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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全员重生(程酒壹)


温玉沉说完这话后缓缓捂住心口,装模作样道:“傅大人,我心口疼…我觉得我是被那个帕子毒到了。”
华清棠果然立马朝他走来,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温玉沉也顺势靠在他身上。
直到华清棠低头凑近他时,他才憋着笑,在华清棠耳边说:“骗你的。”
正打算扶着他去医馆的华清棠身形一顿,嘴里头的那句“活该”还没说出口就被他这话堵了回去。
嘴里的话打了个弯:“没毒死最好。”
温玉沉瞧他这会儿心情好了不少,便将话头调了回来:“不过常姑娘说的话倒是让我想到了些别的法子。”
华清棠刚移开的目光又落到了他身上:“什么法子?”
“换个身份。”温玉沉脚下一顿,停在了胭脂水粉的铺子边上,意有所指的往那铺子里瞥了一眼,“没准能有意外收获。”
华清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上罕见的呈现出一言难尽,良久,他不可置信的问:“你要我…”
温玉沉耸耸肩,唇角微弯:“傅大人国色天香,换个身份来查探消息或许会更顺利。”
毕竟若以官差的身份去查探消息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隐瞒些对自己不利的事,但换成茶楼里的店小二以及不须堂里的昙花娘就容易得多。

“要去你去。”
温玉沉早有预谋般附和道:“我自然也要乔装打扮, 只不过我要扮的是不须堂对面茶楼的店小二。”
华清棠再次拒绝了他:“我来扮店小二,你去当昙花娘。”
温玉沉有理有据道:“傅大人这张脸恐怕早就在这条街上出了名,扮成店小二也会被人认出来, 但若扮成了女子, 即便有人怀疑也无从证实,他们总不能扯了傅大人的衣服看傅大人究竟是男是女, 更何况——”
温玉沉顺手将胭脂铺子边上挂的狐狸面具遮在他的脸上:“这不还有它作辅么?大人还怕什么?”
华清棠仍不屈服,并夺过他手中的狐狸面具,冷酷无情道:“没钱别动。”
温玉沉十分熟练的攥住了华清棠的腕骨,往自己脸上一扣, 透过面具的缝隙只露出一双狭长的双眸与他对视。
“傅大人, 你觉得有哪个姑娘长的像我这般阳刚。”
华清棠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长相阴柔?”
温玉沉笑眯眯道:“不,是国色天香。”
华清棠:“……”
有什么区别。
“你闭嘴!”
温玉沉仍然不忘初心,松开了他的腕骨, 往他身侧凑了凑,低声道:“若傅大人觉得我更适合男扮女装我也可以跟傅大人一同试试, 不过到时候要找人看看到底谁更像姑娘家。”
“谁更像,谁便去扮昙花娘, 可好?”
华清棠头脑一热, 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应了他一句:“好。”
旋即,他便瞧见了温玉沉满脸计谋得逞的笑。
华清棠:“……”
答应早了。
于是, 就出现了两个大男人在胭脂铺子挑胭脂的场面。
周围人窃窃私语, 华清棠耳根涨红,一抬手便将温玉沉手中的狐狸面具夺了下来, 几乎是片刻不等的罩在了自己脸上。
温玉沉嗤笑一声,眉骨微扬, 凑在他耳边低声问他:“方才我说要买两个面具,傅大人不还不同意,说自己光明磊落,何惧他人非议,怎么这会儿…”
华清棠狭长的凤目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若再多言这账便你自己去付。”
温玉沉双手抱臂,满不在乎道:“大不了我当街乞讨,然后再打着傅大人的名号招摇撞骗——”
“你敢?”
