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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为谋(Akon)


毕竟挨鞭子只是一时的皮肉之苦,上一任教主心狠手辣的程度令常人难以想象,他在位时,比这更重的惩罚他们也受过,不都熬过来了么。
若是能让江离从此对他信服,这点皮肉伤倒也显得无足轻重。
有人敢在教中刺杀江离,无异于在江雪澜眼皮底下造反。
这事成了倒还好说,计划失败,江离和陆宛都没事,江离甚至连点儿皮肉伤都没有。
眼下江雪澜要彻查此事,薛长老心急如焚。
他特地找了江雪澜招待客人的时间,又派人暗中解决掉护卫。为了防止有人认出是自己身边的人,薛长老还特地找了三个生面孔去动手。
要是陆宛不会武功,没有让江离先走,或是没有拖到江雪澜出现,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派去刺杀的人都没回来,薛长老也无从得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会知道看着文弱温雅的陆宛竟然会武功,将他派去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也令原本算得上天衣无缝的计谋变故突生。
现如今事情没办成,还惹得江雪澜勃然大怒,罚了不少人,迟早会找到他头上。
薛长老虽然不惧怕江雪澜,但那只是在江雪澜手中没有他把柄的时候。
江离是少主,身份自然很高。他敢对少主下手,江雪澜若要处置他,也不是没有法子。就算他在教中的资历再老,始终比不了江雪澜在教中的地位,这教中上下还是江雪澜说了算。
背着手在屋中踱步两圈,薛长老想到了主意。他唤来自己的心腹,将他招至身旁低语道:“齐长老不是……你想办法让他……”
“是,”心腹明白了他的意思,薛长老这是要找替罪羊了。
“属下这就去办。”
陆宛靠在床头喘息,胸口微微起伏,唇上带着些红润的色泽。
不久之前有人给他端来了药,又给他手上的伤口换药,陆宛在睡梦中痛醒,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周围的坏境十分陌生,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掌心的伤口也被人处理过。
他心头一惊,担心自己落入了昨日那伙人手里,不由得害怕起来。
给他换药的人很快就端着盛放废棋绷带的托盘离开了,陆宛看着床头还在冒热气的药汁,担心这药有问题,压根不敢触碰,更不用提端起来喝了。
可能是觉得他受伤以后失去了行动力,房中居然无人看管。
他凭借着屋中昏暗的光线大概判断了下时间,发现这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
外面十分安静,陆宛赤着脚下床,在房中走了一圈,最后摸起一个花瓶回到床边。
将花瓶用被子裹起来,陆宛先是走到门口附近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门外没有动静,不像是有人在外面看守的样子。
陆宛折返回床边,把用被子裹好的花瓶往墙上重重一砸。
花瓶在被子中发出一声闷响,陆宛打开被子,先选出一块形状合适的碎片留下,又将剩余的碎片和碗里的药尽数倒在床底。
随后爬回床上,拿好碎瓷片盖上被子侧身装睡。
掌心的伤口隐隐作痛,舌尖被他咬破的地方也鼓鼓涨涨的,带着一股热意。
不知过了多久,薄暮冥冥,房中的光线逐渐昏暗下来。
有脚步声向房间靠近,停在门外稍等了片刻。
“吱——”推门声响起,开门的人极为小心,似乎是不想惊扰到屋内的人。
陆宛安静地躺在床上,气息平稳,面容恬静,任谁一眼望去都会觉得他还在睡梦中。
只是床边的碗已经空了。
陆宛之所以选择将碗中的药倒掉,正是因为来给他换药的人知道他醒来过。
他醒了,那人自然不会瞒着自己的主子,故而将药倒掉,做出他乖乖把药喝完的假象,令来人放松警惕。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宛捏紧了手中的瓷片,心跳有些加快。
莫要害怕……
脚步声在床边停下,陆宛感觉到来人弯腰朝自己探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陆宛突然睁眼,睁眼的瞬间手中的瓷片也狠狠划向来人的脖子。
江雪澜一把抓住陆宛的手腕,他力道极大,陆宛手腕一酸,手上顿时没了力气,瓷片脱手而出。
江雪澜望着落在被子上的瓷片,凤目微眯,眼中压抑着噬人的风暴:“你要杀我?”
