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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没错!廌刀只斩大奸大恶之人,我砍你们每人一刀,只要不鳯死,就证明你们不是恶人。”
十七人众看着壮硕的金环大砍刀,顿时好崩溃:“被这玩意儿砍一刀也很难不死吧!”
就算容秋后面说了自己只用刀气,他们还是十分惴惴不安。
容秋认真地说:“你们不用担心,廌刀只斩恶人,如果斩错人了会反噬我自己。”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但这样的安慰用处好像也不大。
人群中有小声的窃窃私语。
“不是,你们就相信他真的是安察使?”
这人虽然没见过真的安察使,但就是觉得安察使不该长成容秋这样。
“谁没事敢冒充那位的名头行事啊!换你你敢吗?”
“我没说我敢。但那小子也不是人修,之前那群异修对那位不就挺不讲究的吗?”
“呃……”
当然,作为围观群众尚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要做刀下鬼的人却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众目睽睽之下,内鬼连眼神也不敢互相对一个,只装作害怕随大流地往后退,直退到最后,想着至少能慢点轮到自己。
纵然千万般不愿,还是得有人率先挨容秋一刀。
大砍刀“刷”地挥下,即使容秋没有任何刀法的底子,依旧能凭其厚重的刀身劈出一道利风。
首当其冲那人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紧紧闭上了眼睛。
围观人群中传来下意识的尖叫声。
雪白的刀光一闪,带着一股要将人一砍两段的势头——吹得那人鬓发稍动了动。
“我……我没死!”
被砍的那人眼睛微微眯缝开一条细缝,发现自己毫发无损。
“我没死!哈哈!我没死!我就说我不是歹人!”
容秋暗暗发力,从鼻腔中逼出一股血流。
他装作受反噬的样子,声音些微虚弱地说:“他不是大奸大恶的人。”
学子们本来还在感叹廌刀的神奇,但看到被“刀气”挥刀的人毫发无损,而容秋反而“流鼻血”了,刚才的将信将疑便往“相信”那边偏了几分。
颜方毓从没与世人说过廌刀的底细,都是大家五花八门地猜。
诸如江潜鳞之流,便以为廌刀是一把杀人不沾因果的刀,持刀者可以随意杀人不受天谴。
因此当容秋说廌刀只斩恶人,斩好人会反噬刀主,再演一出流血受伤的戏码,让这说法看起来更加真实一点。
反正在场人中不会有比自己跟老婆还熟的人了,随意容秋编。
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又响了起来。
“这回兄台怎么看?”
“我看还是演的。自己的血不是想逼就逼出来了吗?不过我算看出来了,骗不骗得过我无所谓,骗到那些人就够了。”
这一刀过后,十七人中有人喜有人愁。
喜的自然是不心虚的人,而几个内鬼见容秋竟然能来真的,顿时就焦急起来。
跟修仙界悠久的历史相比,一两百年“众生平等”的理念推行显然还很短暂。
与百年内出生的小辈不同,有些年岁不小的修士从弱肉强食、凡人异修皆卑劣的时代活过来,手上多多少少会沾些鲜血。
这几个人很显然便是如此。
颜方毓名声在外,又有不知多少恶人被他以审判之威就地正法。
其余的漏网之鱼对颜方毓无比忌惮,简直到了晚上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的程度。
这廌刀他们半点也不敢挨!
几人惊惧间,容秋已经扛着大砍刀一连劈了五个人,五个人皆毫发无损,一脸劫后余生地跑进人堆里。
而前者的面色则越来越差,第五个人劈完竟是吐了一口血。
“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先歇会儿?”
“没事、我还可以!”
容秋与上来嘘寒问暖的王元驹演了一段戏,抬起眼睛与第六人对上。
两人对视一瞬,后又同时移开。
之前窃窃私语中的前者终于回过味儿来。
“我好像有点看出来了,兄台说的对,他真的不是安察使!”
