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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不不、不是的!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乐先生的双斧还别在腰间,并没有使用的迹象!”师弟解释道,“现场我们没有动,他们两个在那看守,让我先回来和师兄说一声。”
他看向王元驹:“师兄要不要去看看?”
半炷香后,王元驹和方才去找人的三名师弟妹全部折返,脸上的神色比去时更加凝重了。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乐姜先生是被人一击毙命的。
一击金丹破碎、元婴消散。
如果不是某种大能级别的存在——如果对面真的有这种人,那他们也不用燎什么原了,现在直接哑火对他们彼此都方便一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乐姜先生死于一场处心积虑的偷袭。
而且凶手是其认识,或者说熟识之人。
“先生之中也有内鬼,并且他们已经开始杀人了。”
王元驹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
一盆冷水泼在众人头顶,刚才拔除内鬼时欢欣鼓舞的氛围,仅是眨眼间的功夫好像连一丝也难以剩下了。
一张张惨白的面孔形似鬼影,只是茫然停驻世间,不知下一刻该何去何从。
容秋知道最坏的可能性已经发生了。
先生之中有内鬼,那么学子之中呢?
——有,自然也是有的。
容秋下意识看向还在中心阵法中昏迷着的江游。
除了江家的两个兄弟,参赛的学子中也一定有他们的人。
真正的清明学子如果是鬼,用刚刚的方法筛选是筛不出来的。
但容秋并没有开口提醒。
其实有了先生中有内鬼的事实,迟早有人会猜测得出学子里也有问题。
只不过惊惧之下大家的脑袋一片空白,思路转不过来弯,一点小小的刺激可能就会让刚刚创造出的同心协力的气氛一下子失效,重新互相猜忌起来。
这样的话,根本不需内鬼发力,学子们这边就会自乱阵脚了。
赶在大家的惊惶重新发酵之前,王元驹及时开口:“事不宜迟,其他幻境的同窗还不清楚内情,我们已比他们快上一步,现下灵璧失效,必须尽快将消息传递出去!”
说罢他直接指挥道:“伤者出列,留在中心法阵修养。其余人,六到八人为一只小队,就近分组。”
“容师弟,你回来的时候都有哪几座幻境碎了?”
“…………”
“……”
一具先生的尸体,就是敌人帮忙擂起的战鼓,催得他们再没时间欢呼,只得整装上路。
王元驹的动作太快了,小学子们还没来得及回味大家可能艰难的未来,就被王元驹麻利地分好了组,连每组要去哪处幻境都安排妥当,就差用剑戳着每个人的屁股让他们往前跑了。
王元驹的几个小师弟妹们虽然也同样害怕,但得了师兄的嘱咐,还是白着小脸矜矜业业地在旁边给大家鼓劲。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
听着听着大家好像也没那么怕了,还油然而生一种拯救其他同窗的强烈责任感。
是啊,虽然歹人来势汹汹,但他们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见过了血,他们自诩比其他同窗更往前走了一步,已经为以后踏出书院、走上真正的修仙界做好了准备。
王元驹将要传达给其他人的消息不厌其烦地说了好几遍,最后一声令下,无数支新组建起的小队散入密林,向幻境边界进发。
刚才还人头攒动的中心阵法空地上此时冷冷清清。
人走茶凉,巨大的法阵花纹中,一百多人散坐其中还显得挺松垮。
“我也要走了,你们呢?”
王元驹看向刚才与自己合作愉快的异修们。
羽族和魔鸿绮自然依旧不打算走。
容秋也说:“我等会儿再走。”
王元驹点点头,冲几人行了一礼:“胡师弟留在这儿,还请你们照看一二。”
大家自然应下。
王元驹离开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师弟妹比来时少了一个。
无需命令,他们一行人便默契地站在了那位探路师妹离去的方向。
王元驹躬身行礼:“再会。”
容秋:“幻境外见!”
有留驻法阵的人修指着其中一名小师妹惊呼:“等等?她身后背着的那把刀不是——?!”
小师妹扶了扶身后的金环大砍刀:“嘻嘻,再会啦!”

