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女人了是什么感受?
 温尧:谢邀,人刚穿越,睁眼就发现自己身着女装被小轿抬进皇宫给昏君当妾。
 先替原身做个自我介绍,丞相府庶子,爹不疼娘柔弱,在嫡出兄弟姐妹的白眼and针对中艰难长大。
 因昏君心血来潮要选妃,心有所属的丞相嫡女誓死不嫁,渣爹和嫡母打上了原身年仅14岁亲妹妹的主意,为保护妹妹,原身男扮女装替嫁入宫。
 但不慎在入宫途中嗝屁,于是我穿成了他。
 据听到的传闻,昏君小时人欺狗咬,留下心理阴影,在弑父上位后,先将曾欺辱过他的太监宫女割头悬尸,后把在朝堂顶撞过他的朝臣一刀砍死。
 可以想象他发现我是男扮女装后会让我死的多难堪。
 不过事情发展好像跟想象的不一样,狗皇帝不仅没有搞死我,反而是搞大了我的肚子!
 ???艹,没踏马有人跟我说扮女装还能怀孕的啊!
 内容标签: 生子 穿书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尧,秦宴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穿书会怀孕?
 立意:不信命不认命,不被世俗与偏见禁锢,争做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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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身名叫薛尧,乃大渝国左相庶子,刚满十六岁。
 今年年初,当今皇帝秦宴下令,让左相送个女儿入宫为妃,左相薛盛远只得了两个女儿,一嫡一庶,嫡女薛清婉心有所属,誓死不肯入宫。
 于是那一家子就把注意打到了薛尧妹妹薛清若身上,薛清若尚不满十四岁,原身和其姨娘温氏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让薛清若入宫。
 于是,为保护妹妹,薛尧便男扮女装入了宫。
 然后直接死在了入宫的路上,而后被薛家扣上不愿入宫不敬皇上的罪名,薛盛远让人将薛尧尸身大卸八块后献给皇帝,美名其曰赔罪。
 而为表诚意,薛尧的尸块在给皇帝看过后又被扔到了乱葬岗,让野狗秃鹰啃噬,剩下的骨头也没放过,被挫成灰扬掉了。
 真正的死无全尸,挫骨扬灰。
 连其母也在薛尧死后“畏罪自杀”,整篇文以一个极其惨烈的开端结束了第一章 。
 温尧穿过来时原身就已经死了,穿着女装坐在轿子里,正被抬进宫去给皇帝侍寝。
 他虽然没看后续剧情,但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这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宴因幼年不受宠,长大后就来了个杀父弑君,上位后便雷霆手段收拾了企图跟他争皇位的兄弟们,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不论是后宫的内监宫女还是前朝的大臣,死在他手上的数不胜数,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君。
 朝堂亦是秦宴的一言堂,凡有敢顶撞他者,不是被废就是死。
 后宫也有妃嫔无数,秦宴没一个喜欢的,不论是自愿进宫的还是被迫进宫的,全是这位暴君的玩物。
 秦宴与薛家恩怨由来已久,甚至是摆在明面上的不和,他召薛家女入宫为妃,完全是在给自己找新的玩物。
 温尧估摸着,原身就算没被害死在入宫途中,落到秦宴那个暴君手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他男扮女装,犯了欺君之罪。
 而悲催的是,现在原身死了,要承受暴君怒火的人成了他——温尧
 “咯吱~”
 沉思间,房门被推开,有人进门朝这边走来。
 一步接一步,每一下都踩在了温尧心坎儿上,像是催命的魔鬼。
 于是温尧抖得更厉害了,连牙齿都开始上下打架,整个人随时都要厥过去一般。
 偏刚进门的那人坏心眼,就是想看他怕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在温尧耳边轻啧一声,随后粗暴地掀开了他头上的盖头。
 温尧受惊过度,直接从龙床跌到了地上。
 没等他有所反应,下巴便被钳住用力的往上拉扯,温尧不敢出声,只急促的喘着粗气与男人对视。
 男人穿着黑金长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张牙舞爪张狂至极,身份不言而喻。
 长相也出乎温尧的意料,秦宴生得棱角分明,星眉朗目,眸若黑绸,堪称俊美无双,唯有脸上透出的冷厉有那么点暴君不好惹的意思。
 就在温尧晃神的时候,秦宴说话了。
 “喘的真好听。”丝毫不带感情的夸奖。
 下一刻秦宴便加重手上力道,用力摩挲着温尧的下巴,轻声质问:“就这么怕朕?”
