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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金乌西缺,橘黄色的残阳洒落在翠绿的桂花树间。微风浮动,叶片簌簌,斑驳的树影上满是坠落的白色残花。
白谨的目光从浮动变成痛心,在他眼里,这些可都是桂花糕!香皂!上好的原料!
一点点的损失,都足以让他紧紧抓住胸口心痛到不行。
贫穷的滋味难得体验一遭,白谨节衣缩食,再次感慨古代普通百姓的难熬。
若不是他运气好成为大户人家的书童,恐怕就会和他娘亲陷入连温饱都成问题的境况。
刘先生已经先给管家告退了,他将每日的功课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之后就是他自己看书温习的时间。
左安礼注意到白谨渴望的小眼神,他索性将笔搁置在书桌上,睁着一双点漆好看的眸子,问道:“你喜欢桂花吗?”
白谨惊了一跳,然后点点头:“喜欢。”
他自以为隐蔽地偷瞄左安礼的神情,但身在官宦人家,打小的安身立命本事就是察言观色,怎会不知他的视线。
不过左安礼没有吭声,眼眸微垂,浓密的睫毛在眼睑落在一小片阴影。
他等着白谨的接下来的打算。
“那个,”白谨挠了挠脸蛋,嫩白的小脸因羞涩悄然晕上了一层粉,白里透红,比之前吃的糕点瞧上去还要软糯几分。
啊,让一个社畜朝着小孩伸手要东西,真不好意思。
白谨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脱口而出:“少爷,我可以采摘一些桂花吗?它们好香啊。”
左安礼忍俊不禁,他调侃道:“你一个男子汉怎的会喜欢花呢?”
白谨嘟哝:“男孩子怎么就不能喜欢花了。”
左安礼微笑不语,半响才幽幽开口:“真的只是因为它很香吗?”
他就是有种莫名的直觉,小书童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从跟底下的丫鬟、教习、刘先生交流互动,再到写字,全都是因着“利益”逼迫他行动。
或者说是在融入这个圈子生存。
左安礼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小书童绝对不会开口跟他要桂花。
说白了就是怕麻烦,也怕要求太多引起主人家的厌弃。
八岁小孩,也可以说是小少年茶褐色的眼瞳幽深,颜色渐浓,像是挂了蜜的刀锋。既危险,又吸引着人贪婪地靠近。
白谨张了张嘴,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想做香皂。”
“香皂?”左安礼懵住,没想到他揣测半天,竟是得到这个答案。
不然呢?
白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心解释(胡编乱造)道:“香皂就是胰子,那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原料造价便宜,清洗效果极佳。”
左安礼立刻反应过来:“桂花也是其中一味原料?抱歉,我并非想要打探你家的秘方。”
在古代这样的方子都可以作为家传秘技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傻子才会说出来。
但他很快又问道:“那为何你们家……”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富裕。
白谨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他的未尽之语,淡定地狡辩:“方子是家父无意间发现偷传给我的,他去世了,我母亲生了重病,这才将家业散尽。”
左安礼微微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也没琢磨出白谨话里的漏洞,而是礼貌地道歉:“实在抱歉,我不该随意探寻你的家事。”
“没事,都过去了。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戳我伤心事的,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分我一点点桂花啦。”白谨冲着左安礼挤眉弄眼,方才的尴尬悲伤气氛烟消云散。
左安礼哑然失笑,温柔地答应他:“好,用过晚食后我们一起去摘。做好了我可以看看成品吗?”
白谨笑嘻嘻地说:“那是当然啦,我肯定会先拿给少爷看的。”
他们与其说是主从关系,倒不如说是朋友关系。左安礼并不嚣张跋扈,白谨也不会奴颜婢膝,他们相处起来自然舒服。
用膳时是左二郎来喊的人,他一路哒哒哒地跑过来,就是身后的婢女都追不上这小家伙。
左二郎一路横冲直撞,啪的一下抱住他兄长的大腿,母鸡一样叫着:“哥哥哥哥,吃饭饭。”
左安礼主动邀请白谨:“走吧,一起去吃饭。”
白谨有些诧异:“我吗?我也能跟着一起去么?”
