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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九奉曲)


他想了想:“霍临深。”
说完,他怯怯地看着眼前这人:“我叫你大名,你会讨厌我吗?”
“想什么呢。”
雨声渐渐大起来。
“我和小狼一样,都很喜欢你。”
齐汶迟缩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
那天过后,霍临深跟开窍了一样,每晚都在自己房间里放唱片,然后耐心地等待小孩推开自己的房门。
等齐汶迟听完一张唱片,时间也不早了,霍临深顺势把人抱到床上,轻拍着哄睡他。
后来,齐汶迟就搬到了霍临深的卧室,每晚听一张唱片的习惯直到十岁后才戒掉。
或许也没有戒掉。
音乐戛然而止,霍临深按在光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人:“别乱动我的东西。”
“听个歌都不可以?”
姚三频看了一眼在一旁沙发上坐下的齐汶迟,意有所指道:“那跟你要人,岂不是更不行了?”
霍临深递给齐汶迟一杯温开水,闻言,头也不回道:“你愿意,他还不一定。”
“小气。”
说完,他饶有兴趣地看向齐汶迟:“唉,那小帅哥。”
齐汶迟捧着杯子,奇怪地看着他。
乱糟糟的卷发,上半身是训练服外套,下半身……
酒红色秋裤。
长的倒是还行,就是脸上的表情越看越像猥琐大叔。
猥琐大叔开口了:“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啊?”
这话听着不对劲。
齐汶迟礼貌回答:“不好意思前辈,调任需要上级批准,口头承诺不具有条律效应。”
姚三频哈哈大笑,扭头去看霍临深:“看见没!人家没拒绝!”
霍临深没理他,在齐汶迟对面的沙发落座,翘着二郎腿,淡淡道:“真要和他走?”
这问的是齐汶迟。
齐汶迟掩饰性地吞下一大口水,含糊道:“我没说跟他走。”
霍临深点头,挑衅似地对姚三频说:“他不愿意。”
“那我跟他走呗。”
什么意思?
霍临深看出齐汶迟的疑惑,他看向姚三频:“姚三频,B级哨兵,精神体为黄金箭毒蛙。”
姚三频笑着朝齐汶迟挥手。
介绍完人,霍临深将目光放回齐汶迟身上:“第五分队不是还缺人?”
齐汶迟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他放下玻璃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已经找到合适的队友了。”
“你是说严飞辰?”霍临深自然地接过已经空了的玻璃杯,续上水,推回齐汶迟面前,“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确定要他进队?他甚至还没有经过我的考核。”
姚三频摸着下巴,插嘴:“哪个严飞辰?第七分队那个?那还用得着考核啊,直接批了呗。”
“不考核,出了问题谁负责?”
霍临深瞥了一眼姚三频:“你还是他?”
姚三频耸肩。
齐汶迟这是明确拒绝霍临深给他塞人。
他对霍临深解释道:“严飞辰能力不低,他的精神体也可以探测情况和定位,我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合适。”
“姚三频也可以。”
不顾姚三频错愕的表情,霍临深淡淡地说:“他还是介绍人,资历比严飞辰高的多。齐汶迟,在挑选队员这方面,你需要慎重考虑。”
“等等等等,”姚三频打断他,伸出一根手指,“我解释一下啊,我的蛙,它只是有毒,并不具备跟踪的能力。”
说完,他倒回去,任由两人拉扯。
齐汶迟不甘心道:“这是我的队员。”
“但他们也要为渝州塔效力。”
“你不能干涉我的选择。”
“我有权对分队成员提出质疑。”
“这不是你否定我的理由。”
霍临深抬眸,看向语气生硬的人。
“你总是不听话,”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会害你。”
齐汶迟不说话。
“沈知忱带严飞辰去做心理测评了,如果还是达不到及格线,到时候,无论你怎么保他,我都不会让他入队。”
霍临深放下腿:“我不希望第五分队的队员再出现任何意外。”
姚三频看戏一般看向齐汶迟。
后者不做丝毫让步:“他要是及格了呢?”