没想到来人是他,陆宛嘴唇微微一动,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他也不想与江雪澜解释自己以为他是昨天那些人,便别过脸,一副随便他怎么说的样子。
哪想他这般模样让江雪澜心生产生误会。
“好,好。”
在江雪澜看来,陆宛这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江雪澜被他的态度惹恼了,气到极致反而笑出声来:“很好。”
除去上一任教主还执教的时候,江雪澜何时对人这么忍让过。
陆宛偏着头,恰好错过了江雪澜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鸷。
“江离怎么样了?”他想了想,扭头看向江雪澜。
江雪澜强压下心中不悦,道:“他没事。”
“……没事就好。”
陆宛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小声道:“多谢你救我。”
他中毒之前的事情都还记得,现下好好的坐在这里,细想便知是眼前这人救了他。
方才看到来人是他,陆宛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当然这件事他不准备告诉江雪澜。
他握着自己受伤那只手的手腕,低吟一番,轻声问道:“山下的人……是孟大哥吗?”
江雪澜不说话。
陆宛知道他在生气,可他实在没什么办法了。
他伸手拉住江雪澜的衣袖,哀求道:“我不走,你放我师兄回去吧,他……”
自从那日晏清河受伤被人抬走,陆宛就再也没见过他。他尝试问外面的护卫晏清河去哪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江雪澜的吩咐,护卫并不与他搭话。
陆宛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般难过。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走不掉了,只希望江雪澜可以把晏清河放了。
江雪澜却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本座为何要听你的。”
“我……”
江雪澜从未这样与他说过话,陆宛脸色一白,有些慌乱地抓紧了身上的被子,满脸的不知所措。
江雪澜靠得更近了些,陆宛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就在自己耳边。
“你的师兄要杀了本座,本座若是把他放了,往后岂不是谁也能跟本座动手了。”
“他没有想杀你,”陆宛忙道,“他,他性格便是那般,他不想杀你的——”
害怕他真的要把晏清河处决了,陆宛抿了抿唇,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我求求你,不要杀他好不好。”
江雪澜神色莫测,用手轻轻将他散在胸前的几缕头发拨到肩后去。
昨日被那位老者亲自诊治开药,又被江雪澜口对口将汤药喂下去,陆宛今日的气色很不错,瞧着比之前病恹恹的模样要勾人许多。
“如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江雪澜伸手勾向陆宛胸前散乱的衣襟,手指稍微用力,便拉开陆宛身上的亵衣,露出小半边白皙的肩膀。
陆宛僵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下来,屋中没有点燃蜡烛,陆宛应该庆幸没有烛火。
他大概觉得很冷,一直在发抖。
江雪澜摸上他的肩膀,嗅着他身上的香气,现在那香气中混杂着清苦的药味,不知为何也让他十分着迷。
雨点般的轻吻落在肩头,慢慢往脖子上游走。
陆宛瑟缩着,想要往后躲避,很快又被江雪澜扯住手腕拉回来。江雪澜的呼吸越发沉重,握着陆宛的手腕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第57章 二更合一
陆宛真的是累坏了,连江雪澜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他睁眼时已经是晌午,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全都被碾碎了一般,除了痛还是痛。
枕被已经被人换成新的,只是还带着江雪澜身上的熏香味,味道并不算重,陆宛有些反胃。
江雪澜进门的时候陆宛仍保持着今晨他离开时的模样,目光呆滞,眼中带着茫然。
同气若游丝的陆宛比起来,江雪澜倒是衣冠整洁,春风得意,满脸的餍足之色。
“如月,我已经派人将你师兄送下山,交给武当山的人了。”男人一旦得到满足,什么事情都好说,江雪澜坐到床边捞起陆宛,不住地在他背上摩挲。
陆宛哆哆嗦嗦,想要挣脱他的手臂躲回床里去。
江雪澜收紧手臂,让他趴在自己肩上,“别躺了,起来吃点东西?”
