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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胡觅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趴在了地上,正撅着屁股不知鼓捣什么。
王元驹又叫了好几声,他才意犹未尽地重新抬起头。
“这嵌套阵法果然没那么简单!”胡觅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就满脸兴奋地说。
王元驹一剑鞘抽在他屁股上,忍无可忍地说道:“你给我站起来好好说话!”
胡觅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连袍摆上的土都没拍就一叠声说:“一进来我就研究过了,这里面的地底下不仅有一个噬灵法阵,里面还嵌套了别的阵法。”
“但一个幻境里能看见的阵纹太少了,我辨认不出来,就以为是防拆的保护阵,但刚刚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反应过来了!”
他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众人,兴冲冲说:“你们猜这里面嵌套的是什么阵法?”
不待容秋他们几个张口,王元驹一抖佩剑,剑刃撞在剑鞘中,发出一阵威胁的嗡鸣。
“——是反阵!”胡觅下意识捂住屁股,忙不迭说道,“是噬灵法阵的反阵!”
“这座噬灵法阵并不单吸走了我们的灵力,还经由反阵传到别的地方去了!”
容秋急忙问:“传到哪了?”
胡觅:“呃,这个我看不出来,反正没有传到这里。”
“八成是赛场之外。”王元驹猜测,“抢一片灵湖是抢,再添我们这几千人的灵力更是锦上添花。”
不得不说他猜的很有道理。
既然要给天下人放饵,那灵力自然是多多益善。
容秋问:“那你能把这两个法阵毁了吗?”
胡觅连连摆手:“抬举我了、抬举我了,这几个阵法的嵌套手法跟符牌里阵纹的嵌套手法如出一辙,我连符牌里的传送阵法都修复不了,对这个只露一角的噬灵阵法更是没辙啦!”
虽然也没抱太大希望,但听见他拒绝得那么干脆,众人还是有些失望。
王元驹:“所以这座赛场不仅能困住大部分修为不错的师生,同时还能起到绞肉的作用,把我们这些人身上的灵力都榨出来……”
魔鸿绮打了个冷战,搓了搓胳膊:“咦呃……!你不要突然说这么吓人的话啊!”
“不好!”
王元驹思索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凛。
他挥手撤下隔音阵法,向之前就簇拥在他身边的几个修士问道:“灵枝师妹还没回来吗?”
“……没有。”
被问到的几人也是一愣,也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对来。
“对啊,边界离这里不远,按照师妹的脚程,早就该回来了……”
看到王元驹蓦然沉下的脸色,他们小心翼翼问:“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王元驹三言两语将事情给众人说了一遍。
他讲得比容秋还简洁,事情的因果被剥了两回,在王元驹口中已经完全变成了歹人行凶捣乱,要对书院不利了。
不得不说这种掐头去尾的干脆缘由更适合这样人数不少的集体。
人身处集体中,就难免被他人思维和情绪裹挟,聪明的人还能逆流而上,但大部分人则会随波逐流,逐渐共用一个脑子。
不需要太弯弯绕绕的思路,简单直接更能影响众人。
在他们动脑思考前,王元驹又势如霹雳说道:“刚才去边界查看雨林幻境是否崩塌的师妹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怀疑她可能已经遭到歹人毒手!”
随即,王元驹又点出三人,让他们顺着之前女修离去的方向沿途寻找她的下落。
“你们是诸位师弟妹中修为最高的,结伴而行彼此照应,注意安全!”
三人郑重称是,飞快遁入密林。
众人被王元驹接二连三的安排打蒙了,直接跳过了怀疑的过程,又如刚才见到同窗死去时一样开始恐慌起来。
眼见人群又要乱,王元驹却是剑气一震,厉声道:“大敌当前,此时就不再只是两方学子之间的过家家游戏,而是一场我们所有人与侵入者的较量。”
“而较量的过程大家也看到了,”他一指地上的尸骸,齿间咬着森森冷意,“必然是杀人见血、你死我活的。”
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眼神中隐隐透露出绝望的神色。
王元驹放完狠话,又开始怀柔。
“大家都是清明的学子,平日勤勉于学业,日后必然要走出书院,步入修真界,面对更多你死我活的局面。而在此之前,能与同窗一起有这样一个能真正对敌的机会,不失为一个良好的缓冲。”
“因此我们大家更要团结起来,唯有同舟共济才是唯一出路!”