左安礼无奈地再次重申:“父亲是寒门出身,母亲温柔体贴,我们家并不在意那些严苛的规矩。管家、长随他们有时候也会和我们一起上桌吃饭,这不是什么大事。”
白谨还是十分高兴,笑吟吟地说:“谢谢少爷。”
左二郎葡萄似的黑亮眼睛转了转,又去扒拉白谨的大腿,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声音真好听。”
白谨手有点痒,伸出魔爪捏了捏左二郎柔嫩软糯的小脸蛋,笑眯眯地感慨:“谢谢小少爷夸奖,小少爷真乖。”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左安礼昨天会掐自己的脸了,这手感,是真的非常棒!
左安礼咳了一声。
白谨和他的皮相一样,还是个幼稚的孩子,莫说脸上的婴儿肥都没褪去,就是那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格都跟成熟稳重的左安礼相差甚远。

第13章
谈起营州绵城广兴县大家可能都不熟悉,但一提到后世的辽宁朝阳,大家都会立马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后世那些香甜可口的美食还未如繁星璀璨而出,但原滋原味的食材在种花家手里也能玩出个花儿来。
三国东吴的陆机就曾感慨:“鱼之美者,渔阳、泉州及辽东梁水。鲂特肥而厚,尤美于中国。”这个时候辽东的鱼鲜美之名就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饮食不像西方那样用香料一股脑地洒进汤里,已经分不出食材本身的味道。
这个时候的美食,就胜在种类繁多,比方说辽东的鱼鲊、五味脯、胡羹、蒸豚、跳丸炙……各色吃食鲜美而丰富。
白谨听左夫人细细讲述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左二郎也不遑多让,眼睛黏在桌上的饭菜上,晶莹剔透的液体从他嘴角流出。
左夫人笑着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四岁的小家伙已经懂得礼义廉耻了,被这么多人看着,立马羞得扑进娘亲怀里不肯起来。
桌上的菜闻起来清鲜扑鼻,色香味俱全。其中最重要的一道硬菜要属酸菜汆白肉。
白肉肥而不腻,酸菜鲜香嫩脆,袅袅热气从几根翠绿的葱花上冒出,极为诱人。
左二郎缓过来后,立马自己乖乖爬上凳子,问他娘亲:“爹爹不回来吗?”
左夫人耐心地告诉他:“爹爹去村子里劝课农桑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左二郎皱了皱眉,忧心忡忡地问道:“那爹爹晚上该住哪呢?他能赶回来吗?”
左夫人心里也有对丈夫的担忧,不过她现在紧要的任务是看好孩子,其余的不必她太操心,便笑着说道:“爹爹可以在乡亲们那里借宿,赶来赶去的太麻烦了,又浪费时间。你也不想让爹爹在路上太过操劳吧?”
左二郎摇摇头,相当乖巧。
这番话也是在跟早就懂事的左安礼他们解释。
白谨沉默了,在青奴的记忆中,以前的县令高高在上,瞧不上地里的泥腿子。
他从不会亲自去田地里劝课农桑,一直都是吩咐底下的人安排。
不像现在这位县令,为了深入民间考察,自己就带着县丞去了,只留着县尉看家。更没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夺权打压什么的,比如说留在县衙中争权夺利。
白谨对左县令的信心又多了一点。
吃着汤浓肉烂、菜酸入味的硬菜时,他心情更是肉眼可见的愉悦,连干了两碗白米饭。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长身体的缘故。
连带着左安礼他们都被带着多吃了半碗饭,管家私底下还乐呵呵地找到他,笑得眉目慈祥,想让他多来陪陪主家吃饭。
这事估摸着也是左夫人私下授意的,劝诫小孩子吃饭是最麻烦的,能看着别人吃就多添饭,她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白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嘛,当然是要多吃一点以后才能长高。
才不是因为厨娘手艺太好了,他馋。
太阳已经到了地平线的位置,天角被染红了一片,霞光倾泻而下,翻滚的云彩铺天盖地地涌来,经久不息。
饭后是消食的时间,左安礼跟左夫人提了一句,她就让玉娘提着小花篮跟他们一块儿去采摘桂花了。
左二郎也挥舞着小胖手要一起。谁让桂花树在他兄长的院子里,他要去就只能征得兄长的同意。
左安礼无有不应,左二郎笑得牙不见眼。
白谨还没感慨这对兄弟感情真好,就被噔噔噔跑过来的左二郎牵住了手,软乎乎地喊道:“哥哥,我们一起走!”
