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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乌曳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回头吗?”
乌曳哼一声,“他想得美!”
苍暮勾唇,“你不是也想得美吗?”
一句话让乌曳咧嘴笑了起来。
乌曳扭头:“世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只有主子你知道,对于渴极的人来说,甜不甜的是后话,生津止渴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还郁闷个什么劲?”
乌曳朝沈云崖睡的房间看一眼,有些遗憾地表示:“主子,哪能跟你比,这身手不一样,强扭的危险也是不一样的。我来一次半条命丢了,内力没了一半,再来一次,剩下半条命就可以直接没有了。”
苍暮没有感情地表示:“这样啊,那还真是挺郁闷的。”
“对啊,哪像您家这位殿下,看着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但是我观察下来,他从一开始就把您放心上了,闹是跟自己闹呢,仅仅像是心里过不了那一道坎!”
苍暮笑他,“看别人倒是看得真切!”
“当局者迷嘛,要不主子你给我出出主意?”
“你确定?”
“嗯嗯!”
“去把铁槛寺平了,把长虞山山头弄得平平整整,后山直接埋了,让他出家都没地方出。”
乌曳无语地看着他,那表情明显就是在说,你以为我不想这样?
“那就没办法了,当然你可以去佛像前多捐点功德,求一道雷把长虞山给劈了。”
去佛像前求雷把寺庙劈了?
您能跟我说说捐多少功德才能想到这缺德的点子吗?
你怎么这么能呢!
他主子不靠谱,乌曳唉声叹气,看着外面雨幕。
乌曳:“这雨感觉一时半会的不会停啊。”
一语成谶。
沈云崖第二天是冒着雨去了书院的,雨太大,下的胤都到处的河沟都是满的,玉带河两岸的河水都漫了上来。
胤都街道上很多地方都漫了水走不了。
沈云崖到了书院,发现只有他,和住在东宫的太子来了,其他人都告了假。
特别是那几人听说老六昨天回家路上莫名其妙出了意外,今天水又漫上来,众人都有点发憷。
陈老大人涉水而来,看见这情况,又想着一路上到处漫着水,只能劝着沈云崖先回去,说为了安全先停课,千叮咛万嘱咐沈云崖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沈云崖跟他告别的时候,看着陈老大人和太子一起,匆匆往皇宫内院过去了。
沈云崖撑着伞,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淋的湿哒哒的,他朝着漫天的雨幕看了一眼,突然就想起了那条至今才修到一半的运河。
胤都下成这样,前段时间就说岑州又淹了,这雨要是继续往岑州下,后面可就要麻烦了。
出门来,苍暮的马车竟然还等在那里,车夫是除了南楼外苍暮惯常用的那一位,为难他撑个伞一直在雨里淋着。
沈云崖过去上了马车,苍暮看他进来,笑说道:“我疑心雨那么大,可能要停课,就想着在这等等看。”
沈云崖点点头,坐到了他旁边远点的位置,牵住苍暮要抱他的手。
“不抱,我身上都湿掉了,抱着会把你衣服也弄湿掉的。”
衣服湿哒哒的贴身上,很不舒服,沈云崖一边拽了拽袖子,一边跟苍暮说道:“我刚刚看见陈老大人和太子匆匆往内宫去了,陈大人的样子像是很急。”
雨大,路上不少地方漫着水,马车走得很慢,苍暮掀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
“岑州可能麻烦有点大。”
沈云崖点点头,“我刚刚也想到这个了,这雨要是岑州也这么下,那得淹多少地方!”
“岑州那一片,年年雨量都要比胤都多不少,胤都雨大,那边就更糟。”
苍暮说着去底下抽屉里掏出一身干净衣衫,送到沈云崖面前。
“哥哥,你把干净衣服换上,这路走得慢,到家还得不少时间,穿着湿衣服难受。”
沈云崖看着干净衣服,当然想换,但是某人眼皮底下,他莫名犹豫着没接。
其实要说赤luo相见都多少次了,按说早应该习惯苍暮的视线了,但是沈云崖就是尴尬,一尴尬耳根就发红。
当然,苍暮嘴里那叫害羞。
苍暮看他犹豫的样子,轻轻笑道:“哥哥,我转身不看你行不行?我就是怕你穿湿衣服难受,而且你坐着离我那么远,我实在不习惯。”
沈云崖怕把他衣服弄湿,他凑过来他就退一点,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
沈云崖接过衣服,“那你背过去!”
