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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陈时笑得连连摆手,“殿下,我哪里当得起您这样夸哟!”
老国师也笑得脸上起了一堆褶子,“我就记得离王小时候,从那么一点点,就愤世嫉俗天下人都欠他似的。如今这一张嘴甜的啊,莫不是我家树上这果子真的养人?”
陈时掩遮着胡须哈哈大笑。
苍暮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沈云崖尴尬的陪着大家笑,自己感觉可能是有点过了,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苍暮扭头看了他一眼,哥哥怎么样都可爱,傲慢无礼可爱,礼貌嘴甜还是可爱。
哪哪都可爱。
沈云崖怕自己待久了,说多错多,赶紧推推苍暮,跟国师和陈时说道:“两位大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下棋了,正好还有点事要去忙。”
老国师听他说要走,想把他留下来吃个饭的,但是一听说他有事,就没再多说了,“殿下有事就先忙去吧,以后经常来我这玩啊,不要嫌弃老头子无趣,没事就能来。”
沈云崖点点头,“以后我和苍暮会经常来看您的。”
陈时感叹一句:“离王殿下和小国师,到底是从小长大的情谊,这一点其他殿下们真是怎么羡慕都羡慕不来!”
老国师看了陈时一眼,又垂下头看向棋盘,“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一定就是好事啊。”
陈时一愣,明白了老国师的意思,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国师起身走到沈云崖面前,轻声说道:“殿下,这世间因果循环,我们看见的因,实则常常为果。殿下要走的路还远,不管如今拿到的果子甜还是苦,都希望殿下能够宽心。”
沈云崖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老国师拍拍他的肩膀,朝他俩抬了两下手,示意他们回去吧。
沈云崖朝他弯弯腰,转身下了台阶。
回去的路上,沈云崖想起老国师的那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转头问苍暮:“国师他是不是担忧我们走得太近,会给我带来麻烦?”
苍暮一笑:“他才不担忧呢!”
“那他说这话的意思是?”
苍暮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老头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沈云崖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不用管他。”
沈云崖沉默了一会,问道:“苍暮,离王府永远和你一体对不对?”
“是,因为那里是哥哥的家。”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我遇见了危险,可能......”
“哥哥,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云崖意有所指:“如果连你也救不了我呢?”
“事在人为,哥哥你要信我。”
他看着苍暮的眼睛,深潭之中蓄积着巨大的力量,那样从容又安定。
沈云崖轻轻点了点头。
今日遇见陈时,原本不在计划之内,沈云崖平日的生活轨迹本来就和朝堂上的百官几乎没有交叠的时候,加上现在鲜少出门,根本遇不上他们。
但是今天这场遇见,让沈云崖心底一直以来隐隐的担忧直接冒了出来。
他不知道离王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一段贵妃隐秘到底是真是假,又是从谁那里流传出来的。
对现在的沈云崖来说,他如果想要好好的活下去,苍暮对他的爱护是首要的,其次就是那一段隐秘彻底消失。
否则它就像一个炸弹悬在沈云崖的头顶,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开让他鲜血淋漓。
所以他还是得想办法跟宫里的各路人马接近。
沈云崖在想要不要把关于这段隐秘的事情告诉苍暮。
他知道借助苍暮的手,一切进展都会快起来,但是要怎么跟苍暮讲它的由来?
说自己做梦梦见的?
这不是把苍暮当个傻子吗?
沈云崖大脑飞速的转动,想了诸多情况,最后决定还是自己先想想办法。
苍暮并不喜欢他接触朝堂和政事,没有必要的事情还是尽量不让他知道。
什么都靠别人肯定不行,特别是不能因为苍暮的原因,弄巧成拙扒了这身马甲就更坏了。
沈云崖想想那种情况,呵呵,那才是真刺激!
两男一男什么的,想想就他妈吓人啊!

