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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谢青城)


收拾妥当后,萧元安站起身。
几个宫人立刻上前为他更衣,晏辞便指挥着几个宫人将他换下来的衣服依次用熏衣香熏烤一遍。
等到一切做完,萧元安方才开始用膳:“晏卿,把昨晚没讲完的故事讲完吧。”
晏辞在他身后看着几个宦官宫女伺候他用膳,辛夷先他一步开口:“殿下,食不言寝不语,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萧元安恹恹地“哦”了一声,用过早膳后,孙承修照例过来给萧元安看脉。
晏辞不动声色地朝那年轻御医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些日子他暗地里将此人的身份背景调查了一番,就连平日兴趣爱好也打听了一遍,只差寻个时机跟此人搭上话,再想办法让此人为苏合看病。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完全没找到这个机会。
此人每次来了之后,看完脉象开完香方便离开,从来不在少阳殿多停留片刻。而他每次来的时候,晏辞都在萧元安身边站着,心里暗自期待此人无意间看到自己时,能从自己的眼神里看出自己是友善的。
而这位孙御医也跟以往每次一样,将晏辞视若无物,每次都一本正经地给萧元安把完脉后,将把脉情况记录在案,接着便调整药方后收拾东西离开。
期间晏辞偶尔承萧元安的命令出去送他,也尝试过与他拉近一下关系,然而无一例外皆以失败告终。
这样几次过后,晏辞终于明白了,这位孙太医并非跟自己不熟所以略显腼腆因此才不跟自己说话,更不是因为眼神不好压根没看到自己。
他只是单纯地不想搭理自己。
“殿下最近脉象稳健多了,臣以为殿下应该趁着天气好出去多走动走动,不宜久居室内。至于用药臣暂时不做变更,还是按原来的药方。”孙承修说完便收拾随身带着的药匣子,打算离开。
萧元安面色看着不错,他坐在椅子里,抬头看了看辛夷,正要开口,身旁的晏辞上前一步:“殿下,臣送孙太医出去吧。”
萧元安点了点头:“好,晏辞替本宫送一下孙大人。”
晏辞于是便看向孙承修,微笑道:“孙太医,请。”
孙承修依旧没看他,他拿起药箱转身朝着殿门走去,两人一前一后往殿门外走去,孙承修步子一如既往的快,一副急着将身后之人甩开的样子。
晏辞则是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一直将他送到台阶之下,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
此时旁边除了不远处少阳殿门口站岗的侍卫,周围已经没有了什么人了。
“孙太医请留步。”晏辞开口道。
孙承修脚步微顿,没有转过身,而是侧了侧头:“晏香官有事?”
晏辞上前一步,语气平稳道:“是这样的,在下的家人身患重病,看了很多郎中都不见好,想请教孙太医治病的方法。”
孙承修声音清冷:“晏香官怕是找错人了,本官是御医,不需要给三品以下的官员看病,更不用说布衣了。”
晏辞眨了眨眼:“在下自然知道这个,只是听说天底下只有孙太医一人懂得接骨续肢的法子,所以在下不得已,才斗胆请孙太医出手相救。”
孙承修似乎哼了一声:“接骨续肢?这般近似仙术的医术,本官如何会?”
他话音一转:“倒是晏香官你,本事恐怕比本官要大的很,何必来请教?”
晏辞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大人这话何意?在下怎么听不懂。”
孙承修侧过头看了晏辞一眼,就在晏辞打算试探着问问他为什么不待见自己,就听他忽然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晏辞眉头一挑,语气不变:“在下自然是殿下的香官。”
孙承修抿着唇仔细打量着晏辞,似乎是第一次见这个人。
而晏辞神色坦荡任由他打量,半晌后孙承修终于压低声开口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惺惺作态...你身上的香,还有给殿下的安神香里放了什么,你比我清楚,你在殿下身边究竟有何目的?”
晏辞被他这几句话说得一愣。
香里放了什么?
没放什么啊,不过是正常的香品而已...
