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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哈(玻璃时针)


陈青蓝:截图发茗茗了
飞天神猪:&*%#@¥……
其次,生气不能波及他人,神装得来的分箭矢也只有50%的普攻伤害,现实中更应该是0。
下午没约到训练赛,谢葭不在,苏子邈和齐小茗组队直播上韩服,有一把疑似排到函国职业选手金敏莉,陈青蓝和许嘉欣看热闹不嫌事大,陈青蓝爬到谢葭位置上去看苏子邈操作,充当半个解说。
“我觉得就是她,你看这R闪Q回拉接平A,闪现连E,妖怪啊。”
被追击格杀的就是他齐姐,齐小茗一言不发。
苏子邈替她分辩:“是这样的啦,德鲁伊单挑很难的。”
陈青蓝也连忙补救:“哪里拉了哪里拉了,国产中单很难的,茗茗什么水平我最知道,你们自己反思一下这么多年有没有在认真看比赛好吧。”
谢葭捧着金银花茶走过来,看见的就是一个坐在他椅子上,身体无限侧向苏子邈,看起来恨不得栽进屏幕里的陈青蓝。
不能用自己的电脑看,非得像网吧精神小伙一样凑做一堆大呼小叫。
他走过去,放下杯子,伸手,犹豫片刻,才按了下陈青蓝的肩膀。
陈青蓝感受到力道,茫然地回头。
谢葭没有出声,他只是和以前那样,冷淡地垂着眼睛看陈青蓝,做了个“还我”的口型。
谢葭长相本来就属于冷艳贵气那一挂,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显得极其刻薄,还好足够标致,刻薄起来也是赏心悦目,尤其嘴唇,虽然肉感不足但线条十分优美,做口型的时候就显得...怪欲的。
陈青蓝愣了一秒,心想难道我是变态吗,身体已经啪地一声站起军姿,反应过来就连滚带爬地逃回自己的座位。
看他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詹湛想必提醒过他了。
谢葭长出一口气,不免有些得意。
齐小茗和苏子邈的直播已经进展到德鲁伊伴驾巴罗尔暴打伊邪那美,弹幕为这复仇之歌感动落泪的同时不免问下刚刚的铁牌解说怎么突然不见了。
接替了陈青蓝职位十分志得意满的许嘉欣瞥了一眼,心想这种情侣对视世界静止的土鳖镜头怎么还在流行,思及今天陈青蓝对她的加害,语气顿时变得斩钉截铁。
“跟他Jia哥打啵去了。”
【作者有话说】
芋儿姐:不然送你餐券干嘛

第43章
谢葭很快发现,在前两条生气行为准则的贯彻落实下,陈青蓝不仅肉眼可见的局促不安,有时候好端端坐在他身边还有点如坐针毡的样子。
偶尔谢葭还能发现他在偷看自己,只是视线一转过去,陈青蓝就低下头开始玩手机。
心闲长头发,这段时间陈青蓝头发都长长了不少,刘海掉下来遮住眼睛,看起来很颓废。
他或许知道错了。
陈青蓝真的知道错了,他单知道现在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他谢哥又是英俊潇洒仪表不凡,却没想到春天也是个适合发春的季节。
人逢喜事精神爽,晋级赛打得顺顺利利,投资好像也有影儿,队内个个都喜气洋洋,气色比吃了童男的黑山老妖还好。
谢葭尤甚,他本来就长得好,比赛期间找回了过去的优质作息,加上陈青蓝嘱咐的雅诗x黛,黑眼圈淡了不少,整个人都散发着高质量帅哥的光辉,陈青蓝不在,他直播单排三个小时一言不发都能勾引到十几万观众为他驻足。
我靠这胸...R闪范围真大
是美颜吧一定是美颜吧
看过比赛就知道本人更帅
是AI吧是AI
不敢想象这么挺的鼻梁蹭我肩窝能有多爽
不是说Jia完成了十二年教育吗他怎么这么多头发
想把调休都用来跟他打啵
我好恨啊我真的好恨啊陈青蓝凭什么
你们也稍微冷静点啊Jia才十九岁
什么?钻石男高?!!
