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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两边的人修慌忙给他让路。
“这、同学,你没事吧……?”
背了江游一路,容秋已经十分熟悉灵力逸散的情态。
此时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不远处的那个人就正处于灵力逸散的状态。
且不同于体内还有一股细弱生气护住丹田经脉的江游,那人灵力运转极其干涩,俨然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容秋当机立断冲了过去,边跑还边向附近的修士大喊:“快把人送过来!他就要被吸干了!”
“啊?!”
仿佛印证容秋说的话一般,最后一丝灵力从那人身上逸了出来,他眼中回光返照的光亮如风中残烛,陡然熄灭。
时间仿佛在刹那拉长了很多倍。
那人的身影映在容秋瞳孔中,一寸一寸地矮了下去。
他一条胳膊还直直向前伸着,似乎直到最后一刻前还努力想要摸到那支通天的白色光柱。
容秋下意识抬手迎了上去,却只听“砰”地一声闷响,那人在距他只有丈余的地方倒了下去。
“这、这是——”
周围的小学子们有些发懵,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秋并没有停下步子,果断继续上前把那人扛了起来。
失去意识的身体沉得像铁砣,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肩上的重量比刚刚抗江游时还要重上许多。
或许这就是“死沉死沉”的由来。
即使容秋还咬牙想要救一下,但他心里其实明白,在这人身上灵力散尽的一刻,便已然是无力回天了。
忽然,容秋觉得肩上一轻。
他诧异地扭过头,看见一个脸生的人修学子拉起这人的另一只臂膀扛到了肩上,帮容秋分担了重量。
“走吧!不是要把他扛去法阵里吗?”对方说道。
容秋没再说话,只重重点了点头:“嗯!”
不过几丈远,两人扛着人很快就到了法阵边缘。
人修异修泾渭分明,见容秋扛着人过来,有异修表情复杂:“这——”
容秋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旁边同他一起扛人的人修学子忽然从袖筒里摸出符牌,打断了他的话:“规矩我懂!”
他将符牌稍稍举高,让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动作,然后猛然向符牌里送入一道灵力!
“咔嚓!”
符牌应声而碎,他人却还在原地,并没有被传送出去。
“哈!是真的!符牌里的传送法阵真的不管用了!”他有些激动地扭头对王元驹说道,“师兄你看!传音没骗人,真的是颜仙君!”
王元驹的表情比刚刚的异修还复杂:“我也没说一定是假的……你……唉,算了。”
他抬手冲法阵中的异修们拱了拱:“他既然已无了符牌庇护,各位可否容其避入法阵?”
刚刚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的异修,此时眉心都快拧成一朵菊花了:“我刚刚也没想拦他啊!”
就单纯想搭个话!
自己一只八哥,嘴碎点不是天经地义吗!
“没事没事!是我早就想进来了!”那个人修双眼放光地说。
有人修忍不住跟同伴窃窃私语:“不是……我怎么仿佛觉得,这符牌不管用了他还挺高兴的……”
“不用仿佛,他就是挺高兴的,不过肯定不是因为符牌没用了。”
“怎么说?”
同伴向已经欢快跑进法阵的背影努了努嘴:“小迷糊仙听过没?”
“……就是他啊!”
容秋没听过这个名号,但也看出来这位“小迷糊仙”并不是单纯为了帮他扛人才来的。
刚一踏进法阵边界,小迷糊仙便把人往地上一扔,欢欢喜喜地跑去法阵中心,非常自来熟地让坐在阵眼上的兽修往旁边挪挪,给他腾个位置出来。
容秋没时间管他,低头去看躺在地上的人。
虽然踏入中心法阵范围,噬灵法阵不再作数,可对面前这个已然断绝生机的人却没有任何作用。
容秋伸手扣上他的脉门,刚想探入灵力帮他运转周天,却被王元驹出声制止了。
“你是半妖,灵力属性与他并不契合。”
容秋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于是让出位置给他:“那你来吧!”
