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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全员重生(程酒壹)



温玉沉借力也起来了。
“傅大人,说说那命案是怎么来的呗?左右我都知道个差不多了,你瞒着也是无用。”
华清棠秉承着公私分离的态度, 义正辞严的拒绝了他。
“少动些歪心思。”
温玉沉摇头, 调笑道:“这怎么能是歪心思,这是关心傅大人的安危。”
“万一傅大人有个所以然, 我也好…”
华清棠抬眼,问他:“好给我报仇?”
华清棠上下扫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别想着去送死了。”
温玉沉耸耸肩:“好跟父亲母亲说明缘由,叫他们俩老人家节哀顺变啊。”
华清棠:“……”
他就知道许鹤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温玉沉半开玩笑道:“傅大人你且放心, 我不会为你殉死。”
华清棠自是知道许鹤宁贪生怕死, 自己竟然还会担心他替自己寻仇被人反杀了。
“不过我一定会永远记住你的,傅大人。”温玉沉颇为深情的看向了他。
华清棠冷哼一声:“用不着。”
“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这命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不然我还没记你多久, 就被父亲母亲打死了。”
温玉沉觉得许鹤宁的父母对他应是十分严厉,毕竟他虽纨绔, 但这位…
他思量了片刻,决定叫傅檀安仁兄。
这位仁兄却被他父母管教的如此之好, 轮到他俩亲生儿子更不可能疏于管教。
华清棠瞥了他一眼, 手里的画像丢了过来——温玉沉一接,展开卷轴。
画像上画着个清秀的男子,瞧着也就二十来岁, 画像边上写着一行字。
林栩之, 太傅次子,死因不详。
“太傅次子被人谋杀了?”
华清棠将画像收回, 没直接回应他的话,只淡淡道:“他生前最后来过的地方便是不须堂, 死前还吩咐身边小厮,要他准备好给常姑娘献的花。”
温玉沉一顿:“他也要来看常姑娘?”
华清棠略显疲惫的揉了揉额角:“问题就出在这,林栩之此人家教森严,上头的一个哥哥更是人中龙凤,他也从没有过什么露水情缘,更不曾接触过不须堂以及这位常姑娘。”
“但死前却一反常态,不停叮嘱小厮准备好去看常姑娘登台。”
“他去看常姑娘登台为何要献花,不该是带些银钱么?”带花去赏“花魁”恐怕这林栩之是头一个。
华清棠说:“小厮给我的解释是林栩之未曾去看过不须堂的戏,他以为只需要带着花表达自己的喜爱即可。”
温玉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空手套白狼啊?”
华清棠并未反驳他的话:“但若他真不知要准备什么,不该是叫人去打听一下么,何须闭门造车自己胡乱做准备,除非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并非是要看戏,而是要借着这个由头将那备着的花送出去。”
“而常姑娘或许就是中间的传信人,明面上是林栩之去看戏,给她送花,实则是由常姑娘将那花再递给别人。”
温玉沉不赞同他的话:“你也说了他家教极好,若是他真与常姑娘有私情,想要求娶常姑娘他家里人断然不会同意。”
“所以他做不到带着银钱去给常姑娘赎身,便只能以花作为媒介,给常姑娘个念想,告诉常姑娘自己已经在跟家里做抗争了。”
温玉沉说着,顺手将花瓶里的小白花拽下来一个,递到华清棠身前:“你看,我虽家教森严,但我还是来给你送花撑场子了。”
华清棠抿了抿唇,后退一步:“有虫子。”
温玉沉:“啊?”
只见那花上趴着个肥大的毛毛虫,温玉沉浑身一僵。
那白胖白胖的虫子还在花上蠕动。
温玉沉:“……”
他是有点恶心这种…蠕动的虫子的。
温玉沉默默把花放回花瓶里,并将华清棠一把拽出去,关门的动作更是一气呵成。
华清棠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开始怕虫子了?”