早就不需要陈青蓝给他引流了,对于这一点,陈青蓝也看得很开,队友都长大了,各自翱翔也正常。
齐小茗和苏子邈日常缠缠绵绵翩翩飞,世人对传统TP的接受度还是比较高,谢葭有了不毁容就不分手的颜粉群体和粉丝中最有魔性的半壁CP粉,而许嘉欣...许嘉欣也有了同情分。
许嘉欣对此激愤不已,CP粉排除杂质,现在都没人把她塞进齐苏了:“我真係好无语,这些颠佬说我一天天糊比一个,妈咪和喵姐都懒得炒我,我冇尊严噶,香蕉他个banana...”
陈青蓝劝她想开点:“好歹你不用被人造谣当总受啦。”
许嘉欣狠狠地咬下一口贝果,又狠狠地呸出来,“呸呸呸,有钱买两个虾饼,咩面包又硬又酸。”
陈青蓝闻言为自己的钱包流下热泪:“大小姐这是你刚刚点名要打卡的诶,六十一个,你呸的这一口五毛。”
许嘉欣大惊失色:“你这样讲,我感觉这个面包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香气在,就是有点硬,怪我,阿拉山猪吃不来细糠的啦。”
陈青蓝含泪给她点了杯奶昔,唰的一声展开燕国地图:“你垫垫,对了,你几点回去?”
许嘉欣出来采购生活用品,应急的姨妈巾什么的,恰好陈青蓝也出门,他俩就搭着吃个brunch:“吃完买完就回去,这个绿的也挺好喝。”
呵呵,五十块的牛油果奶昔,不好喝就怪了。
许嘉欣咬着吸管,她手机撂在桌子上开自动过游戏,无聊到盘问陈青蓝的行踪:“那你几点回?穿这么骚,出去干嘛?”
陈青蓝今天穿了件巴x世家,许嘉欣之所以认识是因为谢葭有件一样的,经典款,被詹湛八卦过——他一直想买来着,成为谢葭祖上阔过的明证。
原本基地里无人在意队友的来去,但自从那个罪恶的卷王谢某出现,他每次出门都报备行程,以至于偶尔苏子邈去探个店也要报备一下,刘井和朋友聚餐也报备一下,不报备的反而变成异类。
陈青蓝嘬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奶昔,脸色平常:“没什么啊,就见一个认识的人,人家刚来S市,想逛一下嘛。”
许嘉欣咂吧了一下嘴,她总觉得奇怪,但想来想去,她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归结到另一桩八卦上了:“你跟爹地最近怎么回事,先说好,你们离了我跟邈姐。”
陈青蓝心不在焉:“想得美,茗茗没打算要孩子,所以我跟詹湛。没什么事啊,哪怪了?”
许嘉欣把吸管咬得坑坑洼洼:“就是感觉爹地最近对你特别不耐烦。”
陈青蓝摇摇头:“你再在家里这样造谣下去当不上留守儿童算妇联不负责。”
许嘉欣怒了一下:“干嘛,我不是为了你好,你不觉得这男的最近很拽吗?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陈青蓝皱了下眉头:“他不是一直都很拽吗?”
话是这样说,但他也回过味来,感觉他谢哥这两天真的不对劲。
话不好好说,完全变成命令和“哼”,双排也找理由推脱。
但美貌这种东西就是会得到不值钱的优待,陈青蓝靠得太近,不免被深深影响,不仅不以为忤,还觉得有点傲娇的谢哥更...不好说但懂的人自然懂。
许嘉欣懂了:“嗨呀,你就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他才这样拿捏你的。”
陈青蓝昏君派头:“他拿捏我怎么了,哥能有什么坏心眼,你少在这搬弄是非。”
许嘉欣大摇其头。
“你这样早晚会被狐狸精玩死。”
十一点许嘉欣一边干呕一边吃完了那个肉桂奶酪贝果,两人终于逃离了这家昂贵的贝果地狱,陈青蓝陪她在超市里买完日用品,期间和卫生巾家族结下了不解之缘,看着她打到车才转身离开。
十一点四十五分他到了一家很大的地标咖啡厅,摸着半空的肚子,在透明橱柜前挑中了两块切块奶酪小蛋糕。
这是一家正宗的意大利咖啡厅,店家应该专门培训过,店员念这个蛋糕的名字,意大利语和中文一样讲得飞快,好像是什么乳清奶酪,陈青蓝没听懂,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他吃东西的速度非常快,三分钟不到就把这两块本就袖珍的小蛋糕吃得只剩下干净的盘底,又示意店员收走。
十二点之后,他等的人才到,同样十分局促,在店员询问喝哪串古怪的意大利文的时候,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陈青蓝。
陈青蓝也不懂,但并不妨碍他装作娴熟的样子:“招牌,两杯,谢谢。”
他现在足够有钱,但还是食欲旺盛得像个抽条的初高中生,一切两半涂抹固体酱的贝果加上一大杯巧克力奶昔太少,转战咖啡厅还要吃两份切块蛋糕,喝一杯充满油脂香气的意大利咖啡。
即便是这样,在面对面前女人略带不安的面孔时,他仍然感觉到胃里火烧一般的饥饿。
他努力压抑这种感觉,要在对方面前表现得体面、成功,穿昂贵的衣服,喝听不懂的咖啡,游刃有余地微笑。
“都好久没见了,姑,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给你定机票啊。”
看着她仿佛见到希望,一下舒展的眉目,陈青蓝忍耐着,努力微笑着。
就像寄人篱下的第四年,他忍耐着随生长痛汹涌而来的恐怖食欲,缩在房间里一声不吭那样。
目的都是为了让她知道: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很舒服,我能帮你的忙。
我不麻烦,不要觉得我没用。
不要放弃我。
许嘉欣提着两袋物资回到酒店,抵达训练室的时候还在抱怨:“谁家好战队还让几百万身价的选手自己拎货啊。”
苏子邈在看书,听了这话就问:“怎么不网购?”
