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钓系纨绔,恋综装乖(千桃万鹿)


稍大的那个一边操纵着方向,却又转头望了另一个一眼,不着痕迹地松了把手。
“那不然,这个也可以,”关越说,“这样我们两个还可以一起……”
“我知道有个跑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刚刚还在犹豫的时栖忽然道,“就在附近。”
“你把摄像打开跟节目组说一声,就说我们去吃夜宵了,让那个军阀张晚会儿出尸体。”
他打断了关越的话,并否定了第二个提议。
惨死的军阀张被迫延迟出镜,关越得到应允,兴致勃勃地转了个车头,朝着时栖报出的地名驶去。
请完假,将镜头再一次被按下。
车里瞬间安静下来,窗外是不断驶离的夜色,关越随手找了盘CD活跃气氛,刚打开,才发现是Coldplay的一张专辑。
“Cause in a sky…”
“Cause in a sky full of stars”
关越手指一顿,忽然听到旁边的时栖道:“忘了跟你说了,时神的出场费很贵的。”
关越笑了:“那时神想要什么?”
想起之前雨夜的那把伞,花园的郁金香,还有刚刚……时栖忽然偏过头来望他:“教学费——回答我一个问题。”
关越说:“你可以直接问。”
“毕竟之前真心话,你们都爆了那么多,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成了漏网之鱼。”
关越这么一说,时栖倒是确实想起来,之前真心话的时候……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触及真心,就连一向镇定的许乔都被夏鸥问了一把。
只有关越毫发无伤。
不过他这个人似乎也一直都是这样,看起来秘密很多,但是却并不惹人喜欢让人好奇的。
时栖甚至怀疑,就算有人拿了秘密小屋的机会都会验都不验就直接投他。
可是关越本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笨蛋。
“那这样我更不敢了,”时栖说,“还是等办了事吧。”
关越低头笑了下没说话。
车上一时只剩下那首《A Sky Full of Stars》。
关越抬头望了眼天色。
今天似乎是个阴天,连月亮都被云层挡住了。
“既然是学费,那应该也是先付后学的吧。”
他忽然偏头望向时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时栖眸色一凝。
关越抬手将音量调小了一些,像是在随意闲聊:“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一个朋友……他去看过这个乐队的巡演。”
这个句式实在是太过典型,时栖闻声转过头,听到关越道:“当时是在纽约。”
“他是……摄影师。”
“我朋友生平拍过最得意的一张照片,是在一场极地赛车上。”
关越镜面的反射中望见时栖漂亮的侧脸:“一个少年天才。”
时栖没有听关越讲述过如何认识的Larkar。
“不过我这个朋友有点倒霉——他有一个听起来很有钱,可事实上很晦气的姓。”
关越这么说的时候神色淡淡,仿佛已经不会再因此有任何的悲喜——
“同样拥有这个姓还有一个四处留情的便宜父亲和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大儿子。”
“只是大儿子太过野心勃勃,还未年迈的父亲终于开始产生了戒备,于是从一众私生子里选中了一条看起来还不错的鲶鱼。”
“他本来以为这应该会让那个大哥有所忌惮,没承想,反倒激怒了大儿子,让他提早逼宫篡位。”
“于是……从来都是工具人的鲶鱼这个时候就需要放在一个绝对不会节外生枝的地方。”
关越手指搭在了方向盘上:“比如……没有手机,全网直播的恋综。”
时栖无声地握紧了手指。
他似乎瞬间明白了关越为什么看起来总是一副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
就像一个热爱文学的人却被压着去电焊,他并不期待融于新班级努力讨人喜欢。
因为有更加无可反抗的命运……所以只能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漫不经心来表示不满。
本质上……他们其实在做同一种事。
“更何况,”关越脚点刹车,拉法的车身停在一处训练场上,“对于一只成为弃子的鲶鱼来说,”关越替时栖打开车门,“最好还是不要有软肋。”
最好不要表现出……对任何人真实的喜欢。
“到了,”他笑着说,“时老师。”
时栖微微垂下眼睛,下车和关越换了位置。
“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时栖脚尖搭在油门上:“贴墙超车可是高危动作,万一……”
关越替时栖去系安全带:“我知道,生死自负。”
手指在时栖腰身的位置停下,又抬起眼:“你怕吗?”
