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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容秋越想越悲愤:“……呜呜!没娘的孩子真是像根草啊!”
吴用:“……所以就说了不是真的娘。”
吴用:“喂, 喂?小秋?你还有在听吗?”
容秋:“吧唧吧唧吧……”
吴用:“……”
晚上, 临离开药庐前,甄凡又给容秋把了把脉。
小甄长老改不掉唠叨的毛病, 又车轱辘话来回说,叮嘱了容秋一大堆注意事项, 听得人耳朵都能生茧。
眼见天都要黑了甄凡都没有放人的意思,容秋还着急回家吃晚饭, 像屁股上长刺了一样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吴用站在甄凡身后,在后者看不见的角度不停给容秋做口型。
医者父母心……父母心啊!
终于,在甄凡的叮嘱告一段落时,容秋开口答了句:“知道了娘亲!”
甄凡:“噗——!”
他把刚喝进口的花茶喷了出来。
甄凡连嘴边的水渍都来不及抹,震惊道:“你叫我什么?!”
容秋无辜道:“是吴师兄教我的,‘医者父母心’,甄师就是我的娘亲鸭!”
甄凡扭头瞪向自己身后的学生,进行了一个怒火的转移:“你都瞎教你师弟什么东西!”
吴用连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说医师对待病人,就如同父母对待子女一样用心……”
甄凡:“你师弟尚且年幼,难免懵懂,一定是你不跟他解释清楚,才让他有了误会!”
简而言之,小兔子能有什么错!
吴用……吴用简直冤死了。
他颇为大逆不道地举起手,打断了甄凡后续的数落。
“甄先生!别光顾着说我的不是了,你扭头看看,师弟现在估计都跑出药庐大门了!”
甄凡刷地扭头,果然看见对面的椅子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小兔子?早就借着他刚才扭头的功夫溜走了。
甄凡扭头骂还在场的唯一一个弟子:“你就眼睁睁瞧着你师弟跑也不叫我一声!你是不是故意放他走的!”
吴用:“……”
吴用放空自己。
算了,横竖都是要被骂,他已然没有挣扎的必要。
容秋风风火火奔回教所,迎接他回家的是满室的食物香气,和支颐坐在小几边的漂亮老婆。
留给自己的灯火、热乎的饭,以及一个喜爱的人。
在容秋还不知道的时候,他俨然已经完成了许多普通人穷尽一生追求的人生目标。
“回来了?”
颜方毓回神,侧首向门口的小兔子露出一个笑。
容秋眼睛亮晶晶的:“嗯!”
食盒盖子自行打开,一盏盏小碟托着团团香气从食盒中飘了出来,在小几上摆开。
颜方毓手肘支在桌沿,懒散地托着下巴。
他的视线隔着奶白色的水汽追随着容秋,从门口一直到他落坐在自己对面。
恍然间,这位向来形单影只的青年仙君,似也生出一种荒谬的念头。
洗衣、做饭、等人回家。
自己是什么,田螺姑娘吗?
颜方毓也被自己这想法哽住了。
所谓小别胜新婚,容秋已经一个白天没与他见面,便也像初夜了。
他像倒垃圾一样,把今天自己经历的事事无巨细地讲给颜方毓听。
当然,关于要作为参考的“生怀流”话本子容秋一个字都没提,而是重点讲了讲江游偷听他们说话话,以及江潜鳞可能会留在清明当先生的事。
今夜的老婆似有些心不在焉。
容秋连叫了他好几声,颜方毓才懒懒应了。
“我白日里去查了查。”他说,“地底魔宫封印如初,并无泄露迹象,且各处魔族也未见族人失踪的消息。”
师尊和师弟在老家成日腻腻歪歪,吃得白白胖胖;大师兄的寻人事业做得风风火火,娃娃也孵出来了;当年与众人里应外合的魔族圣女也过得十分滋润,似还有子女缘……
颜方毓总结:“如此,卦象虽然不明,但应也没什么大碍。”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也都是让容秋不用那么在意的意思。
古往今来总会有几件大事,老天眷顾的天衍宗弟子也算不出来。
能让“天衍第一”都头疼的清世行动相关自然在其中之一。
卜算不出,对于颜方毓来说,便如同当年那般行事处处受到掣肘。
然而当年即使前路未明,颜方毓也硬要同师兄弟闯上一闯,只是因为这事关师尊性命,他们不得不做。
可此时尚且风平浪静,亲朋好友也无异样,又不知到底是为何事,实在没有什么偏要勉强的必要。
既然天道不叫他知晓,在颜方毓看来,那便是自己不该知晓之事。
——天未降大任,开摆!