“王师兄的演技也太差了。”
“是啊是啊,连我都发现不对劲了,他们竟然还能被骗到。”
“要我说这么演还是有点太单薄了,不能光自己吐血,对面人也应该唔唔唔唔——!”
“诶?兄台你怎唔唔唔唔——!”
容秋持刀立在第六人面前。
不到一仗的距离,他还能看见对方额上沁出的冷汗,那种心虚焦急的神态活灵活现。
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随即对方蓦然转身,撒开腿朝密林中逃去。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
人群早被分成了东西两堆,十七人所在的东面现在就就剩下十二人,连个看守的都没有,眨眼间这人就已跃出数丈。
“抓住他!”
王元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大喝一声,脚却扎在地上连动也没动。
“没关系,让我来,喝啊——!”
容秋双手持刀,一边给自己配音,一边非常有气势地用力一挥。
看不见的刀气劈过密林,只听一声惨叫,逃跑的那人身上炸开一朵血花,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赤红的液体从他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地上的落叶。
林间风像是一只大手,将淡淡的血腥气挥到每个人的鼻尖。
有胆子大的想要凑过去看看:“他、他怎么了……?”
一道白影却比他还快,闪电般落在倒地之人的身边,巨大的身躯似有似无地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长长的鸟颈优雅地低垂,探了探那人的气息。
“已经死了。”大鸟口吐人言道。
人群又是一片哗然。
“果然他就是歹人,因为怕被我的廌刀伤到才心虚地逃跑了!”容秋也字正腔圆地说,“廌刀只斩大奸大恶之人,他能被我一刀斩死,一定做过不少亏心事,才会被这样以命换命!”
刚才那人心虚逃跑的反应有目共睹,再加上容秋挥出这一刀后,砍中的人死了,他自己却再没有吐血,甚至连脸色都似乎比出刀前红润一丝丝。
有生有死,如此一来,容秋手执廌刀代天刑罚的说法比刚才更有说服力了。
人命当前,剩下的十一人神态各异。
这边早有人盯死了他们,等容秋说完,王元驹又和他交换了个眼神,微点了点头。
容秋会意,把大砍刀往地上一插,朗声道:“恶人被廌刀砍中的下场你们已经知道了,你们中到底谁是内鬼自己站出来,出列者不杀!”
自然没有人站出来。
但那一瞬间表情的微妙变化已经被王元驹他们收入眼中。
“左起第一,第二,第四个。”一道细细的传音进入容秋耳朵里,“只有这三个人,应该没错了。”
容秋阖了下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概因为他从右边砍,因此三名内鬼齐齐往左边靠,借由剩下的了了几个人挡住自己,满头大汗地思索着自己该怎么逃跑。
可惜他们不知道,林子里其实早暗暗布下了人,只要三人有所异动,即刻便能将其抓住。
既然无需迟疑,容秋提刀一路干脆利落地砍过去。
他的面色越来越白,被鲜血染过的红唇却似鬼一般越来越赤。
仿佛真就是来索他们命的艳鬼,一步一顿地倒计时。
劈到最后剩六人,容秋大砍刀刚刚落下,还没来得及自己逼出口血,对面的人却急火攻心“哇”地先吐出来一口。
容秋:“……?”
王元驹:“???”
容秋没办法,只好把喉咙里那口血重新咽回去,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又看了看王元驹。
演的吧,怎么比他吐得还像?
难道对方还安排了第二个托儿?
王元驹也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眼神好似在问:难道不是你真的身负天威?
容秋沉默地看回去。
俩人互看了一会儿,王元驹默默扭过头摆手让人放行:“既然没死,以后就多行善事吧。”
是有多心虚啊,看给孩子吓的。
“谢谢、谢谢,以后一定!”
吐血的那人如蒙大赦地站入了人群。
反正不管怎么样,有了第二个实例,那三个人已经完全被忽悠住了。
就连围观的众人也能瞧出其表情不对,再也没有诈人的必要。
王元驹干脆散去其他人,只点出他们三个,直言道:“尔等潜入清明到底有何阴谋!”