他转念一想,忽然想起之前为了使安神香的效果更好,他将林朝鹤给的丹药磨碎成粉,和香粉搅在了一起,怪不得这孙太医之前每次见到自己站在萧元安身边都皱眉。
原来不止是不待见自己,更是因为他闻到了香里异样的味道。
晏辞后知后觉明白他和这位孙太医见过不过区区几面,面前这人便对自己态度冷漠的原因。
林朝鹤先前跟自己说过,他和御医署的人一向不合,所以眼前这位孙太医这些天对自己的态度便有解释了。
晏辞想通了这一点,正想着说些什么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却见孙承修唇线依旧紧绷着,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声音都沉了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妖道是一伙的。”
晏辞语气平和,故作不懂:“孙太医这句话是何意?这妖道又指的是什么?”
孙承修冷冷看了他一眼:“怪力乱神,花言巧语者,不是妖道是什么?”
他顿了顿:“我不知道你和那妖道是什么关系,也不知你是什么来头,更不知道你在殿下身边有什么目的,但你若是敢做出任何对殿下不利的是,我一定——”
一定什么他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因为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宦官高昂的声音:“陛下驾到——”
两人俱是一惊,晏辞霍然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前方两面宫墙相交的尽头,一列长长的队伍正朝着这边儿来,隐约可见朱红色的宫辇顶部。
他们两个瞬间反应过来,慌忙走到一旁双双跪下。
晏辞心里开始打鼓,他的目标来了!
然而此时他只能低着头跪在地上,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龙涎香厚重的味道比车辇先一步而来,晏辞同其他人一般低眉看着地面安静跪着,直到面前出现一片阴影。
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自头上方响起:“孙太医还没离开,就随朕一同进去吧。”
晏辞听到身旁的孙承修恭敬的声音:“臣遵旨。”
接着是一阵窸窣声,再然后面前的阴影离开了,身旁的孙承修也离开了,只剩晏辞一个人跪在地上。
等到脚步声远去,晏辞方才抬起头从地上站起身。
他的目光朝车辇离开的方向看去,然后快步往回走去,然而他刚走到少阳殿门口,就被门口两个随御驾而来的侍卫拦住了:“什么人,做什么?”
晏辞恭敬道:“在下是殿下的香官,方才奉殿下的命令特来更换殿里的香。”
那两人并没有让开,其中一个道:“陛下此时正在里面看望三殿下,除了允许进入侍奉的人和宣召进入的人,其他人等皆不得入内。”
晏辞有些不甘心地站在殿门口,他已经在少阳殿呆了快两个月了,以前品阶不够,皇帝每次来看萧元安,自己都被勒令和其他人一起在后殿老实待着,不允许出后殿半步。
如今又是调香又是教写字又是讲故事,给小皇子的情绪价值拉满,好不容易混到萧元安身边得到了他的信任,有机会见到皇帝,这次若是不把握住,下一次皇帝就不一定什么时候来了。
何况他和林朝鹤约定的三个月,如今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就这样在门口稍稍停留半刻,那两个御前侍卫犀利的目光便已经警惕地朝他投来,握着金戈的手指更是微微收紧,似乎他下一刻若是出现什么不轨举动,就瞬间抬手赏他一个对穿。
晏辞在心里叹息,只得暂时作罢。
他于是转身往台阶下面走,在殿门不远处停下脚,在那两个御前侍卫看不到的地方徘徊,一边徘徊一边注视着殿门口思考对策。
然而想了几个办法看起来都不合适。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在这转悠什么呢?”
晏辞回过头,就见萧元英一身鲜红色戎装,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宦官正朝这边走来,她长发高高束于脑后,整个人明媚干练,看起来似乎刚去打猎回来。
而她身后的几个宦官手里皆拿着笼子,这回笼子里没有装鹞子,而是装着瑟瑟发抖的兔子,炸毛的山猫,还有不知名的色彩鲜艳的鸟。
“你在这里干吗呢?”
