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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他坐不住,不是想睡就是想躺着,别说坐一天了,自己就是好好坐那一个时辰都难。
这要是太露怯的话,往陈时那老头面前一坐,估计立马就会被他归类到那些想攀附他拉拢他的人群里。
上次好不容易有的一点好印象,败光了想重新收拾起来就难了。
沈云崖觉得自己还是得先练习练习,到时候跟人家来个偶遇,看着也要有个老渔翁的样子。
话说钓鱼难道不是把钩子一甩等上钩就行的吗,还有别的头头道道?
沈云崖从苍暮怀里艰难坐起来。
“不行,昨天鱼没钓到,不甘心,我要继续钓鱼。”
苍暮把人搂回来,“钓了我那么大一条鱼,还不够?”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怪!
沈云崖扭过头来亲了他一口,“宝贝,哥哥只是钓个鱼,修身养心而已,哥哥不要美人鱼!”
“修身养心啊?”苍暮沉吟一笑,“哥哥,那我今天把东西准备好?”
你家修身养心都是这么修的?
沈云崖语重心长的劝说道:“苍暮,你是大昊未来的国师,你看看你师父,人家洁身自爱,高风亮节的一个老神仙,你得学着!”
“洁身自爱,高风亮节。”苍暮咀嚼着这两个词,理直气壮地说道:“哥哥,外人近我三尺,我就厌烦了,还不够洁身自爱?”
“......”
“哥哥你到外面听听,他们夸苍暮比夸师父还要好听。”
呵呵,那倒也不假。
“就哥哥不觉得苍暮好,还把我往外推!”
也不是我要推。
实在是老腰受不了!
沈云崖憋憋屈屈开始哄人:“没有觉得苍暮不好,我们宝贝最好了。我就是觉得你还小,这东西不能纵着过度了,不然等你年纪大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苍暮忍着笑,“哥哥懂得倒多!”
沈云崖,“呃,这个算是常识吧!”
苍暮露出牙齿,在沈云崖肩膀上浅浅咬了排牙印。
苍暮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眸色深沉。
“哥哥放心,苍暮自然不会委屈到哥哥的。”
到底还能不能继续往下聊了?
沈云崖半天憋出一句:“苍暮知不知道什么叫力不从心?”
“我是哥哥的苍暮啊,又怎么会跟别人一样?”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逻辑?
“反正你悠着点,以后路长着呢!”
苍暮看着那牙印的痕迹,低笑:“哥哥只担心自己就行。”
沈云崖心想,不就是不要脸吗?
谁还不会不要脸了!
“我胃口大着呢!”

沈云崖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苍暮你给老子滚!”
“不滚。”苍暮把人紧紧的抱住,手又伸了回去。
他说:“哥哥帮我生个孩子吧。”
沈云崖:“......”
他妈你以为这本书是ABO啊!
“哥哥,我多给你一点,或许就成了。”
沈云崖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把脑袋搭在苍暮肩膀上望着屋顶,感觉人生真的好艰辛。
竟然还想他生孩子,给你生个猴子你要不要?
“不好意思这位小哥,找人生猴子出门左转,你哥我有两个零蛋,生不了猴子。”
苍暮被他逗得直笑,笑完了掰过来沈云崖的脑袋,把人按住一顿亲。
“幸好,幸好哥哥不能生,这样就永远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沈云崖无言以对。
他心心念念满脑子都是钓鱼,就想把这家伙赶紧赶走。
“苍暮,画画去吧,昨天的图你肯定还没画是不是?我钓鱼去了,钓到鱼今晚让乌曳炖汤给你喝!”
苍暮咬他耳朵:“我画好去找你?”
沈云崖眨巴眨巴眼睛,他大概可能也许是知道这个找是意味着什么的。
为了把这人打发走,他只能忍辱负重地“嗯”了一声,然后扶着腰下地,在苍暮含笑的目光里落荒而逃。
沈云崖练习了好些天终于能让自己安安静静在荷塘边坐上两个时辰了。
中间也有个两三次,让苍暮喝上了他钓上来的鱼给炖的鱼汤。
代价是,他每天都是自己双腿走到荷塘边上,最后都是湿漉漉昏沉沉被苍暮抱回来。
做好这一切准备过后,沈云崖钓鱼的地方就不再局限于插花阁的莲池了。
他要出门去钓鱼了!
