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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久陆)


直到最后,桑奕明贴着方言就要睡着的耳朵说:“今天听你的,下次听我的。”

第53章 撤回一条求婚预告
周一早上方言好歹没迟到,闹钟响了三次他才起来,桑奕明从来不睡懒觉,搂着方言一起多睡了半个多小时。
俩人早饭都没吃就一起下了楼,桑奕明先把方言送到学校才去公司,方言在校门口的早餐车上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往学校里跑。
昨天晚上桑奕明说的下次听他的,当天晚上就开始了。
方言一开始还较着股劲儿,到最后还是撑不住了,第三次的时候方言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一脚踹上桑奕明胸口,让他去隔壁次卧睡。
桑奕明握着方言脚腕,捏着他运动过度后粉红色的脚趾肚,说不去,睡次卧是不可能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方言招架不住,天天腰酸背疼,再好的人也扛不住。
好在月底桑奕明要去外地出差,方言得了个空准备好好休息两天。
那天正好是周末,桑奕明想带着方言一起去,方言说什么都不去,他去栖南工作室找栖南去了。
栖南早就给方言发了信息,约他周末一起去喝酒。方言知道栖南这段时间心里一直憋着事儿,现在找他喝酒,一定是有话想跟他聊聊。
两个人周五晚上去了之前常去的一家酒吧,栖南点了不少酒,方言陪着他喝,也不开口问什么,他知道栖南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几瓶酒下去,两个人都晕晕乎乎,方言手指随着音乐鼓点声敲着桌面,栖南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叹了长长一口气后才说:“我跟李凌赫离婚了。”
方言手指不敲了,他想过可能是他哥的感情出了问题,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什么时候的事儿?”
“手续上周就办完了。”
“因为什么?怎么就突然离了。”
栖南看起来有些疲惫,捏了捏鼻根:“人是会变的,这几年他的事业越做越好,遇到的人也越来越多……”
栖南话说了一半,方言已经听明白了,酒杯重重一磕:“李凌赫出轨了?”
栖南又喝了口酒,酒液从嘴角淌下来一点,他用手背胡乱擦掉说:“我还亲眼看见了,那个男的,年轻,漂亮……”
方言的火已经到头顶了:“李凌赫是脑子进屎了吗?他怎么敢的?当初追你的时候那么勤快,半夜来姥姥家门口堵你,求婚的时候怎么说的,说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方言越说心里越气,越说也越觉得悲凉,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还记得栖南乐呵呵跟着李凌赫回了家,他们去内蒙拍摄那天,还是李凌赫开车去送的栖南,两个人分别的时候还腻歪了一会儿,这才过了多久,怎么人说变就变了呢?
方言见过听过不少朋友的婚变,但这样的事发生在他最亲近的身边人时,还是太难接受。
等到方言输出完,栖南的情绪也没有多少起伏,他的情绪早就发泄完了,现在找方言就是好好喝一顿。
“总之现在就是离了,后面我再找机会跟爸妈还有姥姥姥爷说。”
“哥……”方言叫了声哥,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
栖南苦笑一声,端着酒杯跟方言碰了碰:“都已经结束了,就不说那些了,喝酒吧,今天陪我多喝点。”
方言喝了口酒:“你的那么多年,都喂了狗了。”
栖南心里难受,喝的多,方言陪着他,但不敢喝多,他一会儿还得照顾栖南。
栖南后来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方言去结了账,扶着喝多的栖南往外走,准备带他回家睡觉。
栖南喝得太多,方言扶着他有些吃力,好在栖南还能走路。
走出酒吧门口,方言正准备招手拦车,看见一个头戴黑色棒球帽,体型高大的男人从马路对面跑过来,一把扶住了栖南另外一边的胳膊,扭头笑眯眯地看着方言,喊了他一声“言哥”,又说了句“好久不见”。
“朝岸宁?”
