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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颜方毓失笑:“一直在我手上呢。”
被顺好毛的小兔妖看起来就是那种乖乖巧巧、任人搓圆揉扁的温顺样子。
与刚刚满床打滚的撒泼样判若两兔。
颜方毓一勺一勺地喂着药汤,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容秋的脸颊上。
小兔子面皮甚薄,刚刚自己不过随意捏了几下,便在他的面颊上留下一团团久未消去的红痕。
像雪地上落着三两瓣红梅,徒添一种惹人欺负的异样脆弱感,看着有点可怜巴巴的。
再配合容秋被难喝到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明明该是温柔喂药与乖顺喝药的平和场景,愣是被小兔子渲染得像是新一轮的任人欺凌。
颜方毓简直没眼看。
一碗药汤喝完,容秋俨然已经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纵使颜方毓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早练就出一副“老子永远不会错”的厚脸皮,此时也多少有点悻悻。
他摸出早就准备好的蜜饯,挑出块大的喂进容秋嘴里。
甜香入口,足等了好几息,容秋的舌尖才尝出甜味儿。
他嚼吧了两下,几乎要淌下泪来:“……生兔崽太难了呀!”
颜方毓无言以对,只好摸了摸他的头。
容秋的眼珠子像缺了油的齿轮,十分艰涩地朝颜方毓转了过去。
还好自己只是假孕。
想到以后老婆才是真的需要这样辛苦孕崽,容秋看人的目光不由得带上几分怜爱和疼惜。
以后他一定会为老婆准备更多更多甜糕和蜜饯的!
容秋虚弱地抓住颜方毓的手,真诚道:“辛苦老……颜哥哥了。”
颜方毓:“……?”
他的后脊梁莫名一寒。
且不说这小兔崽子的口误——反正颜方毓已经习惯了。
但怎么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粥也喝完、药也喝完, 容秋终于想起来要将灵璧还给颜方毓。
颜方毓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道:“想问什么?”
容秋吞吞吐吐地说:“塔灵……它真是因为和我们打了一天,晚上又要同我打架, 才打不过江泥——江潜鳞的吗?”
他回忆了一下, 觉得那天自己遇到的塔灵虽然一直言语挑衅他, 但好像并不是很想跟他打架。
现在想来, 对方八成正在和江潜鳞酣战, 因此其实不怎么能顾得上他。
当人当得久了, 小兔子也多少沾惹了一些人族的是非观,总觉得有些难以心安。
颜方毓知他所想, 笑着安慰道:“如果把塔灵所出之力分为十份,其中他们那座高级塔独占其七,剩下四座共分余三。凭你一个人, 远到不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程度。”
容秋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所以江潜鳞真的用这种方法想要过塔?为什么啊?”
“卦也不能算出人心中所想,我如何能知道?”颜方毓随口说道, “八成就像你那同窗的帖子里说的那样,是想要那件通塔秘宝吧。”
容秋问:“什么秘宝?”
颜方毓笑着觑他:“怎么, 你也想要?”
既然是通塔才能得到的, 容秋自然没什么兴趣,只是好奇。
瞧着江游平日那副前呼后拥的样子, 便也能知其江家的家世应是不小。
能让家业不小的江潜鳞都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 真的很勾小兔子那旺盛的好奇心。
颜方毓磨娑了一下扇骨,得到了答案。
“是它分神期时化出的一道半身。”他顿了一下, 笑道,“还挺大方, 怪不得有人想方设法地拿。”
容秋掰着指头数。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之后才是分神期, 足足比自己高出五个大境界!
颜方毓半卖半送地说道:“虽不知它原型为何,但其天赋神通与分灵脱不了干系。术业有专攻,别说我了,纵然是我师尊在这儿,也不可能切出近百个神魂同时与人对战。”
“因此那件秘宝多半也与身外化身有关,虽然对于分神期以上的人来说鸡肋了点,但分神之下不失为一件令人垂涎的好宝贝。”
修为境界一共分为十重,之前人们直说境界几重,直到近几百年,也就是入门心法普及后,人们才根据修到境界时的不同表现,分别给每一重境界起了名字。
与异族到金丹期才能化形一般,人族也是修到金丹时才算真正入门。
金丹期的修士外貌不会老去,断绝五谷轮回,也能御器飞行;元婴期能凝成神识灵府,凝结出元婴;出窍期的修士能元婴离体,而分神期的修士则能切分神识,练就身外化身。
按照颜方毓的意思,那件秘宝的作用,很可能是让还没到化神期的修士拥有一个身外化身。
“真好!”容秋此时倒是真的有点想要了,“如果我能得到那件宝贝,就可以让一个我去上课,另一个我跟颜哥哥玩了!”