“那我会对他进行考核,通过后,他就可以入队。”
“在考核期间,我建议你多找找别人,”霍临深手指轻点,“毕竟,你还缺一个向导,和一位哨兵。”
霍临深说的没错。
齐汶迟的心沉了下来。
严飞辰的能力是不差,但迟迟未复职的根本原因,还是在心理问题上。
一年前那场意外对他的打击太大,即便是经过调整和修养后,齐汶迟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严飞辰是否解开心结。
但第五分队的确需要严飞辰。
牺牲的三人中,阿蒙擅长近身格斗,他牺牲后,队伍的短板明显暴露。
查西和林惊雨都是他刚上任时亲自去新人里挑的,前者擅长现场勘察,后者擅长射击,对于近身格斗,只能说达到及格线,远不能像阿蒙一样可以单兵作战。
就连齐汶迟本人,圣所学习时的近身格斗成绩也才拿过五次甲等。他力量上不占优势,执行任务会避免和对方正面对上,实在躲不掉就只能速战速决。
速度并不是每一次都占上风。

哗——热水浇在身上,齐汶迟闭着眼,甩去头发上的水。
离冬季考核还有两个月,塔里对他的监管并未结束,很多时候做事都得向高层打报告。
就像霍临深说的,他必须与对方合作,才能在被监管的这段时间获得更多权力。
雪豹趴在床尾,耳朵动了动,抬起眼皮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人,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
还带着水汽的手揉了一把雪豹的大脑袋,拖鞋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留下的脚印一路延伸到阳台。
霍临深靠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长发未束,换了身暖黄色的家居服,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软和。
手垂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替雪狼顺着背上的毛,雪狼甩着尾巴尖,黄色的狼瞳望着齐汶迟的卧室。
见他出来,雪狼下意识往前两步,被主人揪着后颈提溜回来。
霍临深抬眸,视线扫过他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怎么不吹头发?”
齐汶迟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转移了话题:“霍临深。”
“西区雨林的猎杀任务,是谁给我做的担保?”
霍临深轻笑,懒懒道:“不知道。”
两个阳台的距离隔得不远,房间的光照着他半个身子。
“可能是哪个教官欣赏你,给你做的担保。”
齐汶迟才不会相信他的话。
哨兵停职期间不得接受任何委托,除非有更高级别的领导愿意为其做担保。任务成功,绩点算在执行人身上,任务失败,责任算在担保人身上。
渝州塔没几个领导乐意冒这个风险。
再迟钝他也该明白过来了,渝州塔敢为他做担保的,只有霍临深一个人。
他喉咙发涩,声音有些古怪:“你明知道任务失败,你也会被责罚。”
“这不重要。”霍临深侧头,“汶汶不会让我输。”
灯光和月光下,齐汶迟看着霍临深。
他想起了半个月前的那个吻。
霍临深亲的很凶,咬破了他的嘴,告诉他躲是没有用的。
他不知道霍临深是何时对他动了那样的心思,但总不会比他还早。
说起来可笑,先动心的是他,被亲了逃跑的也是他。
小腿被蹭了下,雪豹围着他转了两圈后,蹲下,大尾巴甩啊甩,淡淡地看着对面明显激动起来的雪狼。要不是霍临深拽着,只怕早就从阳台那儿翻了过来。
雪豹比它稳重得多,抬头望望齐汶迟。
对面传来霍临深带着笑意的声音:“不让它们一起玩会儿吗?”