第151章
本来聚集在山林幻境中的近千名参赛者陆续散去其他幻境, 而这里的中心法阵则被当做是暂时的根据地。
若有外出传递消息的修士不小心遗失符牌,所在幻境的中心法阵又还没有启动的话,就可以退回山林幻境, 以抵御无处不在的噬灵阵法。
因此, 即使占据中心法阵赢得比赛已经不再是首要任务, 还是安排了驻留在中心法阵的学子轮流输入灵力激活中心阵法。
巨大的白色光柱连接天地, 只要身处山林幻境中, 一抬头就能看到。
陆续有落难的学子向中心阵法赶来, 被附近巡逻的羽族一一接到驻地,加以安抚。
中心法阵就像是黑夜中唯一的光亮, 是孤悬的箭靶,不仅能吸引学子,也能吸引图谋不轨的歹人, 留守的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魔鸿绮跟着紧张了一会儿,但发现确实没自己啥事, 就忍不住开始摸鱼。
她溜溜达达摸到容秋身边:“小秋哥,你干啥呢?”
容秋把手从江游脑门上拿下来, 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倒也不是糊弄她, 容秋是真的没发现什么。
他把江游扛过来,本来也抱着从他嘴巴里撬敌情的心思, 但人一直没醒, 容秋只能受累直接从他脑袋里撬。
然后就……什么也没有。
就好像专门防着容秋这一手似的,江游确实就不知道什么。
江潜鳞拨给他两个外人, 他就带着,心安理得地让人家帮他刷分。以前在家的时候前呼后拥地习惯了, 江游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半点也没意识到要问问大哥给自己分配两个人到底是什么用意。
江游的脑袋里简简单单明明白白, 容秋却还是觉得哪里别扭。
江潜鳞是一个很傲慢的人,说他捧高踩低确实是不够准确,严格来说,在他眼中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值得他尊敬的人,和空气。
被江潜鳞视若无物的人他从来懒怠去踩,就好像他的眼睛里有窟窿一样,那些人都从窟窿里漏下去。
容秋觉得他看江游跟看自己的眼神其实没什么区别,他没看出什么手足情深、血脉羁绊之类的感情。
按理说江潜鳞应该是连敷衍都不屑得去做的,但人家就是带着弟弟一起玩了。
不是真心交付、深度参与,而是跟逗小孩一样分配了点可笑的任务,又让两个人跟着,这就算打发了。
潜意识里容秋还是认为江潜鳞做的这一切都是颇具深意的,但实际上江游到底跟江潜鳞的计划有没有关系,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统统不知道。
是因为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吗?
容秋摸不着头脑地想,他实在不明白这些仙门大户的兄弟情。
江游的脑子里挖不出信息,容秋决定还是不难为自己了,准备就此告别离去。
他抬起头,发现魔鸿绮放过自己,又开始迫害胡觅。
此时的胡觅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又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魔鸿绮顾念着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没上手拍,而是朝他屁股上丢了颗小石子:“小迷糊仙,你又在干啥呢?”
没成想胡觅与小石子一起弹了起来,倒是把魔鸿绮吓了一跳。
“哈哈哈!成了!”他兴奋地大喊。
魔鸿绮:“什、什么成了?!”
胡觅没搭理她的问话,手里攥着个东西“噔噔噔”跑出法阵外。
他的符牌早在进入法阵的时候就被他自己破坏了,没有符牌的保护,一踏出中心法阵的范围,外面虎视眈眈的噬灵法阵本该开始发威的,可胡觅身上的灵力却依旧安静运转,之前还将人活活吸死的噬灵法阵此时却全然失去了作用。
噬灵法阵失效了?!
当即也有人扔开符牌踏出阵法去试,又被噬灵法阵吸得屁滚尿流地爬了回去。
大家惊喜地问胡觅:“你怎么做到的?!”
胡觅亮出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阵纹复杂的符箓,墨痕新鲜,显然是刚刚画就的。
“我把符牌里的阵纹复刻到了符纸上,果然管用,哈哈!”他边说边掏出身上所有的空白符纸,往地上一趴就开始画符,“我多画点备着,一会儿让师兄他们来取!”