沈云崖这两日没事就往高总管面前跑。
他借着苍暮画他俩大作的时机,自己出来遛嘟嘟,带着嘟嘟就去找高总管去了。
高总管是宫里老人,又是从小就照顾原身,贵妃如果真有什么秘辛,或许从他这里能够打听到一二。
这几天嘟嘟已经跟高总管混熟了,那边院子的丫鬟们,天天盼着沈云崖带嘟嘟过去。
这天过去的时候,高总管正在亲手修剪自己院里的花枝呢,嘟嘟蹦蹦跳跳过去,两脚搭在他腿上,拼命的摇着小尾巴。
“哎哟,这是谁来了!”高总管抱了抱嘟嘟,朝旁边丫鬟喊道:“快把凉椅搬到树荫下,殿下来了。”
丫鬟搬过来凉椅,又搬过来藤桌,用冰镇着瓜果放在上面。
沈云崖在树荫底下躺下去,拿着块西瓜慢慢吃。
“公公,你也过来休息会。”他喊道。
高总管应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歪头看着沈云崖的脸,没忍住又感叹了一句,“我们殿下长得真好!”
沈云崖把手里西瓜放下,想了想问道:“公公,我是不是和我母妃长得特别像?”
高总管点点头。
沈云崖又问:“时间过去太久了,小时候好多事情都记不住了,公公,我母妃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高总管抬起头,望向头顶湛蓝的天空,眼神飘远,像是沉入了一段深远的回忆。
“贵妃娘娘,是个又美又善良的人。我十四岁进宫,一开始手脚不麻利,各宫挑人挑完了,把我剩下了,最后硬塞给一位没权没势的美人。那王美人不得宠,进宫后就没有见过陛下,她心下不顺,也不敢欺负别人,就逮着我一个人挑刺。那两年,我浑身没一块好肉,只要衣服能遮到的地方全是青紫。”
高总管说着,像是那些疼到如今都还能感觉到一样,沉默下来,伸手按了按自己的手臂。
“身上疼,到处伤,就越发显得笨。有次端着水盆给王美人送过去,脚下滑,腿疼没站住,一下子摔她面前了。她正好找到由头,又一顿痛打,那一次打得实在太重了,我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安定巷子,跟那些刚刚净身进宫的小太监们住到了一起,这才知道自己被退了回来。”
“本身又少不了要挨顿打的,但是那天,宫里新进了一位美人,陛下赐了楹晨宫,正缺人。美人受宠,本轮不到我去的,但是那天阴差阳错的,我就被送进了楹晨宫。”高总管笑了,“从那过后,我就再没有被主子打过了。”
“娘娘的位份升的是真快啊,那时候陛下除了公务时间,其他所有时间都在陪娘娘,各宫其他娘娘们嫉妒的啊,可陛下把娘娘护的十分周全。不到一年,殿下您就出生了。”
“整个楹晨宫,没有人不念着娘娘的好。别的宫里做奴才的,即使没有我以前被打得那么狠,但是挨打受骂也是常事,大家也都习惯了,只有楹晨宫,永远一派和气。”
高总管眼里蓄了泪,想起好人不长寿,心下无比伤感。
沈云崖轻声问道:“公公,我母妃,是哪里的人?”
高总管缓慢地摇了摇头,“宫中只传,娘娘是民间女子,是陛下出去私访的时候一见倾心,把人带了回来。”
“连陛下私访的具体地点,都一点传闻都没有吗?”
高总管摇摇头,“没有,我们当奴才的,彼此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也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事情,贵妃娘娘自己从来没有提过。”
沈云崖想了想,总觉得不应该。
就算贵妃是个孤儿,总还有父老乡亲,她一个女孩子家长得倾国倾城,不知道要遭多少人觊觎,若是没有人护着,又怎么可能一直安好等到皇帝亲临。
沈云崖心中一惊,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就是贵妃进宫也是被逼的,并不是跟皇帝两情相悦。
或者说贵妃进宫之前已经有了心上人,甚至已经和心上人成了亲。
贵妃进宫不满一年原身就出生了,这样算的话,原身到底是谁的孩子可能真的说不清。
沈云崖问道:“当年我母妃初进宫,每日是不是郁郁寡欢?”
宫总管直接摇了摇头:“娘娘性格温婉,鲜少有特别的情绪在脸上,每每见她,总是微微笑着。”
沈云崖手指碰碰鼻子,又有点弄不懂了,看来不像是鸳鸯被拆散的那种情况啊。
那到底因为什么讳莫如深?