三人面色齐齐一变,刚刚狡辩了几句,便见王元驹大手一挥放出容秋:“舌头留一条就够了,你们谁先说便留下谁的命。”
“其他人,直接斩——!”
容秋扛着大砍刀配合地摇了摇。
密林中,隐有凶悍气息传来,封堵他们逃跑的路径。
三人面色苍白,额头见汗。
其中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我说!——我们进来是为了拖住你们,若可以让——”
“那人猜得没错,杀人是下下策——”
二人同时开口,声音又几乎同时戛然而止。
他们呆呆站在在原地,两双眼睛、四只眼珠同时充血暴突。
王元驹看出不对:“闪开!”
下一刻,那二人的身躯陡然吹胀起来。
“砰!”
“砰!”
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炸响,血肉之躯炸成了两捧血雾。
碎肉碎骨如雨般淅淅沥沥落下来。
王元驹腰间佩剑立时出鞘,剑风一扫,将爆开的血污碎肉挥了回去,避免落入人群。
前排的小学子们爆发出一阵尖叫,随后又是一声声干呕。
修仙界和平百余年,你争我夺仿佛只存在于话本之中,连尸体都没几人见过,更别提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法。
要不是修士的精神比之普通人要坚韧一些,说不得有的人会直接吓疯过去。
王元驹虽也脸色微白,但状态比他们要好上许多。
他手握长剑,目光缓缓落在最后一人身上:“看来你们也不是被全然信任的,只要有泄密的意向就会爆体而亡。”
他话语中带着森然的冷意,目光落在余下最后一人身上,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就连平日里亲近的师弟妹也拿不准他们的师兄,是不是下一刻就要因为人留着没用而拔剑直接砍了。
那人头上身上都是昔日同伴的碎肉,不知是被方才的惨状吓得狠了,还是才知道自己体内被下了禁制,此时满目都是癫狂的神色。
王元驹手中的剑又紧了紧。
他本意不想将人逼到穷途末路的份上,谁知道这样的恶徒死前反扑都会做些什么?
但敌人残忍,亲手将人送进了孤注一掷的境地。
不突围,只有死!
那人忽地抬起手拍在周身大穴上,几声“啪啪啪”的脆响,灵力如水波般荡开。
他身上的脏污扑朔朔往下掉,气势却节节攀升。
筑基……金丹……元婴……
眨眼间,他的修为已攀至金丹巅峰,半只脚踏进元婴境界。
虽还没有跨境,展现出的威压对于还没毕业的清明学子来说已然十分恐怖,震荡而开的灵力将还没来得及退走的人推开几丈远。
“都给我滚!滚开!”
这人警惕地看了一眼容秋手中的大砍刀,终是没有找其他人麻烦的意思,果断转身就跑。
他将学子们围出的防线劈开个口子,提气一跃——
半空中出现一只巨口。
口腔幽深血红,獠牙闪闪发亮,正张大在那人纵起的路径上。
这张兽口出现得太快了,在外人看来,他就仿佛是自己主动跳向巨口一般。
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齿关就“嗷呜”闭合了。
那人暴起得快,消逝得更快,一眨眼的功夫半空中就只剩一张不停嚼嚼的兽头。
此时众人才发现,这足有丈余高的兽头是只吊睛大老虎,在吞了人后徐徐缩小,最终化为虎头人身的兽修落在地上。
空地静静悄悄,刚刚被那人掌风推倒的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推掌风的人就没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虎首人身的兽修身上。
它用手指尖抠着老虎头的牙缝,无所谓道:“……咋的了,俺现在脑斧,吃他是为了填饱肚子,这不算违反《人族保护法》吧大人?”
王元驹把胸前的琥珀色绦带摘下来放进兜里:“……行了我现在不是大人,你选个形态赶紧变个完整的吧。”
不过此时此刻,其他人其实并不是怎么在乎这个问题。
“三个歹人都死了……?”
有人喃喃出声。
“是的。”王元驹回应,“咱们将内鬼都揪出来了。大家都做的很好。”
一瞬的寂静,紧接着有人怪叫着欢呼起来。
“哦哦哦——!”
