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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全员重生(程酒壹)


钱凛珩接道:“若是天灾,恐怕我们早就陷入深渊了。”
当一处腐烂呈现在眼前时,便说明它的芯子早就烂透了,而他们能看到的也只是沧海一粟。
但无论出于哪种原因它都足够让人寒毛战栗。
华清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上一世并没有出现在这,是在第二日晨练时才听说此事,那时他没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是一个护山的傀儡坏了,修了不就得了?
但今日亲身经历后他只觉后背发凉——
因为天灾人祸,这两样都让他觉得自身难保。
“那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要坐以待毙?”邵余又打起了退堂鼓,虽然他知道这灾最后没成,但他们处理时可是差点就殒命了。
他才不要再去送死一次:“不然我们先派几个实力最好的去打探清楚,比如华师兄或者掌门你们先上?”
沈傅发出疑问:“你是怕死吗?”
邵余弱弱点头:“我觉得我去查可能会死的很惨。”
沈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道:“不会,你且看师兄的!”
邵余:“啊?”
沈傅怕他不信,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胸脯上砸,顺带给他捏了捏自己小臂的肌肉:“你看,师兄我肯定能护住你。”
邵余丢脸丢的无地自容,涨红着脸想要抽回手,但手仍被沈傅牢牢攥住,他带着邵余的手往腹肌上摸。
邵余忍无可忍,哀求道:“师兄,求你,停手。”
“师兄,我知道你很强了,你不用展示了,求你放过我吧。”
沈傅一脸茫然,他不知道怎么就惹人嫌了,他有些伤心,默默松开了手:“…哦。”
邵余松了口气,总算没再让他丢脸。
但下一句话让他心脏骤停——
“今日之事不要外传,知道此事的人自行分成两组,我与朝凌一组,去寻是否有灵力溃败之相,剩下的弟子可选择是与我二人一同…”
没等徐佞说完话,那群弟子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他们是疯了还是不要命啦?!
一个徐佞就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还要再加个温玉沉来折磨他们??真当他们跟华天仙一样毫无错处啊???
“弟子愿与徐掌门和师尊一道。”华清棠在一片寂静中出声。
“啊???”有个弟子震惊的瞪大双眼。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天仙下凡呢,瞧瞧,这都敢跟俩人间阎罗一道,但凡换成凡人,他都得死道上。
徐佞有些惆怅:“只有他一人来?”
邵余弱弱吐槽:“师尊,有一个都不错了,你还想要多少啊?”
徐佞沉默一瞬,邵余被他吓得闭上了嘴。
“不如你同薛齐也一并…”
“师尊,我会死在路上的。”邵余窝囊开口,“你一个都让我生不如死,再加上朝凌仙尊和华师兄…”
“我会死。”他眼神坚定。
徐佞看向薛齐:“那…”
薛齐疯狂摇头:“师尊,我得保护诸位师弟康健,你瞧,这几位师弟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多柔弱。”
说着,薛齐踹了邵余一脚,邵余一不留神被踹到在地,错愕的看着他,像是在问“你疯了么?”
“师尊你看,师弟都吓得腿软了。”他上一世已经跟着徐佞遭一次罪了,他可不想这回继续遭罪,更何况这次还加上了个温玉沉。
邵余:“啊?”
徐佞:“……”
他第一次自我怀疑,偏头去问韩昭袁:“我这么吓人?”
韩昭袁看着他皱的能夹死一个苍蝇的眉心尬笑一下:“师兄的实力是我们有目共睹的。”
徐佞:“?”
薛齐点头附和:“韩掌门说的对。”
邵余:“师尊的实力是我们有目共睹的。”
最后,他看向温玉沉,温玉沉嫌弃的别开脸:“看见了么,少皱眉,省的以后变成跟徐佞一样的苦瓜脸。”
华清棠配合点头:“弟子遵命。”
徐佞无言以对,只能将话题扯回,但他还是不死心,又问:“当真没人想与我们一组?”