 男人指腹有厚茧,磨得温尧白嫩的肌肤瞬时红了一片,下巴生疼,疼到温尧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秦宴向来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更何况面前这人还姓薛。
 “这双眼这般死死地盯着朕,是想在死之前记住仇人的模样吗?”
 秦宴那双宛如铁钳的手从温尧下巴逐渐移到了他脖子上。
 好似温尧只要说一个是字,便会立马拧断他的脖子。
 而温尧知道,面前这个暴君他做的出来。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不是,是皇上太好看了,臣妾一时看呆了,所以才……”
 温尧假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耳朵还微微泛红,可谓害羞的十分到位。
 “哦?爱妃觉得朕好看?”
 “是!”温尧张口就拍起了马屁,“臣妾尚在闺中时便常听人说皇上英明神武,文韬武略,乃天人之姿,臣妾倾慕皇上已久。今日得见天颜,臣妾…臣妾十分欣喜。”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温尧说完还抬头朝男人露了个略带羞怯的笑容。
 男人勾了勾唇角,松开温尧,目光落在温尧脖子系着的丝巾上,道了句,“有意思。”
 温尧重新跌坐回地上,以为这一关算过了,正要松口气,结果就见暴君站到他正前方,朝自己招手,“过来,替朕更衣。”
 “啊?”温尧茫然。
 男人好心解释,“不是倾慕朕已久吗,脱光了,朕才好临幸爱妃不是?”
 温尧:……艹
 内心万马奔腾,温尧却不敢不动,他扭扭捏捏的爬起来,正要往秦宴那边走,结果因为裙子没穿熟练,脚踩在了裙摆上,整个人直愣愣地朝前栽去,眼看着就要撞进秦宴怀里时,秦宴小小的朝旁边挪了下脚。
 温尧便以额头着地的姿势,稳稳的磕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温尧整个人都被磕懵了。
 而秦宴也没放过他,居高临下的在他上方说:“只是替朕宽衣而已,爱妃不必行如此大的谢恩礼。”
 我谢你大爷!
 狗皇帝!
 听到秦宴这宛如幸灾乐祸的话,本来还有点晕的温尧瞬间炸毛,额头都顾不上揉就气哼哼地从地上爬起来,正对上秦宴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似在嘲讽他,又好像在期待着温尧接下来的反应。
 宛如一盆冷水浇到了温尧头上。
 他总觉得暴君专门在这儿等着呢,只要他沉不住气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暴君就能以以下犯上的罪名名正言顺的搞死他。
 温尧把千言万语的问候吞回肚子里,他绝不会上这暴君当的,绝不给暴君砍他头的机会,绝不!
 “爱妃怎么不动,这洞房花烛夜,晚一刻开始爱妃便被朕少幸一刻,爱妃不急吗?”
 秦宴转了转眼珠子,看向温尧方才直面大地时磕破的额头,抬手沾了点血划过温尧脸颊,“还是说爱妃并没有嘴上说的那般倾慕朕?”
 温尧眼尖的看到了秦宴指尖上的红色,再抬头往自己额头上一摸,几根手指全染了血。
 我屮艹芔茻……磕破皮流血了!
 温尧千言万语的问候又开始在唇边徘徊,甚至还悄悄的磨了磨牙,想咬人。
 暴君秦宴也适时给予了他温柔的关怀,“无妨,爱妃便是破相成丑八怪了,朕也不会在洞房花烛夜嫌弃你的。”
 温尧:……我谢谢你了!
 大约是不想陪温尧浪费时间,秦宴展开双臂,极其冷漠地说了一个字,“脱!”
 让温尧拒无可拒。
 脱就脱,反正都是男人,可能脱光了还没老子大!
 本着这样的想法,温尧上手了,以一种并不熟练且还有些粗鲁的手法把秦宴剥得只剩下最里面的亵衣亵裤。
 雪白的亵衣勾出秦宴的腹肌,一眼就能看到好几块,在上面滑滑梯还要遭颠簸那种。
 温尧可耻地慕了,尤其在对比自己这具还没完全长开的白斩鸡身体后……
 他忍不住在心里嘟囔,一个暴君要这么好的身材做什么!
