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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纨绔,恋综装乖(千桃万鹿)


“节目组会在别墅为每个人设立一个信箱,三位以自己的约会地点为题材,各自画一幅画放进想要邀请的信箱里,由被邀约者选择其中最喜欢的画作到达指定地点进行约会。”
“注意,本次邀约将以匿名进行,不得在画作上署名或者在言语中透露身份信息。”
【卧槽?老婆来选?】
【他们仨肯定都选时栖吧,那这样是岂不是看时栖最想跟谁一起出去了!】
【刚刚就帮小狗选了画画现在一定是选小狗了吧!】
【啊啊啊啊不行!老婆和顾总还没有单独出去过呢我要看顾总啊啊啊啊!】
【真的不能是沈哥吗?都最后一次约会了,我们死了这么久的泽亲尔栖还能有一口断头饭吃吃吗呜呜呜】
“那也不用只有蓝方吧,”夏鸥突然举手道,“既然是画画,两方应该都可以的,难道红方就不能邀约。”
现场导播一愣,听到耳机那头的命令,又连连点头:“可以可以,那就如果红方有想要邀约的人,也可以将自己的画作放进想要邀约的人信箱里。
现场导播这么说的结果是,等不久后时栖打开信箱——里面直接蹦出了五幅画。
【卧槽!五幅?】
【那岂不是其他五个人全选了老婆!】
【夏鸥和许哥也选了老婆吗?妈呀这简直是通杀!】
【所以他们到底画了什么快让我看看!】
时栖垂眸把五幅画放在膝上一副一副地打开,虽然节目组说不能直接署名,但,有些画还是比较好认出身份的。
比如第一幅——那是一件西装。
正红色双排扣创驳领西装,领口比一般西装要稍低些,给原本庄重的款式多了几分藏在端庄之下浮动的暧昧,设计者似乎在设计过程中已经想好了配饰,胸口的领针看起来闪闪发亮。
【西装?这个肯定是夏鸥吧。】
【肯定啊,这个指向性都这么明显了,没想到夏鸥居然会选老婆,红红互选居然也可以的吗!】
【但是这件衣服看起来好漂亮啊,我还没见过老婆穿红色,可是又感觉莫名合适啊啊啊啊】
【但是画作不是要符合约会地点的主题吗?西装能去哪里约会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万一夏鸥是要亲自给老婆做衣服呢,这测量的过程中搂搂腰摸摸胸口也太正常了吧。】
【卧槽,诡计多端的0 !!】
【所以其他人的呢,快快快,我要看!】
第二副其实也是比较好辨认的——
闪烁着霓虹灯的潮湿街道,藏在浓雾中的高楼大厦,那似乎是个赛博朋克背景的世界,只是主角并不是□□里的杀手或者冷漠的机械人,而是蹲在昏暗角落的一条小狗。
小狗自己窝在脏兮兮的街道里,仰望着不远处灯火琉璃的大厦,那光照不到他身上,唯一落下只有从那明亮街角处映照过来的一道影子,海市蜃楼般落在他的面前。
小狗的爪子做出一个往前伸的动作却没有碰到,影子光亮的来处反射进他的眸中,小狗眼睛里湿漉漉的,像是在在说——
“你要不要来看看我啊?”