结果他们齐刷刷摇头,徐佞从来没见过他们的动作能如此整齐划一过。
最终敲定薛齐这个倒霉蛋跟徐佞他们一队,本来徐佞想把邵余也拖走的,但架不住邵余下一秒就要哭个昏天黑地的架势,只能作罢。
薛齐实在做不出躲在人身后一遍遍说“求求你饶了我吧”的举动,比起活命,他还是更重视要脸。
而脸面在邵余这排第二。
先活命了再要脸,所以他选择躲在沈傅身后求他师尊饶命。
虽然丢脸,但奏效,况且有沈傅在前头挡着呢,丢脸别人也看不见他,再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丢了也是先丢沈傅的脸。
有人陪他丢脸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而对于丢脸一事,沈傅毫无感触,他甚至觉得有点好玩。
毕竟平时看不见邵余在自己跟前晃荡,还怪新鲜的,他想着下次寻个什么机会再让邵余在自己跟前晃荡一会儿。
此事当误不得,因此温玉沉他们今夜便要出发。
温玉沉倒没什么要带的,他随时都能幻化出自己想要的,于是他就跟着去了华清棠的卧房。
依靠在门框边一边赏月,一边等着他收拾好行囊一道出发。
“师尊的合卺酒还没喝。”
良久,华清棠突然蹦出这么句前后不搭的话。
但听着却是委屈极了。
温玉沉轻声道:“喝与不喝,你我都已礼成,洞房花烛夜都过了,还在意合卺酒干什么?”
华清棠抿了抿唇。
可他就是想看师尊喝了合卺酒宿醉后的样子。
他想看看这次师尊会不会再与他说些平日里听不到的话。
“为师答应你等日后补给你一日,专门陪你喝合卺酒可好?”温玉沉见他闷闷不乐,轻叹一声,安慰道。
华清棠没应,只是将行囊收拾好后背在肩上,抬头看了眼天上挂着的月亮:“难得月圆无缺。”
他刚说完,一片乌云就遮住了它。
温玉沉道:“月缺亦难得。”
华清棠有些疑惑:“师尊此言何解?”
温玉沉低声一笑:“它每日所缺之处与前一日均是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并非月圆之时。”
“只可惜肉眼难以瞧见它的变换,久而久之,就只区分了满月和月缺之时。”
他盯着华清棠的双眼:“所以我觉得月圆或月缺都属难得,只是无论如何它的本质都是夜间高挂着的月亮,你我之事也是一样。”
“无论喝不喝合卺酒,你我都已成了亲,洞了房,同气连枝。”
生死不离。
“所以别苦着个脸了。”温玉沉说完这些话,后知后觉,自己分明是想跟他划清界限。
怎么如今却越陷越深…
华清棠别扭的移开视线,只轻声应道:“没苦着脸,只是有点困了。”
温玉沉没揭穿他,而是接着他的话问了一句:“那要为师背你么?”
华清棠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砸的连忙拒绝:“大可不必。”
上次被背着,还是因为…
脑子里浮现出了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越想越觉得脸颊发烫。
果然,温玉沉还是那个温玉沉,嘴上功夫比谁都厉害。
华清棠是斗不过他的。

第80章
他们虽与徐佞一道, 但因为他俩不对付就各自带着自己的徒弟分成一前一后,徐佞在前,温玉沉在后。
“我们要去何地?”华清棠这回换了身行头, 打扮成了个平头老百姓, 本来温玉沉说喜欢穿喜服也无碍,但华清棠拒绝了, 就连温玉沉提议他穿艳一点的衣服他都一一回绝。
理由是太过惹眼,容易引火烧身。
温玉沉表示无碍,因为他在,但最后华清棠还是选择穿得淡雅些。
他的五官更适合穿得艳丽些, 不过素色也衬得他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他这一世除了大婚时几乎都没穿过颜色鲜艳的衣裳。
“万物缘起之地。”温玉沉云淡风轻一语带过。
“万物起源之地?”华清棠有些怔愣, 虽说他知道这世界本就有诸多异事无从解释,就例如人为什么会区分出天生灵根,和所谓无灵根的平民百姓。
这灵根又是从何而来?
而为何又会区分出“神、仙、人、妖、鬼”等诸多类别。
他们又是为何会被界定为非人之物。
温玉沉点头:“很感兴趣么?”
华清棠自然很感兴趣, 他也没打算隐瞒,干脆的点了点头:“嗯。”
温玉沉指了指天, 语气不正经道:“这天儿,其实是会塌下来的。”
天…会塌下来?
