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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谢青城)


“而且大家都是朋友嘛!”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苏青木没有注意晏辞脸上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台子上一堆香料。
“你好好研究吧,我相信你!香料明天我再让人送来...我先走了,晚上答应请荟儿去...“
去干什么晏辞没听到。
他看着苏青木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莫名其妙想到那天晚上余荟儿在马车上说的,她说苏青木会改变主意。
接着又突兀地想到另外一句话。
如果与一个人相处的太过融洽,交流没有任何不适,最大的可能不是遇上命定之人。
而是你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对方预料之中。

香炉里不多时便冒出一缕白烟。
顾笙小心地将鼻子凑过去,结果还没靠近,便被升起的烟熏得咳嗽起来。
晏辞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的样子笑道:“别离那么近,再好的香刚点燃时都是一股烟味。”
尤其是这个朝代普遍还没有“熏香”之法,人们最常用的还是“烧香”,即将香粉做成香丸香饼状,直接放进香炉里烧。
这种品香的方法虽然可以使香味散发的更加浓郁,操作比起熏香法更加简单。
然而弊端也很明显,就比如香品燃烧时散发的焦味是无论如何都去不掉的。
晏辞刚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朝代“熏香”的方式还没有普及,或者说还没有被人研发出来。
所以香铺里常见的香器——就是使用香品时用到的器具,只有单一的香炉,箸瓶,香匙等。
就比如熏香时用来放香的“隔片”大概还没现世,晏辞每次都只能找来一块陶瓷片勉强代替。
晏辞拿起一旁的蒲扇,轻轻挥动手腕,将空气中的烟气驱散。
焚香时要让烟气尽可能减少,这样香品散发的香味才会更清晰,更悠长,令人回味。
晏辞不紧不慢地盯着香炉,等到最开始烧灼香丸的烟气散去以后,渐渐地,一种浓重的香味席卷了屋子。
顾笙的小鼻子轻轻抽动,相比晏辞平时更擅长做的那些味道淡雅又回味无穷的香,这道香味道实在太过浓重了,只烧了这么一小块就散发出这么大的味道。
他忍不住小声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就是衙香啊...”
晏辞笑了:“咱们这屋子太小了,点衙香显得不伦不类。”
因为衙香一般只用在盛大的场合,尤其是必须在足够大的屋子里使用。
如果香的味道不浓重,盈不满屋子,还怎么衬托主人身份,怎么衬托屋子的华贵。
晏辞饶有兴趣地看着顾笙,顾笙学着他的样子仔细闻了闻,依旧没问出个所以然,最后转头看向晏辞,认真道:
“好闻。”
就是有些浓郁,他不喜欢,他还是觉得夫君用来熏衣服的腊梅香更好闻一些...
尤其是那味道留在夫君身上的时候,就更好闻了...