即便是这还不能让时栖确认身份,这种在短时间内高超的画工也几乎没有第二个人选,时栖的手指碰上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从画纸中透出来的潮湿雨气和撒娇般的委屈。
黎炀是无意于隐藏自己的身份的,少年人的爱意炙热,时栖选他也好不选他也好,都是要在知道那个人是他的前提下。
比较难确认的,其实是最后的那两幅——
一幅是皑皑的雪山,一点金光从隐约的云缝里透出来,作画的人很讲究,画纸上还能嗅到一点好闻的雪松气味。
另一幅是夕阳陷落之时,在河边转动的摩天轮,这本来是很平常的场景,只是那摩天轮上方的高空上,居然有一只拖着长尾的热烈凤鸟,正从高空俯冲而下。
原本浪漫的场景瞬间变成了中式玄幻题材,似乎带点了历史神话气息,时栖原本以为这幅画是顾庭柯的——但是有摩天轮的地方肯定是游乐场,时栖想不通什么游乐场能有这样的景象,而且……顾庭柯这个人的气质,似乎跟游乐场也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他只好又看了一眼那幅雪山。
不过还没等时栖选出来,腕上的手环就嗡得一声——
“请在五幅画作中选择你最心仪的以确认约会对象。”
节目组当然不会让观众这么容易知道谜底。
镜头一转,已经是几个等待的人——
夏鸥在一个工作室的门口,手中拿着布料正最后一遍对着色彩,又期待地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
沈听泽站在一棵茂盛的梧桐树下,手上捧了一束包装精致的白玫瑰。
许乔的身后是重檐歇山的仿古建筑,檐角的造型很别致,并不是常见的五脊六兽,反而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鸟。
顾庭柯靠在漆黑的迈巴赫旁,昨天将时栖围拢的外套重新回到他的身上,袖口挽起,低头对着腕表望了眼时间。
随后,鹰隼般的目光朝着门口的地方微微眯了下。
黎炀手里握着门票站在展厅前,也许是为了约会,他今天没有再穿之前的男大标配连帽卫衣,反而换成了一身长款咖色风衣,浅蓝色衬衫和灰色针织马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干净明亮的艺术家气质。
浅栗色的眼眸一眨,回眸望向街口。

“七七?”
见到时栖面容的那一瞬间,捧着玫瑰花的人显然讶异了一瞬,随后大步朝着他走过来。
手中的玫瑰因为过分激动落了一片花瓣,但是沈听泽没有空回头去看,像个刚谈恋爱的大学生将它捧到来人的面前,语气惊喜:“你……”
“怎么啦,”时栖笑了一下,那张漂亮的脸上张扬明媚,“见到我很吃惊吗?”
“有一点。”
直到现在,沈听泽心跳才平复似的,又换了之前稳重儒雅的样子,他淡淡一笑,身后是大片皑皑的雪山,纯白的玫瑰抱在怀中,语气却带着几分小心:“我以为……你可能是选错了。”
【卧槽?!! 居然是沈哥!】
【妈的我连小狗都猜到了就是没有猜到沈哥!】
【所以到底是不是选错了,我就说那个雪山不是顾总吧!】
【雪山不是那是什么,游乐场吗?他妈的现在哪个总裁约会去游乐场啊,你还不如去把商场给我包了呢顾总!】
【完了完了,选错了怎么办?】
【顾总活该啊真是,还不如小狗那样直接往画上画条狗呢。】
【?为什么一定要是顾总?我们泽亲尔栖当年也是可以屠榜的好不好?】
【就是啊啊啊啊老子只是死了又不是不可以诈尸,现在就开始仰卧起坐!】
不过时栖跟着弯起眼睛一笑,他并没有说自己是不是真的选错,神情看起来也并不十分讶异,有种莫名的让人跟着安定下来的魅力。
“那如果我没来的话,”时栖的下巴一扬,“你手里的花要怎么办?”
以前在他面前乖巧羞怯的时栖不会这么说话,但是沈听泽好似知道……面前的人并不是那个只会单纯害羞的小兔子。
更张扬……也更艶丽。
沈听泽没有讶异,反正跟着笑了下:“所以……是因为这束花才选的我吗?”
“也许吧,”时栖努努嘴巴,垂眸望向他手中的花,“这么漂亮,就这么扔了倒是怪可惜的。”
“是啊,而且开得漂亮,名字还这么好听。”
“那就送给七七——”
沈听泽的桃花眼弯起潋滟的弧度,抬手将手中的玫瑰递到时栖的手中,望着他身后漫山的皑皑白雪,轻声道:“雪山玫瑰。”
【啊啊啊啊啊啊啊雪山玫瑰!】
【淦淦淦这是在说花还是在说人啊!】
【当然是说人啊,上回是洛神花这回是雪山玫瑰啧啧啧!】
【不愧是泽亲尔栖啊啊啊啊,就算是BE了这么久也能一秒发糖啊啊啊,这两个人好配。】
“谢谢。”
但是这次时栖并没有像上次听到洛神花的时候那般红了脸,而是抬手将沈听泽递来的雪山玫瑰接了过来,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收花,接过和抱花的姿态都很娴熟。
纯白的花朵簇拥在时栖的怀中,玫瑰香气沁入鼻腔,时栖垂眸望了一眼再抬头,突然听到咔嚓一声——是沈听泽手里拿了一个拍立得。
照片很快清洗出来,沈听泽拿在手里甩了甩,时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缓慢地呈现在照片上,因为胶片的原因,看起来还有一点复古色调,好像是雪山下的精灵。
“好了,”沈听泽晃了晃照片让它更加清晰,“有了这个,这束花应该会死得瞑目了。”
时栖望了眼照片上的自己,跟着笑了下:“所以我们今天是去……?”
