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另一人也颤声答他:“你要像现在这样哭着说,我们能不信吗?”
颜方毓将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全听进耳中,并未有任何反应,依旧笑眯眯的。
他看向那位没了贵妃榻的仁兄:“你的东西我收在了偏殿,下课自行去取吧。”
那人顿时捣头如蒜。
“还有王学子的五弦绝音琴。”
颜方毓的目光一转,准确落在另一人身上。
那人面色“刷”地白了,也迅速点起头来。
“杜学子的马蹄腿罗汉床。”
“杨学子的琉璃棋子。”
“……”
颜方毓一个一个点名过去,直到最后一盘香瓜子都准确寻到了主人,一室学子们早已满头冷汗,大气也不敢出。
一时之间,所有人心里只能想到三个字。
——下马威!
不仅能说出每个人的名字,甚至连谁是谁都能对上。
这不就是在告诉大家伙“你们的底细我都知道,别搞小动作”吗?
众人欲哭无泪。
凭您老人家的本事,怎么还要学别人搞下马威?
没必要,真没必要啊!
不需要下马他们就已经折服在颜方毓的淫威之下了!

遥觑镜大屏又高清, 整个教所的情况都落入容秋眼里。
开始时他见到那么多人都认识颜方毓,心里不那么自在。
就仿佛自己珍藏了很久的珍宝,小心翼翼地捧去给别人炫耀, 结果人家其实早就知道了。
容秋一时间自豪于自己老婆真是厉害, 一时间又烦恼于老婆太厉害了, 被别的小兔崽子赖上了该怎么办。
也许是一直以来的生活环境使然, 今日见到的朋友, 也许明日就被天敌吃了, 因此小兔子的交友也有点那么缘来则聚、缘尽则散的意思。
与父母突兀分离也不觉心伤难过,似是坚信总有再见的一天。
就连最开始被颜方毓丢在逍遥谷一个月, 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此时此刻,就像是之前好几次的扪心自问,容秋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想把对方抢回来放进口袋里, 谁也不让看见的冲动。
但到后面容秋再见其他人这样惧他畏他时,心里又觉得十分不忿。
他老婆明明笑得这样亲切、好看, 这群人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真是没品味!
容秋抽空看了一眼天牝津, 见他虽然没表现出很强烈的惧色, 但神情也十分紧绷,丝毫没有平时面对容秋时那副吊儿郎当的笑模样, 便又撇了撇嘴。
这偌大清明书院, 竟然没人能同他一样欣赏老婆的美吗?
遥觑镜中,一名学子像是吓得狠了, 却又急于说点什么讨好讨好这煞神,脱口而出道:“颜仙君!这因果课我们可是一节都没有翘过!”
颜方毓笑得如沐春风:“我瞧出来了。”
他的同窗们眼神如刀, 恨不得一人一刀把这蠢货戳死。
——当然不会翘课了!
选了因果课不就图它没难度又能混学分吗?正经人谁会上因果课啊!
颜方毓悠然道:“今日你们能站在这里,便代表咱们有一场师徒之缘, ‘仙君’就不必喊了,叫‘先生’吧。”
众人哪敢置喙,仿佛同长一张嘴般齐齐喊了一声:“颜先生!”
容秋:“!”
这句“先生”姐姐妹妹都喊得,凭什么就他喊不得!
容秋气得在床上打滚,差点没忍住要从床上蹦下来,杀去前院找颜方毓问个清楚。
画面中的颜方毓笑容更盛,侧身让开大门:“时间不早,列位便先入座吧,咱们要开始上课了。”
一个个清明学子像游水过桥洞的小鸭子一样排队进了殿舍,又依次落坐在蒲团上。
那殿中的蒲团竟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正好将来上课的学子全部装下。
眼见这人竟然真的连一只蒲团都没给自己准备,容秋又是气得一通打滚,口中哇啦啦乱叫。
窗边的天牝津遽然一抖,表情紧绷地拍了拍身旁的好友:“你、你有没有听到……后院有惨叫声!”
容秋:“……”
容秋一下子把嘴闭上了。
跟他坐在一起的是个杏眼尖下巴的漂亮少年,闻言脸都吓白了:“……没、没有啊!”