齐汶迟没看他,低头撸了两把雪豹的后背毛。
“就算是家长,也不能干涉孩子的恋爱自由。”
“早恋不可取。”
齐汶迟说着,抬头,对面的雪狼见他没反应,急得呜呜叫,又不敢直接冲过来,只能眼巴巴盯着雪豹,尾巴都要甩上天。
霍临深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扶着栏杆闷闷地笑。
齐汶迟平静地望着他。
笑够了,霍临深咳嗽两声,眉眼弯弯。
“它们这算早恋的话——”话音未落,他撑着栏杆,翻过阳台。
齐汶迟眼睛微微瞪大,看着这人带着精神体熟练地翻过阳台,轻巧地落在自己面前。
拍了拍手上的灰,霍临深靠近他。
齐汶迟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上围栏,身前的路也被霍临深堵住。
退无可退。
雪狼亲昵地蹭着雪豹,张开布满獠牙的嘴,含住雪豹头的力度十分温柔。
专属于狼的接吻方式。
月光下的两个影子叠在一起,霍临深一手护住齐汶迟后腰,一手扶着他的后颈,把人往自己怀里塞。
霍临深吻得很轻。
湿润的唇落在眼皮上,一点一点向下吻去,吻过鼻尖,吻过脸颊,最后落在嘴角。
先是试探着碰了碰,接着整张唇覆上去,贴着齐汶迟,细细密密地轻啄。
脑子被亲的晕晕乎乎,齐汶迟有些受不住,仰着头要躲,被霍临深追上来继续接吻。
尖牙狠狠咬了下怀中人的下唇,舌头趁机钻进去,搜刮着口腔里的空气。
原本放在身侧的双手抬起来,抓着霍临深背后的衣服,齐汶迟难受地扯着他,一开腔也是断断续续的:“霍临深,等……”
他费劲地睁开眼,直直撞进霍临深那双漂亮的双眸里,眼底藏着温柔和占有欲,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连同心里那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心思也一起挖出来。
齐汶迟呆愣着,他从没见过这副模样的霍临深。
平日里总是一副清清冷冷,偶尔带笑也是笑意不达眼底,身居高位的领导者,此刻揽着他,用一个个吻封住他想要说的话。
亲的时间太久,齐汶迟的大脑有些缺氧,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霍临深放开了自己,转而将他更深地拥入怀中。
霍临深比他高些,此刻软着身子,头靠在他颈侧,偏头,亲亲他泛红的耳垂开口:“那我们俩呢?”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接吻后的餍足:“它俩是早恋的话,那我们算什么?支持早恋并当着孩子面接吻的家长?”
齐汶迟被他说得面上一热,不由自主地看向地板上的两只精神体。
雪豹趴在地板上,雪狼圈着它,用嘴去拱它,尾巴搭在雪豹身上,呈一个完全包围的姿势。
他莫名觉得,两只的姿势和他俩现在很像。
不对!齐汶迟清醒过来,他才不支持早恋!
他动了动,刚想抽身就被霍临深察觉,揽着他腰身的手臂收紧,霍临深耍赖一般捏了捏腰上的肉。
“又想亲完就跑?”霍临深鼻尖微凉,嗅着齐汶迟身上沐浴后的味道,“事不过三啊,齐队。”
怀里的人僵住了,好半天才底气不足地说:“我没跑。”
“骗人。”
霍临深抬起脸,眼底倒映着齐汶迟心虚的表情,启唇:“第一次亲了你后,你就跑去东南沙漠执行任务;第二次,你躲在书房,一个晚上再没出来过。”
雪豹换了个地方,趴在卧室门口,雪狼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第三次,你还要跑吗?”
齐汶迟张嘴。
霍临深看着他,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
直觉告诉他,跑!就现在!
