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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瑜飒飒)


没琢磨完胡宇骁已经推开一间雅房的门,歪些脑袋,气林巍说,“你借小秦的光,要不没身份来。”
林巍满不在乎地走进去,“管谁的光?能来就行!这是金銮殿吗?还要身份?”
真是金銮殿他也不会如何在意,看到里面一个过人高的香槟瓶子形状的酒器却有兴趣,直接走到跟前,一边上手摸一边研究起来,“摆设还是真家伙事儿?”
“别碰!”胡宇骁打他的手,“弄坏了你赔不起。”
“啧?”林巍不乐意了,“啥来历那么贵重?西洋古董?”
“不知道。”胡宇骁走到丝绒沙发跟前,又认真又不怎么认真地答,“老瞿家的东西!瞿梁没抢过瞿栋!弟弟怕被他哥惦记走吧?巴巴藏这儿来了!”
秦冬阳这才明白房间虽然在会馆里,普通客人大概是真进不来的。

第44章 慷慨安排
胡宇骁的酒量应该是非常好,相对于有来有往地陪林巍说话,陪饮的兴致似乎更高一些。
秦冬阳猜到自己不是对手,生怕被盯上了,更不怎么出声。
“能不能喝?”胡宇骁还是注意到他。
“四五瓶啤酒就得赶紧睡觉。”秦冬阳笑得特别真诚,“胡哥和林律慢慢喝。”
“嗯!”胡宇骁不难为人,“你也慢慢喝。”说完看回林巍,“瞿梁和你说啥没有?”
“说你忙!”林巍认真品着胡宇骁新开的红酒,“没别的。”
胡宇骁轻轻地哂,“他倒真沉得住气。瞿栋都把他爸弄破产了,还跟没事儿人似的,一点儿伸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白当了儿子也白学了法!”
“总算给扳倒了?”林巍没有听新闻的自觉,半点儿都不兴奋,不咸不淡地说,“谁规定了儿子怎么当吗?他靠本事吃饭,怎么白学?”
胡宇骁不回答也不评论,似把这个话题放过去了。
秦冬阳从这些只言片语里脑补出一场激烈的家族内斗戏码,偷偷地想:瞿梁瞿栋,到底是亲兄弟啊还是堂兄弟啊?胡宇骁这个表兄弟又充当着什么角色?
“这回过来也不见你姑吗?”胡宇骁又说,“前几天碰见过一次,林女士还问你的近况!”
林巍端着酒杯瞅向胡宇骁,“你还能遇见她?”
“老百姓也有去衙门办事儿的时候!”胡宇骁扭扭脖子。
林巍又喝起酒,“你就说没啥来往,别告诉她我来过。”
交谈里面信息很多,都很费猜,秦冬阳不敢随意插嘴,却又心痒难耐,眼瞅着两个大半夜出来见面的人虽然没有什么相聚甚欢的意思,悠悠闲闲喝酒缓缓慢慢聊天的样子也不像是着急散的,就偷偷摸出手机来,给秦大沛发了条微信,“哥,我和胡宇骁哥在会馆呢!他说你在这儿有股份,是真的吗?”
过了十几分钟,秦大沛的微信回过来,秦冬阳不敢点开听,悄悄翻成文字——“真的!老虎人倔,别惹着他!揍你不管。”
和林巍差不多的嘱咐。
秦冬阳忍不住又瞄胡宇骁,心说除了说话短得没头没尾看起来多正常的人呀,为啥老被描述成个暴徒呢?
“林律还有姑姑在这里吗?”他又问哥。
秦大沛没再说话,也打字来,“别总东问西问地惹你林哥烦!林南予是T市法的领导,位置重要,姑侄俩的关系非常一般,弄火了骂你!”
得,一个要揍人一个要骂人,拜秦大沛所赐,胆小懦弱的秦冬阳净认识这种厉害角色,自己的哥也不给啥好气儿,消消停停地纳闷吧!
父子关系不好,姑侄关系也不好,林巍这种性格,除了秦大沛……哦,瞿梁和眼前这个胡宇骁对他也还不错。
来之前特意被提醒过不准溜号,可这俩人根本也不说啥正经东西,想听过去听不出门道,想听现在听不出脉络,秦冬阳努力集中注意力也集中不起来,信马由缰地神游了半天才把飘飘悠悠的思绪拽住不飞,再看那对酒客时吃惊地发现包装上面写着Screaming Eagle字样的一瓶红酒已被他们喝得差不多了。
秦冬阳对酒缺乏了解,勉强知道几个国酒品牌,根本不懂外国红酒在产地口味年份价格上的区别,没意识到林巍和胡宇骁已经喝掉了他半年工资,只觉得这两人的速度太快了。
不得品吗?