中心法阵里还能动的人都围过来看胡觅画符。
胡觅画符的速度很快,片刻的功夫便画了五六张出来。
符箓画好了他也不收拾,就大喇喇散在地上,又有人拿着符纸出阵去试,也都成功地抵御住了噬灵阵法。
这是个相当振奋人心的消息。
阵法外有能吸死人的噬灵法阵,而可以托付性命的东西只是一块小小的符牌。
这东西本身就是块普通的木头,又不能收进乾坤袋,打架时磕磕碰碰的再正常不过,万一打坏了,赶不回中心阵法就只能等死。
如今胡觅将符牌中的阵法复刻下来制成符箓,带在身上就相当于又多了一道保命的手段,大家自然开心极了。
容秋本来是想帮着胡觅一起画的,但拿起张符箓看了看上面的阵纹,层层叠叠的墨线只有蚊子腿细,让他拓着画都画不下来,更别提临摹了。
这复杂程度看得容秋呲了呲牙,觉得以自己区区离火符的水平还是别掺和了。
魔鸿绮也拿着张符纸看:“……什么鬼画符。”
飘在她身边的一个鬼修把她拿倒的符箓上下颠倒回来,幽幽地说:“鬼也画不出这种东西。”
旁边一个人修就笑:“之前王师兄不是说了吗,小迷糊仙是受过天枢长老的点拨的。”
“其实师兄说得比较谦虚,当时那长老直接就说要收小迷糊仙为徒了,是他自己非要等清明毕业的。”
胡觅在人修里好像还真小有名气,几个人修当即聊了起来。
“说起来那位长老不是还看中了江家那位?”
容秋探头:“江潜鳞?”
那人点了点头:“对。”
旁边的人修又笑:“不过当时天枢长老只是让他毕业后去拜门,不像咱们小迷糊仙,急吼吼地差点直接绑走。”
魔鸿绮听得目瞪口呆:“他这么厉害啊?!”
她转头又看了看正在飞快画符的胡觅,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跟他们话里说的是两个人。
自己虽然阵法课学得稀烂,但也知道画符不是那么简单,不是撅着屁股随便找块泥地一趴,捏着笔就能画成的。
谁家好弟子这么不讲究啊???
容秋也看向胡觅,不过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他回忆起自己和江游初见的时候,对方确实吹过牛,说自己大哥被天枢收入内门。
虽然按几个人修的说法,这句话八成有些水分,但不可否认的是江潜鳞确实得了天枢长老的青眼。
天枢宫以修炼肉身见长,但并非一般意义上的炼体术。
天枢弟子极其重视自己的躯体,觉得人族天生道体,便是被天道偏爱,道体中蕴含妙法万千,除此以外皆为旁支外力。
所以躯体残缺者、体型不匀者、相貌不端者都会被天枢拒之门外。
他们挖掘自身潜力,以己身作武器,皮肤莹润如玉,躯体强横程度又堪比钢铁。
人体内经络密布,天枢便以经络为路线,用灵力在经脉中运行画就阵纹,肉身成阵,称之为天符。
天枢宫极擅阵法,可以说事件阵法精要它独占八成,剩下两成天下共分也不为过。
胡觅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将符牌里如此复杂的阵法拓刻下来,其天赋有目共睹。
那么与他一同被收入门的江潜鳞,阵法方面的造诣必定也是不差的。
有什么模糊的念头在容秋脑海里一闪一闪,好像就要抓住了。
“画完了!”