这一天沈云崖私下里叫来南楼,让他去调查陈时那老头平日里钓鱼的地方。
南楼疑惑地看着他,却没有贸然问为什么。
“我想跟这老头聊聊天。”沈云崖貌似不在意地说道。
南楼领命要走的时候,沈云崖喊住了他。
“南楼。”
南楼转回身。
“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让苍暮知道了。”
南楼看着他,沈云崖严肃起来和平时的样子会有很大的不同,所以他一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和他不分主仆的贫嘴,什么时候半句废话都不能说。
南楼表情有些犹豫。
沈云崖牵着狗走到他旁边,“先陪我散散步,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
南楼看了他一眼,问道:“殿下,你现在和苍暮还好吗?”
沈云崖没什么反应,“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是觉得,这一年来,你们看着关系比以前更亲近了,但是,我总觉得你俩之间反而有了些嫌隙。”
沈云崖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南楼,我一直没问你,去年苍暮去找我的时候,为什么你没有跟着去?”
“我一直守在插花阁,苍暮说以防万一,我毕竟有你的声音,如果风声真的遗漏的话,还能想办法拖一拖时间。”
沈云崖点点头,这情况和他后来猜想的一样。
只是不知道,苍暮一开始的安排是就事论事,而是顺势而为。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南楼,你信任苍暮吗?”
南楼毫不犹豫的点头,“殿下,离王府的每一个人,都像忠诚于你一样的忠诚于苍暮,也许这件事不是对的,但这是殿下您十年如一日的言行教导出来的。”
“你相信苍暮会伤害我吗?”
“不信。”
“如果我说我上次断腿是因为苍暮,你信吗?”
南楼只犹豫了一瞬,就点了点头。
沈云崖站住脚步,“所以你觉得苍暮让我断腿不是伤害?”
南楼皱了皱眉头,“殿下,如果您受伤是因为他,那肯定是他的错。问题是,一直以来,您让我们相信的都是,即使苍暮让您受伤了,那也是您的原因,苍暮是迫不得已。”
沈云崖叹了口气。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孤立无援的境地,但是被南楼这样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残酷。
十年,可以让这里的所有人,形成完全的思维定势,更何况这些人本来就习惯服从。
苍暮根本都不需要有其他的动作,这里叫离王府和叫小国师府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就是有一天去门口把牌匾上名字改了,反对的也不会是离王府里的自己人。
原身根本就没有给他自己留退路。
沈云崖以前还想过他是不是有了背叛和离弃苍暮的举动,才导致了最后那样的结局。
但是这一年下来,他发现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小。
他真的快迷死苍暮了。
就算真的非常容易喜新厌旧,也还得加上苍暮的心术手段,怎么也不会这么快就玩歇了。
思绪繁乱,沈云崖一时间根本理不出头绪。
只能一步步往前走了。
沈云崖眼神沉黯,“嗯,也不能说怪他。”
毕竟脑子犯傻想起逃跑这个蠢主意的是自己。
因为太蠢了,所以所有人都没想到,反而真的让他出逃成功了。
南楼松了一口气。
“但是南楼,我和他总是有主次的,你能分的明白吗?”
“殿下,这个我们一直都明白,就连苍暮他自己那里,也您是主,他是次。”
“所以如果我真的有不想要苍暮知道的事情,你的人,需要把消息守好。”
“是。”
“当然,”沈云崖笑道,“他是我的苍暮,我不会伤害他。”
南楼第二日就把收集回来的消息给了沈云崖。
老头经常钓鱼的地方有好几处,冬天和夏天在的地方也不一样。
这些地儿沈云崖都很陌生,他让南楼驾着车,路过每一个钓鱼点看了看。
南楼有点奇怪,说这位陈大人已经连续好几天都在一处地方了,你直接去逮人不就行了吗?费那么多事干嘛?