苍暮干脆地转身闭上了眼睛。
其实都不用看,听着沈云崖的动作,他就能知道他进行到哪一步了,脑海中相应的画面也就出来了。
不仅能“看”到,他还能画出来!
沈云崖换衣动作很快,他当然不知道苍暮脑袋里的东西,只觉得苍暮竟然真的从头到尾乖乖的,说不看就不看。
他家苍暮现在真是个好孩子!

第111章 大昊局势
沈云崖衣服换好,骑到苍暮身上,把他脑袋扭过来,奖励了个绵长到快要窒息的亲吻。
两人都觉得对方好乖,赚到了!
苍暮把沈云崖搂进怀里,想了想继续说道:“哥哥,如今朝堂局势,你知道的很少,我大体说给你听一下吧。”
沈云崖一愣,抬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苍暮。
他一直知道苍暮不太喜欢他接触朝堂上的事情,不管是因为想私藏他的原因,还是有别的理由,反正苍暮一直想把他和朝堂局势彻底的分割开。
苍暮拇指轻轻触摸沈云崖的唇角,眉眼之间尽是温柔。
“我之前以为,只要自己得到哥哥就好了,把我想要给哥哥的全部给你,你就会幸福,我就会开心。但是后来发现,好像不是这样,哥哥的样子不是我想象的幸福,我得到了满足,但是并没有那么开心。”
沈云崖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后来,发现听哥哥的话,被哥哥管着,不能肆意在你身上发泄,我反而变得开心了。哥哥满眼都是笑,闹着给奖励的时候,我快乐的像是飞到了天上。”
“那才是真正投入的哥哥,我想要的哥哥。”
雨落在马车的棚顶上,叮叮咚咚的声响很吵,但是沈云崖觉得这世间一角,真的好安静。
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能听见苍暮的心跳声。
苍暮与他额头相抵,“哥哥是独立的一个人,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张,即使是我,也不能因为爱你而强行左右。这是哥哥想告诉我的,对不对?”
沈云崖哽咽:“苍暮......”
苍暮把沈云崖搂进怀里,“哥哥,我可能没办法一下子就做的很好,你耐心一点,让苍暮慢慢学好不好?”
沈云崖捧着苍暮的脸,认真地看着他,告诉他:“苍暮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苍暮在他额头,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如今天下局势,看似和平一统,还是百年来的情形,但是内里势力分裂勾连,世家借势划分地盘,利益侵占,势力非常复杂。”
“当年太祖皇帝历经千辛万苦推翻前朝,手下有四位从他起势便一直跟随不离不弃的人物,新朝建立过后,这四位一直兢兢业业辅佐太祖治下,最后告老还乡全身而退。”
沈云崖叹了一句:“不容易,都说狡兔死走狗烹,能有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局,在哪都少见。”
苍暮点点头。
沈云崖问道:“这四位,是不是就是现在大家说的沂水林家,酉西顾家,翼南崔家,和戎城洛家?”
这些消息,并不需要沈云崖特地打听,四大家势力和影响,在大昊,几乎无人不知。
苍暮再次点点头。
沈云崖沉吟了一会说道:“几位皇子里,让我感觉最明显的就是老三和老四,感觉这俩腰杆特别硬!”
苍暮轻轻笑了声。
“哥哥的父皇,登基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当年东宫的太子妃封为皇后,断了所有人的念想。第二件事以示公平,在四大家一个不漏地各选了一位女儿进宫,分了位份,生了儿子,就让她们在窝里斗,只要皇后的位子有人稳稳坐着就行。”
沈云崖:“玩的好一手帝王平衡术!”
“哥哥能不能看出来,陛下是在无奈之下,才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沈云崖想了想,试探问道:“大昊历代天子,是不是从来没有把四大家的女子收进后宫的先例?”