方言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他早就知道朝岸宁这个失踪人口已经回来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小时候那个黑不溜秋的小男孩儿,已经长成了比他跟栖南都高的成熟男人。
不过有一点倒是没怎么变,他小时候跟栖南在一起玩儿的时候,朝岸宁只要看见了就来抢人,自己得霸占着栖南,所以俩人一直不对付。
这次也是,只不过这次长大后的朝岸宁是笑着的,方言看不透他眼睛里笑是什么意思。
方言随便找了个话头:“前段时间我就知道你回来了,一直没找到机会聚聚。”
朝岸宁脸上还挂着笑,看起来很有礼貌:“回来有段时间了,过段时间去看看姥姥姥爷,他们身体都还好吧。”
方言也礼貌回:“他们都挺好的,有时间去家里玩儿。”
朝岸宁点点头,说了声“好”,长臂一抬,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南哥喝多了,我带他回去。”
“不用。”
方言没松手,他并不放心朝岸宁,虽然他们算是一起长大的,但毕竟已经这么多年没见过也没再接触过了,他对朝岸宁已经不了解了,不会把他哥交给一个跟陌生人差不多的人。
“我带我哥回家就行,不用麻烦你了。”他说。
“好,”朝岸宁说,“你一个人扶他不方便,我把你们送回去就走。”
栖南上车后清醒了一会儿,看到朝岸宁也在车上,问他怎么来了,朝岸宁说担心他会喝多,一忙完手里的事儿就过来了。
到了方言家小区,栖南胳膊搭在方言肩膀上,没让朝岸宁跟着上楼,让他早点回家,朝岸宁就站在楼下,看着他们上去后才走。
进了电梯方言才问:“哥,朝岸宁看着变了不少,竟然会冲我笑了。”
栖南不假思索:“假笑。”
方言笑了:“对了,他这些年都去哪了?怎么现在又突然回来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没说过。”
栖南回来后吐了两次,方言一直在次卧陪着,怕栖南晚上再吐会呛到自己,直到栖南彻底睡安稳了才回主卧睡觉。
方言还在想栖南在酒吧里说的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看栖南晚上那么难受,他心里堵得慌,一直不透气。
方言干脆给桑奕明打了个电话,压着声音骂了半天李凌赫不是个好东西,当年李凌赫追栖南的时候,还专门跟方言套过近乎,方言那时候还觉得他人挺好的,还曾经无数次羡慕过他们。
桑奕明就在那头安静听着,方言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方言气到骂人,他就在那头也应一句,方言放下手机时,发现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栖南第二天有事,吃了早饭就走了,方言一夜没睡好,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就听到了门铃声,以为他哥落下东西又回来了,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开了门。
门外是桑奕明妈妈,方言愣了愣,赶紧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叫了声“阿姨”,让开门让她进来。
“今天周末,我来这边见个朋友,顺道过来看看你们,刚刚奕明的手机没人接,我就自己直接过来了,”桑奕明妈妈手里拎了不少东西,递给方言,“这里面都是吃的,我跟奕明爸爸自己在家做的,带过来给你们吃。”
“谢谢阿姨。”方言接过东西放到餐桌上,桑奕明妈妈说里面有几个腌的酱菜要放进冰箱冷藏,方言按照她说的,把东西归置好,该放冰箱放冰箱,不需要放冰箱都拿去了厨房。
桑奕明妈妈坐在沙发上,方言去厨房烧了水给她泡了杯茶,坐在她对面。
这么多年了,面对桑奕明爸妈时方言还是不太自在,她问什么方言就答什么。
“你跟奕明,最近挺好的吧?”