颜方毓故作惊讶道:“我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上赶着找欺负的。”
容秋看了一眼空药碗,又看了一眼颜方毓的肚子,怜爱道:“欺负……就欺负吧。”
毕竟老婆这么辛苦给他生兔崽。
不过是自己被揉揉搓搓几下,值啦!
颜方毓:“……你那是什么眼神。”
容秋歪头:“呣?”
颜方毓:“你……我……罢了!”
怎么有兔子不想说实话的时候就硬装可爱啊!
——关键还确实挺可爱的。
颜方毓一滚袖袍从床边站起。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容秋本来以为他要在这儿一直陪着自己的,一听顿时焦急起来:“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上课,”颜方毓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没关系,虽然某些人第一节课就要翘,但我念在其情有可原的份上,就不计他旷课了。”
容秋:“!!!”
容秋:“对了今天下午有因果课!!!”
每个月!
只有一节的独苗!
老婆教的因果课!
容秋从拿到课表的时候就开始数着日子盼了!
他蹦起来扑到颜方毓背上:“我要上我要上带我走带我走带我走!”
颜方毓反手托住小兔屁股,嗓音微凉:“跟我走做什么,上课哪有躺着舒心?躺着还有一茬一茬地朋友上门想陪你玩。走了只遭坏人欺负。”
上午刚开始有人来探望时甄凡并不在,但颜方毓在屋内设有结界,外人并不能进来。
容秋的同窗们没见到人,但从甄凡那得知他情况已然安稳,便也放心离去了。
唯有天牝津一行人——特指天牝津本人,见门打不开就还想硬闯,最后是被小甄长老劈头盖脸地骂走的。
然而一等转头面对房里的颜方毓,甄凡霎时收起刚才骂人的气焰,怂得连屋门都不敢敲,抠了抠门板声若蚊蝇地说他会帮忙把来探病的人都挡住。
瞧瞧,咱们的小兔子多受欢迎,还需有专人守门的!
颜方毓说着说着,语气中就带上一点怪里怪气的酸味。
容秋没了他还能有这么多的朋友,而他失了容秋,身边竟再无一个长久的陪伴了。
这红尘俗世,原只有他一人是寂寞的。
一种很是微弱的惶惶感攀上了颜方毓的心脏。
——到底是他勉强纵容着小兔子黏黏糊糊的追求,还是他其实早已乐在其中……或者说,无法自拔了?
忽然,两条细白的臂膀穿绕他的颈侧,牢牢揽住了颜方毓。
小兔子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前人的怔愣,他用一种怕人跑了的力道使劲搂着颜方毓的脖颈,两条长腿在他腰上一绞,探首在人颊边随口说:“他们都跟颜哥哥不一样啊!”
颜方毓:“……感受到不一样了。松松腿,肋骨要被你夹断了。”
容秋:“……哦哦哦!”
本来紧紧绞在颜方毓腰上的两条长腿连忙松开,小心翼翼地挂在他胯骨上。
他兔轻轻小小一只,腿却几乎与颜方毓的一样长,折在他身侧有点可怜巴巴的意思。
而且又因借不上力,一贯靠腿功吃饭的小兔子有点难受,还下意识在颜方毓腿侧蹭了蹭。
颜方毓腾出一只手在容秋屁股上轻抽了一记:“别乱动。”
容秋在他背上哼哼唧唧。
双腿悬在半空,臀上便也略吃着劲,盈在手心的感觉结实又柔韧。
虽也是满满一团,但手感与颜方毓上次捏他兔尾时猜想的软绵不大相同。
颜方毓鬼使神差地笑了出来:“你是块糍粑吗?”