容秋知道他万事都仰仗卜算的臭毛病,仿佛也能瞧出他此时心底萌生的撒手不管之意。
“老天爷不管的事,应该有颜哥哥在管!”颜方毓的形象在容秋心里向来蒙着一层神圣的光辉,就见不得他冷眼旁观,“就像那两个兽拐子——”
听见容秋再次旧事重提,攻笑着和他解释:“因果不仅算命,还有运。他们虽然身不背命,但坏事做太多,运就会走背字——因此他们遇上了我,我废了他们的修为,其实也是一种老天注定。”
容秋:“那这回,江潜鳞也是遇到了颜哥哥……!”
颜方毓“嗯”了一声:“可是他那日来时你不是就知道了?他身上未背什么果业,即使吃我一记审判,也顶多只会在床上躺几天。”
“他!”容秋不服气道,“可他——”
“他”了半天,容秋也没“他”出个什么。
他有点气闷地戳着碟上的小包子,在褶皮上戳出几个淌着汁水的小洞。
“我倒还想问你,你与江潜鳞交集不多,怎么对他这么上心?”颜方毓用一种纵容小辈任性胡闹的语气问道,“据我所知,你应该与他那个弟弟更有龃龉才是。”
“唔。”容秋戳包子的动作停下了。
要说起来,比起嘴上没个把门的又骄傲自大性格恶劣的江游,其实江潜鳞确实没做什么。
他纵然是“目中无人”,可若是说好听些,也可以算作是性格淡漠。
书院里人修和异修关系这样紧张,江潜鳞却不像其他人族那样对容秋他们抱有恶意,只是完全无视,简直都可以算作是一种另类的友好了。
“对哦……”容秋有点迷茫地说,“为什么我从来没生过小王八的气,却那么讨厌江泥鳅呢?”
颜方毓笑道:“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你反而开始问起我来了呢?”
容秋:“……乌乌。”
容秋被说得甚为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他最近与老婆住在一起,脸皮练得厚实了许多,此时兔耳朵都要弹出来被容秋用来包脸了。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颜方毓很是洒脱地说。
容秋捧着滚烫的脸颊点了点头。
把什么“老天爷”“兽拐子”也一并从脑袋里丢了出去。
可耻地糊弄了一只单纯小白兔,颜方毓并没有任何负罪感,只是将自己的小包子推到容秋面前,换掉了被他戳得千疮百孔的那只。
“快吃吧。”他笑眯眯地说。

第二日的神识课上, 吱吱果然把那套话本子给带来了。
神识课作为选课指南上排名倒数第二的课程,与排名倒数第一的因果课相比,也就是课上多了个先生的区别。
神识课的先生, 乃是七宗之一的无尽海的领宫, 笛昭。
开学时容秋便被颜方毓领着与其打过照面, 她也是清明书院中知道他有孕的三个外人之一。
最开始时容秋被她读心的能力惊到过, 深觉神修的神奇之处。
随着自己的月份越来越大, 容秋其实也越来越怕她瞧出自己的假孕, 或者是读出自己的心思。
可几节课上下来,笛先生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慈母模样, 容秋便也没有那么提心吊胆了。
倒也不是放心对方不会看出来,大概只是……怕着怕着就习惯了。
神识课的内容主要靠悟。
上课时需抱元守一,以内天地沟通外天地。
至于什么时候算是沟通好了?笛先生的说法也很玄乎:到时候你们自己就明白了。
据说有史以来的神识课上, 确实是有同学沟通成功过的。
其他人问他们,到底什么算是沟通好了?
