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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美强惨反派当男主拯救后(大白狮)


他常年冷硬的嘴角动了动,不自觉想要上扬。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他立刻攥拳置于唇边:“咳咳!说了多少次,宗门内不许叫哥,要唤我师尊。”
楚青檀笑眯眯拱手:“好的师尊。”
空手进云上宫,出来却拿了一大包东西,楚青檀此行可谓是收获颇丰。
楚观风给的东西不少,但楚青檀真正能用上的却是不多,他对那些诗啊画啊的风雅之事没有兴趣,保命的珍贵法器呢,库房里要多少有多少,从来也无用武之地,堆积起来都快通货膨胀了。
其中最引他注意的是一把剑,名为螭吟,剑身修长,通体遍布青色鳞片,碧鞘银刃,削铁如泥,出鞘时似有青龙长啸,是柄不可多得的灵剑。
灵剑虽好,但楚青檀的自己的本命剑“护花”亦是剑中极品,并不比螭吟差。他只是莫名觉得这螭吟剑与晏归尘很搭,漂亮又不失锋芒。
按理说,玉清境弟子们在结丹之时就应该入剑冢挑选自己的本命灵剑,可由于原身从旁作梗,晏归尘没能获得进入剑冢的机会,至今都没能得到属于自己的灵剑。
如今看来,眼前这把螭吟剑倒不如交给晏归尘,就当是他送男主的新手大礼包。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叹气,前些日子他故意将《纯阳十三式》送到晏归尘眼皮子底下,还让他住在寝殿里,就是希望他趁此机会偷学,将这上好的功法收为己用。可连日以来,晏归尘来来去去,目下无尘,竟是一点动念的心思都没有。
三天了,他就真的只是在老老实实养伤,将楚青檀的命令贯彻到底。
功法的事情还没搞定,要怎么将这把灵剑送出去又成了难事。
楚青檀心里琢磨着办法,不知不觉路过萃英阁,萃英阁乃是玉清境内门弟子居所,如果楚青檀不是掌门亲传,那么现如今就应该住在这里。
萃英阁距离他的沐云轩距离十分遥远,他却发现有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从萃英阁小道旁一闪而过。
是晏归尘。
他来这里做什么?
楚青檀脚步一转,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他远远缀在晏归尘身后,隔着数十米的距离,既不会让对方发现端倪,又不至于离得太远导致跟丢。
积雪越来越厚,雪面平整没有脚印,一看就甚少有人走。脚下道路越走越偏僻,周围景色越来越荒芜,楚青檀从来不知道玉清境内还有这样荒凉的地方。
走了不知多久,晏归尘停在一处草屋前。
说是草屋都算抬举它,那根本就是用几个木桩子和几块草皮拼接而成的破草棚子,草皮在寒风中掀掀落落,好不凄凉,怕是来场稍微大点的雪,就能将它彻底压垮。
楚青檀的心头涌上一阵不祥的荒谬感。
这地方,不会就是晏归尘之前的住处吧?
没人能回答他的猜想,晏归尘并没有进门,而是一路绕到屋后,屋后长着整整齐齐一排矮小的绿植,尽头是个半人高的草堆。晏归尘小心跨过那些绿植,一点点拂去草堆上的积雪,待到积雪清理干净了,他轻轻掀开草堆,露出下面几团洁白的棉絮。
一对尖尖的耳朵从棉絮里探出来,接着是一个圆圆的脑袋,然后是整个身子,一只狸花猫钻了出来,一看到晏归尘便奶声奶气地叫开了,两只小爪子急切地扒拉他的衣摆。
晏归尘半蹲下身子,先是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随后拿出了自己藏在衣袖里的糕点,掰碎了放在掌中递过去,小奶猫立刻踩进他的手心咕噜咕噜吃了起来。
它看上去才断奶不久,耳朵缺了一块,尾巴也断了一截,但晏归尘将它养得很好,毛色鲜亮又干净,叫声清脆,鼻尖和爪垫都是粉粉嫩嫩的。
晏归尘一动不动垂眸看着小家伙,乌发被清风撩起又落下,神色安静又平和,难得放松了下来。
楚青檀隐在暗处,见晏归尘喂这小猫吃完了糕点,又捧了碎雪在手心,用体温化开之后让它喝水,才知道对方不辞辛苦从沐云轩赶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为了什么,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人……自己的路都走得磕磕绊绊,还想着替小动物撑伞呢。
他就当作没看见好了。
楚青檀正要离去,忽然听闻一阵脚步声,声音大概有四五人,脚步纷乱,将积雪踩得咯吱作响,直直地朝着草棚的方向而来。
“师妹,你是不是听错了,这冰天雪地的,流浪猫早都被冻死了,哪里会有猫叫声?”