在他的印象里许鹤宁调皮捣蛋样样精通,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抓虫子吓唬人,有机会许鹤宁还把虫子放到许夫人的梳妆盒里,许夫人一打开,吓了个半死。
后来自然是许鹤宁被打了个够呛。
还是他出言保下了许鹤宁。
“不是怕,是觉得有点恶心。”温玉沉如实道。
话音一转,他问道:“你要去找常姑娘吗?还是先去林栩之家看看?”
华清棠道:“去过了。”
“林栩之家中什么线索都没有。”
“那花呢?小厮准备的花是什么?”温玉沉下意识问道。
华清棠摇头,轻叹一声:“他没准备,小厮说林栩之只吩咐他要准备花,没说要什么名贵品种,故而随时都能找到,并未提前准备。”
温玉沉微微蹙眉:“你审过小厮了么?”
华清棠摇头:“审不了,最多也只能将他关押两日,这两日里还不能用刑,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跟林栩之的死有直接关系。”
“若是他真是害死林栩之的元凶之一,我们也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除非我们能查到证据。”
“你不怕他跑了?”温玉沉问他。
华清棠掀起眼皮,看了他两眼:“若我同你这般反应,恐怕他早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温玉沉再次被这位“傅大人”讥讽,不过看在他失忆的份上,没跟他计较什么,谁叫他是华清棠。
但凡换个别人来如此讥讽他,他早就还回去了,但这人偏偏是自个儿的乖徒弟——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许叛逆。
“是是是,傅大人英明神武。”温玉沉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这人不知是怎的了,竟有些别扭,半天也没应他的话。
温玉沉喜闻乐见,他就喜欢看华清棠别扭的模样,虽然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看人别扭。
“所以傅大人,不办案了?”
“自然要办。”
咚、咚、咚——
开门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长相算不上精致,但也不赖,只是比她后头的人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们是…?”
华清棠解下腰间令牌:“官府办案,有些事需要找常姑娘了解。”
“还请常姑娘行个方便。”
后头的姑娘眼含秋水般,一颦一笑惹人怜,只听那姑娘轻声细语道:“小凌,既如此便放二位大人进来吧。”
她咬紧了大人二字。
被叫小凌的姑娘将门彻底敞开,让了条道。
不用猜也知道,这位端坐镜前的姑娘便是本该登台唱戏的“花魁”常姑娘。
说是花魁,但其实不须堂管她们叫“昙花娘”,明面上是说昙花难得一见,她们这儿的昙花娘也同昙花一般,见一面难如登天。
但它还有另一层鲜为人知的寓意,意为她们会同昙花一样,花开后彻底消失。
仔细想想昙花娘的确比花魁更为贴切,后来不须堂小有名气便也没再改了,大抵是因为老板觉着它能彰显不须堂的个性,引来更多客人。
“你可曾与人私定终身过?”华清棠第一句话便将那位小凌姑娘得罪了个彻底。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常姑娘从不曾与外男接触,也就是今个儿大人要办案,我们家姑娘网开一面,让大人见了一面!谁知道大人竟如此不识好歹还要往我家姑娘头上泼脏水!”
华清棠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虽然他只是例行公事,但第一次被人这么骂,多少也有些无措。
他上任也才没多久,这小凌姑娘是第一个跟他对着呛的。
“他这话的确欠妥,但小凌姑娘,此案跟你二人紧密相关,他若不直截了当来问,与你们寒暄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到时候撇不清的是你们。”
“他仍是傅大人,但你们保不齐就成了——”
温玉沉故意吓她,他若不将这人唬住了,恐怕一会儿问的话得到的答复也都是模棱两可的。
衣袖被人一拉,温玉沉回头,华清棠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往下讲。
温玉沉倒也没驳了他的面子,左右这小凌姑娘也被他说的有些犯怵,故而他没再继续下去,而是顺着华清棠的力道退到了他身后。
顺手摆弄了下他腰间的玉佩——被华清棠狠狠剜了一眼,他才松了手。
“我未曾与人有过私情。”常芷冉柔声回道,似乎是为了让华清棠相信,她还将薄纱长袖掀开,漏出纤细白皙的小臂。
上头还有着深红色的守宫砂。
“我从未出过这不须堂,原本今日是我第一次出阁。”
不须堂将姑娘们登台称作出阁,意同出嫁。
“是么。”华清棠倏地凑近,俯身时几乎与常芷冉只剩半寸距离——
“大、大人这是…”常芷冉像是了个受惊的兔子,说话磕磕绊绊。
“这香囊似乎是男子常带的款式,敢问常姑娘这香囊是从何而来?”华清棠将系在她腰间的香囊一拽,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着。
“这香囊是我兄长留给我的。”常芷冉垂下眼,似是想起了一段伤心事。
“你干嘛这么咄咄逼人?!”