沈云崖没理他,把所有地点看了一遍过后,自己又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算概率,最后选了另一处,天天自己去钓鱼。
三天过后,沈云崖对南楼讲,找一些人到陈大人钓鱼的地方,可以路过,也可以是自己去钓鱼,但是人要吵闹一些。再找一些慕名过去的,去说一些恭维的话。

南楼事情做的漂亮。
第四天过后,沈云崖在湖边钓着鱼,还带着个烂草帽,远远就看见陈时那老头下车拎着鱼竿鱼篓往自己这边来。
沈云崖扭回头装作没看见,专心钓自己的鱼。
陈时远远看见湖边有人,昨日被吵闹的头疼,生怕今天这里又闹腾起来,看见人就犹豫着要不要换个地方。
他走的慢,脑中又在犹豫,所以一段路走了好一会。
却见湖边那人一直坐在那连个脑袋都没动,一直看着湖里。
陈时心想着,来都来了,这个人看着倒是挺安静的,就先在这边钓一天吧,不行就明天再换地方。
他在河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抛下了鱼线。
沈云崖坐着一动不动,看着不动如山,实则昏昏欲睡。
他心里一直在念叨,鱼儿啊鱼儿,赶紧上钩吧!
在这里悄悄洒了几天鱼食了,喂了你们这么多天,怎么也得回报一条鱼吧!
鱼线久久不动。
沈云崖抬手拽了下帽子,挡住自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瞒着苍暮干点事不容易,说话做事都得注意,十分的费人精力,本来夜夜被折腾的就够呛,现在简直是要人老命。
鱼线还是一动不动。
得,看来想钓到一条大鱼让那边主动注意到自己是不行了。
沈云崖托着腮,又硬撑了一会,但是湖面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些小没良心的鱼!
得嘞,主动出击吧。
沈云崖收起鱼线,拿着钓竿鱼篓,鱼篓里有他提前准备的一条鱼,就一条,不多。
他没出声,收了东西就走,见前面也有人在钓鱼,还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人家的样子。
陈时对走过来的人有了好感,抬眼朝他草帽底下看了一眼。
一眼看过去后,自己脚底下的凳子都差点没坐稳!
离王殿下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肯定不会看错的。
陈时:“离王殿下?”
沈云崖听见声音脚步一顿,这才把草帽的帽檐往上抬了抬,才露出他一双含情带春水的眼眸。
沈云崖盯着陈时的黑脸看了看:“陈大人?”
陈时打量了一下他满身的装扮,露出实在难以置信的表情。
“殿下您也是来这里钓鱼的?”
沈云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陈大人您见笑了,我其实不会钓鱼,您公务忙来的迟,我从早上坐到现在,就钓到了这一条。”
沈云崖把手里的鱼篓送到陈时面前,里面就一条巴掌大的鱼。
“我连着在这个钓点几天了,每次也能钓几条,就今天最少,这不实在坐不住了,想回去歇歇明天换个地方。”
陈时看着他脸上白皙柔软的肤色,说道:“殿下都来几天了?倒是看不出来殿下是喜欢钓鱼的人。”
“我哪里是喜欢,晒死了,不过就是苍暮嫌我闹腾,说以后要是还这样实在就太不像话了。非要我修身养心,说钓鱼最好了,我这才随便找了个地方试试。”
陈时一听这话,倒是一点疑虑没有了。
他连声应和道:“小国师说的对,钓鱼最能养人心性。老夫也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这些年啊,就看着这湖水里的鱼儿,一颗心就这样慢慢沉了下来。”
“我耐着性子钓了几天,倒是真的找到了不少趣味。自己钓的鱼,就是吃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陈时看着沈云崖,欣慰地点头,“有小国师在身侧,殿下如今果然不一样了。”
沈云崖点点头,“多亏苍暮,良师益友。若是身旁至今无人指正,怕是歪路只会越走越远。”
“好一句良师益友!”