 大不大的温尧已经不想去考虑了,只想完成最后的任务,扒下秦宴最后身上仅剩的衣服。
 只不过带子没解开,手腕就被攥住了。
 “脱你自己的,”正疑惑时,秦宴对他下了命令。
 温尧条件反射的挺胸夹臀,觉得要完。
 “这个…那什么…臣妾今日……”
 温尧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编,甚至还想给自己两耳光,叫你刚才给这暴君脱的时候脱那么快,就没想过脱完他的迟早就要脱自己的吗?
 “怎么?不愿意?”秦宴淡漠的声音在温尧头顶响起。
 “可你们薛家人不是最爱替皇家绵延子嗣的吗?”
 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讥讽,温尧抬头,看见了秦宴眼中的不屑,还有一闪而过的恨意。
 他完全不想碰自己,还对薛家人恨之入骨,温尧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既然爱妃不愿意,那朕便来替爱妃脱吧,”秦宴手比嘴动的快,抓住温尧的衣服就开撕。
 “刺啦”一声,温尧最外面的那件衣服壮烈牺牲,他迅速伸手捂胸往后退。
 甚至都不敢看秦宴的表情,膝盖一弯就直接跪下高喊,“皇上,臣妾不配!”
 “皇上请听臣妾解释,臣妾不是不愿,是臣妾不配啊。臣妾只是薛家庶女,不配替皇上诞下皇嗣,臣妾能入宫见到自己倾慕之人已是几辈子修来福分。”
 “臣妾…臣妾又怎敢再肖想其他的……”
 声音越说越低,隐约还带上了哭腔,抬头看秦宴时脸上竟挂着泪珠。
 少年的面容尚未完全长开,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加上长期关在家中足不出户,便被养的格外白皙,面带泪珠,倒真有几分梨花带雨的美。
 只可惜有人不喜欢。
 秦宴原本只是不悦,却在看到温尧这幅模样后瞬间转为阴鹜,手如铁钳般死死的钳住了温尧的脖子,“你的确不配!”
 竟是带上了杀意。
 力道之大,让温尧毫无反抗之力。
 很好,成功弄巧成拙……
 温尧:……就很绝望。
 就在他准备闭眼死的安详点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皇上,西南节度使急报。”
 秦宴像是回了神,掐住温尧脖子的手松了松。
 他一松手,温尧立马就咳了起来,极力证明自己还能抢救下。
 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的咳法,让秦宴皱了皱眉,不过却没再对温尧下手。
 “朕还有公事要处理,今晚就到此为止,爱妃先回去。”说完便唤了人进来伺候他更衣,看都没再看温尧一眼。
 温尧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忍耐,觉得这人还是想搞死自己,温尧朝他鞠了一躬,转过身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因为跑太快,温尧便没察觉落在他背后那讳莫如深的眼神。
 “回不回有甚差别,反正都是一个死。”
 栖霞宫内,一老妇人一年轻丫鬟,关起房门围坐在桌前讨论着一个人的生死。
 二者是截然不同的反应,被叫做花意的年轻丫鬟,年岁不大,面容姣好,神情高傲,对她口中某个人的生死更是不屑,闲着无事正在把玩一个青色小瓷瓶。
 而老妇人则频频看向门口,脸上满是愁容,既担心又焦急,回来搓动手指,看起来还有几分害怕。
 温尧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怕自己死在承恩殿,也怕自己活着从承恩殿回来了。
 当然,那点担忧也是真心的,毕竟这人是自己这个身体娘亲的奶嬷嬷,是看着原身长大的人。
 温尧是被承恩殿的内监送回来的。
 他本来害怕狗皇帝临时反悔又让人抓他回去,于是边跑边咳,宛如被狗撵似的跑出了承恩殿。
 结果出承恩殿后连口气都没来得及松,整个人就陷入了茫然,他今日一入宫就被抬到承恩殿去了,压根不知自己被安排在哪儿住。
 没办法,他只能灰溜溜的又回去了,在狗皇帝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找了个内监问话,后头来了个笑眯眯的内监总管,同温尧说了狗皇帝赐给他的寝宫,又让人给他带路,他这才到了这栖霞宫。
 不知是故意怠慢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栖霞宫如今并没安排其他伺候的宫人,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只有中间的主屋透出了烛光,温尧猜到了屋里的人是谁,便谢过给他带路的内监,让他们先行回去。
 今晚月色好,温尧觉得很适合算账,等内监走远,他便轻手轻脚的朝主屋走去,然后就听到了这出盼着他死的好戏。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花意冷笑一声,“好了,郑嬷嬷,你也别装了,谁不知道那胭脂里的毒是你亲手下的,现在这般惺惺作态又给谁看呢?”