晏辞倾身过来,拿起一旁自制的香箸挑了挑炉子里的香灰,轻轻呼吸,将那味道吸进鼻腔。
衙香里面最基础的三种香:沉香,檀香,麝香,本身就是味道十分浓重的香料,用这三种香料做底料的香,想味道不浓都难。
所以这香既要闻起来够端庄大气,又要香味独特令人难忘,味道还不能混乱,并非一件易事。
晏辞细细品了半晌,顾笙在一旁期待地等他开口。
只见他直起身子,看着香炉微微蹙眉。
“燥了。”
失败品。
顾笙本来抬起的眉头又沉了下去。
天知道夫君这几日在院子里几乎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制香,有时甚至半夜独自一人一边试香一边修改香方,好几次东方既白,村民们养的鸡都叫了,他还睁着眼睛,眼底隐隐出现的乌青在皮肤上显得更加明显。
就这两天,衣服似乎都宽松了一圈。
顾笙看着桌子上那一摞废弃的纸,还有干了的砚台,以及香房里所剩无几的香料。
其实他很努力地想陪他通宵,奈何他身子弱,总是看着晏辞的动作,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而第二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了。
顾笙屏住呼吸,小心地看着凝神的晏辞。
果不其然,半晌后他转过头看着顾笙:“再试一次。”
晏辞抿着唇,一边拨弄着香灰,一边沉吟道:“檀香燥气味太重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顾笙赶紧去扶他。
却见晏辞恍若未闻,自顾自地一瘸一拐地来到台子跟前,一边看一边思考,最后拿出了一把已经晒干的零陵香。
“拿这个和檀香混合试试,能不能将燥气降下去。”
顾笙接过去,看着他若有所思地又拿起几味香料,闻了又闻,不时自言自语些什么,最后又取出了些藿香。
顾笙正想一起接过去,只见他蹙着眉琢磨着什么,接着又放回少许。
就这样来回重复几次,顾笙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晏辞回过头,他耐心解释道:
“藿香的用料必须精准,否则会影响整体的香味。”
顾笙看着晏辞在香台前忙前忙后,长发半拢,腰身笔挺,面色上更是露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专注,连平时偶尔戏弄自己的话也不说了。
他在一旁悄悄看着他认真至极的样子,只觉得这样的夫君是他以前没见过的,感觉比平时总逗自己的样子还要让他心动。
这香他们前前后后已经做了不下十几次,虽然为了节省香料,每次只用最少的量。
但还是架不住晏辞做的次数太多,到了最后顾笙的小鼻子都麻木了,已经分不出来这些香的味道到底有什么不同。
可偏偏晏辞依旧觉得不满意。
“可是夫君...”顾笙不得不小声提醒,“香料已经不够了...”
晏辞有点惊讶:“这么快?”
顾笙心想这些天夫君都不知道自己试了多少次,香房的架子上都空了。
第二日晏辞就回了铺子。
杨安见到他时很惊讶:
“公子,脚还没好,怎么来了?”
“差不多了,过两天就没事了。”晏辞将库房里盖着香料的布掀开,看了看。
他转头问杨安:“只有这些?”
杨安为难道:“公子,你要的这些香料本来就不多见,尤其这个点儿了,上哪弄那么多去。”
既然镇上铺子参加斗香会都选的“衙香”,那么沉檀麝这三种香料,不论品质好坏,肯定是最先缺货的。
“东家应该有办法,就是这几天他都不在铺子,也不知去干嘛了?”
杨安在一旁打量他的脸色,发现公子几日不见就瘦了一圈,脸色都有几分发白:
“我说公子你得爱惜身子啊,你看看你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
晏辞摆了摆手,笑道:“既然决定参加,就尽量做到最好吧。”
而且他这人有一个执念就是,出自自己手的香品绝不能马虎,不管调制多少次,他都非要调出最好的那版。
晏辞回到香房,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说话的声音。
有人敲了敲香房的门,晏辞还以为苏青木回来了,但一想这厮从来不会到这边来。
他上前开了门,没事从来不会登门的苏白术站在门外,抱着臂,用一双猫一样的眼睛盯着他。
晏辞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不知为何,他一见到苏白术气势上就先矮了半截。
随后就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古怪,于是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苏白术上来就开门见山,一点儿余地都没给他留:
“斗香会是你们两个谁的主意?”
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晏辞有点紧张,还没开口,苏青木下一刻就从前门冲过来了。
“苏白术,你怎么回事啊,名都报了...”
苏白术打断他:“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铺子还有我的一份?”
她看了面前沉默的两人,她虽然不经常来铺子,但那些香品能卖出去少不了她的帮忙。
所以苏青木语气有点弱:“你现在不知道了吗...”
苏白术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你爱怎么胡闹是你自己的事,你俩就算赔光了我也管不着,但是你不能拿我的利益去冒险。”
“铺子收益有我的一份儿,在你俩赔光之前把我的那份儿给我,我要退出。”
苏青木一听这话急了:“你这个人怎么就知道钱啊,帮帮朋友怎么了...”