沈云崖垂头笑笑:“我把陈大人当长辈,才说这些话。离王府的情况,大人也知道,没有陛下的关照,我们就只能自己野蛮生长。路自然不像是其他哥哥弟弟们走得顺畅,所以多一些错路。不过没关系,就当人生的经验教训了,轻狂过也算不枉少年。”
陈时看着他侃侃而谈,想起早朝上恨不得全程闷不吭声的那几位,一时间悲从中来。
“陛下真是,真是......”
沈云崖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地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怨怼。
“大人不用焦虑,我有良师益友,哥哥们也有自己教导有方的老师,只是需要假以时日而已。”
陈时摇摇头,“哪里能跟小国师比,殿下们的那些老师,个个藏的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带着吃喝玩乐样样不落,如今这样的局面,这些人的责任不小!”
沈云崖笑道:“大人如此说来,我如今反倒成了幸运的那一个。不过我朝惯例,皇子们分师而学,以备各有所长。这个制度,是太祖皇帝定下的 ,对于当初大昊初建,百废待兴,人才紧缺之时,有它非常出众的地方,利于快速找到皇子们擅长的领域进行安置。太祖之治对我朝影响深远,所以后续沿用的制度颇多。但是如今大昊已百年和平,大家已然忘记了什么是颠沛流离,习惯了安于享乐。如今分散而学,反而使众人没有了斗志。”
陈时看着沈云崖,离王殿下让他已经不仅仅是惊讶了,简直是一个又一个惊喜。
“殿下请继续说。”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看大人忧愁,说一点自己的小见解而已。”沈云崖谦逊地说道,“大昊如今好老师不多,就像太傅,太子有了太傅,怎么也不会拱手让人的。但是这种垄断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如果统一设置学堂和课程,相同的老师教学,就可以有统一的标准检查出各人付出的努力。这样效率会高很多,两三个好老师,就能带出一堆好学生了。”
“殿下说的对!”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大人,我不信一直到如今都没有人想明白这个问题。说到底,还是各家利益纠葛,殿下身后的老师们,各自代表了朝中一派,轻易动不得。不过现在还好,各位皇子们都成年了,该有的利益纠缠也缠的足够深了,弄一所学堂,总归现在是动不了各方利益的,所以阻力反而会小点。”
沈云崖脸上褪去笑容,诚恳说道:“但是对于大昊未来,这是又一个百年的根基。”
湖边静谧一片,只有远处树枝上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陈时一张风吹日晒的老脸,看着沈云崖处之泰然地带着一顶破旧的草帽,年轻的脸庞上是倾城的颜色。
这颜色,导致他被遗忘被排挤,他也许哭过闹过癫狂过。
但是如今,
他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长成了最坦荡大方的一位皇子。

更多的话,就不该他来说了。
他拎着钓竿鱼篓,挥挥手跟陈时道别,然后真跟一位寻常渔翁一样,慢慢走远了。
陈时站在那里,久久地看着他的背影。
沈云崖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就彻底把鱼竿丢开了。
他现在是怕了莲池那个角落了,往那边一走,各种画面就往他脑袋里钻。
他觉得自己如今脸皮已经够厚了,像在隐室里面,已经完全不觉得不自在了。
但是隐室毕竟是封闭的地方,这莲池一角虽看着隐蔽,但是吧,它毕竟是一个开放的露天场合,就是知道不会有人来,也天然的多了一些羞耻感。
但是苍暮这牲口真的是,哪哪他都能玩的溜!
沈云崖不钓鱼了,钓鱼不如钓他家苍暮好玩。
他得慢慢训练自己的这条大狗。
这天从早上就开始小雨淅淅沥沥的下,午后沈云崖在屋里待不住,房间里来来回回的寻么,看见了床头前几日苍暮送过来的那副暖棋。
送来到的那天他已经研究过了,这棋子当真看不出材质,现在天气热了,触手微微凉意,拿在手里很舒服。
宫里天禄阁昨日送了个古卷过来,请苍暮帮忙修补,他一早就在弄玉轩的书房里,就吃饭的时候匆匆出来陪了沈云崖一会,吃完又匆匆回去了。
屋檐下小雨一滴一滴下落,青砖上留着浅浅的坑。
沈云崖站着看了一会,感觉有点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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