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强硬。
陆宛昨日在这间屋子里醒过来,这里的布局陌生,但陈设精美,透着股淡淡的奢华,想来是江雪澜平时休息的房间。
江雪澜吩咐下人送来饭菜,自己坐在床边抱着陆宛又亲又揉,全然不顾他的抗拒。
下人摆放好饭菜便退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端来水盆伺候陆宛洗漱,整个过程中目不斜视,临走时贴心地关好房门。
“让我和孟大哥见一面。”
陆宛一直不声不响,等江雪澜抱着他坐到桌边,舀了一勺甜粥送到他嘴边时,他忽而开口提出要求。
“好。”江雪澜答应了,又将勺子往他嘴边递一递,“吃一点。”
陆宛身上裹着江雪澜的衣服,衣不蔽体地坐在他腿上,光裸的小腿耷拉在桌下,脚踝上带着狰狞的淤青。
江雪澜对他的喜欢简直不知该如何倾泻,才喂了两勺粥,便忍不住含住陆宛的嘴唇又舔又吮,陆宛垂着的腿也被他拉起来环在自己腰上。
他想要陆宛整个人都依附于他,更有甚想把人揉进自己怀里时时带着出门。
“你别……”
陆宛伸手推他的肩膀,手掌上的绷带晕开大片的血迹。
江雪澜不容拒绝地扣紧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脑,把人抱在身上亲吻。
陆宛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并没有多少力气,所以这一口并没有见血,反而像是调情,江雪澜呼吸都重了许多。
陆宛心惊胆战,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在江雪澜也知道他的身体不能继续做下去了,即便如此,还是将人狠狠压在怀中狠狠揉了一番方才作罢。
距离上次分别已有些时日,孟青阳再见到陆宛,总觉得他哪里有些变了。
陆宛看起来似乎是身体不大舒服,他穿着一身绣金丝的高襟白袍,面色温润,眉若远山,单手支着腮靠在桌上,虽然是在听他说话,却总给人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宛儿,你看这是什么。”
孟青阳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来一团毛绒绒的白物。
这团毛绒从陆宛进门时便被他揣在怀里,陆宛心绪不宁,竟没有发现。
“我的兔子,”那团白绒翘着尾巴在孟青阳手里动来动去,陆宛放下手,坐直了身子,略微动容道:“已经长这么大了。”
孟青阳笑着点头:“这小东西长起来很快。”
喂养得油光水滑的兔子被他放到桌上,不安地抽动着粉鼻子,两条长耳朵紧紧贴在身后。
陆宛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兔子。
兔子已经不认识他的气味了,陆宛的手刚落下,它猛蹬后腿,蹦到靠近孟青阳的那边桌子。
陆宛收回手,叹了口气,失落道:“它不认我了。”
孟青阳伸手想要揉一揉他的脑袋。
他的手刚抬起了,陆宛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
“……”孟青阳苦笑一声,伸出的手顿在空中一瞬,随即落下,改为抚摸兔子。
“孟大哥……”陆宛嘴唇嗫嚅,眼神回避,像是有些不安。
从进门起,他的右手便一直放在桌下,掩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孟青阳心思一转,让陆宛抱一抱兔子。
他拎起兔耳朵递到陆宛面前,“它只是到了陌生的环境觉得害怕,应该还认得你。”
小兔子两只耳朵都被孟青阳捏在手里,四肢徒劳地在空中蹬踢,陆宛面上露出纠结和为难来,然而最终还是抵不住对兔子的心疼,伸出两只手准备接过兔子。
孟青阳手臂一抬,将兔子拎得远远的。
他看着陆宛缠着绷带的手,脑海中掠过万千思绪,良久才问道:“手怎么回事。”
陆宛握紧了手指,嘴唇有些发抖。
他看起来很想告诉孟青阳些什么,又有所顾忌,所以闭口不言。
“到底怎么了?”孟青阳放开兔子,兔子的耳朵都被他捏皱了,落到地上之后疯狂地用爪子扒拉自己的耳朵。
孟青阳压着怒意,沉声道:“是不是江雪澜,他伤害你了?”