“你那是帮朋友吗?”苏白术截口道,“而且你不知道钱?你不知道钱你怎么活这么大的?那你以后遇到事别管我借钱。”
苏青木被怼的哑口无言,但是一脸不服。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晏辞咳了一声:“去斗香会是我的主意。”
苏白术终于把目光从孪生兄长身上移开,转向他挑了挑眉。
晏辞顿了一下:“如果这次斗香会能赢到银子,分额还是照旧。如果赔了,我把我的那份给你算是损失赔偿。”
苏白术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也没想到天底下还有愿意损害自己利益迁就别人的,不禁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晏辞点了点头,开口道:“如果你同意,那这次斗香会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得帮我。”
“帮忙可以啊。”苏白术表示无所谓,“不过调香什么的我可不会,你最好想好让我干什么。”
“这回单独把麝香拿出来研磨,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等劝走了苏白术,晏辞又回到屋子里。
他侧了侧头看向顾笙。
顾笙立马取出石钵,很认真地将香料放进去。
这些天他已经对夫君说的那些修香的方法越来越熟悉了。
虽然夫君说香料的炮制至少有十二种方法,顾笙听得头都大了,但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全部学会了,他要帮上夫君的忙。
晏辞在一边将香料剉成粉,一抬头就看到顾笙握着石杵卖力捣香的样子。
他力气不大,比一般的女子还要小,所以捣香这种活寻常人干着没什么感觉,可顾笙握着石杵的手都有些费力,偏偏这些天经常一声不吭地捣了一下午也没喊累。
晏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顾笙的身形很小,就算在哥儿里面都是有些羸弱的,也不知是小时候吃不饱还是营养不良,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好欺负的样子。
可偏偏生了一身赛雪的皮,一头凝墨般的发,一张精致的脸。
这样的顾笙很惹人怜爱,尤其他哭的时候,眼角到眼尾都是红的,像氲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晏辞暗自想,幸亏他从来不在自己以外的人面前哭。
不过如果顾笙没有嫁给原主,或者自己没有来到这具身体,那他会何去何从?
此时顾笙正蹲在地上,用力捣着石杵,几缕细碎的发丝坠落在额角,腮边攀上一抹晚霞。
晏辞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
他从身后握住顾笙的手,掌心中的皮肤光滑柔软,握着石杵的拳头不盈一握。
顾笙感受到他的力度停了下来,好奇地抬头看着晏辞。
晏辞垂下眼睑,轻声道:“累了就歇会儿,我来就好。”
出乎他意料的是,顾笙弯起眼眸,漂亮的笑容晃了晏辞的眼。
他晃了晃还被晏辞握在掌心里的拳头:
“一点儿都不累!”
顾笙趁着晏辞愣神的功夫,从他手心抽出手,一边把他推过去,一边嘟囔道:
“夫君,你快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来!”
他的力气很小,但是晏辞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回去了自己的位置,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敲响了,余荟儿推门进来,脸上依旧带着好看的小梨涡:
“晏大哥,我煮了饺子哦,你要不要吃点?”
本来还卖力捣香的顾笙停下动作,有点紧张地看了看她,身子微不可闻地缩了缩。

顾笙听到他的话,睫毛颤了颤,这才抬眼。
无意间看到余荟儿正看着自己,明明脸上笑容明媚无比,可弯起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笑意。
顾笙内心深处的那根针又轻轻刺了他一下。
晏辞以为他怕生,俯身拉起他的手。顾笙感受到手上的温暖,这才抬起头,只听余荟儿笑声清脆:
“是我亲手包的饺子哦,晏大哥喜欢什么馅的?”
“都可以,有劳余姑娘了。”
余荟儿脸上的笑更盛,目光落在顾笙身上:“那笙儿呢?”
顾笙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她亲切地叫出来,抿了抿唇:“我都好。”
院子里杨安和苏青木已经摆好了碗筷,正在拿调料。
杨安看见他们出来了,嘴里还塞着饺子说话含糊不清,跑到晏辞旁边,毫不吝舍地夸赞道:“余姑娘这手艺也太好了,公子你可得尝尝这饺子,比饭馆卖的都好吃!”