温玉沉耸肩:“有何不可?众人皆知,我与傅大人的关系不一般,若我活的这般愁云惨淡,难保不会有人联想到傅大人,到时候再传出个傅大人忘恩负义的话来…”
话音未落,华清棠就抽出了腰间利刃,温玉沉讪笑着按住华清棠的手,将它推了回去。
“开个玩笑嘛,傅大人何必动怒。”
华清棠面无表情道:“切个磋罢了,许公子何须惊慌。”
温玉沉:“……”
这回温玉沉总算老老实实的挑了几样看起来不错的胭脂,华清棠看他分的这么认真有些怀疑这人是假借查案的名头趁机宰他一把。
“许鹤宁。”
温玉沉还低着脑袋选胭脂,敷衍的应了他一句:“大人有何吩咐。”
华清棠没答话,但干脆利落的揪着他结了账,温玉沉意犹未尽,站在胭脂铺边上又回头看了两眼才转身跟上华清棠的步伐。
“傅大人,你等等我啊。”
华清棠突然顿住脚步,扭头看他,狐疑道:“你当真没与谁家的姑娘…”
温玉沉情真意切的举起手指,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
华清棠微微蹙眉,将他的手拽了下来,有些艰难的开口试探:“…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温玉沉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
他不明白为何华清棠会将问题跳到难言之隐这来。
华清棠满脸复杂,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磕磕绊绊的问出了口:“…那你,是喜欢男人么?”
温玉沉被这直白的话呛了个正着。
“…你为何会这么觉得?”
华清棠抿了抿唇,指了指他拎着胭脂盒子的手:“…你说没有喜欢的姑娘,但买它时精心挑选,像是要送给谁的礼物。”
华清棠目光一顿,转而移到他的脸上:“若不是送给姑娘的…”
剩下半截话他没说完,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温玉沉。
温玉沉为自己辩驳道:“…傅大人,我只是头回买胭脂水粉有些稀奇。”
华清棠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毫不留情的将话道明:“你先前没少给那些姑娘送这些东西,但只有这次上了心思,除了送给心上人,还能是送给谁?”
温玉沉本人是没给人送过礼的,即便送过也不是胭脂水粉这一类姑娘家的物件,而是灵器玉石之类的物件,但许鹤宁与他不同,非但送的多,还对这些了如指掌,的确不会像温玉沉方才那般稀奇。
温玉沉被华清棠的分析怼的哑口无言。
不过华清棠说对了一半,他的想法的确是跟“心上人”有所关联——那会儿他正幻想着给华清棠涂上这胭脂水粉…
但温玉沉自然是不能与他实话实说,毕竟他还拿不准这幻境因何起,不能有分毫的行差踏错。
于是,他继续辩解道:“给我娘买些胭脂水粉怎还引得傅大人如此猜忌?”
华清棠似乎被他的说辞逗笑,嗤笑一声,随后出口的话让温玉沉心凉了半截。
“伯母从不喜用胭脂做妆,这点你不会不清楚。”
温玉沉:“……”
很好,果真应了那句船到桥头自然沉。
温玉沉继续嘴硬道:“…她现在喜欢了。”
华清棠又盯着他看了两秒,薄唇轻起,语气里似乎带着些妥协的意味:“…你自己注意些,别被伯母发现,她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温玉沉满腔解释的话停在嘴边,看着华清棠冷淡的凤目,最后浅笑一声,应道:“好,那傅大人可要帮我好好保守秘密。”
华清棠将狐狸面具扣到他的脸上:“这是自然。”
温玉沉没躲,还有意朝华清棠的方向靠了靠,让华清棠把狐狸面具系的牢固些。
系好后华清棠猝不及防对上了温玉沉直勾勾的视线,心跳恍然漏跳了一瞬——
“傅大人怎么走神了?”温玉沉微弯的唇角在狐狸面具的遮挡下懒散的语调显得格外明了。
华清棠当即抽回了手,神色如常道:“哦,看见你头上秃了一块。”
温玉沉最不喜的就是变丑以及秃头,被华清棠这么一说,他条件反射的向上探去,探到一半,华清棠淡定道。
“刚长好了。”
温玉沉:“?”