王元驹站在离法阵边界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十分礼貌地表达着自己对异修的地盘并没有觊觎的心思。
“我体内的庚金剑气颇为霸道,也对他无益。”他摇了摇头,又抡圆了嗓子冲小迷糊仙喝道,“胡觅!”
法阵中心,胡觅正跟控制阵法的异修吵架,听到王元驹的呼唤,这才依依不舍地蹭来阵法边沿。
边走还边频频回头和身后人絮叨掰扯:“我就是看看,看看!真没打算动!”
王元驹压下无奈的表情,对容秋说道:“胡师弟早年受天枢宗师长点拨,对人体经络灵力运行颇有建树……”
他边说着,不远处几个异修愤愤不平地向周围人告状:“这人一过来就打灵力进阵法里,肯定是故意来抢控制权的!”
胡觅没忍住扭过头:“哎呀我都说了只是看看,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我要是想抢早就抢过来了!”
异修们:“你们看他说他想抢!”
王元驹还在继续:“……灵力也温和,由他来探看……”
胡觅:“我没有!”
异修:“你有!”
阵法中一阵鸡飞狗跳。
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容秋一度连王元驹说了些什么都听不清楚,只得扯着嗓子喊:“啊?你说什么?”
王元驹额角青筋狂跳,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声怒喝:“——都给我闭嘴!!!”
一股霸道剑气陡然从他身上震荡而开。
众人只觉得心口发紧,像一把柴刀擦着天灵盖飞了过去,脑袋顶凉丝丝的。
四周霎时间鸦雀无声,只干瞪着眼睛看向中间的剑修。
王元驹把俨然就要重新转身的胡觅提溜回来,按在地上人身旁,气势汹汹道:“你!看看他的伤势!”
胡觅:“喔。”
乖乖低头开始搭脉。
王元驹胸口起伏几下,闭目收拢起气势,再睁眼时神色已然恢复了平和。
他冲容秋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失礼了。”
容秋:“。”
胡觅松开地上人的手腕,冲众人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经脉枯竭,连五脏六腑都已衰败,按照平时这人早就该死了,硬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找到这儿,但……唉。”
话无须说完,在场众人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那一口气就已是回光返照,此时那口气散了,便是神仙难救。
想起刚刚容秋尽力救人的焦急模样,胡觅刚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句“你已经尽力了”,却见身旁人面上并没有太多悲痛伤心的神色,反而一伸手拉开了地上尸身的衣襟。
胡觅大惊失色:“啊?!你——”
容秋在尸身上翻找了一会儿,抬头对王元驹说道:“他也没有符牌。”
后者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随后轻飘飘横了胡觅一眼。
胡觅讪讪:“……哦。”
灵力逸散、身上没有符牌、一心往中心法阵赶……这些线索已经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重伤之下,这个人可能想用符牌退出比赛,却没想到符牌失效,自己也暴露在噬灵法阵之中。
后来听到颜方毓的传音,这才向山林幻境的中心法阵赶了过来,但为时已晚。
一个又一个人证出现在眼前,即使之前去探看幻境边界的修士还没回来,也已经让容秋的话有了一定的可信度。
王元驹没再说什么,只对周围人修道:“这是哪届的学子,有人认识吗?”
刚才事发突然,许多人都没有仔细去看来者何人,此时被王元驹一提醒,大家这才纷纷上来辨认。
不多时,便有几声惊呼从人群中便传来。
“啊!刘兄!是刘兄!”
“这是我们的舍友!”