时栖笑了声,似乎在嘲笑他问得多余,反问道:“你很怕?”
“有人说,用这种玩法跑车的人都是赌徒,”关越笑了下,“我觉得他们说得很对。”
“如果生命只剩下这样一种反叛的方式——”
安全带的卡扣啪嗒一声,时栖听到关越道:“那么我……万死不辞。”
脚尖用力,油门瞬间踩到了底,火红色拉法烈鸟一样冲了出去。
车子从直道开始缓冲,油表速度不断飙升,打开的敞篷吹起额前的发。
高速让肾上腺素跟着发挥作用,心跳和血液一同沸腾,晚上积蓄的郁结一扫而空,时栖想起自己第一次玩车——
那是在叶馥晚的房间发现那个日记本的时候。
他跟时臣屿说自己想做赛车手,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于是时栖第一次离家出走,他那时候别说赛车,就连卡丁车都要靠给老板塞钱才能摸。
可是油门踩满的那一刻,却突然觉得身体都跟着轻盈起来。
关越说得对,他确实是因为反叛才摸的车。
可是有些事……因为习惯了,所以会变成骨血的一部分。
比如赛车……比如花草。
比如……演戏。
时栖微微勾起了唇角。
关越偏头望向了他。
成人礼那天酒红夹克实在和拉法很配,好似划破夜空的飞鸟,关越又一次想起那句歌词——
“Cause you're a sky full of stars”
今晚分明没有星星,他却仿佛从时栖的瞳孔里望见了一片璀璨。
“油门加满高速入弯,方向一定要活……”
时栖似乎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正在尽职尽责地跟关越讲述着跑法,只是一脚油门:“看我干什么,看方向。”
关越这才把视线移回到方向盘……的手指上。
白皙纤细的手指在这一刻似乎有着令人惊艳的力量,轻轻一转,赛车便稳稳地擦着墙边。
关越想起那天草地上的阳光,穿着赛车服的少年,戴着黑色皮手套托着头盔的那双手。
“注意后视镜,虽然贴墙超车一般是针对前车,但是这个时候提防后车反扑很关键,速度拉到最大,万一有人卡位……”
他这么说,关越还偏偏多问了一句:“要是真的有人卡位呢?”
时栖一偏头,吹动的碎发在这一刻跟着晃了下,那双漂亮如星河的眼睛微微一弯:“那就等你真的有本事超了我再说啊。”
弯心一过,时栖立刻打了把方向开始出弯,车身有外道驶入内道,飞驰的拉法像是浴火的凤鸟。
包裹在黑色长裤下的腿稳稳地踩在油门上,时栖的酒红色皮衣被风吹起——
“I think I saw you……”
“Cause you're a sky full of stars”
乐曲进入尾声,云层散去,关越从时栖的眼中看见了倒映的万千星芒。
关越喉结一滚,手指撑臂往后一靠——
“刚刚其实有句话没说完。”
“那也是我那位摄影师朋友……最后的作品。”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愿而不得,他不过是其中一个。
但是他希望时栖不是。
因为Lark,是飞鸟的意思。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专辑换了一首歌,《A Sky Full of Stars》变成了《Yellow》,从关越原本以为这应该就是他们最后的相遇。
淘汰结束,他回去做他构不成威胁的咸鱼,而时栖……应该去完成他的梦想。
可是时栖的油门刚刚放缓,关越往后视镜那里一偏,瞳孔骤然紧缩:“别减速!”