“真的,我没听错,一定有,就在附近。咱们再好好找找嘛,能找到的……”
“好好好,师兄陪你找。你们几个,快跟上!”
几个弟子的说话声渐渐接近,大概率会与晏归尘碰上,楚青檀索性不走了,靠在树旁远远观望。
首先出现的是名女弟子,二八年华,长裙飘飘,身上罩着件鹅黄色小马甲,手里捧着暖炉,面容娇俏可爱,美目流转,这里瞧瞧那边看看,脚步轻巧,像只灵动的小鹿。
“师妹你走慢点,这周围都是树丛,当心踩到蛇!”
身穿灰色道袍的弟子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她身后,发冠骄傲地竖在头顶上,一丝不苟。楚青檀眼尖地发现他身上挂着戒律堂的腰牌,看样子品阶不低。
洛明珠回头做了个鬼脸:“师兄休想骗我,你当我不知道么,这么冷的天,蛇都冬眠了,哪里会出来咬人?快跟上跟上!”
聂文远无奈:“就算没有蛇,也总该有别的东西,谨慎一些总是好的。你可是师尊的心头宝,万一受伤了我怎么向师尊交待?”
洛明珠哼一声:“少拿师尊压我,我才不怕呢……欸,师兄你听——”
不远处是一处寒酸的破草屋,循着细声细气的猫叫声,她一溜烟窜到草屋背后,忽然发出惊叫。聂文远心头一紧,连忙冲上去:“师妹你没事吧!”
只见洛明珠紧紧抱着手炉,两眼放光:“哇,真的是小奶猫!好可爱哦!”
可屋后不仅有猫,还有抱着猫的主人。聂文远原本还算有礼:“这位师弟……”
然而等眼前之人抬起头,认出他的身份之后,聂文远的脸色立即转阴,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杂种!”

晏归尘将小奶猫揽进怀里站了起来,目光轻轻扫过眼前二人脚下,一触即离。随即垂眸行礼:“晏归尘见过师兄、师姐。”
洛明珠才拜入青珩长老门下不久,资历尚浅,闻言连忙红着脸摆手:“不不不,我才应该向你行礼才对……”
“师妹。”聂文远道,“不必与他客气,这小杂种哪配受你的礼?”
晏归尘是掌门亲传,自小便拜入楚观风名下,资历比同辈大多数人都要深厚,按理说应该是聂文远与洛明珠向他行礼才对。
可因为楚青檀曾有交待,只要有他在一日,晏归尘永远是玉清境排行最末的弟子,不论身份与资历,宗内所有人都是他的师兄师姐,只有他向别人行礼的分。
洛明珠不明缘由,但见周围众人都无异议,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聂文远斜眼睨着晏归尘:“喂,小杂种,这只猫我师妹要了,还不快抱过来。”他才不管这猫是不是晏归尘的,既然师妹想要,那就必须是师妹的。
楚青檀远远听着,忍不住皱起眉头。晏归尘再不受重视,好歹还是个掌门亲传弟子,地位不低。这人对他的态度怎能如此倨傲,颐指气使,简直像是在教训奴仆一般。
就连后面的几个外门弟子也神情淡淡,毫不意外,仿佛这样的事情不过是稀松平常。
小猫胆子小,一个劲儿往晏归尘怀里拱,晏归尘托着它的身子,用手拢住它的耳朵,仿佛要为它掩去外界喧嚣。
他低垂着眉眼不说话,虽未反抗,但也不曾照做,清瘦修长的身形伶仃立在那里,如雪中青竹般扎眼,也如青竹般易折。
聂文远不耐:“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过来!”