她路过晏辞身边时好奇地瞥了他一眼,不过下一刻目光就落在了殿门口的车辇上,面上的表情瞬间由好奇转为惊喜:“呀,是父皇来看元安了?那本宫得赶紧进去。”
她抬起脚兴高采烈地就往前走,晏辞眼疾手快赶紧叫住她:“殿下!”
萧元英回过头,诧异道:“你还有事?”
晏辞赶紧抓住这个机会,上前两步道:“请殿下帮臣一个忙。”

萧元英狐疑地看着他:“帮忙,你要本宫帮你什么忙?”
晏辞真诚道:“殿下殿里今日早上的香还没点上,臣担心殿下又会犯头疾,所以想尽快将香点上,可是刚才到了门口却被告知禁止入内。所以想请公主帮忙,能不能带臣进去?”
萧元英闻言表示理解,随后她却摇了摇头:“本宫知道你关心元安,可是父皇现在在里面,没有父皇的命令,不经允许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本宫也不例外。”
晏辞面上并没有失望的神色,更没有机继续强求,而是礼貌道:“既然如此,臣便不叨扰殿下了。”
他停顿了一下:“不过臣这里有一件物什,请殿下收下。”
接着他低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绣工精致的熏衣用的香囊来,然后递给萧元英。
这香囊是宫里常见的款式,只不过里面的香粉却是与众不同,萧元英接过来闻了闻,有些惊讶道:“你给本宫这个做什么?”
晏辞谦逊道:“殿下从围场回来,又和这些活物待了一路,衣裳上难免沾染了些许味道,还请带上这个熏一熏衣裳吧。”
萧元英听完他的话,后知后觉地抬起胳膊闻了闻,接着鼻子微微皱起。她放下手,从晏辞手里接过香囊挂在腰间,颇为满意看了晏辞一眼:“你还是很细心的。”
晏辞没再说话,退后半步将路让开,然后朝萧元英微微福身。
萧元英带着那香囊开心地快步朝少阳殿走去,晏辞站在路边看着她和一众宫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殿门后面,他才移动脚步慢慢朝后殿走去。
后殿香房的众人依旧在忙碌着,同样在宋挽风的带领下,除了夏圆依旧没人理他。
夏圆挽着袖子正将几种香料磨碎,晏辞走上前帮他一起。
白丁香,白僵蚕,白附子,白牵牛,白茯苓,白蒺,白芷,白芨各取八等分,再加入皂角,除去皮弦,将以上所有一起研磨成粉,再加入一半绿豆粉。
晏辞小心地将磨好,混合均匀的香粉装入匣子内,夏圆在一旁好奇地问:“香官,你让我磨这八种香料做什么,这又是什么香?”
晏辞解释道:“这个叫八白香,日常用这香洁面,可以保证面色洁白如玉。”
夏圆“嗬”了一声,立马将身子前倾凑过来道:“这个香又是你从哪里看到的?”
晏辞将手里的匣子放下,语气平静地回答:“这是前朝宫廷的秘制面香,寻常人可做不出来的。”
夏圆本来还很有兴趣,一听这话有些半信半疑:“前朝宫殿秘香?真的假的?可是香官你怎么知道前朝的宫廷香方?”
晏辞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他转身出门唤来一个小宦官,然后将那匣子和先前答应萧元英给贵妃的那道梅蕊香也一起交给他:“把这个送去永真公主殿里。”
他又指了指那装着八白香的匣子:“这个,就说是臣送给殿下的谢礼。”
小宦官接过香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晏辞继续着手其他制作其他香品。
就这样两天后,不出所料,萧元英果然再次来看望萧元安,顺便叫住了晏辞。
“你上次做的梅香很好,母妃很喜欢。”她说,“还有你一起送来的那个也很不错,用来洁面连脸都光滑了许多。”
晏辞微笑道:“殿下喜欢就好。”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还有上次的香囊,殿下觉得如何?”