天牝津脸色也不好:“不叫了。”
那人族少年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几乎钻进天牝津怀里,连音量也没控制住:“我听说颜……他虐杀成性,不会后院里藏、藏着个正被他虐待的人吧……?”
周围的学子:“!”
遥觑镜前的容秋:“……”
同样听得一清二楚的颜方毓:“…………”
镜中眉目疏朗的仙君忽然挑起眼皮,准确地对上了遥觑镜外容秋的眼睛。
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镜面无声对视,颜方毓的眼神中无奈中透着揶揄,仿佛在说“瞧你,一上来就败坏我的名声。”
天牝津连忙捂住那少年的嘴巴,心虚地朝门口看去。
颜方毓并没有露出什么欲除之而后快的凶狠表情,甚至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当然,这样的笑容出现在此时此刻,多少有那么点意味深长。
人族少年喉咙里发出“咕”的一声,两眼一翻,直接在天牝津怀里厥过去了。
天牝津:“……”
他抬手把人推回了对方的蒲团上。
颜方毓见人都落座,也不关殿门,施施然走上了讲台。
“既然诸生都认得我,便省去自我介绍,直接进入主题吧。”他看也不看讲台上的蒲团,姿态悠闲地落座在放着书简的桌几上,搭在地面的长腿微微屈着,一派风流洒脱,“课名为因果课,那么我便给大家讲讲天地因果。”
“因果,通俗来说便是万物间的关系。”
见颜方毓真的一板一眼地开始讲课,殿中的纨绔们渐渐放松了下来。
容秋从遥觑镜中看见有的人将双手揣进袖袍里,神情变得呆滞,便知道定是有人开始偷偷玩灵璧了。
他心领会神地也将灵璧拿出来,果然看见内网首页上已经飘起好几个帖子。
内容大同小异,讲的都是颜方毓。
容秋随便点开一个帖子。
【题目:速来!颜仙君来教因果课了!】
【错过一节遗憾一生!!!】
底下感叹号联排。
倒也真的有人问颜仙君是哪个,其他人回,姓颜,能教因果课,还能是哪个?肯定是阎王啊!
容秋还是第一次听见颜方毓这个外号,没忍住回帖:“为什么叫他阎王啊?”
回复贴增加得飞快,容秋的问题也很快有人回答。
【没听过那句话吗,“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容秋眼睛里都冒起光:“哇!这也太厉害了吧!”
他正刷得起劲,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经历过被无知无觉喂了碗白粥的事情,容秋每次刷灵璧都会分神注意外界情况,此时一个激灵从灵璧中退了出来。
颜方毓似乎并没有发现台下摸鱼的学生,依旧笑眯眯道:“与非我天衍宗弟子解释因果,对于你们来说多少有些难以理解,我这里还有个简单直观的方法。”
“不过,”他忽然转折道,“需要一位学子上来与我配合一下。”
众人齐齐一凛:来了来了!这煞神果然不会放过他们!
颜方毓:“有没有人主动请缨?”
这怎么可能有?
全天下唯一一个可能会主动请缨的小傻蛋,此时正被颜方毓自己娇藏在后殿呢。
台下一片死寂,连摸鱼玩灵璧的人都被同伴拍醒。
所有人默契地低垂着脑袋,不敢与颜方毓对视,一个个的恨不得把脸埋进前襟里,即使是遥觑镜外的容秋也只能瞧见他们的天灵盖。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坐着一室的吊死鬼。
“既然如此,那便由我直接挑人了,”颜方毓好脾气地道,“——不如就张学子上台来帮帮为师?”