红酒后劲足,上头。
“这就行了!”林巍眼瞅着胡宇骁将醒酒器里的剩余全部倒进两个杯里,意完神足地道,“你是最没趣的家伙,不为了老瞿的珍藏我都懒得来。偷是偷,别下绝户网,糟害太狠了疼着他,把门锁上,下次进不来了。”
“他能锁住我吗?”胡宇骁略显不屑。
“是!你厉害!”林巍似乎想起什么事来,笑得意味深长,“啥锁能架得住你砸?”
“废话!”胡宇骁磕他杯子一下,“喝得了!”
两人仰头饮干净了,相伴发了刻呆,胡宇骁先说,“你是来干活的,早点儿歇着吧!我让人给你们找两间好屋子。”
林巍没有反对,甚至表示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下次出门提前跟我打个招呼,省得林律过来扑空,找不着胡总安排吃住行,白白浪费两天房钱。那小屋子窄巴得……明天还得回去退房拿东西,多折腾?”
话说得天经地义,顺水推舟自然而然,好像挺晚时间过来见胡宇骁就是为了蹭招待,完全没有客气的必要。
胡宇骁喊来一个不知道具体负责什么的青年男子,“给林律和小秦总安排个舒服地方。”
秦冬阳被那句“小秦总”弄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要表示反对,还没摸清胡宇骁的真实性格,只怕随便开口会惹人家不快,硬生生地忍着,只说了句,“我和林律住在一块儿。”
胡宇骁看看他,又看看林巍。
林巍如未闻般,兀自伸手指头弹着空掉的红酒瓶子,嘟囔道,“万恶的资本主义!一条高铁修了那么多年都修不好的破地方,酒倒敢卖这么贵!”
胡宇骁见状对那男的说道,“那就住顶层吧!”然后又对秦冬阳告别,“我的活才刚开始,不多陪你,有事儿就让林巍联系我。”
“好好!”秦冬阳赶紧就应,“胡哥您忙!”
胡宇骁二话不说地走了。
林巍这才大老爷般晃起身,把眼看看等在门口的青年男子,笑嘻嘻地说,“麻烦你了!这儿是不是得锁好啊?”
秦冬阳不知道胡宇骁安排他们住的房间算不算是会馆地方,总之上了好多层电梯之后又拐了两道弯才到门口。
“房间里有直梯能到地面,”送他们过去的男子将张磁卡交给林巍,“这儿和会馆大厅有几步路,也是繁华位置,叫车出行非常方便。梯门一卡,是临时的,离开不住的时候不用特地送回去,折断它丢在垃圾桶里前台就知道房间空了。林先生和小秦总自便,要什么餐食酒水或者其他服务直接打卡上的电话就行,其他时间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二位晚安!”
秦冬阳听得一愣一愣——房间里有电梯就算了,还有什么可以折断了直接丢的临时卡?
林巍回句“谢谢”就刷卡进房,关门之际瞧到男子转身离开,语气不耐地喊仍旧站在外面的秦冬阳,“发什么傻?”
秦冬阳赶紧走进屋去。
林巍回手就把磁卡塞进他的掌心,“交给你了,得住几天,弄丢了进不来你找那人去讨。”
秦冬阳不想讨,赶紧收好。
房间并非寻常酒店,也不需要插卡通电,门开屋内就亮起来,秦冬阳没有做好精神准备,抬眼看的时候又吓一跳。
也太大了,迎脸的玻璃幕墙足有十米多宽,那还只是客厅,睡觉的屋子是单独的,西厨中厨非常明亮,器具却都纤尘不染,显然只是摆设,家具当然是豪华版,彼此间的距离却很惊人,从沙发走到够十几个人同时吃饭的餐桌得几分钟。
“主打一个浪费空间啊!”秦冬阳不由嘟囔了句。
“洗澡吧!”林巍不理他的少见多怪,只吩咐说,“睡衣和其他备品肯定是新的,放心穿。”
“您来过啊?”秦冬阳忍不住问。
林巍摇头,“借小秦总的光!”
秦冬阳立刻红脸,“我跟胡哥不熟,没敢拦着,您怎么还寒碜人呢?”
