晏辞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就远远地看到街的尽头,他们的铺子里面还隐约亮着烛火。
晏辞以为是谁忘了熄火,万一走水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有意无意,后果都是负担不起的。
他于是拉了拉顾笙的手:“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接着快步上前,到了门口才发现门没锁,刚迈进门,就看到苏青木站在院子里。
苏青木听到声音立马回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焦急,晏辞微微错愕,没想到他在这儿。
两个人一见面,同时开口。
“晏辞,你看没看见荟儿?”
“苏青木,你怎么回来了?”
苏青木焦急,语速很快地说:“我和她走散了,哪都找不到她,我还以为她先回铺子了。”
“她既然没回来,我还是再去找找吧。”
晏辞一听到“余荟儿”的名字,又看着苏青木焦急地样子,斟酌了一下:“余姑娘,她——”
“晏大哥,你们在聊什么啊?”一个带着清脆的声音十分突兀地出现,将他的话打断。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余荟儿站在门口,依旧先前那身打扮。
她看见院子里的两人,尤其目光落在晏辞身上时,脸上既没有窘迫,也没有尴尬,笑的十分得体自然。
没等晏辞开口,苏青木就上前乐道:“哎,荟儿,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半天,可急死我了!”
余荟儿面色如常,看到晏辞后甚至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接着就转向苏青木:“看到一边有卖小玩意儿的,就去看看,结果一回头就找不到苏大哥了。”
她侧了侧头,此时原本头上插着的银质蓬沓已经换成了一支雕花鎏金嵌丝玛瑙簪子,顶部的珠子晶莹圆润,在她浓密的发间看着非常好看。
晏辞的目光在她头上的簪子上停了一瞬。
她话音刚落,就凑到苏青木身边笑道:“苏大哥,灯会我还没转够呢,我们再去看看好不好?”
苏青木自然不可能拒绝,立马就答应下来。
他们刚要迈步出门,苏青木转过头问晏辞:“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晏辞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看了看苏青木,又看了看余荟儿,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出了门。
顾笙站在香铺门口等着晏辞,先是看见出了门的两人,朝他们友善地笑笑,接着又看见慢腾腾出来的晏辞,问道:“夫君,怎么了?”
晏辞看了他一眼,心想刚才那种事根本不可能跟他讲,万一引得他多想就更不好了。
“没什么。”他拉了拉顾笙的手,“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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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七夕以后,时间便过得快多了,晏辞整日在香房,香铺里的人没人敢去打扰他,就连在他面前说话都是小声的,顾笙和杨安负责给他打下手,苏青木负责到外面采买香料。
一切井井有条。
第不知多少次试香后,看着晏辞越皱越深的眉头,就连一向喜欢插科打诨活跃气氛的杨安都屛住了呼吸。
“公子...”他小心翼翼地问,“还是不对?”
晏辞把香炉盖子扣上了。
“不试了。”他看了看面前面色沉重的两人,“歇会儿。”
顾笙和杨安一起轻轻松了口气。
晏辞乐了:“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吃人。”
杨安赶紧转移话题:“公子,最近我又从老李那儿得到不少消息,你要不要听?”
老李就是镇上消息最灵通的乞丐,之前晏辞让杨安给他和那帮“丐帮”兄弟们点儿铜板,负责帮他打探消息。
不过那是月前的事了,当时主要为了防备他那个弟弟。
后来在茶坊虚惊一场,幸而得了晏老爷的承诺,晏方果然没再出现在他面前,晏辞也是安心不少。
不过这条路子他还是留下了,这几日正好派上用场帮他打探打探有关斗香会的消息。
“镇子最东头的王家...就是家里主卖线香的那个,和隔壁主卖香丸的李家...”
“听说他们两家的东家前些日子打起来了,互相指着鼻子说对方家的香不好。那场面,嗬,就差当街斗殴了,不过没打成...回去以后两家香铺的香品就各自降价一半,好多人去疯抢——“
“打住。”晏辞做了个“停”的手势,“现在先不说八卦。”
杨安做了个“明白”的手势,立马换话题:“王家李家这次都参加了斗香会,从外面采购了不少香料,应该是和往常一样做衙香无疑了。”
“赵家现在是镇上可以比肩晏家的世家,听说这几个月以来,家里至少聘了五六个年过半百的老香师,也不知在研究什么香。至于晏家——”
他斜了晏辞一眼,见他面色不变,卖关子失败,嘿嘿干笑了两声:
“晏家以往都是晏老爷亲自制香,不过晏老爷自从上次去道观以后身子好像就不好了,他们看到每天都有丫鬟从后门出去倒药渣。”
晏辞听到此终于出声:“所以?”
杨安接着道:“所以现在去参加斗香会的那道香应该是晏二公子负责。”
他还特意在“公子”前面加了个“二”字,不过看晏辞无动于衷的表情,似乎对此不感兴趣。
“那你知道他做的是什么香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杨安摸了摸鼻子。
前些年,晏家因为是镇上第一家的缘故,总是老早就制出香来,然后把名字公之于众,让其他人又羡慕又嫉妒。
这晏家这次的这道香反而是所有世家当中捂得最严实的那个,不像往日。
“不过听说前些天有人在酒楼遇到过那个公子。”
“他当时喝醉了,只说——”
“这次斗香会,他赢定了。”

晏辞心想,他哪来的自信?