 花意对郑嬷嬷的态度并不客气。
 “明儿一早咱们就去承恩殿那边看看,人死了最好,自有人帮咱们毁尸灭迹,若是没死……”
 说着,花意将瓷瓶塞到郑嬷嬷手中,“这药你收好了,前头你毒下的轻没能将人毒死在花轿上,若他明早从承恩殿回来了,你可再不能手软了,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郑嬷嬷攥着瓷瓶的手在发抖,可越抖她将瓷瓶就抓的越紧,“知道了,我会多放一点的。”她咬咬牙,露出坚定的目光。
 “这样才对,”花意很满意郑嬷嬷的反应,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夫人说过,四公子死了,我们才有好日子过……”
 “砰!”
 花意那得意的话音尚未落下生,房门突然开了,一阵风吹进了屋里。
 房门开的突然,花意被吓了一跳,连忙往郑嬷嬷身后躲去,结果还没躲好就先看到了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又或者是鬼。
 “它”穿着艳红的嫁衣,一张白如纸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泪,额头更是血色一片,不知是水还是血一滴滴的从嫁衣上滴落,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宛如来索命的血鬼。
 “啊!!!”双方只一个照面,花意便被吓得抱头惨叫。
 挡在花意前面的郑嬷嬷也有些腿软,指着“它”磕磕巴巴的问,“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呵呵…呵呵呵,你说我是人是鬼?”尖锐的声音笑声响起,加上吹进门的冷风,引得人浑身战栗。
 “你你……你想做什么?”
 “它”突然勾唇一笑,反问道:“你猜,我想做什么?”
 声音又变了,很轻,却能让屋里的两人听的清清楚楚,宛如鬼魅。
 花意的叫声更大了,整个人被吓得好似丢了魂儿。郑嬷嬷在她的拖拽下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脚下意识蹬地向往后退。
 因为“它”进来了,正一步一步朝她们靠近。
 苍白的手慢慢伸到了郑嬷嬷脖颈处,还没掐下去,郑嬷嬷呼吸就急促起来,额头竟冒出了冷汗。
 “啧,怕成这样,果然还是亏心事做太多。”
 温尧收回手,撩了撩头发,在凳子上坐下,没再继续吓人。
 还算清醒的郑嬷嬷很快反应过来,“哥儿,你是哥儿,你回来了。”
 温尧点头,“嗯,回来了。”
 他继续问,“是不是很遗憾,没如你们的愿死在承恩殿?”
 郑嬷嬷表情一僵,没想到温尧都听到了。
 她急急忙忙的摇头,“哥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回来!”
 郑嬷嬷的解释还没开始,在意识到温尧不是鬼,差点被吓个半死的花意先爆发了。
 起身一下冲到温尧面前,指着他鼻子就开始大吼。
 “明明只要你死了,我们所有人都能好过,你为什么不死!”
 “花意,住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花意这情绪爆发的突然,郑嬷嬷拦都拦不住。
 温尧倒不意外,人被吓得狠了,在察觉到对方不能真拿自己怎么样后,总是会想法子反击的,更何况花意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也是真心实意希望他去死。
 原身处境挺惨的,不说左相府的主子,便下人都能踩在他们母子三人头上。
 花意这种跟在当家夫人身边的丫鬟,大约觉得薛尧是贱命一条,还不如她一个下人高贵。
 在左相府,恶奴欺主,是有人给他们的特权。
 但他不是原身,这里也不是左相府。
 所以,温尧伸出两根手指,对死死盯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浑身扎满窟窿的花意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赔礼道歉,直到我觉得可以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