萧元英听他提起这个,面上更加满意:“你说起这个本宫想起来了,父皇还说本宫身上的香味很特别。”
说到此处,萧元英笑了起来:“实话跟你说吧,父皇闻过的香有千百种,能这般夸你一句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你要知道感恩才行。”
晏辞咳了一声:“这些都是臣的职责所在。”
萧元英倒也不在意他的神情,她侧了侧头,唤来一直跟着她的侍女:“东西拿过来。”
那侍女闻言立刻毕恭毕敬地将一个小盒子用双手递到晏辞面前。
晏辞:“这是?”
萧元英朝晏辞抬了抬下巴:“这个你收好。”
晏辞的目光再次落到宫女手里的匣子上,那匣子不过巴掌大小,竟是用金子打造而成,匣子四面皆雕着繁琐精致的花纹,整个匣子都透露着贵重。
晏辞伸手接过匣子打开,在打开的瞬间,他的头脑一阵恍惚。
一股闻所未闻的异香从盒子里瞬间散开,这黄金打造的匣子里面铺就着柔软的蓝色丝绸,而丝绸上面只放着一颗椭圆形状,拇指腹大小的深棕色的物体。
即使入闻过许多香料的晏辞,在此时都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他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萧元英,对方得意地朝他扬了扬下巴。
晏辞于是再次低头,那匣子里的物什乃是一颗大小如蝉一般的香料,上面纹路清晰,色泽均匀,外面带着一层薄薄的弧光。
晏辞小心地用指尖隔着袖子将香料拿起来仔细观摩了一阵,听到一旁的萧元英道:
“这东西进贡来以后,父皇召集了宫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香官,想知道这香料该怎么用,然后没有人见过这东西,也没有人知道该将其制成什么香,所以一直锁在匣子里放着。”
晏辞抿着唇仔细打量着这颗香料,脑子不停地搜寻着从前在古书里看到的内容,直到他灵光一现:
“...这是瑞龙脑?”
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偶然在书中看到的内容:传说只有千年之久,成了精的老龙脑树的树节上才会生出此香,而这种香的香气能达十余步之远,而用这种香料制成的香,涂抹在衣服或是器皿上,香气可持续几年不散。
这种只存在于古籍中的香料每一颗都珍贵无比,价值甚至比黄金还要贵重,从来都只存在于书里,却没想到他此刻竟是有机会亲手接触它。
萧元英见他这幅震惊神情,也凑了过来,一脸怀疑地问:“...你认识这香料?”
晏辞微微蹙眉,他抿着唇仔细看着这颗香料,许久后他将其放回匣子里,将匣子重新盖上。
萧元英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直起身笑道:“本宫都说了,这东西价值连城,你既然帮了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
晏辞忽然抬起头看向萧元英:“...殿下方才说没人见过这是什么东西,也没人知道该怎么用,是这样吗?”
萧元英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转移话题问起这个,想了想回答:“是啊,这东西是西域来的,的确没有人知道怎么用。”
晏辞点头,从宫女手里接过匣子,再次福身:“臣知道了,多谢殿下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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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他向萧元安告假,提前出了宫。
甫一进门,正在案前坐着的顾笙便恍然抬头,他怔怔看着提前回来的晏辞:“夫君,你回来了!”
顾笙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朝晏辞走去,然后还未到跟前,便疑惑地吸了吸鼻子:“夫君,你身上熏了什么香吗,味道好特别...”
晏辞伸出手:“闻闻。”
顾笙凑过去鼻子动了动,接着惊讶地睁大眼,晏辞也将手指放到鼻子下,白日里那异香不仅丝毫不减,反而融合了体温,香味更加温和芬芳,不过拿了那香片刻功夫,整只手隔着袖子都染上了香味,一直到现在都不散。
他从怀里将那只小匣子取出来,顾笙瞬间眼睛都睁大了,不敢置信地问道:“夫君,这是金的吗...?”
晏辞打开匣子,将那颗长相奇怪,但是味道令人难忘的香料展示给顾笙看。
顾笙跟其他人一样,从没见过这般香料,一时好奇:“夫君,这是什么呀,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晏辞取来一张干净帕子裹住手,然后小心翼翼将那香料拿起来:“从前有人出海时不小心落水,在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后漂至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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