听了王元驹振奋人心的鼓舞,本来势颓的众人又燃起一些斗志,连正掉泪珠子的小学子也抹了抹眼泪,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王师兄说得对!”
有人率先附和。
“老子学了这么久,总不会一个照面就被人打死了吧!”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干什么!就算死也能拉几个垫背的!”
“一边去!什么死不死的,别说丧气话!”
王元驹见众人有所回应,暗暗松了口气,语气放缓下来:“其实我们也不是全然被动,虽然我方在明敌方在暗,但他们的人数必然不多,不敢与我们这么多人正面撞上。”
“对!今年是参与阵营战人数最多的一年,就算现在已经淘汰出去一部分,赛场里应该也还剩下近万名学生。”
“光我们这群人就有好几百了吧!”
“是的,这座山林幻境是除了海水幻境之外,唯一一座已经找出中心阵法的幻境,有信心一夺阵法控制权的参赛应该都往这边赶了,我们是幻境中参赛者聚集最多的一群人。”王元驹扫视一圈,缓缓说道,“因此,如果我是歹人,极大几率会浑水摸鱼过来看看。”
“毕竟书院学生众多,大家也不是每个同窗都认识。”
他这句话一出口,人群又是一片哗然,本来还站在一起的人群瞬间散开。
由于进入幻境的位置是随机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来得及跟相熟的朋友集合,许多人的队伍都是现组的,因此当场就有许多队伍分崩离析,只剩下小部分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那、那怎么办?!”
“没有什么证明自己身份的吗?符牌?符牌不行吗?”
有人焦急地问。
“你没听刚刚王师兄说,现在那些外人也人手一只符牌,你看符牌有屁用!”
王元驹又震了下剑气:“大家稍安勿躁!不是没有办法!”
“我们在书院同窗已久,凭大家的记性必定能认出平日眼熟的同窗,每人只需要有三名同窗作证,就算清白。”
“但如果证人没有三名作证的同窗,那这份证明就不成立!”
他说罢便灵力一震,从人群中拨出十几个确认是同窗的学子到身边,又循着亲近师弟的指引拨来不少,足足有近百人,直接认定了他们的学子身份。
“剩下的人全都站到东边空地,找齐三个证人的可以来西边空地!”
“特殊时期,在下有所冒犯还望诸位同窗谅解,”王元驹一边说着抱歉,一边长剑出鞘,直接将西边的树林又辟出一大片空地,“但若有人想捣乱,别怪我手下无情!”
其他人被他的霹雳手段震慑住了,一时之间没敢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而王元驹说完便与身后的几名异修隐晦地对了个眼神。
后者们悄悄散入森林,隐藏起来。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讨好的,由王元驹施压,善于隐匿的异修则在暗处寻找行为异样的人。
这次仙盟行动主要针对的是魔族,异修与魔族百年前同为被压迫者,并不太可能参与这场推动弱肉强食的行动。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异修本就人少,大家互相都眼熟,确认并没有混入外人,因此才将所有异修的自证直接省略了。
剩下的几百人修被王元驹锋锐的剑气驱赶入东边空地,立即闹哄哄地开始互相找起相熟的同窗来。
不过片刻,林中忽然传来喧哗声。
化为原型的羽族叼着一人的衣领从树梢掠来:“这人想趁乱逃跑。”
“不——不是、我不是歹人!”那人惊慌失措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了,我、我想自己一个人躲着!”
王元驹眼也不眨,冷酷道:“先看管起来!”
“谁现在逃跑,一律默认是要向歹人同伙告密!”