洛明珠不知怎的红了脸,目光总不自觉落在少年昳丽的眉眼间,呐呐出声:“师兄,别这样……”
见她丢了魂似的模样,聂文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一股暗火自心底涌起,烧得他恼怒不已:“师妹,你可知他是何身份?”
洛明珠艰难将目光从晏归尘脸上移开,但显然仍旧心不在焉:“啊,他是谁?”
聂文远冷哼一声:“他就是螣蛇一族最后的余孽,妖人混血晏归尘!”
洛明珠一惊,神色顿时一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她再耽于美色,也知道有些东西的严重性。凡是只要与“妖”沾上关系,性质便全然不同,更别提螣蛇族就算在妖中也是几近于禁忌般的存在。
十六年前的那场大战,修真界死伤无数,以及其惨烈的代价将螣蛇一族尽数剿灭,却不曾想蛇王曾隐藏身份在一个玉清境女修身上留下了遗腹子。
女修对蛇王的真实身份毫不知情,满心以为自己肚子里怀着的是与道侣爱的结晶,直到十月临产,瓜熟蒂落,看清自己产下的东西后,女修几乎疯掉。
若非掌门赶到阻止,她差点就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掐死了。而那个以这种卑鄙方式出生的螣蛇族混血,就是眼前看似人畜无害的晏归尘。
洛明珠现在瞧着,只觉方才叫人赏心悦目的容颜,如今都变成了妖魅的勾魂邪术,怜惜之情荡然无存。
“可、可他不是被楚师兄关进戒律堂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聂文远是许念慈的同门师弟,那天楚青檀从戒律堂将晏归尘带走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些的。但楚青檀向来喜怒无常,谁知道他带走晏归尘是为了救他,还是为了将他带回去用别的手段折磨?
本以为他不死也要脱层皮,可看晏归尘现在的模样,倒像是没有什么大碍。聂文远神色阴冷,呵道:“这小杂种还真是……祸害遗千年。”这么好的机会,楚青檀为何不直接废了他?
他瞪着晏归尘,一字一句:“我再说最后一遍,把猫拿过来。”
身份明了,这次再没有人为晏归尘说话了,他抱着猫的手臂紧了紧,指尖微微发白。
上次在戒律堂受刑弄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淡粉色的疤痕交错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像一条条扭曲的爬虫。新痂脆弱,要是这时候再挨一顿打,旧伤必定会开裂,这些天以来养伤的成果便全白费了。
师兄交待过让他好好养伤,若是让师兄知道伤口裂开,他免不了又要受一通责罚……
脑中浮现一个个念头,但只是须臾他便下定了决心,一个“不”字尚且说到一半,腿上骤然袭来钝痛,聂文远踹上他的膝弯,他猛地跪倒在地。
怀中的小猫短促叫了一声,晏归尘咳了两声,护住它单手撑在雪中,连睫毛都沾染上飞扬的碎雪,愈发衬得他纯白脆弱。
明知道眼前之人是个妖物,洛明珠还是侧过脸不忍再看。
晏归尘止住咳,胸口的伤果然裂开了,温热液体争先恐后自伤处涌出,浸透衣襟,撕裂般的疼。聂文远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小杂种,你再敢说一个不字试试?”
晏归尘默一瞬,视线穿过眼前重重叠叠的身影,落在不远处零落的叶片上面。那些他怀着隐秘期待种下的花种,无人知晓,不曾开放,静静地被人碾进雪里,如尘泥一般,如他一般。
他垂下眉眼,眼前有些模糊,慢慢眨两下便清晰许多。风声停了,世界变得很安静,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师兄,它不愿意。”
聂文远看着他,蓦地冷笑一声:“好啊,好得很。你这低贱的半妖杂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如今也学会忤逆我了。怎么,难道你以为楚青檀没让你死在戒律堂,从今以后便有好日子过了不成?难道你以为自己结了金丹,得了点不知所谓的虚名,就能骑到我们头上了不成?”
“别做梦了晏归尘,莫说金丹,就算你突破了元婴,在玉清境也就算个屁!只要有这身肮脏的血脉在一天,你就别指望有人能正眼看你一眼!”
说罢他扭头冲身后的外门弟子道:“你们几个,都过来。”
几人走上近前:“聂师兄。”
聂文远一抬下巴:“愣着作甚?给我打!”