林巍倒没连击,“瞿栋和胡宇骁是真做起来了,每次过来老虎也会安排吃住,标准忽高忽低随心所欲,这档次的是头一回。那也不用大惊小怪,出门靠朋友,给金吃金给银吃银,不能挑三拣四也不用感激涕零!”
跟着不以物喜的人自然得淡定的,秦冬阳还有问题,“瞿栋和瞿梁是什么关系啊?”
林巍不乐意答了,皱眉头说,“不想休息?”
这态度令秦冬阳压下了好奇,痛快去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也大,隔龛里面一应俱全地准备好了各类用品,秦冬阳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裹上浴巾翻睡衣时看见备品柜的最上层摆着几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顺便一瞧,刚被洗澡水熏红的脸立刻提了几度热意。
再怎么心眼直他也认得字,也有常识,那些没开封的小盒子上虽然都是些字体优美的英文字母,图形设计却极暧昧,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不用费脑筋想。
赶紧收回目光,手忙脚乱地拽件睡袍裹住自己,秦冬阳的身体因为这个不在准备里的发现起了躁动,痛恨而又无奈地垂眼看看,低骂了句:没用!
刚拉开卫生间门林巍就侧身挤进去了,同时很不高兴地说,“真能磨蹭!”
秦冬阳快走几步关好了门,在那片刻之间听见里面传出放水声音,知道林巍急着解手,反而松了口气,认真忽略掉了那句质问,走到玻璃幕前向外张望。
视野里的风景果然很美,城市的夜静谧而又繁华,万家灯火从高楼林立里折射过来,佐以线条优美的高架路和一道弯弯曲曲的城市内河,再被隐约可见的海湾衬托住,进眼来的画面令看的人心生恍惚。
单纯来这儿休息睡觉简直是种辜负。
殄天之赠。
秦冬阳微微侧一些身,朝卫生间的方向瞅瞅。
林巍没有出来,应该也在洗澡。
等会儿换睡衣时,应该也会看见那些东西……
秦冬阳赶紧转回视线,重新欣赏起落地玻璃外的瑰丽风景,心却微微地慌。
期待,紧张,怕发生,怕不发生……
实在太想爱了。

第45章 向死而生
看夕阳看夜景这种事情大概不在林巍的行为方式里面,他似那种最无聊最没趣的物种,吃饱喝足之后还肯洗澡便是文明之证,后面就该睡大觉了。
秦冬阳眼瞅着他目标明确地进了卧室,目不斜视得完全没有搭理自己一下的意思,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临风赏月吟春诵秋的情怀对于林巍那种性格而言可能就是驴和狗血,吃饱了撑的,人各有志,说不得对错,更不能强求。
终归不能独立终宵,房间虽大沙发虽宽也不能随便睡在外面。被当成透明人一样忽视的秦冬阳静站良久,知道绝对等不到人邀请,自己走进卧室。
林巍已经闭眼睡了。
他的姿态非常随意,看着也很放松,头仰在长枕上,一臂上扬一腿蜷曲,是很舒服的睡。
若非床铺极宽,只凭这种四仰八叉秦冬阳就挤不上去。
年轻助理,不,新晋情人攥着睡袍带子,克制着心里的拘谨和渴切,咬牙鼓励自己一下,而后果断地钻到林巍的腋胁之间。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了林巍的胸口肌肤,他身上的浴袍系得很松,感受神经元无遮无挡地晾在空气里面。
“唔……”狮系男人被打扰了睡眠,微微地动,想要侧起身体,同时推开秦冬阳。
秦冬阳不让推,伸手搂住他的腰。
林巍就停住了,可能觉得骚扰不成威胁,放弃继续驱逐的打算,仍旧睡着。
秦冬阳将脸仰起一个角度,静静地,痴痴地瞅着林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原来可以如此近啊!
