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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哈(玻璃时针)


苏子邈听了他挨打的笑话,倒很坦然地接受了框架换成隐形眼镜的建议。
然后是...
苏子邈推门而出,谢葭就站在一边,静静地捏着手机。
他化妆就用了两分钟,化妆师盯着这张脸小声惊叹了一会儿,只小心翼翼地补了一点眉毛和唇膏,陈青蓝在边上也是惊叹不止:“姐你懂吧,我每天对着我哥这张脸能多吃两碗饭,这就是我失去下颚线的罪魁祸首。”
谢葭抬起眼睛看他,陈青蓝的下颚线没什么问题,脸颊肉是肉了点,但并不肥,有问题的是嘴唇,因为那一点显气色的唇膏,他似乎是感觉嘴黏黏的,抿了好几下。
从下往上看,他的眼睛更显得圆钝而晶亮,脸上有种讨人喜欢的神气。
化妆师又跟他不熟,后面应该也没有什么来往,他讨人家喜欢干什么呢?
谢葭总是读不懂他。
陈青蓝心怦怦跳,有没有人懂斜上方看谢葭完美脸蛋的含金量,不懂的这辈子都没有参透美学要义的资格终身不得寸进了。
谢葭头发长了一点,发质好得能打广告,乌黑浓密,造型师把他的头发烫了一点,往上弄了一些,就显出水墨画一样的眉目,仔细看他的眼尾是有点桃花意味的,但平常神色不舒展,眉头也微微下压,还是很符合严肃的性格,不过,从上往下看更能看出高挺鼻梁上平滑优美的线条,嘴唇也薄,稍微打点有磨皮效果的散粉,人就跟建模一样好看。
听见他说话,谢葭被端着下巴搽唇膏之余还斜了一眼过来,可能是因为被夸赞,这一眼里没什么不快,反而是一种很温和的情绪。
陈青蓝看不懂,他只是慌忙把目光挪到造型师脸上,靠在桌子边上,出神地想。
啊,没错,这嘴亲一口肯定能多活十年。
不出所料,这套图在新成立的JLD官博里饱受好评,尤其是ADC的脸,有些狂热的男粉声称要印出来剪下来舔。
谢葭听完沉默了很久。
晋级赛打得很轻松,虽说是EPL的战队,但毕竟是十七支队伍,运营不得当或是新旧血液交替不到位的也不少,平均每个赛季都会掉下起码一支LPL队伍。
有时候一场比赛打完,有些马后炮的键盘侠会说“bp的时候就输了”,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两支军队对垒,光看精神气就可以预料一部分战事,沦落到打保级赛的队伍大多精神气不是很好,甚至有些选手明显丧着脸。
不是所有战队都像XYX那么好运气,大部分战队的管理层都不会是真正热爱游戏的人,他们做事的出发点是为自己身后的资本赚钱,遇到并不顺从的非明星选手,冷面无情是当然的。
而选手也不是个个清白得能过政审,脑袋有多清楚,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最桀骜暴躁,书都没读完,打职业之前觉得自己是天赋异禀,进了战队发现天之骄子随处都是,心态崩了的也不在少数。
打完一天的比赛走出去,恰好路过某战队,似乎是接车晚了点,一点小事情,但从领队到选手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比起有着相当一部分小姐少爷玩票的ESPL,EPL的局势明显更紧张,哪怕是一年晋两个,也足以让十七支队伍人人自危了。
落到这个地步,兄弟战队什么水平彼此都清楚,而新晋的JLD全是新人面孔,其中还有主播,一整个草台班子,比赛结束再也没有什么其他战队的选手过来寒暄交流。
谢葭对此很满意,他本来也不喜欢比完赛看几个人和陈青蓝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有的人还想把陈青蓝约出去玩。
看看这些闲人,中单丧失线权,打野没有统治力,上单被人压着打,下路两个更是丢人现眼,难怪打得这么次,一天到晚只想着玩。
陈青蓝就很好满足,他自恃肥宅,只要有好饭好奶茶,在训练室待一天都无所谓,训练赛也是叫一声就来。
三十元外卖和二十元奶茶就能满足的队友,谢葭见识过电竞圈乱象后不得不珍惜。
陈青蓝要求又不过分,不论是点奶茶喝还是饭后散步消食,在羽毛球馆当摆子或者怂恿其他人和他对练,都是很合理的需求。
谢葭都没有怎么付出,就这样无痛获得了陈青蓝的全套大礼包,其中不仅有生活中百分百支持鼓励谢哥的陈青蓝,赛场上绝对服从指挥的陈青蓝,还有时刻为他出头的陈青蓝。
他表现得太偏心谢葭,就好比说小团战失利推锅,他推来推去宁愿推到齐小茗身上也不承认谢葭操作变形。
许嘉欣对他的忠肝义胆大为震撼:“好好好,这么忠犬的是吧,姓谢的救过你的命吗?”