华清棠下意识顺着他的手往上看, “咔哒”一声将他的视线引回, 温玉沉在他耳侧打了个响指。
“骗你呢,哪来什么天塌地陷,若是天真会塌了, 那我们或许不用修炼也能成仙了。”
“为何?”华清棠疑惑开口。
难道不应该是担忧被天砸死么?
温玉沉调笑道:“神仙住哪儿?”
华清棠脱口而出:“天界。”
温玉沉点头:“那天塌了与地相融了可不就都成神仙了么?”
华清棠被他的话堵的哑口无言, 半晌,他才道:“或许神仙会成为凡人。”
温玉沉思量片刻, 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应声附和道:“说不准我们就曾是那从天上掉下来的倒霉神仙呢。”
华清棠道:“那应该不会。”
温玉沉扭头, 饶有兴致的问:“为何如此笃定?”
华清棠说:“因为师尊是半仙,可能是天上的神女或是神子与凡人诞下的混血。”
“出生时就被人遣送到凡间,至于理由…”华清棠唇角微扬,“弟子尚未想到。”
温玉沉哼笑一声:“分明没见你看过戏文,如今编起故事来却比为师还熟练。”
华清棠道:“自然是师尊教的好。”
“为师何时教过你编戏文诓骗别人?”温玉沉扭头看他。
华清棠眨了眨眼,抬手指了指天边高挂着的圆月:“方才啊。”
温玉沉竟然没反应过来,还是抬头时听到耳旁的响指才恍然大悟,一时失笑,看着眼前的人儿唇角一扬,不知说他什么好。
“如今你倒是胆子大了,都敢诓骗起自己的师尊了。”
华清棠满脸无辜,明知故问的朝他道:“那师尊要如何惩罚弟子?”
温玉沉拿他没辙,只无奈道:“不罚。”
“师尊!前头为何…”薛齐突然的咋咋呼呼在寂静的夜里吼了一嗓子。
徐佞微微蹙眉。
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天衡山——唯一一处灵脉庞大到能完整覆盖到各地宗门仙山的地界。
但在此之前,他们要先去各大仙门确认一番,看看其他仙门是否也同他们一样,探夜有所损坏,又或是由天地间提取出的灵力一夕之间全部消散。
“前面有凶煞挡路。”温玉沉整理了下方才被煞气吹得有些乱的衣摆,“凶煞么…”
他缓缓掀起眼:“要我们留下过路财。”
狂风骤起——
温玉沉刚整理好的衣袍便又被吹得翻飞,不停在空中摆动。
“想要本尊破财消灾?”
温玉沉皮笑肉不笑,陡然抬头,身上迸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凉意,他分明什么都没说,亦没有动分毫,却不由得让人心生畏惧。
比这遇到的凶煞还要可怖。
“那你便亲自从本尊手里夺了你这“买路财”罢。”
他站在原地颇为挑衅的偏了偏头。
凶煞之所以被称之为“凶煞”,一是因为它们一旦出现必定见血,故而,取了一个凶字,而煞字则是意同“杀”。
二来是因为凶煞同鬼魂有所不同,鬼魂能见神形,而凶煞则不会显现,于是它与鬼魂便区分开了,鬼字下头带了脚,而凶煞则是四个点脚不沾地,意为捕风捉影,不得见。
前头的路倏地变换成悬崖峭壁,将徐佞二人和温玉沉隔开只要他再往前一步,脚下的万丈深渊就会将他吞并。
不知从何处飘下一片树叶,缓慢落在温玉沉的肩上——
“唰”的一声,叶子被劈成两半,温玉沉握着的折扇如同利剑,影射出寒光阵阵。
那落叶竟变成了一缕断发!
“师尊小心!!!”