“孟大哥,”陆宛说话轻声细语,眼神游移,就是不往孟青阳脸上看。他说:“我很好,你不必担心我,劳烦你送我师兄去一趟武当,让师父看看他的伤势如何……顺道帮我向师父报个平安。”
“宛儿,”孟青阳眯了眯眼,声音冷若寒霜:“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用什么威胁你了。”
陆宛摇着头,极力否认,目光中露出哀求:“没有,孟大哥,别问了。”
他知道武林盟若是来人,孟青阳肯定会在。他要求见孟青阳,原本是为了向他报个平安,免得他担心自己。
可他身上好痛,心中也有些郁结,完全装不出镇定自若的模样。
这房中只有他和孟青阳两个人,但他不知道周围有没有江雪澜布下的眼线。
隔墙有耳,他什么都不敢说。
先不提这里是千机教,到处都是江雪澜的人。单论动起手来,孟青阳不是江雪澜的对手,晏清河也不是。
陆宛眼神涣散,几近绝望。
兔子不知忧愁,很快从被人拎耳朵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在屋中空地上蹦蹦跳跳。
它快速抽动着小鼻子,一路蹦到门口,这时房门突然开了,一双黑缎枣红底的靴子迈进门,险些踩到趴在门口的兔子。
随后有一只大手抓住兔子的耳朵将它提起来,来人笑着说:“这小畜生竟长这么大了,孟兄把它喂养得很好。”
孟青阳强压着气焰,冷冰冰地望着他。
来人自然是江雪澜。
他虽然答应了陆宛让他与孟青阳单独说几句话,但他着实不想让这两人待在一处太久。
毕竟当时陆宛对孟青阳的钦慕他全看在眼里,就算到了这个时候,陆宛还是一口一个孟大哥。
他的年纪明明比孟青阳虚长几岁,陆宛却从来不这么叫他,这就罢了,现在连正眼看他都不肯。
江雪澜一进门,陆宛就别过脸,眉眼低垂,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他刚刚肯定不是这么对孟青阳的,说不定还着孟青阳笑了……江雪澜手里提着兔子,面上阴晴不定。
一时间屋内三人心思各异,尤其是孟青阳,一双长眉紧蹙,嘴唇紧抿,极力压抑着怒火。
江雪澜脸上的神情也令人捉摸不透。
气氛陷入僵直之中,谁也不肯第一个开口暴露自己的心思。就在这时,被江雪澜提在手里的兔子可能是不舒服了,剧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唧唧唧”的叫声。
兔子的叫声十分尖锐刺耳,在江雪澜的手中张牙舞爪。江雪澜皱了皱眉,原本想摔死这不长眼色的小畜生。
但是陆宛在旁边看着,满脸紧张,他不得不把它放开。
兔子的耳朵充血,皱得更厉害了,惨兮兮地往陆宛脚边蹦。
陆宛低下身,动作轻柔地抱起兔子,细长手指小心地拨弄它皱巴巴的耳朵。
就在不久前兔子还对他避之不及,现在却躲在他怀里,脑袋埋进爪子,两只充血的耳朵惨兮兮地耷拉着。
“不听话……”江雪澜盯着那只兔子,哼笑一声,也不知道说是给兔子听还是说给别的什么人听:“当心本座炖了它。”
陆宛拨弄兔耳朵的手指一顿,低头不语。
赵午挨了一顿鞭子,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勉强可以下地。
凫徯这几日不能与主人亲热,正暴躁不堪,一见赵午出门便往他头上扑,用翅膀在赵午头上不住拍打。
这白头鹰的性子便是如此暴烈,凫徯又是赵午最喜欢的一只猛禽,赵午舍不得罚它,便任由它在头顶扑腾。
扑腾够了,凫徯展翅长鸣,在高空盘旋几圈,十分威武霸气。
陆宛的兔子听到这尖锐鸣叫声,四只小毛蹄子打绊,则不慌路地往离它最近的江雪澜衣袍底下钻。
凫徯是何等眼力,它盘旋于高空时,大半个教庭都落在眼中,那只小毛团子自然也逃不过它的眼。
赵午让人取来生肉,正准备与凫徯亲近一番,只见头顶快变成小点的凫徯突然收了翅膀,速度极快地向下俯冲。
半个时辰以后,被麻绳扎得严严实实的凫徯被人送回赵午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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