书院的寝舍都是由五六间屋舍围城一个小院子,住在同院的学子关系大多亲近些。
结伴而来的两个学子拂开尸身面上的血污,看到昔日舍友的脸,顿时不敢置信地掉下泪来。
听着这样压抑不住的悲痛哭声,众人好像才有所反应。
此时躺在地上失去生息的不是什么不相干的旁人,而是自己的同窗。
自己也许曾与对方在同一间教所里上过课、也许一同在饭堂用过饭,也许曾几何时他们擦肩而过,此时此刻却已然生死两相隔。
现在的修真界已和平了数百年,早不是前些年那种弱肉强食、杀人放火金腰带的时代,亲眼见过死人的人都找不出几个,更别说身上带赤色因果线了。
对于这些年岁不大的书院小学子们来说,更是第一次见到同窗的死亡。
又或者说,是第一次这样直观地见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异修们见多识广,大都还好。
可人修们纷纷开始惶然不定,有些年纪小些的学子甚至忍不住跟着呜呜哭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之前刘兄和祝兄正是结伴去了雨林幻境……”其中一个舍友压抑着哽咽说道,“如果这个小兄弟说的是真的,雨林幻境确实碎了,但只有刘兄自己一个人过来,还伤得那么重,祝兄、祝兄岂不是……呜……”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众人却都明白了。
那位祝姓学子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学子中有人忍不住爆发了。
“书院举办的阵营战,怎么会让学生死了呢?!”
“我早就想说了,为什么这次有噬灵法阵?万一有人故意把别人的符牌拿走怎么办!”
“呜呜呜……我之前差点就弃权了,幸好没有……”
“裁判先生呢?!只传个音就不再管我们了吗?!”
哭声、骂声,人群中顿时闹哄哄一片。
死在眼前的同窗仿佛一记重锤,敲碎了象牙塔里的小学子们不谙世事的天真,将他们的恐惧完全释放了出来。
场内人心浮动,王元驹提高声音道:“大家先别急!别着急!各位进幻境之前也都看过灵璧转播,我们的师长好友,乃至修仙界每一个手握灵璧的人都能看见我们此时的情况,一定已经在着手解决了!”
“我们先待在原地,不要动符牌,等一切恢复正常。就像方才颜仙君说的那样——”
忽然,王元驹的声音猛地一停,双眼微微睁大,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容秋。
在场的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王元驹语气中异常的停顿,有了主心骨的安抚,他们也逐渐平静下来,开始自己动脑子。
“对……外面是能看见我们的,一定知晓符牌不管用了。”
“我就说嘛,书院怎么可能会不管我们?”
“哎呀!那刚刚我的蠢样是不是都被他们看到了!”有学子甚至开始懊悔。
看着人群的骚动因自己的话而平息下来,王元驹自己的脸色反而比之前更凝重。
他用只有附近几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对容秋道:“颜仙君……我想起来了,颜仙君只传音让我们不要退出比赛、尽量靠近中心法阵,却并没有一句‘等待传送阵法修复继续比赛’的安抚。”
“身为裁判,却不□□,这是为什么?”
“一种可能是颜仙君行事向来我行我素,懒怠照应旁人,可这又跟他专门传音叮嘱的行为相悖。”
“第二种可能则是传音时形势危急,他没顾的上多再说几句。”
“又或许是……”
“或许颜仙君心中其实已有定论,阵营战恐怕无法继续,所以情急之中下意识便没有做出承诺。”
王元驹拧紧眉头注视着容秋:“独你一人没收到传音便已然十分奇怪,且明明没收到传音,就对传音的内容有所疑虑。”
“所以,刚刚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还知道什么?”

不是, 这个剑修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逍遥谷一谷双宗,每个小药宗弟子都有搭配的剑宗弟子。
容秋在小药宗住的时日里虽然不怎么见剑修,但已经学会了小药宗弟子们骂人的话。
比如“你个剑修”“你怎么跟剑修似的”之类的字眼。
而面前的王元驹仅凭几句传音便窥到了事情端倪, 与小药宗弟子们口中的“冤家”相比简直敏锐得不像个剑修。
王元驹显然已经从容秋的表情明白了他曲折的心路历程, 善解人意地开口道:“你有顾虑?是不能说于阵法前, 还是不能说与旁人听?”