苏青木“啧“了一声:饭馆卖的能和荟儿做的比吗!荟儿这手艺那可是千金难求,给多少钱都不卖。”
他将热腾腾的饺子放在桌上,还夸张的用手扇了扇饺子的香味。
余荟儿听完他俩的夸奖,“咯咯”直笑,脸上绯红,看起来一派天真烂漫。
“晏大哥,你也尝尝吧。”她眨着眼睛,毫无怯意地看着晏辞,“看看喜不喜欢?”
晏辞点了点头:“多谢款待。”
一旁顾笙的身子微微一僵。
几人落座以后,一边吃着饺子一边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苏青木本来就对余荟儿有好感,就差把饺子吹成是镀金边儿的;杨安为了讨好东家争取下月多挣点儿工钱,跟在旁边一唱一和,几乎要把余荟儿捧上天。
那饺子馅只是普通的野菜,然而不知放了什么香料,吃起来鲜味十足,就连晏辞也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余荟儿在一旁托着腮笑意盈盈,顾笙在一旁看着他们,只觉得碗里那皮薄馅大的饺子难以下咽。
或许他应该和其他人一样感谢余姑娘做的饺子,可是他说不出口。
他为自己内心深处涌起的那一丝嫉妒和不安感到羞愧,他觉得自己不仅无能,还很懦弱,现在还要加上内心丑陋...
“笙儿...你怎么不吃啊?”
顾笙正在出神,只听余荟儿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众人本是有说有笑的声音顿时减弱了一些。
顾笙恍惚地抬起头,听到她有点紧张地问:“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顾笙见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忙摇了摇头:“不是...”
余荟儿不等他说完,慢慢眨了眨眼睛,有点委屈:“那为什么不吃呢?笙儿不喜欢我做的饭吗?”
空气中有一瞬间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顾笙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他看见坐在对面的余荟儿微蹙的眉,和长长睫毛下黝黑的眸子,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
“怪我。”
一个声音突然打破寂静。
晏辞笑道:“来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好吃的饺子,我怕夫郎饿给他煮了碗面,他现在想吃也没有肚子了。”
“不过也没关系。”晏辞对余荟儿说,“饺子很好吃,夫郎那份我替他吃了。”
苏青木埋怨道:“你给人家煮什么面,荟儿这么好吃的饺子都吃不到了!”
气氛这才重新活跃起来。
晏辞依旧笑着,只是在桌子下轻轻握住顾笙的手。
余荟儿看了看他,托着腮笑起来:“晏大哥那你可要多吃点儿,要是喜欢下次我再做。”
她想了想,又笑道:“不知道笙儿会做什么饭啊,一定会很多种吧,平时晏大哥在家一定很有口福。”
“不如改天我去找你,向你好好请教一番。”
她眨了眨眼睛:“毕竟笙儿在镇上可是很有名哦,我也是一直找机会想结识呢。”
顾笙抿了抿唇,还是诚实开口:“我只会做简单的菜。”
听完他的话,余荟儿有些惊讶:“可是我先前听说笙儿是镇上最有名的哥儿,怎么会只会做几道菜?”
顾笙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心里那根针扎的更深了。
晏辞放下筷子,笑道:“我夫郎没余姑娘那么厉害,他会做的菜样式不多的。”
余荟儿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愈发明媚了,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语气道:“是这样啊。”
她嘟了嘟嘴:“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和笙儿探讨一番呢。”
顾笙垂下头,眼角发酸,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他用空余的手狠狠掐自己的大腿,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眼泪落下来。
夫君嫌弃他了。他心想。
余姑娘又漂亮又聪明,厨艺还好,说话也好听,大家都喜欢她。
对比之下,自己什么都不会,在人前就脸红,厨艺也不好,还是个没用的哥儿,简直糟糕的一塌糊涂。
顾笙有点窘迫地垂下头,用手指攥紧衣摆。
“不过我夫郎纺织很厉害,镇上所有人都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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