身后有三辆漆黑的SUV跟上了他们。
时栖眼神一凛,脚尖立刻踩了下去。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里是训练场,寻常的车辆不会经过,更何况,玩赛车的不会开这种型号的SUV。
“I drew a line”
“I drew a line for you”
CD还在静静地播放着,但是已经没有人顾得上管它了。
时栖在脑海中飞速会回想着可能的来者——自己以前得罪的人,看他们开豪车试图打劫,甚至连时臣屿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Oh yeah your skin and bones”
“Turn into something beautiful”
拉法的车轮被摩擦出火花,紧贴着的墙面偏了一下,又被时栖拉了一把方向飞速回正。
他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庆幸刚刚答应关越教他赛车了。
毕竟相比于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时栖还是更喜欢握在自己手里。
更何况……他实战经验还是比关越要丰富一点。
其中一辆SUV试图别过来卡位,时栖反手一把方向打了个漂移,随后猛地一脚油门。
巨大的冲力下,车头马上就要压上马路,时栖脚尖踩到了底,正要试图回正,关越突然唤道:“时栖!”
又一辆SUV突然出现在路口,漆黑的车身像噬人的黑洞,两车的速度都太快又太紧,当初顾庭柯和关越在船上的那一幕似乎在此刻重演。
可是真实的路段不是速度偏低和做了防撞的汽船,时栖咬紧牙关,只能在最后一刻偏一把方向试图减轻副驾的冲击力——
千钧一发之际,一辆白车猛地从另一侧路口处,像一柄脆弱的盾,将自己直直地插.入了两者之间。
“Do you know”
“For you I'd bleed myself dry”
黎炀的手指垂落在方向盘上,碎玻璃扎进腹腔的那一刻,他想……是我总是想要占有你。
是我投狼是我犯法,是我看到你跟人出门总是想要跟出来,是我做错了事情。
是我受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
可是……也只有我会为了你命都不要啊。
哥哥……
“For you l'd bleed myself dry”
“It's true”

黎炀降下车窗:“哥哥,快走!”
黑暗中看不太清伤势,唯一能辨别的散尽驾驶座的碎裂玻璃,时栖望过来,黎炀立刻摇头:“我没事。”他示意身后即将追上的三辆SUV,打算自己去拦住他们:“走啊!”
时栖望了眼后视镜,眼中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凶狠,原本可以驶出的车却在这个时候将手中的方向一打:“关少,回头还你一辆拉法。”
关越甚至都没能来得及思考就算是Larkar又是怎么随随便便说出还一辆拉法这件事,时栖已经一脚油门,身后的三辆车跟着追过来,可时栖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三辆车刚刚驶出,时栖突然一把倒车,车身一摆,直接卡死了另外三辆车的走位,拉法的右侧和白车的左侧撞在一起,两车的副驾和主驾门同时被锁死。
剧烈的冲击让拉法的车身瞬间变形,时栖看都没看,掀开车门下了车,钥匙一拔将关越往车里一锁,一脚踹在了SUV的车门上——
“滚出来!”
“时栖!”
“哥哥!”
黎炀顾不上身上的伤,试图绕到副驾打开门,可是车门刚开了一点,就被时栖一脚踹了回去:“老实待着!”
时少8岁就能拎着钢管打架。
这当然是江湖传言,因为到底没人真的见过,可时少不是只会靠人头取胜的绣花枕头却是真的。
关越不过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黎炀又是小孩儿,时栖下意识将眼下的局面划进需要自己应付的范围里——
纨绔和小孩儿都被关在车里,时栖单枪匹马闯过去,SUV刚刚下来一个人,时栖立刻一脚踹了上去,那人的脊背撞到车门,被时栖拎着领子提起来,他的眼神又凶又狠,手镯的刀刃指向喉骨,话却是对着其他人说的:“都他妈别动!”
时栖的眉目冷得像是换了一人,即便是三辆SUV全数打开,也没有任何怯场的意思。
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比他们更狠更不要命,时栖深谙此道,此刻演起来亡命之徒居然也栩栩如生,他微仰着下巴,刀尖狠狠下压,“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不吭声,时栖又是一脚踹向他的下腹,一副随时动手的样子:“说话!”