一眼撞进那软萌可爱的大眼睛中,水汪汪的,白谨受不了被如此粉雕玉琢小娃娃这么看着,捂着心脏不知如何是好。
太可爱了!
呜呜呜,他也想有个这么乖巧软萌的儿子,可惜他天生性向就是弯的,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本就微微上扬的眼尾更挑了,算了,有失必有得。
八.九岁的孩子放在现代是猫嫌狗憎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调皮了,爬树摸鱼恶作剧,胆子大得能上天。
给他们一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给点阳光就能灿烂。
放在古代,除非是被礼教强硬压迫的小孩,否则小男孩们的天性都是自由散漫、恣意天真的。
爬树这种事,对白谨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原本他以为左安礼这样的公子哥会当个甩手掌柜,光风霁月地待在一旁,只笑看他爬树,或者是让另外的小厮来帮忙。
但没想到他会亲自爬上来,而且还因为他学过武艺,所以姿态翩翩潇洒,动作规范娴熟,一点都不像是传说中那样举止言谈都如教尺般的读书人。
“小谨,接着!”白谨愣神间,左安礼就摘了一串桂花在手中,正望着他笑。
茶褐色的眼瞳里映出几许残阳,仿佛是洒进瞳仁里的碎金,波光潋滟,熠熠生辉。
他撞进云中皓月般的笑颜,为着失真的美单纯得感到惊心动魄,无关情.色,只有对一种美好事物的向往与喜爱。
“哇,哥哥好厉害!”左二郎清脆甜甜的小奶音打断了白谨的走神,他惊醒过来后,连忙拿着玉娘的花篮来接左安礼扔下来的桂花。
巴掌大的小脸仰头看人,晶亮澄澈的眸子里映出来的大抵就是全世界了。
白谨不知,欣赏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欣赏他。
谈及其他情感太过复杂,其实都是对漂亮之物的一种单纯的好感。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中元节敬老人,风太大了,把纸钱吹跑了,我就跑啊跑去追,太久没运动还闪着腰了。被嘲笑了好久,社死.jpg
家人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多多锻炼!

现在白谨有挺多的桂花,这次要拿来贩卖,还要拿给左安礼看看,自然得弄得精致一些。
草木灰提取碱水的操作他已经很熟练了,现在可以弄桂花精油,这样做出来的香皂会更精致美观。
这时候没有玻璃等精密的仪器,就得换原始的方法来做精油——压榨法。
就是将桂花等植物捣碎,拼命捣出汁水来,然后用细密的筛网过滤几遍,只剩纯粹的花汁,风干浓缩后就是植物精油了。
他可以省去最后一步,反正都是要融进一块香皂里,自然不用太麻烦。
玉娘将他需要的容器跟油都一块拿了过来,县令家有钱,可以拿出手的是更适合做香皂的橄榄油。
橄榄同时是一味中药材,价格也不便宜,白谨买倒是买得起,但让他自己买肯定是舍不得的。
夜间天气凉,他把阖上盖子的容器装进大水缸里用冷水冰着,这样冷却得更快。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明天一早冷凝成型啦。
一夜过去,白谨睡得相当舒服,晚上连梦都没做,一觉就睡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
幸好他养成了生物钟,没有日上三竿才起床,这个时间恰恰是府里的下人起来忙碌的时间段,不早也不晚。
万籁俱寂被活动的热闹人声打破,尤其是东院,这儿本就是早早起来干活的下人们居住的地方,更是热火朝天。
白谨揉揉惺忪的双眼,洗漱时用的杨树枝加粗盐,他琢磨着要不要努努力,把牙膏给支棱出来。
像这样简单的生活用品,平日里刷刷短视频就能看个新奇,制作方法也记在了脑中,倒不是特别困难。
他还欠着系统的钱,也没想着要大杀四方搞出什么大杀器用用,更何况之前跟系统闲聊时,它就提过不会拿出超出这个时代水平的科技物出来。
总之,白谨这个没有勃勃野心与足够的实力支撑的家伙,相当从心地选择摆烂。
晨光刺破薄雾,朦朦胧胧的光线落在窗户边,白谨赶紧将自己辛苦做出来的香皂扒拉出来。
放在阳光下左看右看,比上次做的精致得多,白谨满意地跑去找左安礼。
左安礼身边跟着个脸上有些雀斑的小厮,见到白谨跑过来,很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像白谨这样从小就跟着左安礼的人,是会成为他的长随。
左安礼的父亲左县令,身边跟着的长随就是他的亲信,也是从一个乡里带出来的。
可能很多人都会认为寒门哪来的资本找随从,但其实这是很多现代人的思维惯性错误。
在古代,寒门其实就相当于刚发家的小地主或者几代又算不上世家的大地主,不太可能是真正的农民。
真的农民每年交税后要填饱肚子都难,就算出了几个能买得起笔墨纸砚的人,那也是朝着培养账房先生、衙门小吏出发的,又怎么可能供得起一路考上状元的学子呢?
