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温尧没想到的是,他没等到薛太后淫毒发作,自己却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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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温尧是被一股口干舌燥的热意唤醒的,他浑身发烫,似乎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什么,时不时吞咽下口水,却依旧抵不住从心里发出来的热意。
起初掀了被子,凉意袭来有片刻舒缓,但很快又有更多的炽热袭来,温尧那时还睡的迷迷糊糊,便下意识拉扯自己的衣服,睡觉时本就只穿了一层亵衣,衣襟拉开便裸了半身,只是毫无作用,身体反而叫嚣着要更多。
温尧察觉不对,强迫自己睁了眼,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了自己热红的胸膛,一摸滚烫。
手抚上脸,同样烫的惊人,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艹!”
温尧这会儿再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他就真是个傻子了。
“红月,红月,快去叫皇上来。”
温尧自个儿下床灌了杯冷水,又拍着门让红月去喊人。
最近他门外日夜都有人守着,就连秦宴不放心他,都直接在栖霞宫住下了。
只不过他这屋里摆不下两张床,温尧也不好跟秦宴同床共枕,只好委屈尊贵的皇上去住了隔壁偏殿,温尧当时听他这么说的时候,甚至产生了种秦宴对他情深义重的感觉,十分之感动。
红月在外头应了声,少时秦宴便到了,温尧已经热的有点迷糊,却依旧听见了秦宴让人去请御医的声音。
秦宴一进门,温尧就冲他扑过去了,手搂着秦宴的脖子,嘴里喊热。
“秦宴,我热…”
他不叫皇上,而是直呼其名,灼热的呼吸打在秦宴颈间,让秦宴甚至也觉得有些热。
温尧脸颊绯红,双眼朦胧,似乎因为实在热的难受眼中还闪着泪光,与平日秦宴见的温尧截然不同,像只勾人的小狐狸。
秦宴回头看了眼,李长英极有眼色的关了门守在门外。
“去床上坐着,等御医来给你诊治……”
温尧不肯, “热…秦宴,我难受…”
大约是真难受,性子都变了,蹭着秦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
秦宴怕他力气不足勾不住自己脖子会摔着,秦宴便伸手托住了他的腰,温尧就干脆只用一只手搂人,另一只手开始拉扯自己好不容易重系好的衣服。
同时垫着脚把胸膛往秦宴嘴边凑, “你给我吹吹。”
这样的温尧让秦宴有些招架不住,偏对方还一脸巴巴等着,又乖又勾人。
他不动,温尧就拿手催促着拍他。
秦宴觉得顿时觉得这哪是什么昭仪啊,简直是他祖宗,他只好先顺着温尧的意思对着他胸膛吹了几口气,吹完正打算劝温尧回床上去躺着,就听温尧说: “好舒服,我还要……凉快!”
秦宴: “……”
他心中生出疑惑, “你这到底是毒性发作还是喝醉了?”
温尧脑子都快被身里散发出来的灼热烧成浆糊了,哪还能分辨他的话,完全靠本能行事,就逮着秦宴蹭,反正不给吹气,他就使劲儿蹭。
既像撒娇闹脾气要东西的小孩子,又像蛮不讲理的小妖精。
秦宴觉得自己都快起火了。
他只好一边吹着哄着,一边将人带着往床边走。
刚要把人往床上按的时候,李长英在门外敲门, “皇上,御医到了。”
“进来,”说话的同时,秦宴将温尧塞到了被子里。
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扒光的人哪可能乖乖待在被子里,秦宴手一松他就爬起来了,于是李长英领着御医进门时看到的就是温尧使劲儿往秦宴身上蹭的画面。
李长英识趣地低头,请御医过去。
御医也没比李长英好哪里去,恨不得自己是个瞎眼的才好。
“先忍忍,等御医把过脉就能开药,就不难受了。”
温尧不说话,就只是往秦宴身上贴,觉得他身上更凉快,而且还有股好闻的味道,当然,手也不老实,全靠秦宴抓着才没把衣服全扯了。
“过来把脉,”秦宴吩咐御医,语气和对温尧说话时截然不同。
御医战战兢兢上前,心里暗叹今天倒霉,之前值夜的同僚都没碰上薛昭仪发作,偏叫他碰上了,真是要命。
更要命的是,这个脉越把他越心惊,似有似无的毒仿佛与薛昭仪融为一体,脉搏强劲有力,薛昭仪这身子骨比自己还强壮的多。
御医都想哭了,都诊不出毒,他怎么给开药啊。
偏偏薛昭仪这样子,一看就是中了什么催情药发作后的迹象,若是不解,人就会被活活烧出毛病来。
御医小心翼翼的提议, “皇上,不如让薛昭仪泡泡冷水?”