原来真的可以。
这张脸为啥如此好看?线条深的地方能把人给淹死里面,而该耸立之处,又是任何艳羡嫉恨爬不上去的峰峦。
不像是人,当然也不像神,而似什么金刚罗汉或者无情的魔,诱惑心神,且又不予悲悯……
倘若他不长成这样,秦冬阳想,自己或者早就把那些久远得不曾存在似的关爱和照顾忘记了吧?或者那些东西原本就非真实存在,只是自己给贪恋眼前这幅过人容貌安排好的借口。
本质上就是觊觎,是贫穷者对富有者的觊觎,自己不拥有的,想霸占到。
谁道德谁不道德,谁值得同情谁更可恶,不好界定。
只来得及看这么一小会儿想这么一小会儿,睡容安详的林巍已经皱了浓眉,二次推秦冬阳,“热乎乎的……”
秦冬阳仍不给他推开,反而不管不顾地更粘紧些,“林律……”
林巍缓缓睁眼,忍耐地看他,眸心隐着一点儿不解和轻贱。
秦冬阳当没感觉,只把脸颊贴住他的胸口,“你答应我了。”
“急什么?”林巍的声音有点儿哑,有点儿沉,有点儿粗,也有点儿蔑视。
秦冬阳仍似不在意的,他像是个忙着归顺忙着臣服的奴隶,要靠主人的认定安身立命,脸蛋讨好地蹭对方的皮肤,“等什么呢?你是后悔了吗……”
没人受得住那样的蹭,是个人都受不了,养猫的人会疼爱猫,养狗的人会抚摸狗,养弟弟的……
林巍翻身起来,支着一双看起来异常健壮的臂膀,将秦冬阳掫到身体下面笼罩住,“我再说一遍,没有爱情,不是什么美妙的事。”
“没有爱情”,这么明白这么不留情的宣布,即使床铺间的温度那么适合缠绵,他仍旧要重复一遍之前已经阐明过的强调,非把丑话说在头里。
顽固至极的狠。
毋庸置疑的坚决。
也不会因身体关系产生。
秦冬阳闭上眼睛,挡住心里泛起来的凄苦,同时抬起双臂,紧紧地勾住林巍筋肉强壮的脖颈。“我不怕。”他说。
“我要扑进去试试。”他想。
总得义无反顾一次,十几年的痴心妄想才能有个了结。
给我一个绝望也好。他暗自道,绝望到死,过了好重生的。
亲吻从来不止柔情蜜意一种表现形式。
唇与唇的接触,唇与身体的接触,与肌肤,与血肉,可能是温存舔舐,更有啃咬撕扯生吞活剥。
秦冬阳很快就在势头猛烈的进攻里陷进缺氧状态,半晕在迷迷糊糊之中,思维混乱地想:食草动物并不值得同情,它们不会衡量生命危险和一口水草的轻重,贪心,侥幸,且又头脑简单,总觉得自己还有可以奔跑的腿。
猎杀者也有腿啊,它们更加健壮有力,并且速度非凡,同时还有尖利异常的齿和咬合能力极强的口颌。
秦冬阳被林巍亲得生了幻觉,眼看着自己颈间的血顺着对方齿上的槽汩汩流过他的咽喉食道,前赴后继地落入深似渊潭的肠胃中去了。
想要昏倒。
但得挺着。
否则就太没用了。
更被嫌弃。
什么都靠人家引领,还熬不住?
开始懂得爱慕,懂得憧憬未来,都是受了林巍的引领啊,些许恶劣对待不就是代价吗?
身体轻飘飘的离了床铺,似被什么载体托着运着,经历了一段失重般的飞行,总算捡到几口通畅呼吸的秦冬阳再凝住些神识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已在卫生间里。
双肩挂着长睡衣的林巍像个赤身披甲的大将军,按毛贼般按着面孔向下的秦冬阳。
似个受缚待屠的败军,秦冬阳双臂被剪,光洁的胸膛紧紧贴着冰凉的洗漱台,腿却是分开的。
这是要上断头台吗?
他歪过脸,眼睁睁地看着押束他的林巍扬起空余的手抓过一只小盒子来……
兵器锋利而狠。
死的滋味儿真不好忍。
秦冬阳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无法遏制的嘶喊令突然通畅起来的呼吸给他带回来充足的氧气,脑筋和感觉立刻都清楚了。
咬牙挺也挺不住,本能地逃。
林巍却不让了。
犯罪中止总是概率极小的事,通常的情况是要么悬崖勒马及时收手,要么便会杀红了眼。
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开头不能尝试不能好奇不能心存侥幸试试探探。
高楼坠下,再没退路。
“林律……林哥……”秦冬阳向后撑起手臂,徒劳地挡。
林巍伸掌捏住那臂,用力攥了一攥,同时又把脸孔凑近秦冬阳的耳廓,无情地说,“提醒过你没有?秦冬阳,你都二十六了,什么叫自作自受,记住……”
所有肌肉都在配合这几句话颤抖抽搐,反水地惩罚着糊涂愚蠢的主人,秦冬阳实在承受不了,冷汗淋淋地反抗,“求你……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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