陈青蓝每次的回答都不相同,有时候是随口一说“你看着他的脸再讲一次”,有时候是义正严辞“把我带上至尊的男人daisuki这就是我的价值观”,还有时候是夹着嗓子故意恶心人的“爱谢哥需要理由吗”。
像是解释了,又像是没解释。
谢葭也并不是不好奇,但他掂量了一下岌岌可危的社交分数,就也没有太多自信能问得出答案。
许嘉欣就勇往直前:“你小子,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直男,你馋爹咪身子。”
陈青蓝眼皮都没抬,乐不可支:“有几个不馋,不然我们战队那些颜粉能冲你来?”
许嘉欣勃然大怒,和陈青蓝嘴上互殴八百回合。
长得好看是谢葭身上最受他忽视的优点,美色带来的任何利益都是浅薄的别有用心的。
是因为这个吗?
可是转眼间,许嘉欣又心怀慈悲地告诫陈青蓝:“小蓝,爹咪这样的男人不是你这辈子能吃得上的菜,你还是回归家庭,跟詹湛好好过日子吧。”
陈青蓝比之前反应还大:“放你的士多啤梨苹果屁,嘉欣饼干你少把我们詹宝扯进来!”
“我们詹宝勤劳肯干老实做人,怎么平白要被你这毒妇构陷!”
“住口,别脏了我詹詹的耳朵!”
没事了。
谢葭想,大概只是因为同性互助而已。
【作者有话说】
谢葭:他是不是有点太偏心我了
陈青蓝:我想进epl

陈青蓝和詹湛的关系,这是谢葭第二次对此课题发起探究。
已知他们是发小,但詹湛比陈青蓝大三岁,感情很深,陈青蓝辍学后投奔了他,两个人搭伙打工。
谢葭对这一块的认识并不丰富,根据陈青蓝的胡言乱语和詹湛的只言片语,他勉强拼凑了一部分过程。
陈青蓝家庭情况未知,他是在初三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没有读书天赋——一般人早应该就意识到了,慌了没两天,就被他当时在网吧通宵帮人刷装备的中专哥们詹湛拎走,在中专门口二百米开外的网吧当了网管,每天卖点酒水小零食什么的,缺人的时候偶尔也帮詹湛刷装备,他人好说话,跟几个社会哥也混得很熟,干满三个月还给他涨了五百,陈青蓝美得找不着北。
转机出现在詹湛身上,他玩的那游戏不太行了,装备卖不出价,想来想去,都成年了,也有对象,总得找份正经工作谋生,于是就带上全部行李去省会投奔一个一表三千里的做房产中介的叔叔。
半大小子没多少行李,就几件烂衣服和攒的钱之类的,其中最重的行李是陈青蓝,他没成年,詹湛不放心把他丢在老家,白天自己出去上班,陈青蓝蹲在出租屋和电脑过,大点的城市他找不着合适的童工,那段时间就染上了《神史》瘾,不分昼夜地上分,上到跟同城小主播撞车,那把相谈甚欢,对方加了他个好友。
凑堆玩了一段时间,俩人互换了照片,对方发现自己据说有一头蓝毛的非主流游戏搭子居然这么年轻俊俏,就怂恿他也去做主播,于是陈青蓝买了个摄像头,借了詹湛的身份证也开始做直播,可能是赶上风口,居然也颇有起色。
陈青蓝进战队的具体原因并不明晰,谢葭猜测,问他大概会得到为爱发电之类的胡乱回答。
这些信息逻辑上是通顺的,谢葭记得陈青蓝提到过摩羯座的老板,他做主播大概也有进过什么公会公司之类的,对细节有印象,这也顺带解释了为什么最近会有人找陈青蓝应酬。
总之,陈青蓝和詹湛的关系是很好的,詹湛到了S市之后不用东奔西跑去卖房,但因为打比赛有起色,他也从一开始的度假变为了代老板疯狂应酬,有时候他十点多带点酒气回来,谢葭就知道陈青蓝为什么要直播到那个点了——也有可能是詹湛会给他带饲料。
说实在的,这是谢葭很难想象的感情,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性缘关系,甚至也不像某些作品里那么称兄道弟,陈青蓝对詹湛的日常称呼是“詹宝”,詹湛则走到哪都要推荐“猫拳男明星点点关注不迷路”。
也不是没有矛盾,他们目前住的酒店还不错,全战队的衣服是统一拿去干洗的,有时候拿回来难免会出错,陈青蓝的白T分到谢葭这,谢葭的衬衫被詹湛误拿走,谢葭有洁癖,一眼就看出不是自己的衣服,陈青蓝和詹湛却瞎穿惯了,甚至眼瞎到为了谢葭的一件干净衣服肉搏半天,最后双双蹲在谢葭面前负荆请罪。
谢葭把衣服再次丢进脏衣篓,说了一句“没有下次”——在基地其实说过好几次了,就看见哥俩立刻原地复活,勾肩搭背地溜走了。