“挺好的。”方言说。
“挺好就好,有空跟奕明一起回家吃饭吧。”
如果是前段时间这么问方言,方言不会答应,但现在他跟桑奕明的关系,已经不再需要隔阂,点点头说了声好,又说有空就回去看她跟叔叔。
桑奕明妈妈听着方言叫叔叔阿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毕竟桑奕明跟方言当年结婚的时候,是他们取消了改口环节,现在她也张不开嘴要求方言再改,没有那么好的事儿,什么都会顺着他们的意思来。
桑奕明开会手机静音,没有接到他妈妈的电话,过后才看到信息,一忙完就立刻开车回返,进门时还有些喘。
方言跟他妈两个人正在厨房做饭,小声说着话,看起来相处得还算和谐。
桑奕明撸起袖子也进了厨房,接过方言手里的菜继续洗,跟他们一起做饭。
方言往旁边站了站,拿起旁边的芹菜摘叶子。菜是桑奕明妈妈做的,两个人在旁边打下手。
中间方言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听到了桑奕明往下压着的声音:“妈,你们如果要我这个儿子,也得接受方言,他是要跟我生活一辈子的人。”
桑奕明轻声轻语说着重话,桑奕明妈妈也是明白的,桑奕明跟方言才是要相守一生的人,他们是一体的。
“我们早就接受了,去年过年前就让你带方言回去吃饭,我跟你爸爸已经没有那么想不开了,你爸爸当年打了你一巴掌,他这些年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但又不好意思跟你说,下次回家,你俩一起回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方言手指捏着桑奕明耳垂玩儿,弄得桑奕明心里直痒,但他们什么都没做,就靠在一起说说话。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忙完了就回来了。”
方言直接拆穿他:“你是担心我吗?”
“嗯,担心你受委屈,”桑奕明在方言鼻尖上亲了亲,“我怕我妈再跟你甩脸子,万一你不高兴又跑了怎么办,毕竟我们现在连结婚证都没有了,我很没有安全感。”
桑奕明说得委屈巴巴的,好像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了,方言噗嗤一声笑了,笑够了才转了话题。
“当年,你爸爸为什么打你?”
“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不同意。”
卧室里没开灯,方言手指贴着桑奕明的额头往下一直摸到下巴,后来手指就换成了嘴唇,两个人接了个长长的吻才睡觉。
桑奕明妈妈第二天吃过中饭就开车走了,临走前留了两个红包,一个是给桑奕明的,一个是给方言的,上面印着红色双喜,右下角还写着百年好合”四个小字。
中午桑奕明在书房处理工作,拉着方言在书房里陪他。
方言歪在沙发上看书,中间兜里的红包掉出来了,他捡起红包,举在头顶仔仔细细地看。
红包很厚,是个吉利数字,他明白这个红包的含义,很明显桑奕明妈妈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只是今天才有这个机会给他们。
“这个红包,很像结婚时候收到的那种,他们是想补给我们。”方言说。
听到结婚两个字,桑奕明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挪到了方言的脸上,窗外的阳光很好,软软的铺在方言脸上,把他小半张脸都照成了半透的,就连方言的睫毛上都跳着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带你去南极吗?”桑奕明突然问这个。
“为什么?”方言放下红包,胳膊撑着沙发扭头去看桑奕明。
桑奕明回望着方言:“因为我想在南极跟你求婚,在蓝海冰山之间,邮轮破着薄冰前行,我想那时候跟你求婚。”
方言仰着脖子“啧”了一声:“你知道吗?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不是所有的进展都需要提前跟对方预告一下的,这样就没有惊喜了。”
“是吗?我没有经验,”桑奕明说,“那我撤回一条求婚预告,言言假装没听见……”

方言怀疑桑奕明是故意提前说他想在南极求婚的,但他没有证据。
不知道的时候还好,现在已经知道了,方言做不到一点儿都不去想,因为桑奕明已经在他心里摁上了一个手欠的猫爪子,时不时就抓上一把。
尤其在他们的签证办好,机票酒店游轮票都订好之后,方言越来越频繁地在网上搜一些关于南极的纪录片还有旅宣视频。
寒假去南极,正好是南极的夏季,白天日照长,温度也不低,他们会先飞阿根廷,从乌斯环亚坐游轮,他放寒假的第二天就要出发,加上返回的行程,几乎占了他整个寒假时间,所以今年他们过年也会在外面过。
栖南也会跟着他们一起拍摄,姥姥姥爷一听几个孩子今年过年都不在家,哎呦了好一声说今年过年家里冷清了,没有人,小姨说既然几个孩子都不在家过年,他们就带着姥姥姥爷回老家走亲戚,还能热闹热闹。
离过年还早呢,所有人都规划好了。
行程和路线是提前确定好的,桑奕明经常给方言发南极的一些照片,问方言这里怎么样,问方言那里怎么样。
现在方言已经十分确定,桑奕明就是故意的。
桑奕明就连求婚戒指的设计图也发给方言看,问他喜欢哪一种,既然都直接问了,而且是要戴一辈子的,方言直接点了一款自己喜欢的。
桑奕明回:“我也喜欢这一款,我就知道我俩审美是一样的。”
方言直接戳他:“关于这一点,我需要提一个建议。”
桑奕明:“什么建议?”