所以十几岁的小厮不乐意乃至于嫉妒白谨,都是因为他跟着左安礼,前程肯定比他当个小厮要远大。
白谨倒是没有心思注意他,兴致勃勃地朝着左安礼奔去。
左安礼却淡淡地扫了小厮一眼,将一切了然于胸。
“你先下去吧。”他冷淡地吩咐。
小厮再不甘心也没办法,他不可能对主家表现出半分不从:“是,少爷。”
白谨等人一走,就欢喜雀跃地从背后拿出他切好的一小块香皂,眼睛完成了明亮的月牙,开怀道:“少爷,你看!”
在白嫩的手心里,正正方方躺着一块米白色的固状体,清透似玉。
左安礼都从他眉飞色舞的神情感受到那份快乐,忍着笑意问:“这就是你说的香皂。温润有方,冰晶清韵,倒是脱胎玉质独一品*。”
“嘿嘿,少爷可以试一试。”白谨毫不谦虚地接受这份夸赞。
左安礼也不客气,净手的铜盆还未撤下,他刚刚已经洗过脸了。
这会子将刚拔.出的玉笋般润白的双手放入水中,八岁孩子的手已经能初见未来之日修长漂亮的形状,就连骨节都长得端方。
白谨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比起白,更多的是粉,关节处尤甚,特别是指尖,有点儿类似春天初绽的桃花瓣颜色。
他觉得怪别扭的,刚挪开视线,就发觉那位小公子正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他的双手上。
两人对视,都怔了一瞬。
还是左安礼率先打破这份诡异的安静:“把香皂拿来吧。”
白谨耳根微烫,他在小孩子面前犯蠢了。真丢人。
默默唾弃自己后,他连忙就连手中的固体物拿给左安礼:“搓出白色泡泡,然后再用清水净手可以了。”
左安礼失笑:“我知道。”
垂眸后才能对视的目光,白谨几乎是一瞬间就领悟了对方的意思,脸涨红了,这回是气恼的。
他被一个孩子当做更小的孩子哄了!
真的好羞耻。
白谨将香皂递给左安礼后就捂脸,用自己微凉的双手给滚烫的脸蛋降温。
左安礼亲手试验了这被称之为“香皂”的物体,滑溜溜的,确实非常好用。几乎是刚抹在手上就出现了白色的细小泡沫,搓揉两下,产生的泡沫就更多了。
虽然他们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平日里的澡豆却是不缺的,这香皂要比澡豆好用,去污效果想必也极好。
用完之后手上还留着淡淡的余香,这香还是昨日他亲自去采摘的桂花香,本就年纪不大的左安礼眼睛亮晶晶的,倒是品味到这独特的趣味。
“这香皂贵吗?”他这次竟还问出了一个比较符合年龄的傻问题。
要是真贵的话,白谨手中哪能有金钱支撑他将东西做出。
说完他就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飞挑的凤眼难得有几分沮丧:“我真是犯蠢了。”
白谨笑眯眯地摇头:“成本不高,主要是方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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