那几人也都意味深长地回答说:到时候自己就能明白。
无一例外。
不知道他的同学们能不能明白, 反正已上了几节神识课的容秋是一点都不明白。
神识课教所设有特殊的阵法禁制。
虽然当时笛昭和容秋说,那是用以加持神识的阵法, 能让学子们更快沟通内外天地。
但大家的体感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法在神识课教所里使用灵璧。
不能玩灵璧, 对于大部分的新时代学子来说,那日子真是挺无聊的。
再加上笛昭虽然不会管学子们在神识课上做什么, 但有个唯一的要求, 便是不能打扰其他尝试沟通内外天地的同学。
因此你可以自行修炼、写其他课作业,甚至是睡觉, 只要不发出声响都可以。
又或者,是如岁崇山一般能有撑起隔音结界的本事。
此时, 几个兽修就缩在岁崇山撑起的一方隔音结界里,齐刷刷盯着搬仓鼠从颊囊里呕话本子。
她呕完书, 又呕了一大把零食挨个散给他们。
结界里立时响起一大片“咔吧咔吧”嗑瓜子的声音。
“我专门拓印了一份,原稿我自己留着了,这份你们就随便看吧,”吱吱说道,“本想给你们一人拓印一份的,但我想了想,老大家里管得严,猪仔又肯定瞧不上这种意识流的话本,所以还是只拓印一份独独送给兔球吧!”
容秋刚要摸册子,闻言吓了一跳:“不不不!我、我也不要!”
他看这个是要吸取流产以及反客为主的经验的,怎么可能摆在家里让老婆也看到?
“嗯嗯,兔球才不要,他家里也管得严!”岁崇山翻着话本头也不抬地答道。
吱吱:“……哦!”
天牝津凑了上来,笑嘻嘻说道:“不如就放我那儿,弟弟什么时候想看了就来找我呀~”
吱吱在一旁嗤嗤冷笑。
容秋回想了一下吱吱之前概括的话本子内容,觉得很有多次研读的必要,确实可以常去。
“好哦!”他诚心应答道。
“嘻嘻。”天牝津满足了。
他就不来山,可以让山来就他呀!
这话本子还挺长,分成了上中下三册。
于是正好将主人公追求所爱爱而不得离家出走、男二上位强取豪夺黑化囚禁、所爱追悔莫及主人公却心灰意冷累感不爱这三部分剧情分进了不同的册子里。
天牝津只对男二囚禁的那部分感兴趣,便直接从中册开始看。
而容秋觉得在这故事里,流产的部分自己能做的事不多,更在意反客为主的做法,遂只拿了下册。
唯有岁崇山这个傻白甜看书只为看书,老老实实地从头看。
三人正好将三本册子合理瓜分,大家都有美好的阅读体验。
天牝津浸淫下流册子多年,而吱吱带来的这种话本子主要讲的是情情爱爱,所附带的风月描写对他来说实属小儿科。
就如同吱吱所说,天牝津确然十分瞧不上这种意识流的。
因此他也是第一个将中册翻完的。
“这修为境界设置得很不合理啊,”天牝津拎着书册的一角,十分不满地指着其中一段剧情说,“我抓落跑弟弟的时候明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怎么那谁谁来了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了?!”
天牝津发癫道:“我法宝呢?我神功呢??都死哪去啦!!!”
吱吱冷漠:“你别入戏太深。”
然而这些风月描写虽然对天牝津来说过于寡淡无味,但在容秋看来,却都和天书似的。
他皱着眉头仔细研读了半天,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两人正说着话,莫名其妙就开始描写花蕊多么多么娇嫩,花蜜多么多么香甜。
在容秋猜测这种花是不是有什么养胎妙用的时候,剧情又莫名其妙开始拐去大海的波涛有多么汹涌,海上的船只又有多么颠簸了。
容秋迷茫了好大一会儿,想到吱吱之前也说过这是拓印本。
拓印本,那大概难免会有错印的地方吧?