“朕宣你来就是让你教朕给人泡冷水的?”
语气不怒自威,吓得御医当即就跪了, “皇上恕罪,臣…臣无能,实在诊不出是昭仪体内的毒该如何解啊。”
“看起来就是寻常的催情药,只要泄出来就没事了。”
御医微微抬头见秦宴冷着脸,只得继续补充, “这泄催情药一是可以泡冷祛燥热,待过后喝一碗姜汤驱寒即可。至于第二种,则是需要与人交,交合。”
御医这回是完全不敢去看皇上了,皇上的妃子,需与旁人交合才解催情药的药性,这不是解药性,这是要命啊。
“不对,不对,臣还需再把把脉,”御医突然想起薛昭仪中的是毒,便是要泄药性,怕也不是寻常的交合。
他再一诊,发现果真如此,这药性得让薛昭仪在男子身下承欢才能解,完全就是用来折辱人的。
但御医又觉得欣喜,至少他能保住命了,他连忙道: “皇上可帮昭仪解药性,臣这里有玉露膏,可不伤昭仪之身。”
御医麻溜的从箱子里翻出了他口中所说的玉露膏,还打开给秦宴看了眼,雪白的,带着清香。
御医解释道: “这是御药房惯常备着的,想着后宫的娘娘们可能会需要。”
哪曾想,娘娘们没用上,这头一盒倒给位男昭仪了。
在给出了更好的解决之法后,御医胆子也大了些,提醒秦宴, “皇上,昭仪现在烫的厉害,需要尽快泄火,晚了怕是要伤身,还请皇上……”
“臣告退。”
话不敢说完,御医提着箱子赶紧出了门。
秦宴没叫人拦,他怀中的温尧嘤咛一声,此刻已是满头大汗,彻底被折磨得没甚意识了。
秦宴一时有些无措,若让温尧泡冷水,他是不愿的,如今这样的大冷天,水凉的彻骨,而且也不知要泡多久才能起效,再是强壮的身子骨也经不起长时间泡冷水,这还只是第一次,总不能回回都让他泡。
至于给温尧找个人,脑子刚生出这个念头就立马被秦宴给否决了,他不可能看着别人碰温尧,男人女人,都不行!
察觉到温尧的一只手始终抓着自己,再想起他那点深不可见只有自己知道的心思,秦宴眼中浮现极强的占有欲,从得知这人与薛家无关,又或者说从知道他被薛家针对开始,他便再未对其生过一丝一毫的不喜。
“李长英,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来打扰!”秦宴心里念着自己要这个人,嘴已经开始吩咐李长英守门了。
门外传来李长英领命的声音,秦宴将温尧放在床上除去了他的衣衫。
秦宴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朕上回骗你了,朕不喜欢女人,但喜欢你。”
“乖,朕替你解毒。”
衣衫件件落下,温尧什么都不知道,依旧是凭着本能往秦宴身上贴,两具炽热的身躯交缠,越靠越紧。
口中传出舒服的低喃声,秦宴一句没听明白,却觉得高兴,因为温尧正在用身体的反应告诉自己,他很满意。
玉露膏带出了满室的芳香,床上人影晃动,带起红色的帘子,像新婚之夜。
然后一夜未眠。
起初还是解药性,到后面就变成失控了,温尧自个儿也爽了,倒没脸骂秦宴在占他便宜,毕竟这个毒总得有人解,算下来秦宴还是他恩人。
至于说什么解药,温尧才不信,这可是小说世界,作者能轻易让你解了毒,解完了她写什么?
所以他其实已经有心里准备了。
原本是恨不得把秦肃大卸八块的,但现在看到身边的人是秦宴,他又觉得好像没那么难接受。
但他以前好像是个直男?