容秋知道他其实并不一定是入侵者,只是现下人太多了,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安安静静听从安排。
在混乱面前,绝对强横的领头人和一只被杀鸡儆猴的鸡都是必要的。
果然,有了威慑,剩下的人纵然心有不满,也都老老实实配合起来。
又或者是知道身边有异修眼线,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王元驹说完,他身旁的一个师妹又开声了。
“我知道大家都委屈,可现下情况来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她声音哀切地劝说道,“刘师兄还尸骨未寒,我师姐也生死未卜,足见歹人手段之狠辣,若咱们之中也有歹人,悄悄捅起刀子来那谁也防不住呀!”
不管两人是不是唱红白脸,说的理倒是没错。
他们大几百人聚集在这,互相也认不全,万一真有人从近处暴起伤人,凭他们这群小学子的修为确实插翅难飞。
讲完理,再由人递个软话,大家也都将将被被安抚下来。
“师姐不用多说,道理我们都懂的。”
“是啊!我上了八年的学,总不会连三个相熟的朋友都找不到吧!”
东边空地又哄闹起来,积极地找起自证来。
而另一边,连异修带人修的百十名学子都睁大眼睛,看看其中有没有心虚或行为异常的人。
找三个证人看起来不容易,但大家在一座山系生活几年十几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会儿的功夫便又有百十人被证明安全,站去了西边。
但越到后面,找证人就越麻烦,便有人急躁起来,甚至开始做假证。
“李兄!我可以做你的证人,你就住我隔壁院子!”
被叫住的人虽然确实姓李,但有点不记得跟自己攀关系的人:“嗯……好像,好像是有?”
那人循循善诱道:“当然有啦!你看加上我,你不就凑够三个人了?”
李兄:“……对对对!这是住我隔壁的兄弟!他可以给我作证!”
“禁止互相作证。”
王元驹看他们一眼,凉凉问:“现在你们还住隔壁吗?”
那人:“……”
还住个屁!
那人骂骂咧咧地正打算走,却被再次扣住。
“歪门邪道,先控制起来!”
“等等……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
看见那人被强行押送看管,人群中有两人隐晦地对了个眼神。
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
“烦死了!老子平时就一个人,上哪找三个证人去!把我抓起来,爱咋咋地!”
有学子终于受不了了,甚至主动走向看管范围。
这不是个好兆头,果然,下一刻便又有埋怨的声音不知从人群何处响了起来。
“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这么积极,我看不会你才是歹人吧?”
“哼,就算他不是,凭什么一句话就把我们使唤得团团转!”
大家本就因为要到处找人自证而烦躁,有了领头人,这种烦躁便顷刻爆发出来。
人头攒动间,到处都有低低的附和声,却无人敢真的抬头对上其他人的视线。
喳喳从林中飞来,落在容秋肩头上对他鸣叫了几声。
容秋冲王元驹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谁说的。”
“无碍,这时候一味打压反而是着了他们的道。”王元驹简洁应了一句,然后提剑而出。
还留在东面空地的人齐齐退后,像是怕王元驹直接一剑将他们全砍了干净。
“在下自然并非歹人。”王元驹沉稳说道,“但既然有人怀疑,在下不妨也自证一二。”
说着,他从袖袍中抽出一条琥珀色的绦带,别在了左胸前。
看见王元驹胸口前那熟悉的绦带,众人不禁脱口而出:“巡卫队!”
没错,垂在左胸前的绦带,不同颜色代表领取了不同任务,越鲜艳的颜色则代表任务越危险。
草青色绦带代表特定能力,如修缮房屋、维系阵法;靛青色绦带代表简单的书院服务,如接引;赤红色绦带很少有人见过,代表抵御外敌、外出救援。
而琥珀色绦带,正是巡卫队的证明!
所有颜色的绦带都由书院发放,其上附着着特殊的气息,是旁人完全无法仿制的。
这段时间书院内正闹心魔团,几乎所有学子都与巡卫队打过照面,现下自然没有人会认错。
王元驹随意拨了拨胸前绦带,目光掠向下首:“如此,还有人怀疑我是歹人吗?”
