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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半月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肃王殿下被关起来不管了?”
“当然要管,不过最该管的人都没说话,我们在这儿干着急有什么用。”这人说的是薛盛远,显然是对他今日的沉默不满。
“行了,少说两句,薛相应该自有打算,没有王爷和太后,薛家……”
话不用说完,大家都没明白,若秦肃和薛太后倒下了,薛家又能撑多久?
“先回家,肃王殿下的事明日再说。”
一众人就此散开,心里各有想法。
没薛盛远在中间周旋笼络,少了颗定心丸的人,自然也不会太尽心。
这些人说的话,各自的反应很快就传到了秦宴耳中,没成想昨日一刺激薛盛远,今儿竟收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出乎意料,但值得庆祝。
秦宴决定去告诉他那位好皇兄,这些支持他的人的反应。
温尧跟他一起,反正气人这事他在行。
路上,温尧想起之前秦肃还未回京时,秦宴来找自己,让自己一定要站在他这边。
温尧跑到秦宴前面,在地上重重跺出两个脚印, “你看,我站你这边的,说到做到,秦肃那种王八蛋连你一节手指头都比不过。”
“嗯,”秦宴嘴角蕴出笑意, “朕信你。”
温尧又走回他旁边,用胳膊肘拐他, “你担心我会倒向秦肃,是因为他从小就抢你东西吗?”
秦宴沉默片刻后才说: “大概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我。”
温尧点头,手抓住秦宴胳膊, “你说得对,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就像这皇位一样。”
“就像你一样,”秦宴补充。
温尧赠送了他一个笑容, “我大方,允许你这么说。”
秦宴便觉得这迎风刺骨的雪都开始变得暖和。
当然,这完全是他的错觉,到了关押秦肃的地方,温尧第一个冲了进去,实在太特么冷了!
然而地牢中更冷,黑暗,阴森,带着浓厚的铁锈味儿,不知是真的铁还是血流了太多。
他们见到秦肃时,秦肃正裹着一床棉被坐在草堆上。
许是一夜没睡,人看起来憔悴许多。
温尧好心建议: “还是睡吧,熬夜会早死,别等那些人还没把你救出去,你就先自个儿猝死了,不划算。”
秦肃冰冷的目光投来, “放心,你们死了,本王也不会死,今日你们来看本王的笑话,要不了多久,你们就得跪着求本王!”
“不至于不至于,”温尧摆手, “你说话又不好笑,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是好心来给你传达消息的。”
温尧完全不卖关子,一口气把薛盛远的态度,和那些站在他这边朝臣的反应全说了。
接着期待地看着秦肃,想看他有什么反应,明儿可以找机会跟那些大臣们说说。
两头挑拨,效果一定会更加显著。
温尧的小心思直接摆在了脸上,秦肃从进了这地牢便在反思,他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想去拉拢温尧。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给了温尧解药。
哪怕当初不救任何人,他也该让温尧死!
秦肃眼中杀意剧增,秦宴将人护在自己身后,冷脸与秦肃对视。
“你若想现在就死,朕也可以成全你。”
“这地牢,没有朕的允许,无人能进,朕说你活着你就活着,朕若说你死了,那你就只能彻底烂在这里头。”
“秦宴!”秦肃怒呵, “你若敢动我,我的人绝不会放过你。”
“已经动过了,”秦宴用温尧曾说过的话来怼他。
秦肃因为愤怒涨红了脸,半响后冷静下来,视线落在温尧身上, “那就走着瞧!”