羡慕是有一点的,谢葭家教严,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妈妈那边多的是姐妹,父亲那边...懒得想。
所以有时候,他暗暗地把自己拒人千里之外的底线调松,也接受陈青蓝叫他哥,对他撒娇,他认为,对于战队来说,ADC和辅助亲昵一点总好过哪一方心怀怨怼,闹出赛场上卖队友的笑话。
他是花了点时间调节实验那个适合自己和陈青蓝的相处限度的,运行了一段时间,颇为满意,甚至现在满意到他都不大想走。
离开JLD的理由很简单,逐利是天性,况且他一开始就想把JLD当成一个平台跳一跳,但不离开JLD的理由却十分复杂多元,谢葭根据表姐建议梳理了一番。
首先,JLD的老板对他有知遇之恩,而且从来没有因此胁迫他或者表露出被胁迫不得不让他受委屈的架势,对于战队的一切事宜谁爱办谁办,这样的甩手掌柜对有些战队来说那就是群魔乱舞的理由,但对于本身氛围还可以,甚至能自体排污的JLD来说,那就是扁平化管理的巅峰,冷处理的至尊,对于谢葭这种有点爱纠结和乐于作为的人来说,老板也给了他极大的权力。
齐小茗的事情就是冷处理的,那个论坛贴子始终装死没有后续,被围观群众愤怒地分发了谣言的号码牌,网络上的事情纷纷扰扰,真正需要关注的大新闻在三个月之后都会被淡忘,更何况区区一个ESPL选手的不实信息。
可能是被战队同化了,谢葭慢慢地的确开始接受这个战队无形的理念。
JLD的理念不会像XYX那样挂在荣誉展示区上面,也不会被贴在走廊过道两边,一切都在云霄二郎的电子香里了——无事开拜,有事开摆。
其次,队友的水平都很高,年龄上目前也没有宣布退役的风险。对于见识过的稍有威胁的对手,谢葭都习惯自己做一份数据保存,更何况队友,从K/D/A场均补刀到家庭背景个人展望,他很少打没有准备的仗。
在这之中,陈青蓝是值得单拎出来讲一讲的,谢葭见惯了优质辅助,但真正优质的辅助绝不是为ADC个人服务,而是为整个团队着想,如果他们还要搏击更高的天空,陈青蓝必须有所进步。
毕竟现在外界对JLD的评价好的是“形散神不散”,坏的是“感觉在代码山上堆屎但最终靠着隔壁工位大神的垂怜最后七拐八拐运行起来了”,在日常比赛里面那点配合战术当然是够用的,但打逆元二队的时候就显出颓势来,运营太差,如果不是这个赛季对ADC的偏爱,后期很难盘活。
但是谢葭私心里来说,陈青蓝已经被他调整成了适合谢葭的节奏,他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改变的打算——起码在备战EPL之前没有。
适合谢葭节奏的陈青蓝,如果谢葭走了,职业生涯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除此之外,对于谢葭来说,战队缺乏资金或者队友促狭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君不见隔壁国内半凉大型游戏小战队拼拼凑凑踉踉跄跄走出国门,靠野路子战术一路夺冠。
谢葭毫无疑问是喜欢挑战的,他希望这些都不要有太多变化,从零开始白手起家是有野心的人的终极浪漫。
这是陈青蓝最近灌输给他的口头禅:“米麻薯是奶茶人的终极浪漫。”
谢葭斜背运动包,捧着一杯玛奇朵看他,街景在脚步声中不断被抛后,S市是座不夜城,路上形形色色走过各种各样的野心和欲望。
而他身边的陈青蓝脸上也洋溢着恐怖的野心和欲望——他发现前面有家糖炒栗子。
食物的灯光总是要打得暖暖的才好,在这种暖融融的灯光下,栗子上的糖汁像是一层油光,不止在破口透出的金黄栗子肉上勾人,连翻动的砂石都被它涂得油润可爱。
谢葭迟疑了片刻,在等糖炒栗子的时候,趁着陈青蓝两只眼睛黏在人家手上,他扫码付钱,故作不经意地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青蓝咽了咽唾沫:“打算再买根烤肠。”
谢葭顿了顿,重输了一遍数字支付:“我问的是你...算了。”
陈青蓝咬到烫呼呼的烤肠才回过神来:“怎么突然问这个,打算...打算凑合活呗。”
“还留在JLD?”谢葭看他。
陈青蓝接过糖炒栗子:“不然呢,别的地儿也不要我啊。”
谢葭也接过他手里的奶茶:“不怕其他人都走吗?”