许嘉欣苍蝇搓手式按摩:“来不及,这不是没几天了,我日子很准的,反正我现在达到大学生就业平均工资了,买得起线下卫生巾咯。”
谢葭没怎么听懂,意思是线下卫生巾很贵吗,他听了几句打卦,发现她们迟迟没有交流到重要的事情。
陈青蓝去了哪里?
“约会去了吧,”许嘉欣信誓旦旦,“说是人家刚来S市,要陪他逛一下。”
苏子邈迟疑:“...这也不算约会吧。”
许嘉欣斩钉截铁:“哎呀邈姐你不懂他们给子的,三个月就算金婚了,认识两三天就能面基很正常。”
许嘉欣和陈青蓝造谣是JLD的传统艺能,换做往常谢葭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但他已经冷待陈青蓝好几天了,的确肉眼可见陈青蓝一天天地低落下去。
直到今天脸上又焕发光彩,一句话也没跟他说就出了门。
他生气了吗?
可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谢葭一直在等他主动来跟自己谈,却想不到他和詹湛真的一点勇气都没有。
既是骗子,也是懦夫。
陈青蓝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点,他脸上还带着点残存的愉快,走进训练室才说:“好饿,有没有备用军粮!”
齐小茗头都没抬:“走廊垃圾桶里还有俩烟头。”
许嘉欣大惊:“这岂不是跟欢子哥间接接吻!”
陈青蓝发觉全队都很缺德:“许嘉欣,明天就给你换成青少年绿色网,好姐姐,跟你说真的,我快饿死了。”
苏子邈掏出了自己的猕猴桃——拼xx买了一箱吃不完:“给,很熟了不酸的。”
陈青蓝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个外卖送的铁勺子,乖乖坐在电竞椅上挖着吃。
谢葭看了他一眼,他就举起猕猴桃问:“好甜,哥你吃吗?”
谢葭刚要张口,许嘉欣正闲,拿陈青蓝消遣:“你跟你那‘认识的人’面基得怎么样了?”
陈青蓝不以为意,他不想说真话,满嘴跑火车:“挺好的啊,我明天跟他飞阿姆斯特丹,争取五年内收养一个老挝女孩。”
谢葭无端心里有一丝不快,他瞪了陈青蓝一眼,随即发现对方的外套有点眼熟。
“你的外套...”
“怎么啦?”陈青蓝的表情还有点得意,“我穿着比较帅吧。”
确实,这件外套活泼张扬,哪里都更适合陈青蓝,除了尺码稍大,肩宽略长...
除了它是谢葭的衣服。
陈青蓝被包裹在他的衣服里,一边小心翼翼地挖猕猴桃果肉,一边大放厥词:“詹湛还跟我藏,他之前就想买这件。”
换季了詹湛这个死闷骚藏不住了,可叫他狠狠地捡到了。
许嘉欣突然觉得势头不妙:“那什么...会不会...”
会不会詹湛真的没买?
她的猜想一秒落实,谢葭盯着陈青蓝,好半天,他形状优美的嘴唇里吐出一句。
“还我。”
陈青蓝愣了一下,寻思谢哥年经终于过了,想吃酸的了,他把猕猴桃举起来:“嘎?”