阶下囚脾气还这么硬,没救了没救了,温尧摇头晃脑地拉着秦宴离开,反正把秦肃给气到了他就高兴。
因为下雪,今日天色暗得更早,他们出去时天已经黑了,雪也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温尧心情好,就一路踩着雪回去。
没想到的是,到了承明殿,又收到了另一个好消息,李长英来禀报, “皇上,昭仪,长青宫传来消息,太后发作了。”
发作,什么发作,自然是淫药啊。
温尧看向外面纷纷落下的雪花,觉得当真是天公都在作美啊。

第三十七章
皇宫是不缺男人的,虽说伺候的都是去了势的内监,可宫中还有侍卫,那些经过精挑细选的侍卫,个个年轻,又身强力壮,定能让薛太后满意。
而且,以她的身份,想在后宫中召见几个侍卫又不算什么难事,如今宫中人还少,若非特意派人盯着,还真不见得能知道长青宫发生了什么。
头一回,秦宴自然当做不知道,哪怕长青宫格外的热闹。
千人斩药性特殊,一旦发作便接连不断,只需再等几日,薛太后就会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到那时……
温尧几乎是掰着手指数日子,等着那天到来。
朝堂上,就要不要放秦肃出来这事吵了好几天,秦宴实在有点听烦了,干脆罢朝一日,带着温尧出了宫。
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连下了三日,地上积雪厚到能盖住人脚脖子。
但盛京的大街上却比往年少了很多乞丐。
因为卖肥皂赚了银子,秦宴按温尧说的拿出来去永州这样的边城买了许多羊毛。
成人乞丐被朝廷召集去学了盘炕,到其他州府赚银钱去了。
未成人的小孩儿则被聚集在一块清洗打理羊毛,再有朝廷织工做成羊毛围脖,手套,袜子等。
今年时间太赶,来不及做成什么毛衣背心,只能做小件,先赚一些钱,至少能让付出了劳动的人填饱肚子。待明年,羊毛纺织加工业就能稳定下来。
为此,还增加了好些无品级的小吏,既是为朝廷分忧,又是新的工作岗位。
温尧拉着秦宴东瞧西逛,还时不时冲人打听家里有没有盘炕,被问到的人连连点头,夸起了这火炕的好处。
主意是温尧出的,他自然知道火炕的好处,与人聊得十分投机,并张口就夸起了皇上英明。
关于这点,百姓也是认同的,直言他们遇上了一位明君。
温尧瞧着旁边的秦宴,丝毫不心虚, “那是,为民着想的皇上才是好皇上,皇上才登基三年多,就做了这么多利国利民之事,将来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肯定更好过。”
“可不,前儿还有人说皇上是暴君,连自己亲哥哥都关,我当时就骂了他,皇上要真是暴君,早下令将这些人说他是暴君的人砍头了,怎么可能给他在外面胡言乱语的机会。”
“嗐,那是皇上的家事,咱管不了也没资格管,只要皇上能让我们老百姓日子过好日子就成。”
“皇上又不是不讲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关人,指不定就是那位肃王殿下存了反心。”
后头这话是温尧压低了声音说的,对方惊讶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那还是关了的好,太后可是肃王亲娘,听说她连自己侄儿都要杀,那肃王是她亲生的,怕也是个心狠的,要是让他成了皇上,咱们老百姓哪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被温尧带的,后头说话的人也一口一个咱们老百姓了。
“对,咱们跟着皇上走,听皇上的话,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听说皇上准备明年修路呢,既能赚工钱,将来出门还方便,多好。”
古代但凡施工做点什么,对百姓来说就成了去做苦役,一是干活辛苦,做一回苦役去半条命;二是没有工钱,监工还苛刻;三则是他们不知施工能为自身带来什么好处,从来都是上头一道命令下来,地上衙门贴个公告,然后下头的差役就挨家挨户去收银子抓人。
时间一长,百姓提到服役便抗拒很的,对朝廷是怨声载道。
就连方才跟温尧相聊甚欢的人都变了脸色, “先帝在位时才修过路,怎么现在又要修了。”
温尧立马替秦宴说话, “老兄,别担心,咱们皇上可是明君,哪能干以前那些折磨百姓的事。”
“可是服役也太遭罪了,吃不饱睡不好的,要人命啊。”
“那也是,毕竟是苦力活嘛,不过等明年圣旨一下,看看上头怎么说,到时咱也能知道皇上是真的明君,还是装出来的。”
这话一出,凑着一块听热闹的百姓觉得十分有道理,随同一块儿出宫的李长英等人却是冒了一身汗。
也就昭仪敢这样说了。
温尧敢这样说自然是心中有了想法,他要替秦宴扬名,替朝廷扬名,百姓的看法就非常重要。
等明年秦宴下旨修路,就会在圣旨和公文上将所有的条条框框写好,包括什么每个州府所负责的路段,修路人数,工钱工期等等,都会由专人核算后写在上面。
事情一旦开诚布公,想从中动点什么手脚就难了。
还要派专人去巡查,如果哪个地方没按要求执行,就会被彻查。
温尧想让秦宴告诉那些人,大渝能人多的是,想当官的人也多的很,做不好就只能等着被换下来,朝廷不是非他们不可。
有竞争,有压力,他们才会尽心。
一群凑热闹的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决定等明年再看。
找了个借口,温尧功成身退,与秦宴一块进了家酒楼。
秦宴问他: “在你眼中,朕有这么好?”