小凌一把抢过华清棠手里的香囊——

只可惜她扑了个空, 华清棠一抬手便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小凌怒瞪着他,华清棠仍不为所动只淡淡道:“小凌姑娘,这香囊是证物, 你若抢了它便是妨碍官府办案。”
“据我朝律法第一百八十五条, 若遇阻挠官府彻查办案者,关押地牢, 鞭刑五十,三日内不得进食。”
“小凌姑娘,你这是要阻挠我么?”
华清棠声音淡漠疏离,骨节分明的手半举在空中捏着香囊, 墨色瞳仁目不斜视的盯着小凌, 周身散发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小凌被吓得后退一步,但碍于自个儿先挑的茬,只能硬着头皮声音如蚊子般大小道:“我、我才没防着你办案, 我那是要拿回我家姑娘的香囊…”
温玉沉微微扬眉。
心道果然他这乖徒背律法背的还是那么熟悉。
华清棠也没打算为难她什么,只不过是想吓唬小凌一下, 省的她再继续闹出什么琐事。
故而,他揭过了这个话题, 目光再次落到那位常姑娘身上。
“常姑娘还有兄长?”华清棠狐疑问道。
按道理来说若家中有兄长便不可能会把自家妹妹送到这不须堂来当昙花娘, 一来是律法不允。
二来则是若真有人违背礼法,宁愿被人状告也要送姊妹进那烟花之地,那人的仕途必然毁于一旦。
所以这不须堂的女子大多是被遗弃的, 又或是——
罪臣之女。
“我兄长被处死了。”她轻声细语声音平缓的讲述着, “我家被抄了,唯一没有被拿走上缴的便是这香囊。”
“因为它不值钱。”
常芷冉不说华清棠也知道, 毕竟这香囊虽在这不须堂里头稀奇,但若放到那些个官老爷的家宅里便是最不起眼的小物件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全信, 因为那老板娘不像是会网开一面不收她钱财的人,又怎会特意给她留着这香囊做念想?
“上好的金丝线绣边,料子虽不是最新款式但也是中上等,这一笔钱便足以你今后在不须堂内的开销事宜,甚至会余下些银两。”
“为何那老板娘不将你这香囊收上去卖了?”华清棠瞥向她,眸中暗流涌动,像是要将眼前之人看穿。
常芷冉有些茫然的抬眼,半晌才囔囔道:“她其实待我们也很好的,她许我们留下一样随身之物。”
小凌像是在佐证一样,在腰间摸索半天,套出了个珠子,那珠子看起来灰蒙蒙的,但却被小凌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上。
“这是我在道上捡的。”
温玉沉不解道:“你竟不留着贴身之物,只留了个半道上捡的珍珠?”
小凌理直气壮道:“那怎么了?捡了就归我了,既然它归我了怎么就不算随身之物了?”
温玉沉“……”
好像有点道理,他还没发反驳。
小凌见他俩不说话,先开口问道:“二位大人还有何事要问?若没有便请回吧,二位大人在我们家常姑娘这儿呆的有些久了,万一传出去,这可是坏了我家常姑娘的名声。”
华清棠并没有听小凌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半晌,又问:“你的意思是那老板娘平日里未曾克扣你们?”
常芷冉茫然点头:“是,夫人从不克扣我们,她还跟我们说…”
常芷冉欲言又止。
温玉沉问:“说什么?”