以容秋现在的理解能力,也知道对方并不是问自己是不是糍粑成精,而是嫌他太粘人了。
容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威胁颜方毓道:“颜哥哥今天要是不带我去上课,我的那些同窗们今天也不会见到他们的先生了!”
他话音刚落,托着他屁股的双手猛地一松。
“啊!”
容秋猛地向下一坠,赶忙又牢牢圈紧了颜方毓的脖子。
然而后者其实并没有松开双手,而是顺着容秋的大腿滑落至膝窝,让他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搭在自己手臂上。
是个挺标准的背人姿势。
容秋的气息因刚才的变故而微微散乱,他将颜方毓的侧颈抱得很紧,后者只需稍一侧首就能贴到小兔子软软的脸蛋。
他脸上的红痕淡了许多,但还未褪去,这样看时更像一团烟雾般的赤霞。
“那怎么办呢?”颜方毓轻轻吐息,吹在那抹浅浅的红晕上,“只好从小甄长老这儿把你拐走了。”

江游自从出事后就很避讳刷灵璧, 因此,直到午饭时他才看出了些不对劲。
药庐里一共就四个人除草干活儿。
他们三人是全天都在,容秋课满, 只有午饭和晚饭时来。
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 不仅据说煎药的甄凡不在, 另一人竟也没出现, 只有吴用给他送来了午饭。
被那样羞辱一通, 江游本来以为吴用会有些顾虑, 竟没想到这人还是上赶着来舔自己。
江游愈发觉得这就是条哈巴狗,给只肉骨头就摇尾巴, 于是原来对他装模作样出的那点师兄尊敬也没了,只剩下轻蔑。
江游大喇喇问道:“喂,那只兔子呢?怎么还没过来?”
然而吴用只是看了他一眼, 放下食盒径直走了。
江游气得跳脚:“喂!你回来!本少爷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吴用并没有搭理他。
江游正要再骂,怀中灵璧忽然震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了看。
倏然间, 江游的神情先是郑重,慢慢变成恼怒、震惊、羞辱……
江游摔了筷子, 一脚踹翻小木桌, 也不顾满地的狼藉,朝客舍奔了过去。
两扇木门敞开着, 里面空无一人。
唯有窄床上散乱的棉被和桌几上两只叠放在一起的空碗, 昭示着这里不久前曾休息过一个人。
——不,是一只兔子。
江游泄愤一般抬脚踹向门板, “轰隆”一声震天的响,门轴被踹裂了。
他瞪着一室木头渣大骂道:“该死的小畜生!咱们走着瞧!”
容秋也是半个时辰后才知道, 为什么颜方毓说的是“把他拐走”。
原来甄凡根本没有要放他出药庐的意思。
正值枯荣草紧张期,小甄长老不仅浪费了一上午熬粥煎药, 甚至挤出了一炷香的时间打灵璧过来,把容秋狠狠骂了一顿。
“你知不知道自己才差点小产,生死线上走一回?”
“知道?知道还不好好休息乱跑什么?!”
“颜仙君?颜仙君怎么了?他是仙君就可以不顾身体情况将你强行带走了吗?”