温尧反问, “难道不好吗?”
秦宴给他提醒, “朕杀人成性,至今有人传言,朕当年是杀父弑君才当的皇帝。”
“哦,我又没看见,”温尧无所谓的表示。
“我只信我自己眼睛看见的。”
“那你看见了什么?”替他倒了杯热茶。
经常在栖霞宫用饭,秦宴现在已经习惯了吃饭时不用人伺候,反而还经常顺手帮温尧倒茶盛汤什么的,格外顺手。
温尧喝下一口热茶, “舒服,肚里一下就暖和了。”
他道: “看见你是个穷光蛋,需要我这个下凡的财神爷拯救。”
那倒是,秦宴笑起来, “为感谢慷慨的财神爷,朕今儿请你吃好的。”
温尧抖抖自己两个空荡荡的袖子, “你不请,我就得被押在这儿洗碗了,冬天的水那么冷,手冻的通红,还会生冻疮,到时候两只手肿成猪蹄……”你舍得吗?
“正好,朕有日子没吃肘子了。”
温尧: “……”
他怒吼, “话没说完呢!”
秦宴含笑抬手, “那爱妃继续。”
继续个屁,温尧翻过一个大白眼, “也就是我,一个男人,不需要你说什么心疼喜欢的甜言蜜语,哼!”
秦宴低头,凑进他耳边悄声道: “人多,朕不好意思,回去说给你听。”
“你想听多少都行。”
啧,男人。
温尧摆摆手, “那暂时先放过你一马,回头说不好听再跟你算账。”
秦宴听他保证,一定会说好听的。
然后晚上他就听到了,还听了一整晚。
因为很不巧,他们逛完街回宫没多久温尧又毒发了。
御医诊脉的结果还跟之前一样,无药可解。
然后皇上只能亲身上阵一边说哄人的甜言蜜语,一边解毒。
每次动两下就停下问温尧话好听吗,非得他服软说好听秦宴才能给他个痛快,一晚下来,温尧耳朵红得都快掉地上了。
男人啊,较真儿起来真的很禽兽。
次日,温尧又躺平了。
也是这日,朝中终于不再吵架,因为出了事。
赵将军才几岁大的孙儿从屋里被人抱出房顶,当着他的面摔断了腿。
摔完那人就自尽了,只给赵将军留下一句话,说这只是个开始。
从皇上派人将长命锁送回来时赵将军便知道肃王盯上了赵家,他不仅增加了府中防卫,更是给孙儿身边安排了人昼夜守着,却没想到还是叫肃王的人得了手。
肃王一派的人听闻这个消息,知道王爷是自己出手了,只要再多出几次事,不必他们说什么,皇上为保全他的人,也会放了肃王。
而忠心于秦宴的人则在骂傻子,皇上本就没打算放肃王,如今自己还将把柄送上门来,别说放人,皇上直接砍了肃王脑袋都可能。
于是这日的朝堂格外沉默。
秦宴也没多问什么,只给了赵将军一个承诺, “等来日抓到幕后凶手,准许你监斩之权。”
一开口,就是要秦肃死。
让本来觉得这次能威胁到皇上的大臣不禁打了个寒颤。
事情好像变得越发棘手,局面更不利了。
一群人想找薛盛远商量对策,薛盛远却提出想见见温尧。
秦宴替温尧拒绝了, “他不想见你,但朕准你再去见秦肃一面。”
见秦肃做什么秦宴没说,但他知道薛盛远心中清楚。
薛盛远在这一刻觉得皇上好像得知了一切,又像全盘尽握于手,只等找个合适的理由,给他们最后一击,然后全部铲除。
薛盛远并未猜错,秦宴的确只是在等人,等消息了。
快过年了,他不想今年过年再看到自己讨厌的人。
薛盛远并没有选择,他去见了秦肃。
极致的愤怒过后,秦肃反而冷静了下来,见到薛盛远就问: “今日情况如何?”