谢葭冷冰冰地看着他:“衣服是我的,还给我。”
他的口吻和之前提着洗衣篮去敲詹湛陈青蓝的门差不多,但眼神却冷漠得多,陈青蓝都傻了一下。
现在就是谁都知道事态不一样了。
许嘉欣站起来试图逃离现场:“啊...好困,回去睡了。”
谢葭发现陈青蓝这个时候还是那副熟悉的装傻面孔,就像之前装作跟老板不熟,说出那些“给老板省点流量”之类的话,同样拿别人当傻子,换做之前他可以容忍,可是现在,他关了机,干脆站起来。
“还我,不然今晚谁也别想睡。”
陈青蓝张着嘴傻了一会儿,随即飞速把外套脱下来,简单地折好递向谢葭。
“不好意思啊哥...我以为......”
谢葭却没心思理会这种隐晦的小讨好,只拎住衣服一角,径直走了出去。
透过玻璃门,能清晰地看见他走出门,在垃圾桶前停留了一秒。
他将这件昂贵的外套直接丢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问题主要出在猕猴桃上()
呵呵我放弃了,就算酷哥发火变大小姐发脾气呢,攻不能是大小姐吗,男人一生中最大的荣誉是无限接近女士,给他抬咖算我亲妈过分溺爱(bushi)

事情发生得没头没尾,谢葭脾气大得莫名其妙。
陈青蓝望着他离去,脸上的虚假愉快支撑不住,一下垮成了茫然和无助。
“怎么了...嘛?”
许嘉欣探头探脑,小声惊叹:“蛙趣三万的衣服说丢就丢,这下惨了,早就跟你说不要挑战你老公的底线......”
“好了欣欣,不要说了。”苏子邈叫停,她想了想,也觉得很迷惑,“好端端的,小谢怎么生这么大气?你不要紧张,不一定是你的问题。”
齐小茗踢一脚桌子,借力滑着电竞椅后退,真的受不了男同这股矫情劲儿:“看不出来?就是冲他去的。”
“你又犯什么罪把那事儿精惹毛了,说吧。”
陈青蓝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他情绪也不好,猕猴桃都吃不下去了:“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干。”
许嘉欣靠在边上出谋划策:“啧,肯定是你老是穿错衣服把爹地气到了,哄哄他呗,一张床上哪儿有两家话。”
就为了一件衣服,陈青蓝觉得委屈,又觉得好像自己确实没理——毕竟事不过三,这都过七八了,他小声咕哝:“我不是故意的。”
苏子邈冷静分析:“就算是为了衣服,小谢的反应也有点过度了,你再想想吧,实在不行先道个歉...”
她此时看清陈青蓝的表情,又很快沉默了。
陈青蓝坐在原地,含糊地说了声什么,接着站起来,飞似的也走了。
许嘉欣离得近,听得格外清楚。
“我不想哄他。”
当天晚上九点左右,谢葭靠在床头读酒店自带的一本睡前读物,看了几页一行字都没看进去,最后下床穿上拖鞋,准备找客房服务要一杯热牛奶喝。
他内线还没拨通,电话已经响起来,可惜,接通后是一道陌生的甜美声音:“晚上好,谢先生,没有打扰到您吧?”
谢葭盯着桌子上的木纹看,语气淡淡:“没有,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的同伴有一件东西托我们交给您,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谢葭顿了一下:“方便,我就在房间里。”
完全的废话,不在房间里他怎么可能接到这通电话。
挂了电话,他才意识到自己没趁机要那杯热牛奶,踟蹰着,最后还是没有复拨。
客房服务在九点半上门,带来了那件“东西”。
S市的酒店服务从业者见多识广,当然也知道怎么帮忙处理名流富商赠与美人的奢侈品,谢葭沉默着接过纸袋的时候,隐隐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遗憾。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有一两句话留下,类似“今晚真的很愉快”、“我会记得今天的”之类的,虽然送礼的是个年轻又低落的小帅哥,收礼的也是个相貌出众、穿着不俗的英俊男孩,那也顶多是改成“我们还能再见吗”、“抱歉你能原谅我吗”。
基本上,收礼人的表现也够他们津津乐道的,有的直接拒收,有的故作惊讶地打了个电话,娇嗔十几分钟才磨磨蹭蹭收下,还有的不仅拒收,还要他们回上一句“狗东西让它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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