她似乎做了好一会而思想斗争才缓缓开口:“她还叫我们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东西到手了才是实的。”
“不过夫人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恶意,二位大人不要误会。”
温玉沉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
她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想要华清棠去查那老板娘。
华清棠自然也看出来这位常姑娘与那老板娘似乎没有她嘴里说的那么和睦,如今的官家最忌讳的便是“后宫干政”,虽说普通平民百姓女子做工的也不少,但若把这事拿到明面上来势必要被官家整治一翻。
她这话无疑是想接他的手把那老板娘往火坑里推。
“她既如此说,为何不直接教你们些生存之道,而是叫你们把身家托付给素未蒙面之人。”华清棠明显不吃这套,抬眼望向她,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还是说老板娘说这些话只是为蒙骗你们。”
这回他的话倒是含蓄了不少,弦外之音便是在怀疑这位常姑娘口中的话是真是假。
毕竟若那老板娘真同她们这么说,便不会让她们登台“定生死”了。
常芷冉明显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语塞,那双透彻的双眸有些无措的瞪大,缓声道:“可我们学的穿针引线敌不过外头的绣娘,粗制滥造的东西不会有人来买,若出去卖艺讨生或许也会被人驱赶。”
“我们并非不知有何路可以走,只是那些路已经有人替我们探过了。”
常芷冉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听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还不如同夫人说的那样循规蹈矩,最后出嫁来的轻快。”
官家如今的举措的确对女子不利,但也正因女子不入仕途,故而官家特许抄家流放时女子不必受累。
只不过这些女子被赶出家门后跟流放也没什么区别了,因为她们根本没什么手艺傍身,琴棋书画这几样放在老百姓眼里都没什么用,最多是在花灯节时能引人注意,其余时候用它们解决温饱的确行不通。
华清棠抿了抿唇,还是没将手里的香囊还回去。
他虽被常芷冉的说辞牵动情绪,但仍保持理智,并不打算因为这几句话就对她放下戒心。
他抬眼,盯着常芷冉的眼睛,再度开口,问道:“你哥哥是因何而死?”
小凌坐不住了,看着自家姑娘一直被一个外男这般欺辱纵使那人是官家的人她也觉得于理不合,于是她便撞着胆子,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叫华清棠听个清楚。
“…还是个官差,我看你的书都读到天边儿去了,这般无礼,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已故的亲眷是怎么个死法呢?”
华清棠动作一顿,目光落到了小凌的脸上,小凌被吓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还强装镇定,挡在常芷冉前头,压根没发现自个儿的手抖得厉害。
屋内一阵寂静,落针可闻。
“横死的。”华清棠薄唇轻启,瞥了她一眼后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温玉沉见他脸色不对,轻声唤了他一句:“傅大人?”
华清棠没吭声,又在屋里僵持了会儿,还是先出去了,叫了自个儿手下来问。
温玉沉准备安慰他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狠狠的拍了下来,手上红了一片。
温玉沉“啧”了一声。
心中腹诽道,还是没失忆的时候好,现在的脾气他还是有点招架不住,一点就炸。
“离我远点。”华清棠尽量平缓的朝他道。
温玉沉自然不会听他的,死皮赖脸的跟了华清棠一道。
“你是不是有病?”华清棠终于忍无可忍,盛满了怒意的双眸狠狠剜了他一眼。
温玉沉从善如流的将这话接了下来:“有啊,这不是等着傅大人给我治么?”
华清棠冷眼瞪着他,温玉沉倒是十分大方的让他看个够,甚至专门撑起一抹假笑给他。
华清棠率先败下阵,把头扭了过去没再说什么,温玉沉不打算继续往他跟前凑,只是跟他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跟在他身侧。
略微沉闷的声音从华清棠口中传出,听着还挺委屈:“…我并非有意说那话叫人伤怀。”
“我知。”往人伤口上撒盐这种事还是温玉沉干的比较顺,他才是热衷于揭人短的“卑鄙小人”。
至于华清棠,这人不去不计前嫌“助人为乐”就不错了,指望他去揭人短倒不如等程慊把温玉沉打死了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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