他是只体贴的小兔子,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
因为错印的频率太高,每次错印的部分又很长,容秋可以说是在错印文学的夹缝里找剧情看。
所以他的下册也很快就翻完了。
大抵是被错印的文字代替了太多的剧情,容秋没有完全看明白故事是怎么发展。
但最后俩人不仅和好了,还又生了个孩子,甜甜蜜蜜三口之家,结局很完满。
真是离谱啊……
容秋觉得这本书果然很有参考价值。
见天牝津的中册也看完了,容秋便说要与他交换看看。
旁边正老老实实看上册的岁崇山见了直“啧啧”。
他是个心无杂念的正经人(其他兽修:?),手中册子看得连五分之一都没有。
天牝津看得快,纯粹是因为人太黄了,话本子拍马也赶不上。
他以己度人,便觉得容秋看那么快的原因定也与自己一样。
……果然带兔的都没有不黄的!
天牝津眼神火辣,越瞧容秋越像那种狗男人心中梦寐以求的赛博老婆。
就是那种,清纯中要带着淫|荡,圣洁中要带着下流,青涩的同时又要拥有一种熟透了的气息。
就突出一种梦里什么都有。
天牝津看话本子时兴致缺缺,此时却反而兴奋起来。
他挤到容秋身边,借着袖子遮掩去勾他的手指:“弟弟呀,真的不同哥哥试试吗?”
然而想象中小兔子软软的手指没勾到,天牝津只摸到了一截硬硬且凉凉的东西。
是容秋递来的下册话本书脊。
容秋:“嗯嗯你试试这本。”
天牝津:“……”
天牝津轻轻:“嘁。”
吱吱在旁边嘎嘎直乐。
以己度人,容秋觉得天牝津能看这么快,一定是因为中册也有不少错印的地方。
一翻之下果然如此。
容秋也不太能比较出两册里到底哪本错印得更多,反正也是说着说着话就开始花啊水啊海啊的。
不过毕竟是看了两遍,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出了点门道。
许是这个主人公是个花妖,才会这样时而是朵花,时而又是个人。
于是主人公在原型与人形间来回变化好几次,最后那次大概是化原型化了太长的时间,他就这样猝不及防流产了。
容秋:?好像可行。
之前小药宗长老们数次叮嘱,容秋自从有孕以来便没化过原型。
虽然甄凡昨天也说过,待容秋胎稳之后能行房事,亦能化为兔子原型了,但人形与兔行毕竟体型相差过大,恐也有意外发生,能不化还是不化的好。
但容秋转念又想,花妖原型与人形相差更大,话本中的主人公尚且来来回回折腾了那么多次才流产,他怕是要更多次才能流掉。
可颜方毓又不是傻子,若是看见容秋这样来回化形,肯定是要生出疑心的。
容秋抱着话本思索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天牝津身上。
正百无聊赖扒拉书册的天牝津忽然背毛一竖。
他们海猪仔化为人形后虽然也是长毛的,但毕竟习惯了原型的溜光水滑,每次这种汗毛倒竖的感觉都会让天牝津十分悚然。
容秋举着中册,声音甜甜地问他:“猪仔哥哥呀,这本你看完了吗?”
听了这样的明示,天牝津本该是心花怒放的。
可背上莫名其妙竖起来的汗毛还没平复下去,他下意识只拘谨地点了下头。
容秋笑得更甜了:“那哥哥的寝舍在哪里呀,回头我去找你玩呀。”
说话间,容秋甚至颇带亲近意味地朝天牝津跟前凑了凑。
手上的话本似是没拿稳一般掉在两人之间,书页“哗啦”一下摊开,正好是所爱盛怒之下去男二洞府寻人,一拳将男二锤得差点灰飞烟灭的情节。
天牝津:“……”
天牝津鸡儿冰凉,内心却还是难耐的火热。
一定是巧合吧?毕竟他的弟弟这么柔弱可爱,会有什么坏心眼呢?天牝津在心里说服自己。
权衡之下,天牝津还是谨慎又蠢蠢欲动地多问了一句:“那,弟弟想玩什么?”
容秋指了指面前的书页:“当然是话本上面写的呀。”
少年人手指颀长好看,葱白的指尖上覆着修剪圆润的指甲,泛着一种娇嫩的粉色,似是十分能勾人遐想。
想象这双漂亮的手被人强行扣入指缝、或是难耐地攥紧床单时,会是何等的靡靡光景。
而此时他细细的手指正柔柔点在书页上,白嫩的指腹衬托指下按住的墨字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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