哦,不对,他没喜欢过谁,男的女的都没有,嗐,保持两辈子的处男之身就给秦宴了。
大概跟人的性别没什么关系,可能就是不讨厌这个人。
至于喜欢,温尧自己也不知道,往后再看吧,这毒又不是只解一次。
就在某些事情上,他也挺想得开的。
温尧拉过秦宴的手, “我腰痛,你快给我揉揉。”
同时还有些埋怨, “你是不是憋太狠,攒了二十年的劲儿全用来折腾我了。”
秦宴一脸餍足,手给温尧揉着腰,唇角也挂着笑, “若不用力些,怎么替朕的昭仪解药性。”
“更何况,后面不是你缠着朕说还要的吗?”
揉着腰的手继续往下,摸到了温尧的腿,火热的手掌抚过,温尧感觉自己又快烧起来了,秦宴嘴上还不饶人, “昨夜,你就是用这双腿勾着缠着朕的腰催促朕的。”
温尧脸一红,索性破罐子破摔, “下回还用这双腿缠你!”
第三十三章
温尧中毒后就一直留在了承明殿内,后来解了毒,朝中便有人说后妃不该长居皇帝寝宫,不合规矩。温尧也不甚喜欢承明殿冷冰冰的感觉,就搬回了栖霞宫,结果,秦宴就跟到了栖霞宫去,隔日上朝的时候还问朝臣,他夜宿后妃寝宫合规矩了吧?
大臣们自然无话说,于是安分了几日。
但之后秦宴夜夜宿在栖霞宫,这就让人坐不住了,皇上临幸后妃没问题,就算养个男妃在宫中,他们也不好说什么,顶多就是皇上好南风,名声不好听。
可独宠男妃一人,问题就大了!
尤其是这日早朝,秦宴还来得有些迟。
一些朝臣相互对过眼神,开始提议劝谏。
薛盛远还没来上朝,如今这朝堂上官职最高的除了皇室宗亲,便是右相徐槐了。
“皇上,臣有本奏,”徐槐率先出列。
徐槐亦是老臣,只不过他比薛盛远聪明,徐家从不站队,只忠皇上一人,为扶持他与薛盛远在朝堂上抗衡,秦宴用他用的也挺顺手。
秦宴开口, “准!”
“启禀皇上,如今皇上后宫空虚,中宫无主,也无子嗣,老臣以为,皇上当尽快选妃立后,诞下皇子,好让这偌大的江山后继有人。”
徐槐领头,之后接连站出好些大臣来, “右相大人言之有理,臣附议。”
“为皇室留下血脉乃皇上之责,臣也附议。”
附议的人多,声儿也越来越大。
秦宴面色不变,只等他们说完才笑了声, “怎么,开始管朕床上的事了?”
徐槐道: “臣等不敢,只是皇上登基三年还栖下无子,怕是会引人议论,惹人生异,为江山稳固,还请皇上选妃立后。”
秦宴: “朕后宫有多少女人,你们应该比朕还清楚,她们是怎么入的宫,你们同样比朕清楚,这些不够,还想往朕后宫塞多少人?”
他们什么都清楚,最清楚是的秦宴压根就没碰过那些女人。
反倒是那个薛家庶子,一个男人把皇上给迷了眼。
有人站出来说: “皇上既不喜欢如今的后妃,何不再另选些能入皇上眼的人,如此定能尽快为皇上诞下皇嗣。”
女人就是能让人随意挑选的货物,是生儿育女的工具。
秦宴冷了脸,直接问: “那朕若不呢?”
前头说话的大臣被这话给吓了一跳,顿时不敢言语。
有大臣站出来帮腔, “皇上,臣等也是为大渝着想,祖宗基业万不可断了传承啊。”
“便是皇上不愿再选新人入宫,也请皇上雨露均沾,万不可只独宠一人,还是个男人。”
最后几个字声音不大,倒也刚好能让人听见。
秦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冲着昭仪来的。”
目的说出来了,皇上也接了话,便等于将事情摊开来说,于是进言之人增多,但重心只有一点,皇上非是寻常人,倘若独宠一男子,不仅会给自己招来骂名,薛昭仪也会被人说是祸国殃民的妖妃,遭天下人唾骂,皇上既宠爱薛昭仪,必不想让他背上如此骂名的。
不提让秦宴杀了温尧,也不提什么逐出宫去,只让他分出点雨露给其他后妃,听着甚是通情达理。
以至于秦宴听着,觉得自己不给这些朝臣一个交待,都说不过去。
手撑着头,漫不经心地听完这些大臣高度统一的各抒己见,秦宴弯起唇角笑了。
“朕觉得诸位爱卿说得对,”秦宴肯定了他们的话。
但站出来提议的众人看到他的笑容,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朕的确不喜欢那些个后妃,所以不如,就都遣散了吧。”
“李长英,拟旨!”