这种程度对于普通抓人或者混混当然是够了,但是这群人显然不是——
被抓着的人根本连避都没避,当场摸出一把刀子朝着时栖捅来。
“时栖!”
白色的刀刃一闪,是关越敲碎玻璃,揽着时栖的腰将其往后带了一步,刀刃从他的手背划过,时栖被他牢牢地按在了怀中。
夹杂着皮草和木质的香料,和之前在花园的时候一模一样。
甚至因为时间不久,还带着一点郁金花香。
“没事吧?”关越将时栖往身后一挡,先问了他一句。
“没事,”时栖摇摇头,脸色不善地望了对面黑压压的人一眼,“这群人……”
不像是在寻仇,倒像是专程来……灭口。
“开车就算了,看不出来你打架还挺厉害。”
关越笑了下,替时栖把出鞘的手镯刀给推了回去:“就是下次别急着往上冲了,这点东西,骗骗学生可以,连块皮都划不下来,他们不会怕的。”
关越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惊讶,好像早对来人的身份并不意外。
于是时栖有些意外地望向了他。
发觉时栖没事,关越这才往前走了一步:“找我就找我,关山没让你们碰其他人吧?”
刚刚被时栖踹了一脚的人这才动了动身子:“本来不用……但是谁让他们跟三少你在一起呢。”
关家的人?
听这个语气,爹还是大儿子?
“怎么,老头子死了,所以这么急着清除隐患?”
但是这群人显然训练有素,并没有与关越废话浪费时间的意思,黑衣人动了动手里的匕首,朝着他们踏了一步。
关越将时栖挡得严严实实,见状冷笑一声:“既然找我,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顺便告诉我大哥,”关越说,“前两天夫人来我名下的疗养院视察,觉得很不错,我就留她多待了会儿。”
“正好有时间,我可以陪他一起去见见。”
黑衣人的脚步瞬间停住了。
似乎开始有人打电话确认这件事的真假,但是关越已经向前迈了一步:“不用麻烦了,就算要对我动手,家里办起事,应该比这边方便吧。”
“让他们走,”关越说,“我跟你们回去见他。”
“关少!”
“没事儿。”关越轻描淡写地笑了下,伸出手,将刚刚沾到时栖脸上的一点鲜血给抹了,“只是回家一趟。”
“明天一早就回。”
他说着,忽然轻轻地揽上时栖的腰。
这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告别的拥抱,只是关越的手指探进时栖的口袋,将他身上那把沾了血道具匕首拿过来,又将自己身上那把干净地换给他,笑道:“毕竟……我还要给你做不在场证明的,不是吗?”
SUV相继开走,时栖转身的时候,黎炀已经将车厢里工作人员的黑色大衣披在了身上——如果现在说自己受伤,节目组一定会像是给关越找理由一样让他退出去医院。
有可能……还需要住院。
黑色大衣遮住了伤口,察觉到时栖望过来的目光,黎炀只是微微地笑了下。
就算当年不会告诉时栖那群人来过,如今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手上的事。
黎炀含笑望着时栖的脸,表情看不出丝毫破绽:“我没事,回去吧,哥哥。”
第二日晚22:00。
两辆被撞得变形的车相继开进别墅。
上楼的许乔发现已经死亡的军阀张。
大门封锁,侦探在第二天来到家里。
“好,现在我们的时间线基本上清楚了。”
简直是不能更清楚——黎炀和时栖在画画,关越在做了不在场证明的同时还遇见了许乔和顾庭柯……林和霜谁自己不在家,而唯一在房间的夏鸥现在还缺乏动机。
每个人都像但是又每个人都不像的样子。
侦探几乎有些糟心地望了眼他们几个——其中时栖和顾庭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个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另一个立刻就起了身,一点也没有要认真听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来,侦探收了本子:“下面我们先稍微休息一下,等会儿开始二轮搜证。”
分析了这么久,他头都要炸了。
“那你们还是自己……”
“时栖!”
“时栖。”
“七七。”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