“滑雪。”
【!!!滑雪!沈哥不是上次约会就说过滑雪!】
【我就说吧,雪山肯定是和雪场有关啊,我就知道这个是沈哥!】
【啧啧啧又是带花又是拍得立,沈哥好会啊,建议男朋友的标准都按这个卷起来好吗?】
【所以老婆到底知不知道啊,淦到底是不是选错?】
那束玫瑰并不是很重,但是去雪场的路上,沈听泽却还是把它接了过来,将刚刚靠近过时栖的花朵拨了拨,假装自己并不知道时栖为什么选择自己。
又假装……并没有看到时栖抬手望向手环左上角时间显示的视线和不着痕迹地回眸。
好似在等着什么人。
沈听泽只是将那束只用来拍照的雪山玫瑰被放在一旁,给时栖拿出备好的滑雪服,耐心地等着他换好,看着沈听泽帮他调整着脚蹬,问道:“平时会滑雪吗?”
时栖想了想,还是谦虚了些:“会一点点。”
“那我们试试?”沈听泽问时栖,“单板还是双板?”
时栖微一挑眉,倒也没有思索的意思,脱口道:“单板。”
单板需要两只脚站在同一块板子上,对于新手来说,显然是可以分散重力的双板更加容易操作。
但是时栖没有询问他便不假思索地做出选择。
那就说明,他应该不是传统意义上只会一点点的新手。
沈听泽示意下方雪鞋和固定器:“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啦。”时栖扬眉一笑。
弹幕分析得对,滑雪确实是个可以亲密接触又不会让人觉得冒昧的好运动,如果时栖说他不会,便可以让沈听泽扶着他站上单板,替他扣紧脚踏,像以前一样让观众嗑生嗑死地发糖。
但是时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弯下腰,自己将固定器绑好了。
他的动作很熟练,包括单板上的站姿——双腿笔挺,膝盖前曲,戴着雪镜的眼睛明亮如星,偏头望向沈听泽:“走吗?”
时栖没有在他面前做一个被保护的新手。
于是沈听泽一点头,也没有再要去帮忙的意思,反而是踩在板子上,和时栖站在一起做出出发的姿态:“走!”
时栖微一屈膝,两人一起朝着下坡滑下,像是并相追逐的海鸥一样飞驰下去。
摄像端着运动相机跟在身后——但是这两个人并不太像是当出一个眼神就能拉扯出暧昧的小情侣。
时栖的眼睛里是雪场,松树,和无边的旷野,昨天因为林和霜和关越的离去而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片刻的释放。
后脚微抬,单板的后刃跟着卷起弧度,时栖的膝盖稍稍一弯,一个后刃横切,拧板换刃,碎雪因为他的动作而溅起一些,时栖在转弯的那一刻望向沈听泽的眼睛。
“七七!”
为了安全,沈听泽和他稍稍离了一些距离,说话的声音有些用力,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滑雪服,医生的手包裹在的手套里,指尖指了指旁边的小道:“这里,能下去吗?”