“……没有没有!”
巡卫队在清明书院本就地位非同一般,虽然不能说像老鼠见了猫、岁崇山见了庄尤,但威慑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众人当即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开始继续凑自己的三个证人。
经过刚刚那一出,大家其实隐隐也能看出来,这几百人中确实是有浑水摸鱼的外人存在的,只不过具体有几个就不好说了。
容秋凑到王元驹身边小声问:“西边那群人,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就算找不出三个证人,也不一定就说明对方不是清明学子。
说不定人家就是单纯孤僻呢?
更别提还有些人是威慑时扣进去的,不适合一棒子打死。
王元驹闻弦音而知意:“你有办法?”
“算是吧。”容秋用拇指和食指捏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距离,不好意思地说,“不过可能需要有人帮一点点点……小忙,嘿嘿。”
王元驹:“?”

拖拖拉拉地筛过一遍, 东面空地上的几百个人最后还剩下十七个。
倒也不是其他所有人都凑够了三个证人,而是王元驹他们又找到了新的辨别方法,在隔音结界中挨个问只有清明学子才知道的问题。
……比如上什么课有哪条近道可抄, 哪个食堂窗口的打饭师傅最会抖勺子之类的。
这样做其实比刚才的三人作证法还要更准确、快速一些。
但只有场面混乱起来, 才能给有些人留下动歪心思的机会。
钓鱼执法嘛, 老婆经常干, 容秋表示自己懂。
这种方法确实卓有成效。
以王元驹为首的人修们在明, 各有神通的异修们在暗, 混乱所盯出的几个行事有异的人都在那十七名学子之中。
其实从近千人中挑出十七个也不容易,相当于抽一张顶级稀有卡了。
得此殊荣的人就都挺慌张的。
除了真正的内鬼之外, 所有人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太自闭了而暂时丧失清明书院的学子身份。
容秋隐晦地跟王元驹对视了一眼,接着后者划开视线,状似对这十七人的后续安排十分苦恼, 半是喟叹半是自语道:“剩下的人……该如何处置为好?”
他的小师弟从旁蹿腾:“师兄,关键时刻,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啊。”
小师妹恶魔低语:“全都嘎了!”
当中无辜的清明学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但因为平时就自闭, 此时愣是憋得面色紫红也不敢开口辩驳。
其中一人刚抿开唇缝, 蚊子哼哼地挤出半句“不是、我真不……”,就听见边上一个人声如洪钟地喝道:“你们仅凭怀疑就敢杀人?!”
大家又暗暗对视一眼, 心中不约而同为这人打下“内鬼”的戳子。
此时此刻剩下的学子在自闭一途上都是有真本事的, 不仅找不到三个见过自己的人,连书院都没仔细逛过, 怎么敢这么横地跟他们叫板?
不等王元驹他们答话,容秋率先举手发言:“我有办法!”
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金环大砍刀, 刀身快抵上他腰宽,虎虎生风地舞了两下, 煞有其事地说:“我是安察监安察使,专斩恶人,这就是老、颜先生给我的廌刀!”
人群中早已安排好的托儿立马惊呼起来。
“他竟然是安察使!”
“谁不知道颜仙君四处设立安察监,选拔安察使,安察使行走世间就是为了锄强扶弱、惩恶扬善。”
“传说廌刀斩天下该斩之人,从无错斩,是为公正之刀!”
这字正腔圆、堪比○度○科的详细介绍,配合恰到好处的惊呼声,虽然容秋听了尴尬得尾巴都多卷了两圈,但却把尚不知情的小学子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还有一些诸如“谁平时这么说话啊你们是不是演的?”“这刀怎么好像有点眼熟?”之类的不和谐声音,都被人无声无息地捂住嘴巴,掳去了阴暗角落。
容秋一本正经地举着“廌刀”,衬得他刀重人轻,好像随时都能倒栽进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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