刚生出这个念头,就被霍临深抓着腰扛起来。
天旋地转间,齐汶迟头朝下,霍临深单肩扛着他往屋里走。
肩头的骨头抵在他腹部,硌得有些不舒服,他晃了晃脑袋,试图和霍临深讲道理。
霍临深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齐汶迟被他扔到床上,自己紧跟着爬过去,一条腿卡在他双腿间,双手撑在身侧,低头,长发垂落,扫过齐汶迟鼻尖。
他抬手,抚上齐汶迟修长的脖颈。
只要稍稍用力,齐汶迟就会满脸通红,喘着气看向他。
齐汶迟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屏住呼吸,生怕这人突然掐上来。
他听见霍临深低低笑了两声,眼前蒙上一层阴影。
“啪。”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霍临深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又将齐汶迟搂在怀中,确认搂严实了,心满意足地躺下,手还搭在人后腰上。
“我今晚和你睡。”
齐汶迟试图挣扎:“不……”
“不睡觉的话,我就继续亲你了。”
齐汶迟老实了,被霍临深圈着。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狭小的卧室里清晰可闻。
“晚安。”
过了很久,他才得到齐汶迟的回答。
“晚安。”

十四年前,联盟法庭北部遭遇过叛军入侵。
寒冬已至,暴雪席卷北部居住区,一脚踩下去,厚厚的雪能淹没半只腿。
北部居住区位于联盟边缘极寒地区,常年不见阳光,秩序混乱,发展落后,叛军入城时,区负责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叛军轻而易举占领了北部居住区,挨家挨户开始抢夺资源。
北部交通闭塞,等求助消息送到联盟总部时,叛军已经驻扎了两个月。
霍临深是以联盟法庭代理人的身份前往的北部。
他们一行人抵达北部时,被杀害的居民在城门外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霍临深什么情绪也没外露,只下令,如遇叛军,不必上报,就地处决。
半个月内,居住区的叛军已被解决大半。
是一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夜晚。
破旧的老城区门窗紧闭,寂静无声。
打破这片寂静的是枪声。
枪声过后,是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士兵的谩骂。
军靴踩入雪中,带起一片雪屑,为首的兰特举着枪,警惕着周围的环境,身后跟着一队士兵。
老城区的建筑破败不堪,空房屋墙外爬满裂痕,屋内更是简陋。
兰特左右看看,带着士兵钻入一间废弃的平房。
他喘着气,脱力般靠着墙滑在地上,眼睛发直,脑海里全是刚刚被拧断脖子的同伴的惨状。
同伴的头被他自己生生扯下,血瞬间飙出,淋了他一身,染红了半片雪地。
他机械般抬头,不远处那人一身黑衣,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见他看过来,那人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兰特后退一步,发疯似地尖叫着,连滚带爬逃离了那里。
和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兰特的精神网钻入了陌生精神力,一圈圈缠上触梢,下一秒触梢就被拉扯着,像是要直接勒断。
他吓得跑开,连大本营都不敢回,带着一队士兵往老城躲。
谁知走到半路就和联盟的人遇上。
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染血的那一块布料开始发硬,兰特阴沉着脸骂了一句。
真晦气,哪里都能碰上联盟的人。
“老大,”身旁的手下小心地挨过来,“他们不会找到这儿来吧?”
兰特睨他一眼,冷哼:“你觉得呢?”
看着手下慌张的样子,兰特一拳打在他头上,咬着后槽牙低声道:“别那么害怕,克莱德,我们可比他们更熟悉这里。”
他舔了舔唇,笑的有些阴森:“放心好了,如果联盟的人真找到这儿来,我就把你推出去,让你第一个结束痛苦。”
克莱德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兰特满意地看着他这副样子,提醒道:“别尿裤子啊,要知道,你现在可只有一条裤子了。”
克莱德连哭都不敢了,踉跄着回到门边,蹲下,将脑袋埋进双膝里。
他穿的很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咬住手不敢哭出声。
屋外的雪还在下,风呼啸着卷起雪花灌进他脖子里。
克莱德惊叫着跳起来,捂着脖子惊恐地看着门外。
兰特正准备闭眼休息一会儿,被克莱德突如其来的叫声吵醒,不耐烦地睁眼,对他吼道:“克莱德,你要是再发出鬼叫,我就把你脱光了扔到街上去!”
“不,不——”克莱德捂着脖子,扭头看向兰特,“有东西、刚刚有东西在碰我脖子!”
一旁的另一个士兵也被他吵醒,闻言嘲讽道:“该不会是你自己尿到脖子后面去了吧?”
说完,整个屋子的人爆发出一阵嘲笑,有几个还捏着鼻子让克莱德离他们远一点。
克莱德只是摇头,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是毛、是动物的毛。”
寒风又一次吹过,克莱德吓得抱住头,如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窜,最后跌跌撞撞跑出去,消失在茫茫雪地里。
没人把克莱德的话放在心上,各自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三三两两挨着躺下,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兰特也累的不行,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后,疲倦感涌上来,他裹紧了身上的厚外套,也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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