“别过来!”温玉沉几乎立刻调动了相思符才控制住下一秒就要冲过来的华清棠。
温玉沉鬓边一缕碎发也随之落下。
是那“凶煞”干的。
其实他有一件事一直都没与别人说——他自幼就能看见一些旁人看不见的东西,就比如眼前张着血盆大口,眼珠外凸的“凶煞”。
现在想来倒也能说得通了,他比旁人少了一缕生魂,因此活人气儿就会少上一大截,便更容易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或许他的体温比常人低不是因为少了一缕灵脉,而是因为失了生魂。
他先前就在想,只是缺了一缕灵脉怎会让他的体温与常人不同?即便是与生魂有所牵挂也不会影响的如此之大,先前之事倒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么他之前体温回暖…是因为祀幼寄生在自己的身体里么?她带上了自己的生魂,同时又多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生魂寄生在他体内。
所以体温会回暖,至于现在为何能在生魂回归的情况下还能看见凶煞,自是因为祀幼的怨气将生魂逆转成了至阴之物。
因此温玉沉不但能看见,还看得比以前更清楚了。
“本尊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温玉沉十分冷漠淡然,让人觉得他真能把凶煞怎么样似的。
“喂!老…”薛齐硬是把“老东西”三个字咽了回去,在舌尖打了个转,勉强改口,“朝凌仙尊你可别勉强啊!那东西可是凶煞!”
温玉沉被他吵的蹙眉:“闭上你的狗嘴。”
薛齐:“……”
我倒是想你死在这,要不是这一路凶险,我还要留着你给我当肉盾我早就送你去见阎王了。
薛齐一边腹诽,一边在无人处朝温玉沉翻了个白眼——
“徐佞起开!”温玉沉第一次在尘意知死后如此急切的喊徐佞的名字。
徐佞下意识一闪——原本他站着的地方突然多了个大坑。
而这坑,是他的亲传弟子,薛齐砍出来的。
“薛齐你…”徐佞还没问出来个所以然,就见他眼中全白一片…
这情景不是被附身了还能是什么?!
堂堂邵阳弟子,竟然翻白眼把自己翻的被凶煞附了身!这要是传出去定然要被人笑上个几十年不罢休。
“清醒一点!薛齐!你看清楚我是谁!”徐佞一边闪躲,一边梗着脖子喊。
温玉沉嘴角一抽。
“你还真指望把凶煞喊走?”温玉沉继续补刀,“或者说你觉得薛齐能在听到你声音时为了你们的“师徒情”跟凶煞争夺身体的控制权,然后凭借你们俩坚不可摧的“师徒情”打赢了凶煞。”
徐佞:“……”
“大师兄还真是异想天开。”温玉沉讥讽道。
下一刻,他踏过那将他与徐佞隔绝的悬崖——
一剑刺向了薛齐。
“朝凌!”徐佞几乎下意识想要阻止他,但为时已晚,剑直直刺入了薛齐的心脏,指腹在同一时间往剑刃一划——
温玉沉的血顺着剑刃逐渐流向了薛齐的心脏。
以怨对煞,兵行险招。
“噗——!”
薛齐吐出的污血带着阵阵黑雾,昏倒前,薛齐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勉强抬起头与温玉沉对视,口齿不清的吐出最后两个字。
“卑鄙…”
“小人”俩字来不及说出口,他就彻底失去意识。
温玉沉:“……”
顺着薛齐倒地不起时,他将霜寒抽了出来,朝看的目瞪口呆的徐佞扬了扬下巴:“不去看看你这废物徒弟是死是活?”
徐佞这才回神,想问的话在嘴边没来得及问出口,急急忙忙的扶起薛齐,好在他们的第一站盛阳宗已到。
且这盛阳宗有许多弟子没有灵根但医术极高,治薛齐是绰绰有余了。
温玉沉见华清棠呆愣在原地,便伸手拉了他一把,没拉动。
随后又拉了一把。
还是没动。
偏偏这人还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己,看得他心上发慌:“为何不走?”
华清棠一字一句说的真切:“因为师尊下得相思符没解。”
温玉沉反应过来:“…啊?”
我说怎么一动不动的…
他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指着盛阳宗开了的大门道:“我们一同进…”
“嘭——”
大门关上了。
温玉沉:“……”
虽然没看见华清棠现在的表情,但他敢肯定,华清棠一定很想对着自己说一句“师尊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难以忘怀”。
不过没关系,再敲一遍门就好了。
堂堂朝凌仙尊,被人关在外头,还要亲自动手敲门。
实在是丢脸。
好在这脸没白丢,盛阳宗的守夜弟子听到了动静,在指骨又快敲在门上时给他开了门。
弟子一脸戒备,把温玉沉上下打量了个遍:“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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