容秋思索着没有答话。
他当然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司徒清渊做的恶事, 但颜方毓的传音中一句没提, 容秋便难免多加谨慎。
他知道自己并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的阴谋诡计, 若放在平时,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肯定要问问老婆, 找不到老婆,就会找朋友们商量商量。
但此时灵璧不通,旁人都联系不上, 容秋一时之间就有点抓瞎。
唉,老婆当时怎么就走得那么急, 也不跟他交代清楚!
忽然,容秋脑海中灵光一闪。
对啊……!老婆什么都没有交代!
他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些, 难道颜方毓就不知道了吗?
之前有孕时, 对方连每天要吃几粒米都给他数清楚,要是真的有计划, 他怎么可能不给容秋一个字一个字地掰扯明白?
或许容秋把不把这些告诉其他人都无所谓, 他之前那么干脆地将容秋放走,便也意味着干脆地放容秋凭心行事!
容秋豁然抬头, 对上王元驹因为他的沉默而越发凝重的目光。
刚才王元驹说的“阵前”并不是指中心法阵,而是中心法阵伴生的留影法阵。
这句话的意思是问容秋这话是不能被直播出去, 还是单纯谁都不能告诉。
但容秋另辟蹊径,找了第三个切入点:“留影阵法已经没用了。”
“……什么?”
王元驹一愣, 似乎也完全没想到容秋会给出这么个回答。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沉吟道:“留影阵法失效,我们的灵璧无法与外界联络……那裁判先生们的灵璧是否……?”
容秋点点头,郑重地说:“幻境内的通讯全都断了。”
王元驹眼中闪过讶异的神色:“你是说——等等!”
他制止正要说话的容秋,抬起手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很有眼力价地把从一开始就站在容秋身旁的羽族和魔鸿绮都笼了进去。
蹲在地上的胡觅“哎哎哎”了一阵。
他才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走,也被结界兜头罩下,只好又老老实实地蹲了回去。
王元驹收回横他的目光,对容秋道:“你说。”
容秋把地下灵湖是百年前从地宫流出来的灵力淤积而成这件事隐去了,只说了书院内有灵湖,遭到仙盟一脉的觊觎,因此他们干涉了阵营战,想在此时趁乱夺宝。
反正这也是事实,并不算他骗人。
至于从江游嘴巴里套出来的真正目的……
一同对抗歹人容秋相信大家都能做到,但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他并不敢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私心。
大事史课上时还有不少人修附和江游,要圈养魔族呢。
若告诉他们这些入侵者是为了复刻当年地底魔宫行为的,纵使这些学子们之前真的对仙盟一脉的阴谋一无所知,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瞬间倒戈?
颜方毓也说过,世上人大多是乌合之众,他们的目光看不到这千年间魔族的凋敝,只能看见眼前的利益。
又或许他们其实是知道的,但这利益实在太诱人,一千年的浓郁灵气蕴养又让这些人吃够了甜头,就像被驯养的狼,一旦尝了人肉,其他东西就再难入口了。
此时此刻,那些人就是已经饿了许久,流着涎水眼冒绿光的狼。
在场的几人听完容秋的讲述,纷纷震惊了。
容秋最后说:“所以整个书院都与世隔绝了,现在还不知道书院里其他人怎么样,我们必须赶紧从幻境里出去帮他们的忙!”
王元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问既然传不出消息,容秋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啊!所以意思就是这个留影阵法早就不管用了,端哥根本没看见我刚刚一个人养他们一群有多牛逼!”魔鸿绮失望地说。
“是啊。”容秋安慰她,“所以他也没听见你说脏话呢。”
魔鸿绮愣住了,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继续失望,一张小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所以说噬灵法阵并不是一开始所说的,是要对我们收集符牌做出限制,而是要限制没有符牌的外来者。”王元驹沉吟道,“但院长亦是内鬼,外来者也有符牌,噬灵法阵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反而因为符牌失效对我们造成伤害,所以它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转头看向胡觅:“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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