他手上还沾了些香粉,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结果怎么闻都不满意,并且越闻越觉得像一坨垃圾。
这道衙香最开始有记载还是宫廷御香,虽说是宫廷御香,但其实所用香料并不复杂,也没有什么珍奇香料,只是胜在配比十分精妙。
民间的香师就算知道香品用料,不知道配比也很难仿出味道。
合成一道香的香料分量比例必须精准把控至微,有一丝偏差,做出的香品就会变成另一种味,在这个没有精密仪器,又没有香方的年代,晏辞只能凭借记忆和嗅觉来制出他曾经记得的味道。
修香是很费时间和精力的一件事,更何况他越修香越沮丧。
宫廷御香啊,果然还是麻烦一些。
一旁的杨安和顾笙看着他,其实在他们闻起来,那些香炉里散发的味道已经足够让人陶醉了,也不知道晏辞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并且眼看着隐隐约约有走火入魔的趋势,似乎自己跟自己较劲。
“还有半个月。”
晏辞弹了弹指尖,衙香不比其他的香,制完还要窖藏至少半个月,方能使用。时间紧意味着最终的成香不会如他想象的那般尽善尽美,这对一向对香品要求甚高的晏辞来说简直像一种折磨。
杨安在一边看着他眼底发青,也不知是昨晚熬了多久,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归西,这公子要是归西了,自己以后岂不是得喝西北风?
于是提议道:“要不你歇两天,和顾哥儿出去走走?最近梨子下来了,好多人都去镇西边摘梨子吃。”
白檀镇西边几里外的地方有一片梨树林,很久以前是一片荒地。
后来县令刚刚上任时,来白檀镇体察民情,临走时命人开垦了那片地,并且让人种下一片梨树苗。
如今已过十载,昔年还是树苗的梨树早已亭亭如盖,每到清明前后,满树满枝雪白的梨花就如同春日新雪,引得附近镇子的人前来观赏,踏青游玩。
而临近秋日时,挂在枝头的梨子饱满欲坠,很多镇上的人会去那片梨子林采摘梨子,久而久之也成了白檀镇的一景。
此时正是梨子成熟的时候,虽然没到收获的季节,但已经有不少人携家眷而去。
晏辞听完在心里暗叹,现在就算在他面前放两筐荔枝他也没有兴趣,然而顾笙听完杨安的话,身子却微微动了动。
晏辞看了他一眼。
顾笙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双手放在膝上坐的端正。脸上表情依旧乖顺温和,眼睛乌黑,长睫微垂,安安静静的坐着,就像个精致的瓷人儿。
晏辞十分好奇,也不知道他那个厚脸皮岳父是怎么把儿子养成这幅样子的,但是不得不承认,每次看到小夫郎这幅乖巧的样子,都让他心软。
他开口,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你想去摘梨子吗?”
顾笙闻言,抬起黑亮干净的眸子看向晏辞,既想陪晏辞出去让他歇歇,又怕耽误他的事,想了想于是摇了摇头。
“夫君。”他声音很软,“我听你的。”
晏辞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那我们过两天去吧,等我把这些弄完。”
他的目光划过面前的香料,总之再过几天就到了月中,为了留出窖藏的时间,就算香方不完美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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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难得有一天天气不错的时候。
晏辞一边哼着曲一边往行囊里放干粮,顾笙则拿着一只掏空了的葫芦灌水。
他心情不错,决定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已经开始幻想在梨树林里度过一天美好的二人世界。
他和顾笙有说有笑地出了门,抬头就看见面前停着一辆虽然简朴,但是貌似容量很大的马车,由两匹还算健壮的驽马拉着。
苏青木的脑袋从马车里伸出来,大声道:“晏辞,去西边摘梨子吗?一起啊!”
晏辞睁大眼睛,刚想问他怎么在这儿,又看见杨安的脸从他身后露了出来:“公子,东家租的车能坐六个人!你快上来!”
晏辞:“...”
心情不佳。
等爬上车以后,才发现靠在车窗边坐着的余荟儿,依旧带着好看的笑容,还脆生生跟他打了个招呼。
晏辞:“...”
心情更差了。
于是他自告奋勇出去驾车,杨安还跟他抢了半天“车夫”之位,被他果断拒绝了。
晏辞后背靠在身后的车舆上,看着远处,幻想中的二人世界在身后几人的笑声中化成泡沫。
顾笙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没有坐在里面,他温顺地坐在他旁边,用力握着他的手。
车子一路向西,很快就看到那片梨树林。
只见那片林子位于土路边缘,已经有不少人在摘梨子,只不过奇怪的是,东边的林子里聚集了不少人,而西边的林子一个人也没有。
就仿佛两片林子被从中间用一条看不见的栅栏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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