教所中所有姓张的学生都猛一抬头。
“张”是个常见姓,殿内起码有三十个人下意识把脑袋抬了起来。
颜方毓望向自己挑选的幸运儿:“对,就是窗边的那位,张学子。”
那位漂亮的杏眼少年刚被同僚们连掐人中带扇巴掌地弄醒,才迷糊过来,就对上了颜方毓的一双盈盈笑眼。
随即“嘎”地一声又抽了过去。
众学子:“……”
同僚们连忙又硬着头皮一拥而上,继续掐他人中、扇他巴掌。
伴随着“啪啪”的脆响,一时之间,场面尴尬中带着点诙谐。
“看来张学子难当此重任了,”颜方毓有点遗憾地说,“那不如……就换他旁边那位吧。”
刚刚一拥而上的同僚又立马一哄而散。
杏眼少年的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咚”地一声。
就这人都没醒。
天牝津被上首人的气机牢牢锁在原地,退避不能。
周围十尺之内,除了昏迷倒地的柔弱小鸭子外空无一人。
颜方毓笑眯眯道:“就是你,上来吧。”
束缚着他的气机松开了。
天牝津心里把姓张的骂了八百遍,忽然双腿一并,“咚”地一声闷响,人已熟练地跪在了蒲团上。
“颜仙君——!”天牝津提了提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就是好点色,罪不至此吧——!”

第一波看热闹的学子迅速赶来。
因果课教所院门敞着,殿门敞着,比其他殿舍都要高大许多的窗扇也敞着, 四处透风。
他们仿佛是在一只大得不得了的连廊亭子里上课, 又像是专门等着他人来旁听。
天牝津战战兢兢地站在讲台上, 清楚地听到刚趴在墙头上那人“嚯”了一声。
“什么情况这是, 盘丝洞啊?”
他眼前一片白茫茫, 根本看不清自己周身的情况, 只能听见周围人的吸气声。
这些白色仿佛某种幻象,并不妨碍他的动作, 也无法用海猪仔的天赋神通探查到。
教所中的其他人则看得清清楚楚。
万万根数不清的白色半透明细线从天牝津身上发源,四散而去。
在场的每一人身上都有一根细线与天牝津相牵,随着众人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因为线实在太多, 看起来就像是直接将他包裹起来一般。
若之前的容秋在被老婆摸毛时能睁睁眼,便会惊讶地发现, 此时天牝津身上连的线,正与他当时在颜方毓怀中被细线穿绕的场景一模一样。
只不过天牝津身上的线是他的无数倍。
“这便是因果之线, 是天地因果的具现化表达。这术法由我宗胡长老所创。”颜方毓说道, “虽然此等以实代虚的表现方法片面了一些,但胜在简洁易懂, 尤适教学。”
“因线连天、果线接地, 代表生灵与此间的联系。”
讲台上的一团蚕蛹般的银白线团飘了起来,颜方毓微摇折扇, 让台下学子看银团最上与最下面延出的两根线。
这两根线比其它稍粗且明亮显眼,因此并没有人误会他说的是哪两根。
因线穿透头上房顶, 果线没入脚下地面,不知尽头在哪。
“若无这两根线, 便代表不属于此间。”颜方毓顿了顿,微笑道,“比如说,死人。”
殿里殿外的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颜方毓道:“线粗因果重,线细因果轻。”
大多数情况下,连接血缘亲人的因果最粗,爱侣好友次之,一面之缘的路人恐怕得三五十个搓在一起才能被瞧见。
台下学子们纷纷开始查看连在自己身上的因果线。
遥觑镜外的容秋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与天牝津关系要好一些的同学,与他相连的线便会粗一些。
又比如墙头上那些蹭课的清明学子们,虽然也有一根线与天牝津相牵,但肉眼可见地十分细弱。
想来颜方毓的术法范围并不局限于那间殿内,亦有无数半透明细线穿透屋舍,从前院延来,只不过因离源头甚远,并没有那么密集。
其中正有一根莹莹发光的因果线连在容秋的胸口。
所幸天牝津身上的因果线实在太多,属于容秋的这根淹没在无数与之相似的细线当中,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一节因果课好不容易有了点参与感,容秋扑了扑这些因果线,胸前的细线一阵晃悠。
他发现在穿来寝舍这百十根细线中,自己这根因果线是最粗的,足有头发丝粗细,而其余的线大多细得看不清楚,想来只是普通同窗。
但天牝津的那几个好友的因果线要比他的更粗,且亮一些。
特别是那位姓张的杏眼少年,看起来应有棉线粗细了。
他们坐在一起互相挤眉弄眼。
“咱们天哥真是‘好朋友’遍天下啊!”