华清棠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被温玉沉花的岌岌可危的俸禄,抬眸问他:“为何你送人东西要花我的俸禄。”
温玉沉理直气壮:“傅大人你又没成婚,左右俸禄也是花不完的,我看着那些被你冷落的俸禄实在心疼,就只能勉为其难帮傅大人分担分担。”
这话当然是温玉沉信口胡诌的,主要原因还是“许鹤宁”的钱他不大想动,更何况他身上也没带许鹤宁的现银,就算想动也动不了。
故而,他决定先花自家徒弟的银钱——虽然现在的华清棠并没有先前的记忆,但花他的银钱总比花许鹤宁的银钱舒坦。
华清棠一阵无语,但最终也没说他什么,毕竟许鹤宁又不会次次花他的银钱,一次两次他倒也承担得起,只当是喂了狗便好。
华清棠将手中胭脂尽数递给了他:“你更适合拎着它往回走。”
温玉沉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华清棠总算说出方才在抢温玉沉的狐狸面具时的所思所想:“因为我怕丢人现眼。”
言下之意,带了狐狸面具就不怕丢人现眼了。
其实温玉沉不带面具也不怕丢脸,毕竟丢的也不是他温玉沉的脸,而是这位大名鼎鼎的“许鹤宁”的脸,不过他还是顺势接下了华清棠手中的胭脂。
华清棠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猛的顿住脚步,僵硬的转过头,唇齿间像是被谁打了结似的,吞吞吐吐:“你…”
华清棠试图拼接好自己碎了一地的话语。
半晌,他问温玉沉:“你的胭脂…是要送给别人的么?”
温玉沉只是愣了片刻,华清棠那边就一脸严肃,颇为沉重的眼神落到了他身上。
“是与不是有何干系?”温玉沉随口一句话,又被华清棠联想到了别的。
“…你原来喜欢这种东西么?”
难怪先前他带回来的刀剑都入不了许鹤宁的眼,合着他压根不喜欢舞刀弄枪,他喜欢往脸上抹胭脂。
温玉沉没反应过来他说自己喜欢什么,刚要问出下话,华清棠那边就缓缓合上了眼,一脸平静祥和。
“……”
华清棠张了张口,像是在压抑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你是何时变成…”说了一半的话又被华清棠咽了下去。
万一他一直没变过呢?
这个想法刚冒头,华清棠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好像一切都解释的通了,难怪他能如此轻易的想出“男扮女装”的招数。
那先前他流连于市井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去找那些姑娘交流…一些心得。
华清棠眼前一黑、哦,不对他本来就是闭着眼的——
某位被震惊的傅大人终于睁开了双眼,并自觉的将胭脂水粉拿到了自己手上。
温玉沉有些意外的问道:“傅大人这是…?”
华清棠:“很沉,我替你拿便好。”
温玉沉:“?”

不须堂外头还围得水泄不通, 而某位傅大人在屋里怒瞪着温玉沉。
温玉沉却笑盈盈的弯着眼,双手撑在案板两侧,身体微微前倾, 将华清棠圈在其中, 瞧着镜中人调侃道:“傅大人,我眼光不错吧, 都说了你国色天香,定不会叫人认出来…”
华清棠冷笑:“所以,你为何不上妆?”
温玉沉无辜开口:“我上了啊,这不是换了个脸么?”
铜镜映出一个胡茬横飞的邋遢之人紧贴着那玉面桃花的“姑娘”。
满脸胡茬之人正是温玉沉本人, 而哪位瞧着就勾人心魄的“姑娘”则是美若天仙的傅大人。
“傅大人若真想看我上妆我私底下给傅大人瞧瞧也无妨。”温玉沉轻笑一声, 虽然他的脸现在是老气横秋,但那双眼睛仍是璀璨夺目,华清棠在镜中与他视线交合, 片刻,华清棠挪开视线。
冷声道:“这声音你打算如何改?”
温玉沉眨眨眼:“那就烦请傅小姐…”
话没说完, 温玉沉就被瞪了一眼,他清了清嗓子, 重新道:“烦请傅大人好好当个哑巴。”
华清棠一怔, 转而摇了摇头,不赞成道:“当哑巴如何能打探消息?”
温玉沉道:“谁说哑巴不能说话了?”
华清棠微微蹙眉,满脸写着“你在说什么鬼话”。
温玉沉继续道:“傅大人早些年伤了嗓子, 成了个哑巴, 但后来阴差阳错吃了一味草药,竟又能开口说话了, 不过那草药却将傅大人的嗓子给伤了,故而, 说话的声音更偏向男子。”
华清棠还是不大信任他,温玉沉却信心满满,继续道:“不过傅大人平日清冷,素来不喜多言,故而这嗓子好与坏对傅大人而言并无影响,传说…”
“传说这位新晋昙花娘从不与人开口!听过她话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说书先生说到情深时狠狠拍了拍案板。
下头的人跟着起哄:“咋,那昙花娘把听到她声音的人都杀了?”