弟子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师兄,这不好吧?再怎么说他也是掌门亲传,还有金丹在身,我们若是动起手来……”
聂文远冷呵:“平常奚落他的时候也不见你们提起掌门,现在动上手怎么倒装起孙子了?放心,他就算突破了金丹,也就是条不会咬人的狗而已。”
话音未落,他又是一脚踹在晏归尘肩膀,晏归尘闷哼一声躺倒进雪中,怀中的小奶猫也似乎受到了惊吓,爪子紧紧勾住晏归尘的袖袍,一声也不敢叫。晏归尘摸摸它的头,摇摇晃晃爬了起来。
“没事,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轻声低喃,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小奶猫,还是说给自己听。
聂文远勾起唇角:“出身卑贱呢,就别怪人多踩两脚,今日我便替你的师尊好好管教管教你,动手!”
命令干脆利落,掷地有声,几个弟子正要动作,忽然表情一肃,齐齐看向他的身后,垂首恭敬行礼:“见过楚师兄。”
楚师兄?
聂文远眉心一跳,不知怎么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寒风又呼啸了起来,楚青檀的声音一如既往,傲慢又霸道,和这深冬的风一起刮到耳边,刺得人手脚发凉。
“管教我的人,你也配?”

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聂文远听出了来者不善。他脸上神色变换,惊疑不定,一时间难以确定楚青檀出现在这里的缘由,总不至于是为了给晏归尘撑腰吧?
思绪百转,他最后挤出一个客气的笑容,转过身行了一礼,只当作没听见方才那句话:“好巧,楚师兄也在?”
楚青檀的目光不紧不慢在他脸上兜了一圈,气氛无形中紧张起来:“怎么,这玉清境难道有什么地方是你能去,我却去不得的?”
“师兄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聂文远笑得谦虚:“师兄自然想去哪便去哪,哪有我过问的道理?”
“没有吗?”楚青檀似笑非笑,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情,“可你方才不是还说要管教我门下师弟,难道是我听错了?”
聂文远一时语塞,脑海中正疯狂思索应对之语,就见楚青檀凑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不大,却让人头顶生寒。
“方才踹我的人,踹得爽吗?”
整个玉清境谁不知道,楚青檀放肆乖戾又喜怒无常,惹到他的人统统都不会有好下场。聂文远没想到自己无意间触了他的霉头,连忙解释:“不不,我绝无冒犯的意思,只是这小杂种平日里便总是惹得师兄不快,今日又桀骜不驯出言顶撞,我气不过,这才想要替师兄略施小惩,师兄若觉得不妥,我这便收手。”
“欸~”
按在他肩上的力道重了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楚青檀说话慢条斯理,听起来像是在同人讲道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今一句话就想脱身,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聂文远僵着身子,喉咙发干:“那楚师兄觉得该如何?”
“自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什么?”聂文远一愣,还未回过神,膝盖忽然一痛,噗地跪了下来,差点啃了满嘴雪泥。
不等他起身,一个不容反抗的力道压在他的头顶,压得他连头都抬不起来,半跪在地上,左脸陷进满地积雪中,好不狼狈。
楚青檀单手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动弹,招呼另外几个看呆了的外门弟子:“你们几个,过来。”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闻言下意识走上前,就见楚青檀直起身,指了指下面的人:“给我打。”
聂文远一僵,惊怒交加:“你们敢!楚青檀,楚师兄!我平日里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折辱于我?”
楚青檀:“无冤无仇吗?那从今日开始便有了。出身卑贱呢,就别怪人多踩两脚。对吧?”
聂文远瞳孔一缩,此刻才终于确定,楚青檀真的是在为晏归尘出头。可是为什么?要说欺辱晏归尘,他楚青檀才是始作俑者,从前百般看不顺眼,怎么今日却忽然转了性?
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他咬牙道:“你与许师兄向来交好,若是让他知道你为了这小杂种如此对待他的同门师弟,楚师兄可想好了该如何对许师兄交代吗?”
“交代?”
楚青檀轻嗤一声,仿佛万事万物皆不能入眼:“我做事,向来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说罢看向犹豫不决的几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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