苍暮点点头。
沈云崖吸一口凉气:“这选择,等同于背水一仗了。”
沈云崖突然觉得高台上那位有些可怜了。
苍暮继续说道:“原本这样雨露均沾,各家彼此压制,倒也没什么,坏就坏在,陛下身体太好,太子殿下又没那么成器。”
沈云崖鼓了鼓腮,表情十分可爱。
“不只太子,其他人就是没照镜子,只能看见别人一脸灰,看不见自己脸上脏,其实没一个成器的。太子是矮子里面拔将军,看着起码比老三老四顺眼!”
苍暮低低笑,手指点了一下沈云崖鼻尖,“哥哥,你这是连自己一起骂了!”
沈云崖咧着嘴,“骂就骂呗,本来就跟他们差不多,我又没有哪里做的多好!”
“哥哥的情形,和他们不一样。”
“不说这个了,苍暮说一说几位皇子背后分别是哪家势力。”
“太子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是嫡长子,以及是太傅大人亲传。皇后母家式微,没有什么依仗;而太傅如今官职虚设,听着好听,名声也响亮,其实却拿不到实权,所以太子这位子坐的尴尬。”
“三殿下的母妃,就是林家的女儿了,林家至今,已经出了三代宰辅。”
沈云崖扬眉,“怪不得那么傲,原来真有资本!”
“四殿下母妃出自戎城洛家,几家里最有钱的一个,外祖是户部侍郎。”
“户部啊,怪不得有钱!”
“天天跟你不对付的六殿下,是酉西顾家,还有六殿下和二公主是一个母妃,顾家几代都是戍边的将军。”
沈云崖眨眨眼睛,大拇指食指捏了一个短短的手势给苍暮看。
“好难得,我第一次对这个老六有了点点好感!”
苍暮把他手攥到掌心,“要什么好感,他昨天差点让你摔下马。”
沈云崖笑嘻嘻地在他身上蹭了一下,说:“那帮二货以为我逗他们呢,其实我就是身子被某个妖精吸干了而已!”
苍暮把人按在自己身上,抬手打他屁股。
“以后哥哥也要勤加锻炼,不然这一吸就干了可怎么办!”
两人打闹一阵,差点又走火,沈云崖不敢动了,规规矩矩歪在苍暮怀里,听他继续说。
“剩下的就是翼南崔家,也就是八殿下的母家。”
“老八也是其中一个?这倒真没看出来!”
“崔家这些年,势力有渐渐下沉的趋势,的确是几个家族里最为低调的一家。”
沈云崖想了想,笑了。
“四家,每家都有一位皇子,生的不是皇子就继续生,生到了任务就完成了,绝不会再多给一位皇子,真是浩荡的天恩啊!”
“不偏不倚,雨露均沾,到底迎来了几十年的平稳。”
马车驶进了离王府,径直朝插花阁跑去。
漫长的沉默过后,沈云崖说道:“原本是借势而上的凌霄花,如今藤蔓长得太结实了,快把攀援的大树勒死了。”
苍暮微笑说道:“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树上的叶子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子停在插花阁门口,沈云崖撑伞下来,苍暮站在他身后。
他抬头看着茫茫雨幕,“总觉得这场雨,会打破什么。”

胤都的这场雨,连着下了三天。
街道上到处都漫了水,河沟边家家户户进了水,都衙收到十几处有人落水被冲走的案子。
整个胤都笼罩在一片蒙蒙的灰暗中。
第三天雨停的时候,苍暮从国师府回来,薄唇紧紧抿着,脸色不是很好看。
沈云崖见他状态不对,使出浑身解数哄小孩,才让他眉头舒展开来。
“到底什么事能让我们苍暮犯愁啊?”沈云崖抱着苍暮问道。
苍暮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岑州水患,太子在御前请愿,说要亲自前去赈灾。”
这倒真的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一国储君,自请前往水患之地赈灾的情况的确少有。
沈云崖轻轻眯着眼睛想了想,恍然大悟:“他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苍暮沉默着没说话。
“太傅在你这里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你不近女色的人设立的太好了,你这边一时半会没有进展,他们没把赌注都押在你这里,还想了另一条路!”