哎呀其实也没有强行,容秋自己也很乐意的啦……
但他哪敢真的反驳,只得乖乖巧巧、一路哦哦嗯嗯,模仿没出息的小鹌鹑企图蒙混过关。
骂到最后,甄凡让容秋转告颜方毓,让他下午回药庐一趟把药拿走。
听小兔子温顺应下,甄凡冷哼一声,把灵璧挂了。
虽被颜方毓带回了教所,但容秋毕竟刚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因此前者并没有放他去上课,而是将人安置在了寝殿的床上。
一块面屏风那么大的遥觑镜正飘在床边,超广角、高清晰度,事实给容秋转播前院的上课情况。
堪称修仙界的线上教学。
临走前,颜方毓还教了他如何控制遥觑镜的观看视角。
因而此时此刻,容秋正靠在床头的小枕头上,一边让镜头绕着颜方毓一圈一圈打转,一边啃对方给自己准备的糕点。
由于画面实在高大,容秋又贴得很近,遥觑镜中颜方毓的额头顶着房梁,下巴戳着地面,再美的一张脸也难免带上点诙谐。
容秋噗噗直笑,玩的不亦乐乎,点心渣掉了一床。
“别玩了。”
忽然,画面中的人抬起手做出一个抓握的动作,紧接着扬手一丢。
眼前的画面骤然缩小,像是遥觑镜被他抓在手里又丢出去一般,再清晰时,视角已落在教所之外。
容秋想再将视角转回去,遥觑镜却怎么都不听他使唤了。
“小气。”容秋扁扁嘴。
清明书院位于大陆南部偏东,所处地势较低,四周又有群山环抱,是天衍宗那群喜好登高的小缺心眼子们最讨厌的环境。
因此因果课开了一百年,一百年间的清明学子都没见过先生。
清明内网有一个参考价值很高的选课指南。
排在前列的都是那种对升入大宗门十分有利的课程,后列的自然是学之无用,纯属浪费时间的。
只能自修的因果课自然是排倒数第一。
既然课水,就最招混学分的学渣们待见。
是为有志之士都从排行榜上前排挑拣课程,学渣们就把排在末尾的水课包圆就行了。
大家目标一致、臭味相投,早就在各大水课上混了个脸孰,此时三三五五地进入教所。
呼朋引伴,好不热闹。
容秋在人群中找了找,发现魔族们一个不在,熟悉的兽修也只来了一个。
——天牝津。
他同三两人族走在一起,脸上有点郁郁。
容秋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表情,不由得有点新鲜。
刚踏进教所,这群人齐齐一愣。
只见殿内空空荡荡,之前乱糟糟满地的零食、玩具、高床软枕之类的全都不见了,连窗边的烟云般的纱帐都不翼而飞,阳光透窗而入,洒一室正直清明。
若不是还有一排排蒲团在里面端正摆着,真真就是家徒四壁。
惊讶过后,众人议论纷纷。
“妈呀,这是遭贼了吗?!”
“贼也不会偷了东西以后还放蒲团代替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以后书院要巡检风纪了吧?”
“哪个不长眼的把老子的贵妃榻撤了!”
一道清越声音从斜里飘来:“是我。”
“你是哪嘎——”
那学子向声音来处转过头,刚要开骂,嗓子眼里的声音就卡住了。
一道身着蓝袍的身影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笑吟吟地看向门口众人。
遥觑镜前的容秋一下子支棱了起来。
与此同时,学子们在教所门口扎住了,看着突然从殿内晃出来的蓝袍人,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
穿蓝袍白里的人很多,拿扇的人很多,头戴银制额冠的人也不少。
但将这些特典组合在一起,便只有可能是……那个人。
众人神情变了,牙齿“的的”打战:“颜、颜颜……”
看着同窗们的反应,容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老婆在他们人族中竟然有这么出名。
小兔子从前不看灵璧,自然对此从无了解。
但这群修不知多少代早已跟随时代的脚步,没事就会挂在灵璧上找乐子,颜方毓的审判法会自然是乐子之一,就跟以前老百姓喜欢围观菜市场门口砍头差不多。
饱满又朴实的凑热闹之情并没有仙凡之别。
但远观是远观,甫一看到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直播中那些血呼啦的渗人场面便排山倒海地拍进他们脑袋里。
况且颜方毓成名已久,早已代替各地风俗中每个“会吃掉不听话小孩的妖怪”,成为每一家的训娃宝典。
不只是在场的众位学子,甚至可能连他们的爹娘、爷奶都是听着“你再不听话颜仙君就要来审判你了”的威胁长大的。
因此此时看见颜方毓,对他们来说不亚于一种梦想照进现实。
某穿越人士一直致力于编撰基础教材,以拯救没有文化的修仙群众。
但他毕竟还没有面面俱到至心理学的部分,不然这些学子们就该明白,他们现在这种行为应该是叫巴普洛夫的狗。
他们早就被驯得服服帖帖。
以至于看见这身行头、这张脸的时候,敬畏之情已经开始自行泛滥了。
一时之间,教所中静得落针可闻。
寂静中,有人颤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就说在经辩课上看到这煞……啊不是,是颜仙君,我就说我看到他了,你们非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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