薛盛远并不知肃王被关在这地牢中还能给外面的人下令,他如实转达了朝堂上的情况。
“呵,监斩,看来本王还是太过仁慈,本王就该让人把那小东西摔死!”
“不过无妨,秦宴的走狗中可不止赵家一户有小娃娃。”
薛盛远本来想劝此时动手不合适,可转念一想,皇上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已经与肃王绑死,如果肃王败了薛家必亡,只有肃王成了,薛家才有生机。
正好让肃王去搏一搏,他也要另做准备了。
“王爷安心,臣已经通知了几个暗线,待他们动起来,皇上若不想生大乱,就一定会放了王爷你。”
“不,”秦肃另有想法, “要乱起来,越乱越好。”
这样秦宴才会知道自己的厉害。
“让那些人以抓本王同党的名义杀人,多杀一些。”
薛盛远瞬间明白过来肃王这是要做什么,眼中闪过锋芒, “是,臣这就去安排。”
知道这是秦宴的地盘,两人商议时刻意压低了声音,确保除他们外没有任何人听见。
为安薛盛远的心,秦肃还在他离开之前提了提薛清婉, “让婉儿别担心,待大局定下,本王就会迎娶她过门,尊她为后。”
薛盛远自然是替女儿谢过肃王厚爱,并表示了一番女儿很思念王爷。
薛清婉到底有没有担心或是思念并不重要,只要他们说有那就是有。
随后,薛盛远匆匆出了地牢,秦肃盖好被子,悠然的闭眼睡觉。
然而这晚的实际情况却跟想象的不一样。
秦宴收到的消息是,薛盛远让次子带着长孙在城门关闭前悄悄出了城。
而薛盛远收到的消息则是,有位对肃王忠心耿耿的大臣在家门口摔断了腿。

第二天的早朝,格外平静,因为什么都没发生。
昨儿早上赵将军的孙儿被人摔断了腿,晚上就有大臣摔断了腿,实在有些巧合。
若今早哪家的小孩儿被杀,晚上是不是他们其中一人就会死,他们不敢赌。
他们是支持肃王争权夺位,但那是为了让自己和家族获益更多,更加地位高权重,并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比起所谓的权势富贵,自然是命更重要。
还有另一个让他们害怕的原因,那位摔断腿的大臣今日告假不能上朝,接下来干活也没什么指望,皇上表示,伤筋动骨一百天,特意下令让那位大人在家好好养伤,转头就把他手上的事安排给了别人。
说是暂管,可谁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现在是暂管,以后就是接管,那位大人不仅断了腿,连官位都得丢。
如此一来,就让他们更不敢造次了,今天是这人,难保明天就不会是他们。
他们说得好听是朝中重臣,位高权重的,但皇上若铁了心要收拾你不用你,你能怎么办?
他们可没肃王那本事,能造反篡位。
秦宴甚至还准许了一位大臣去见秦肃,毕竟有些事自己说秦肃不会信,还是让他自己的人说更好。
秦宴并不在意秦肃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反正秦肃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例如,他在散朝后,让李长英去了趟左相府,给薛盛远传了句话: “若有一个百姓死于你们无故引起的纷争,那朕便杀一朝中大臣为其陪葬!”
临走之前,李长英还送上了一枚薛家二公子最爱戴的玉扳指。
据秦宴过后收到的消息,说李长英前脚离开,后脚薛家大公子就扮成下人离开了左相府,大概是在找机会,学其弟出城离京吧。
只可惜,薛家还欠着温尧的灭门血仇呢,秦宴怎么可能让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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