“但还是咱们小宁更胜一筹。”
“你这话说的,咱们小宁跟谁不更胜一筹啊!”
说罢,几人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这笑容竟和天牝津有一丝丝神似。
容秋分辨了一会儿,觉得这应该就叫做老色批的共鸣。
杏眼少年张小宁第二次被掐醒,人中都快肿没了。
闻言,他冲周围友人们翻了个白眼,嗔骂道:“上课呢,正经点!”
不止是他们,在场所有人都各有想法见解,殿里殿外一片嗡嗡的交谈声。
颜方毓等了一阵,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便轻挥折扇,将不重要的因果线都隐去了。
霎时间,九成的因果线都消失不见,将当中的天牝津露了出来。
他身上的细线只残余几百根,殿中顿时显得宽敞了不少。
颜方毓继续说:“线金是功德,线红是业障——或者可以理解为,杀孽。”
台下响起轻轻的吸气声。
大家早就注意到了。
天牝津身上所有的线都是半透明的银白色,并无代表功德的金线,倒是有数不清的浅红色细线从他头顶延伸到天上。
因为那些代表业障或杀孽的因果线实在太细、太浅,与那根明亮的因线相比并不像是一根根线,反而像是笼在天牝津头顶的一团红雾。
颜方毓抬手在那团红雾中随意挥了一下,语重心长道:“业障不少啊。”
天牝津正向自己头顶瞧,听罢脸都吓白了。
正想开口剖白,却听身旁人笑道:“平日里伙食挺好的吧?”
天牝津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刚白完的脸瞬间又红了回去:“……我是兽修啊颜先生!”
还是生吞小活鱼的那种!
颜方毓不置可否,只笑眯眯道:“日后多多行善积德吧。”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
“等等,食肉也算?”
“不亲手杀的不算吧……一头猪我若只吃了一块肉,怎么这杀业也不该算在我头上吧?”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厨子和刽子手很危险?”
“一饮一啄早有定数,你们担心的这些天道自有计量,”颜方毓并不正面回答,只像个神棍般说道,“于你们来说,只要对世间生命常怀敬畏之心便好。”
众人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天牝津担惊受怕地上台,最后心有余悸地下去了。
颜方毓依旧是最开始那副笑模样,可众人愣是觉得这笑容比之前真挚许多。
因此,当颜方毓问还有没有人想看一看因果线的时候,台下诸生的反应便与之前的冷场迥然不同了。
“我我我!颜先生,也看看我的!”
“我不是兽修!平日吃素!头上肯定没红线吧?”
教所里顿时热闹非凡。
就连殿外围观的学子也举手想看,却被颜方毓一句“缘分未到”给回绝了。
容秋在遥觑镜外酸得直咬被角。
他也想看啊!他想看看自己和老婆的因果线长什么样子啊!
但他显然没这个机会。
哄闹之中,竟还发生一件趣事。
一对眷侣手牵手上来,势要看一看对方是不是自己姻缘……啊不,是因果最重的人。
谁知术法一显,一根比两人间线更粗的因果线从男学子身上延了出去,正正巧连在窗外看热闹的一位女学子身上。作为道侣的女学子立时勃然大怒,要求男学子给自己一个交代。
场面当即精彩起来。
可当堂对峙之下,被更粗的因果线连起来的男女学子对脸茫然,都说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那神色并不似作伪。
一片混乱中,颜方毓适时插话。
说因果并非姻缘,两人并不是情人关系,而是血亲,另一位女学子当是他同父同母的姐姐。
这回三人一起傻眼了。
男学子说自己确实有个长姐,两厢一问,女学子竟与他长姐年岁一样。
颜方毓手中洒金折扇轻摇,只说自己不管他人家事,但他们可以去查一查长姐当时的奶娘。
事情到此便不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
颜方毓贵为天下演算第二,自然没人会怀疑他所说的话。于是情敌稀里糊涂变成亲人,三人的关系立刻由剑拔弩张变成一种微妙的友好。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