那条小路并不在滑雪场的跑道范围之内,没人知道下方会是岩石还是落雪,不过时栖微一眨眼,前脚一抬换了方向。
摄像没能刹住车,二人跟着滑出了镜头之外,但是沈听泽见到了那一幕——
穿着红色滑雪服的少年在他到来那一刻起跳,上半身微微旋转,一个标准的nollie外转180°,时栖原本背对着的身影瞬间变到前面,透明雪镜中映出漂亮的微扬的眼眸。
不知道是淘汰已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过了昨天,时栖并没有打算再继续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
他骨子里的自由、热烈、张扬和耀眼显露在这片无垠的雪地里。
显露在……沈听泽面前。
时栖微微下压腰身,在倒退的情况下滑了一个S弯,漫天的碎雪在他的身边溅起,好像飞鸟冲破风浪。
察觉到脚下到了平地,时栖脚步轻轻一点刹了车,等着沈听泽跟着下来。
离得近了,沈听泽听到时栖的声音,他叫他:“沈哥。”
和刚进入恋综时一模一样的语气。
只是现在的时栖穿着火红的滑雪服站在一片纯白里,像是天地间唯一的亮色,那不是他随便逗一逗就会藏进窝里的害羞兔子。
沈听泽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时栖想说什么。
他甚至……从一开始就知道时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时栖以为他喜欢是当初那个乖巧羞怯的七七。
所以在恋综结束的时候,用最后的机会告诉沈听泽——他不是。
他不是随便一撩就会脸红的笨蛋兔子,他收过很多的花,也听过太多的情话,他不是被蚊子咬了包还需要多么细心护着的小雀,而是在风雪与风浪里绽放的烈鸟。
采访里的那个室友说得一点都不对。
沈听泽想。
沈听泽在圈子里,看过太多对感情不负责的人。
骗钱的骗睡的,就算是难得和平分开也立刻互不来往。
哪有一个真正的养鱼的人,养完了还要费心去关注每一条鱼最后的情感状态。
时栖分明是真挚又热烈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期待着被爱,但是因为知晓自己能给太少,所以一开始总是要表现得轻浮。
因为这样好像大家都不用负责任,离开的时候也不在意不伤心,因为知晓自己骨子里的逃避,他在对方表露出一点苗头的时候就抽身离开。
但其实那时候……时栖是期待着那个人能拉住自己的。
他的心思弯弯绕绕藏在厚厚的壁垒中,孤独地期待着有一个人能看透他其实并不真心的拒绝,敲碎那些砖石,用义无反顾的爱唤醒沉睡的王子。
当然,拉不住也没有关系。
围困的城堡里是慷慨的王子,他依然会赐予他们金钱与珍宝,依然会去真诚地安抚每一个或许动过真心的人。
就像是帮关越删了采访一样,他依然会告诉沈听泽——没关系,你看,我和之前不一样,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兔子。
所以……不要再喜欢了吧。
沈听泽很轻地闭了一下眼睛。
但是……时栖是期待着有人能拉住自己的。
沈听泽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他想明白的太晚了,分明从一开始就晚了所有人一步,又因为之前对感情的太过游刃有余而失去分寸。
如果在那两条过分相似的短信发完的第二天,如果在时栖尝试疏远的第二天,他能够坚定地让那个人感受到爱意,而不是用那样现在看来显而易见的轻浮方式就好了。
沈听泽睁开眼睛,潮湿散在风雪里,在离时栖面前落定,听到他说:“其实我……”
沈听泽冲时栖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原本就有着过分的默契,有时候的很多话,其实不用说出来的。
沈听泽示意时栖看向后方:“回头。”
于是时栖这才看清他们滑下来的这个坡道背后的景象——
云层聚在群山之巅,太阳破云而出,将那一片云都染成绚烂的金黄,这种绚烂从云中透出,像是泼开的水墨般将那一片纯白的雪都染成了透亮。
日照金顶。
“我妈去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过得浑浑噩噩,几乎是满世界的跑。”
那对沈听泽来说,几乎是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谈了三年的男友出轨,出轨的对象还是科室主任的儿子,他们一起让沈听泽的医疗记录上留下污点,抢了原本该属于他的升职机会,他被迫从医院辞职没多久,又遇上了母亲重病去世。
“后来在川西迷了路,背包里吃的和水都没有了,”沈听泽几乎差点死在那里,“是当地的一个藏民救了我。”
“他告诉我说,人的魂灵死后回到雪山上,日照金顶的那一刻,就是思念的人在回头望。”
沈听泽仰望着不远处太阳洒下的金光:“然后……我在那里看到了日出。”
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沈听泽活了下来。
可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拥有去爱一个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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