陈青蓝挑了个口开得大的薄皮栗子,隔着塑料袋和纸袋使劲一捏:“哇好烫,哥先吃,谁走啊?谁走都不如许嘉欣先走,死人天天造谣我俩搞gay我偷吃变肥。”
谢葭三两口喝完自己的玛奇朵,拎着陈青蓝的奶茶,一手镇定地用两指捻起青蓝甄选脱衣栗子,假装这真的是个谣言:“齐小茗和苏子邈呢?”
糖炒栗子口开得大,糖汁炒得裹在栗子上,含一会儿再咬开就化成粉泥,又糯又香,开在这地方贵也是合理的。
谢葭擦干净手指,心想。
陈青蓝往嘴里塞了一颗栗子,又咬了一口烤肠,咀嚼半天咽下去:“别说这搭配怪好吃的,茗茗啊,她应该不会走吧。”
“为什么?”
陈青蓝的无情铁手又捏开一颗栗子:“茗茗想法很简单的,资金到位就能搞定,对她来说在哪打比赛差别不大。”
谢葭:“烫就先不吃了,那苏子邈呢?”
陈青蓝嘟囔:“趁热才好吃啊,邈姐只要稳定,她也不喜欢挪窝的。”
这么清楚,难道都问过了?
谢葭伸手去接:“我来捏。你都问过了?”
“别了哥,你的手要打EPL的,”陈青蓝捂住袋子,三两口把烤肠干完再说话,“差不多吧,我们家全是懒鬼都不想跑路的。”
陈青蓝从来不主动跟他聊这个话题,却把其他队友的想法摸清楚了。
谢葭心里有点怪怪的,但还是问:“资金到位...是老板那边有消息了吗?”
陈青蓝又给他剥了一个,含含糊糊地说:“是吧,有几个投资人,还在聊,哥张嘴。”
谢葭心下安定了很多,总算不是草台班子,他看陈青蓝捏滚烫的栗子,指尖都有点红了,就依仗身高优势从陈青蓝身后抻手夺走,“要么我剥,要么回去再吃。”
陈青蓝吃了两三个已经感觉牙齿被栗子泥攻陷,也没有不满的样子,直接伸手去够自己的奶茶。
谢葭以为他要抢回去,他也习惯了陈青蓝的小冒犯,但不行就是不行,他手速快,奶茶提手滑到无名指勾住,一把抓住陈青蓝的贼手。
陈青蓝傻了一下,可能是栗子烫得,他结巴了一下:“哥...我想喝奶茶...”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尖啸。
“死基佬真的背着我搞gay偷吃!还让我滚出这个家!不要拦着我我杀了他们——”
两人一愣,回头看去。
只见齐小茗冷漠地站在身后不远处,一旁的苏子邈死死拽住一团不明物体的外套,那团不明物体逃脱不了邈姐和扣子的束缚,蛄蛹挣扎着把外套撸到了头顶。
“就算他们牵小手逛街喂食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欣欣你冷静啊——”
“我不在乎!死猪背着我偷吃我今天必须清理门户你放开我——”
偷吃这个词博大精深,路人纷纷投来谴责和兴奋的目光。
撕!撕得再响些!
陈青蓝深吸一口气,与面露无措的谢葭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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