说书先生捋了捋胡子,高深莫测道:“这可不能乱说,不过那位昙花娘,她与别人不同…”
“有何不同的?”台下久久未出声的一位公子哥儿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破感兴趣的问道。
说书先生折扇一开,遮了半边脸:“这位昙花娘唯一擅长的,是舞剑。”
“舞剑?不就是拿着一把剑装模作样的跳舞?”
说书先生摇了摇头:“那剑出鞘后可斩三尺,破风乘浪——”
“一个姑娘家,还会这个?”说话的人一边喝了口酒,一边又喊来了店小二,上了几道好菜。
那店小二临走前被这人叫住:“你们这昙花娘真有那么厉害?”
店小二道:“客官一去便知。”
这人又咬了口梅花烙,顺着酒水往下咽,随后一拍手,将银钱撂在桌上,长腿一跨,大步流星的朝那不须堂踏去。
温玉沉双手抱臂,眉骨微扬,看着这位远道而来的公子哥儿在心中盘算。
光看那身着打扮便知他并非是什么等闲之辈,而是位高官的亲眷——他腰间缠着的是类似蛟龙的纹路的玉佩,若非皇亲国戚便是高官亲眷,这点毋庸置疑。
高官亲眷会是为何而来呢?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跟着自家老爹一道来管华清棠要一个结案交代。
“公子里面请!”老板嘴都快笑裂了,因为眼前这位公子哥儿非但是有钱的主,身上还带着阵官家常用的熏香香气儿。
你要问她为何知道,自然是因为她曾在为姑娘们挑选熏香时偶遇过运送这香的车马。
那车马上印着龙纹,不用想也知道是官家御用。
“我听闻你们这儿的昙花娘非比寻常,不若叫出来,让我瞧瞧到底有何不同。”
老板面露难色:“这…公子这于理不合啊…”
那位公子哥儿也不多话,只淡淡将手中银票拿出一沓,递到老板面前,淡漠的掀起眼皮,轻声问道:“这回合理了么?”
老板喜笑颜开,下意识要伸手将银票收入囊中,但在触碰到银票的那一刻又堪堪停住:“我们这儿的昙花娘一辈子只能登台一回见一次外男,若公子要见…”
这公子哥儿也不恼,顺势从腰间摸出了一块灵玉撂到她跟前,语气仍是冷淡疏离:“值万金。”
他声音不大,但在喧闹的不须堂中却意外明了。
老板这回收了手,立马将这些东西收走,生怕这位腰缠万贯的公子哥儿反悔,扯着嗓子朝里头喊:“快带这位公子去上房!”
说完,老板就十分亲昵的扯着他的手,当然,她扯了个空,公子哥儿面无表情的往后撤了一步,旋即冷冷道:“我不喜欢与人接触。”
老板倒也没再拉扯他,只招呼几个丫头来将他带上阁楼。
阁楼内空间不大,但并没有放置什么杂物,因此这位公子哥儿倒也不觉得拥挤,只是顺势坐在了床榻上,翘起一条腿,懒懒的靠在床架上。
指腹缓慢的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平淡的目光落在上头,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打算——
虽然这地方的确与他没什么牵扯。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是位遮了半张脸只漏了双勾人心魂的双眸的“姑娘”。
那“姑娘”长得有点高,这位公子哥儿上下大量了他一翻,转瞬又将视线移到了比这位姑娘更加魁梧的…“丫鬟”身上。
“我记得我只叫了你。”公子哥儿声音凉薄,撂下一句话后又将视线转回在自己的白玉扳指上,拇指摩挲着白玉扳指凹凸不平的纹路,没再吭声,只静静等着这位“昙花娘”的回话。
“…他是个傻子,我若不带着他便没人管他了。”华清棠毫无心理负担的胡编乱造,刚刚得知自己是傻子的温玉沉嘴角一抽。
没等这位公子哥儿继续说些什么,华清棠又道:“况且他是个哑巴,公子不必如此防备于他。”
“又傻又哑”的温玉沉配合的点了点头,还顺势张嘴指了指自己,那位公子哥儿微微蹙眉,大概是觉得跟温玉沉这么个“又哑又傻”的人共处一室是在折辱自己,所以有些不悦。
那位公子果然同华清棠所料,开口问他:“你不是女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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