“嗯。”
“啊,看来太子处境真的很难啊,平日在书院,我还没什么感觉。”
“他到底当了那么多年的储君,在书院那种地方,面临着几个虎视眈眈的弟弟,要是露出端倪,就太落下成了!”
沈云崖看着苍暮,再一想不对啊,太子要去赈灾,怎么着也轮不到苍暮生气啊,看来事情还有其他的后续。
“然后呢?”沈云崖问道。
“太子说的是,作为皇子,天生降在胤都这块富贵之地,不解民间疾苦,所以才在朝堂上闹出诸多笑话,不见苦难,怎么能了解黎民百姓所受苦楚。”
沈云崖眼珠转了下,轻笑一声:“他说的是,作为皇子?”
苍暮“嗯”了一声。
沈云崖:“给自己降了身份啊!”
话已至此,结合苍暮不善的脸色,沈云崖明白了。
“他不只要自己去,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弄过去?”
“陛下看着自己的储君满脑子都是不满意,但是又不愿让储君之位落于四家任何一位皇子之手。运河修建半道停滞,已经是各方角力的结果了,所有人都在盯着呢。太子不仅是要去赈灾,而是要借着这个名义,把那四个弟弟带到岑州,想用这四个人的力量解决陛下如今的困境,这等于是用四大家的矛攻他们自己的盾。如果四人到那里,河道修建的结果还是一点都没有办法改善,太子这是要让陛下放弃所谓的平衡之术,彻底和那四家撕开脸面。”
沈云崖感叹一句:“好计谋啊,这事做成了,功劳落在提出建议的太子头上,做不成,就是让皇帝放弃幻想,帮自己扫清障碍!”
连苍暮都点点头,面无表情说道:“太傅他老人家费心了。”
沈云崖轻笑一声:“神仙打架,池鱼遭殃,这一次我和老五等于是无辜受牵连了!”
“嗯,为着师出有名,还打上了书院的名号,可不得把你们一锅端。”
“陈老大人也乐意?”
苍暮冷哼一声:“老头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听再多都不如躬身实践,乐意着呢!”
沈云崖勾着苍暮脖子:“所以宝贝在为这个事情生气?”
“我有事没法跟着,不想哥哥一个人出去。”
“现在这事是不是基本定下来了?”
苍暮轻轻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时候出发?”
“很快,就这两天圣旨就能下来。”
“我们是怎么过去的?”
“岑州几个城灾民众多,赈灾的粮食已经拨了两波过去,还有一波从沂南的粮食因为大雨停滞在了路上,这几天就能到胤都。很大的可能,你们应该是跟这一批粮食一同到岑州。”
沈云崖沉默下来,他跟皇子们一起到外面,简直就是群狼环伺。
就他跟小国师这层关系,本来他们就忌惮自己,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心黑手狠的在外面找个机会弄死自己。
说实话,自己要是在他们的位置,也会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杀了自己只要查不到他们身上,最后背锅的就只能是提出出行建议的太子!
又是一箭双雕!
沈云崖走到床边,一下子仰脸朝天的倒到了床上。
重重叹了一口气:“人生真的好艰难啊!”
苍暮坐到他旁边把沈云崖的手握进了掌心里,“哥哥,要不我想想办法,你就不去了。”
沈云崖把人一拽,和自己一样躺在床上,
“苍暮,你这是又想让我告假呢?”
“这次哥哥自己不是不想去吗?”
“但是这个时候的告假,用心是什么一目了然,就是不想去呗,你信不信我就是说自己病在床上起不来了,到时候都能用辆车给我躺着送过去,为了师出有名,一个都不会少的。”
苍暮其实知道,不然不会这样生气。
沈云崖抱住他,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眉尖。
“这些你都知道,因为明白躲不过去,才黑着个脸的对不对?”
“哥哥......”
“苍暮,想这些不如想一想我带谁过去吧!”
苍暮难得有些孩子气,看着沈云崖说道:“哥哥应该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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