秦宴给出沉重一击,让先前提议的众大臣瞬间变了脸色,立马跪下求情。
秦宴依旧听得漫不经心,等他们连哭带唱说完后,他才敲了敲龙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诸位爱卿是一定要朕按你们说的办了。”
“朕是你们的傀儡?还是你们觉得朕不配坐这个皇位,该由诸位爱卿来?”
秦宴语气平淡,像是在与人唠家常般,可听在这些大臣耳里,就像催命符。
一众人冷汗涔涔地磕头喊着不敢,就连原本没有站出来提议的大臣也跪下了。
秦宴冷笑, “这便不敢了,朕这万里江山可还要诸位来管理呢,胆子这么小可不行。”
“臣等有罪,请皇上责罚。”
这回再开口,话也变了。
秦宴起了身, “既然不敢,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少管朕床上的事。”
他走下台阶,没说退朝,只留下了一句话, “明年开春便是春闱了。”
又激得众臣一身冷汗。
春闱,意味着会有几十上百人入朝为官,朝廷的官职就那么多,有新人上,自然就得有人走。
皇上不缺人用,不是非他们不可。
待李长英喊完退朝,他们恭送皇上离开后,这些人纷纷凑到右相徐槐身旁,询问他该怎么办。
新人送不进去,宫里的后妃也要被遣散,难不成真让皇上后宫只留一个男昭仪?
倒是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两人,瞧着那群后怕得不行在着急想对策的大臣,冷笑起来。
赵钱峰道: “一个个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管到皇上后宫去了。”
工部尚书摇头, “不识抬举,井底之蛙,凭昭仪的本事,随便从指缝中漏点东西便可富可敌国,就百姓现在吃的平价盐,若让他们知道那晒盐之法是昭仪想出来的,个个都得把昭仪当祖宗供起来,看谁敢说昭仪是狐媚子。”
完了,他又压低声音小声同赵钱峰说, “不过昭仪缩在后宫着实有些委屈了,他那么聪明的脑子,奇特的想法,就该来我们工部。”
“呸,什么工部,要来也该来我们户部,他可是财神爷转世,”赵钱峰不服。
然后两人就吵起来了,一个说工部好,利国利民,一个说户部好,国库没钱寸步难行,说得好像温尧就不当后妃真要来做官似的。
倒把其他人正在商讨怎么阻止皇上下圣旨解散后宫大臣给惊到了,有人疑惑发问, “他们在说什么?”
“好像是在争让那位男昭仪去工部还是户部?”
“还提到了盐和油,要不去问问?”
百姓把细如沙白如雪的盐称为雪盐,现在百姓提起盐就是夸皇上夸朝廷的,他们这些大臣自然知道这雪盐有多重要,以及影响有多大。
还有那豆油,开始还有人嫌弃不如猪油好,可吃上一段时间,同样没少夸,如今在盛京卖油的商户更是赚得满盘钵,就连那些酒楼饭馆,甚至路边摆摊卖吃食的生意都好得不行,那么好吃的油炸货,谁不喜欢呢?
就连他们也没少吩咐家中厨子做了解馋。
怎么现在听来这么重要的两样东西竟然都跟那位男昭仪有关?
之前提议皇上选妃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厚着脸皮去同赵钱峰两人搭话。
同样想把温尧当祖宗供起来的两人哪那么好说话,自然得先阴阳怪气一番才会告诉他们口中祸国殃民的妖妃昭仪是个什么厉害人物。
且不说朝臣这边听到那雪盐和豆油都是温尧的想法后是怎么个反应,就说秦宴这边,说下旨就下旨,李长英得了吩咐去各宫宣旨,秦宴自己则直奔栖霞宫,去告诉温尧这个喜讯。
结果到了栖霞宫被告知温尧在补觉,他吩咐了,谁都不见, “尤其是皇上您,”这是红月替温尧转达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