忽然,胡觅大喊一声,把容秋脑袋里那点念头又喊散了。
他朝出声的方向扭过头,就看到胡觅正直起腰,颇有成就感地把一地的符箓拢在怀里。
画成的符纸扔得太散,胡觅一边手忙脚乱地整,一边有符箓往下掉。
魔鸿绮帮他把掉落的符鳯纸捡起来一张一张叠在手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要不是我知道这符真的管用,我还以为这满地的是一堆破烂呢……”
人修哈哈大笑:“不然怎么叫他小迷糊仙呢!没听过那句话嘛,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周围的学子们将散落的符箓鳯都捡起来叠好交还给胡觅手里,后者脸色通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入神就顾不上旁的……”
众人自然说不碍事。
胡觅也不白受照顾,将手里的符箓给帮忙的众人都分了一张。
容秋也分到了一张,他看着手上的符纸,阵纹和之前那张分毫不差,线条之稳,就很难想象是由执笔人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画的。
胡觅将一打符箓收起来,又拿出一个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的小纸团,展开来在上面写字。
魔鸿绮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我炼制的小玩意儿,我们都管它叫小纸条。”胡觅写了两三行,把纸团又揉吧揉吧重新团了起来,抬头继续解释,“我在这张纸上写的东西能被同样拿着小纸条的人看到,神识课上不能用灵璧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传纸条的,灵璧不是不能用了嘛,我就用它给师兄他们传个消息……你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
其余众人都瞪着他,异口同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胡觅懵了,小心翼翼问:“啊……?说、说什么?”
“你也知道现下灵璧不能用,大家交换消息困难,我们留守在这里的就算了,那些出去送消息的同僚手上若有这东西,互通有无也方便!”之前给容秋他们解释的人修也有点崩溃了,“就算一队只有一份,那也比现在抓瞎强得多!”
胡觅终于反应过来,讪讪道:“啊……我给忘了……”
魔鸿绮终于找到了可以用魔鸿端教训自己的话教训别人的机会,抢答道:“你怎么不把吃饭也忘了!”
胡觅:“你怎么知道我经常忘了吃饭?”
魔鸿端:“……”
失策,没想到遇到真的能人了。
胡觅被她给带跑偏了:“一般我都吃辟谷丹。真的,现在我还带着呢,你吃吗?我给你说,清明的辟谷丹我都尝过了,大部分只能说顶饿就行,不过有两个口味还挺好吃的——”
大家齐声吼:“辟谷丹不是重点!”
“好吧……”胡觅又怂怂缩了回去。
巡逻的羽族刚巧落地,听到他们的对话开口:“没事,不怪你。”
“你还是个小崽呢,王元驹明知你有这东西却也不记着提醒,是他的过失。”
众人对他这种无脑护崽的行为都有点没眼看。
魔鸿绮:“王师兄好像也没比他大几岁吧……”
胡觅老实地说:“我师兄不知道这个东西,我们上课都是偷偷传纸条的——”
他话语一顿,展开手里的纸团看了一眼,又哭丧着脸说:“好吧,他现在知道了,也把我骂了一顿,说马上回来取符和小纸条,再带出去分发给其他人……”
羽族噎了一下,固执地说:“他身为你的师兄,却连你的习性也不知晓,无论怎样都是他的过失。”
“没有没有,真的是我忘了。”胡觅有点蔫蔫地说,“师兄还说我现在画的符肯定不够分,让我再画点,但我身上的符纸都画完了,你们还有空白符纸吗?”
虽说能抵御噬灵法阵的符箓对所有人来说都有极大用处,但毕竟是胡觅的所有物,大家之前也不好意思开口让其分给众人。
但胡觅其实并没有私藏的意思,纯粹是一时激动给忘了,被王元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要给大家分。
清明虽有阵法课,但如胡觅这般精于此道的毕竟少数,就连容秋这种只会三板斧的都算是研究深入了。
因此大家身上成符倒是会带一些,空白符纸就少有了。
一百来人问了一圈也只搜罗来几十张,其中大半都是容秋贡献的,和胡觅之前画的合在一起,总共也只有二百张出头。
这还是在胡觅天赋异禀,画一张就能成一张的前提下,若换其他人来画,就算沐浴焚香静心祷告,这么复杂的符箓十张能成一张就已经很不错了。
胡觅叹了口气:“太少了。”
是啊,太少了。
就不说幻境中的学子人手一张了,就算胡觅在众人解散前画出符箓,也顶多能做到两三人合用一张。
其实胡觅身上带的空白符纸已经足够多了,符箓这种东西,威力大的一般学子买不起;威力小的,比如阵法课的学子作业倒是随处可见,但用起来还不如自己上手打,没人带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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