方言:“以后纪念日不要再送我钢笔了,来点儿新意行不行?”
桑奕明:“好的宝贝,我努力。”
戒指定了,桑奕明又把游轮上豪华舱房间照片发给方言,说房间里的设施完善,茶水间的视野开阔,可以直接看到大海,还圈出了房间里的白色大床。
“这个房间不错,床够大。”
当天晚上,方言慢慢折磨着桑奕明,每次都是到了关键时候,找各种借口停下。
桑奕明手背上都憋出了青筋,头发上的汗一直往方言身上滴。
方言故意说:“桑先生,我们家的床更大,慢慢来。”
“换个称呼,”桑奕明抬起鼓着青筋的手,搓了搓方言红润有形的唇珠,“换个称呼我听听。”
“换什么称呼?”
“你之前叫过我的那个,你知道的。”
方言装傻,咯咯笑了两声,就是不如他意:“我不知道啊。”
“酒吧,我跟Alex喝酒被你碰到那一次。”
“老公,是这个称呼吗?”
“再叫一次我听听。”
方言咬住桑奕明耳垂,含含糊糊说:“老公,你快点儿啊……”
天气一天天在变冷,桑奕明每天晚上都有使不完的力气,连带着方言都感觉不到这个冬天到底有多冷了。
以前每年冬天,方言总是盯着天气预报等初雪,这回只是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外面就是白茫茫一大片。
方言迫不及待打开窗,楼下的一切都盖了一层白被,他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桑奕明从身后抱着方言,冷风往他们身上灌,方言的身体自动往身后温暖的胸膛上靠。
“下雪了。”方言一说话,嘴边哈出一圈白气,风大,但他不想关窗。
桑奕明胳膊搂着方言的腰,手指也不老实,一直覆在方言小肚子上,鼻子也贴着方言颈后蹭,说话声音沙沙的。
“晚上放学我去接你,想吃什么?”
方言一听桑奕明的声音,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怕桑奕明会真来,大清早的,耽误他去学校上课,方言拿开桑奕明的手,关了窗就去穿衣服。
“我想吃火锅,”方言快速套好裤子,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前两天我哥推给我一家新开的店,就在姥姥家大院儿旁边,吃完顺便再去看看装修得怎么样了。”
“好,晚上我们去吃。”
桑奕明背靠玻璃窗,看着方言穿衣服,早上想做点什么也做不成了,只能干巴巴舔舔嘴唇。
方言提前十五分钟下楼,走路去学校,一路听着脚踩在雪路上特别好听的咯吱咯吱声,鼻头很快就冻红了,睫毛上挂了一层白霜,眨眨眼凉湿的水珠盖在下眼睑上,他用手蹭掉,也不加快脚步,一直慢悠悠往学校走,边走边拿手机拍照。
挂雪的树杈,风里的雪沫,雪后清晨的太阳,到学校后还给桑奕明发了张操场上孩子奔跑的雪景。
桑奕明也给方言发了一张站在办公室窗边往外拍的照片,他办公室楼层高,视野更开阔,路上的雪有的已经开化了,城市里的大厦屋顶还是把冬天分割成一块又一块的白色。
晚上吃火锅方言叫上了栖南,最近他只要一有空就去找栖南,聊天吃饭喝酒,周末栖南出去拍照,他也跟过去帮忙。
栖南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还跟之前一样,跟周围的朋友相处时一样有说有笑,好像一点儿都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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