众人没有埋怨他,反而也跟着发出嚎叫,仿佛要将刚刚的鲜血与惊恐都塞进这一声声叫喊里,自喉咙中酣畅淋漓地吐出去。
都吐出去,就好像没那么怕了。
先是同窗的死,再是敌人的死,一连串始料未及的刺激令小学子们的精神一直绷紧着。
此刻听见王元驹说一直潜藏在他们之中的内鬼都已经祛除干净,就仿佛一段漫长的折磨终于到达了尽头,他们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大家共同努力去做一件事情,成功之后的喜悦是十分有感染力的。
就算是平日里再腼腆矜持的人、就算是再不对付的人修与异修,此刻也都毫无芥蒂地互相抱在一起,跟疯了一样又蹦又跳。
在几乎掀翻幻境的欢呼声中,王元驹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眉目间却还隐隐藏着些忧虑。
“……还是有些鲁莽了,”他自省道,“说不定他们早有应对灵璧失效的方法,已经向外传出了消息,我们这样做反而是打草惊蛇。”
羽族带着刚刚被容秋“砍死”的托儿悄悄飞了回来,闻言正好出声安稳:“现下事态紧急,我们这些人定是要去其他幻境传递消息的,与其让大家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行事,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快刀斩乱麻,与他们拼抢时间。”
他眼底闪过一道杀意:“——看到底是我们传消息的速度快,还是他们杀人的刀快!”
王元驹怔愣片刻,随即释然道:“说得在理!”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颜先生的传音那么含糊了!”
“贸然将真相公之于众,必然会造成巨大的疑惑和恐慌,与此同时,又逼得歹人必须在我们理清头绪前把控形势,那么他们定会先下手为强,开始趁乱杀人。”他话语中带着些唏嘘,“而如此般让这位小师弟先将消息带给我们,逐点击破,徐徐图之,不仅能将人心都凝聚起来,还隐隐形成一股反抗之势!”
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这些还在欢呼的小学子们。
刚才他们已然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清明弟子在虎视眈眈的侵入者面前并不是完全被动。
就算来自不同届次,就算是人修与异修,也可以放下芥蒂、拧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们这区区几百人的潦草星火,就是明日挡住外敌的火墙!
容秋也听得心口怦怦直跳。
是这样吗?
他想着。
原来老婆在计划中专门留了自己的位置吗?
他这样一只向来在别人袖袍衣襟中借势躲雨的小兔子,如今也可以从他人的庇护中站出来,与老婆并肩作战了吗?
“……师兄!师兄!”
突然,一道尖锐的叫喊声忽然打破了空地上欢乐的气氛。
人影跌跌撞撞地向这边靠近,边跑还边大喊:“尸、尸体——有尸体!”
站满人的空地上一刹又安静了。
本来一个人的声音不应该能盖过这样沸反盈天的欢呼声的,可“尸体”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喉咙里,割掉他们的舌头,只剩下一双惊惶的眼珠,随着来人的靠近颤抖着转动。
王元驹神情严肃地排开众人,看到跑过来的人正是被自己派去接应师妹的三人之一。
他的师弟几乎是倦鸟归巢一般扑进他怀里,脸上的惊惶比之旁边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衣袍上沾着土屑草叶,显然一路上都十分慌张,就连此时说话也是语无伦次的:“师兄、师兄、尸……尸……”
王元驹抚着他的背打入一道灵气:“别着急,慢慢说。谁的尸身,是……是师妹的吗?”
“不是!”
出乎意料地是,师弟否认得飞快,表情却更加惊恐了:“是先生!是乐姜、乐姜先生的尸体!乐先生死了!”
乐姜是中级班的武学先生之一,教的是双斧。
虽然清明中不是所有人都上他的课,但因为武学课的特殊性,所有人都与他至少见过一面。
“怎么会是乐先生?!”
有学子不敢置信道:“乐先生的双斧使得出神入化,舞动起来等闲人近不了身,谁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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