沈云崖又问:“公公,母妃是不是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
高总管看着他跟贵妃娘娘那么相像的面容,一时间悲从心来,想到娘娘薨去的时候,沈云崖接受不了,在娘娘的寝殿里发疯一样,又哭又喊不让所有人碰娘娘的遗体,说自己母妃只是睡着了,让所有人都滚,无差别的咒骂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连同陛下。
后来,当着那么多奴才的面,陛下狠狠抽了沈云崖几巴掌,就在贵妃娘娘床前,当场封了离王,赐了府邸。
贵妃下葬过后,父子两人面都没见,陛下就着人让沈云崖出了宫。
宫里最后的那些日子,沈云崖不是疯疯癫癫就是异常沉默,那时自己守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泪,就怕他得了癔症。
出宫,也算是件好事吧。
殿下到底不用再见到伤心的地方了。
高总管对沈云崖点点头,“娘娘的离去太突然,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来。至于宫里的那些东西,陛下也不让带出来。你出来过后,楹晨宫就被封掉了,再也没人进去过。”
楹晨宫,沈云崖咀嚼着这三个字。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贵妃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又让皇帝在她死去过后封禁了整个宫殿。
沈云崖想着原身身世,委婉地问道:“公公,我母妃是到宫里过后,才有了身孕的吧?”
高总管回忆了一下,“刚进宫不久,娘娘身体不适,太医就诊出了身孕。按时间推算,殿下你是在宫外的时候就已经被怀上了。”
要遭,不会真的是一顶绿帽子盖皇帝老儿头上这么多年吧!

第73章 钓鱼这个事吧,跟殿下您有点不搭!
沈云崖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道:“查出我母妃有身孕的时候,父皇高兴吗?”
“高兴啊!”高总管像是回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明明你已经是陛下的第七个孩子了,但是陛下高兴的就像是第一次有孩子一样,每天到楹晨宫来脸上都带着笑,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娘娘,半点不让马虎。”
沈云崖越听越迷糊,这皇帝老儿的样子,像是完全肯定原身是他儿子的样子,那最后为什么又会相信那段隐秘,赐了他毒酒呢?
高总管沉浸在一种祥和的氛围里,继续回忆道:“娘娘生产的时候,陛下就守在屋外,来来回回的踱步,把自己手都掐破了也不知道。你出生后,稳婆把孩子抱给陛下,陛下抱着孩子来到娘娘身边,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见陛下流了泪。”
沈云崖心想有什么用,到如今父子两人那么多年不见,已经快成仇人了。
沈云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高总管这边得到的消息有限,贵妃当年显然是故意隐瞒了自己的来处,底下人又是懂规矩的,所以并没有什么传闻出来。
如有有一天自己能够进到楹晨宫,那里的一切都没有被破坏的话,或许还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慢慢吃了一块西瓜,“公公,你知不知道陈时这个人?”
“陈时?”高总管看着他,“集贤院主簿陈时?”
沈云崖点点头。
“殿下怎么突然想起问他?”
“就是上次跟苍暮一块遇见的,看见苍暮对他还客客气气的,就有点好奇。”
“陈大人是个好官,集贤院在他的主领下,一直没有参与过营党结私,向来不偏不倚。陛下信任他,但是又不喜欢他,因为他从不讳言,有事直谏,当着众人面就能让陛下下不来台。陛下到底宽厚,这许多年了,再不喜欢,也没有太为难他。”
沈云崖想,为君之道,不过一个平衡之术。
现如今朝内派系林立,朝外各大世家彼此虎视眈眈,修一条运河都能让工程近乎停滞,那皇位坐的并不舒坦。
集贤苑是个要向各部输血的部门,要是屁股坐歪了,那就是大树从一开始就烂了,那还搞什么平衡?
皇帝老儿需要陈时这样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在那个位置。
而且就这一个陈时,不知道为他博了多少仁爱的名声!
哪舍得太过为难人家。
“这样啊,那以后倒是可以亲近亲近。”沈云崖笑说道。
“殿下,您就是个坐不住的主儿,还是别往陈大人面前凑了。那陈大人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钓鱼,听说能一天一夜坐河边上不腾地方,估计让你看着都无聊的慌!”
沈云崖眉一扬:“钓鱼?”
“对啊,他钓鱼的时候,不喜旁人说话走动。陈大人古怪,自己府邸不见客。说朝堂是朝堂,家里是家里,不能混在一处谈的,不然朝堂上事情做不好,家里也不能舒心。如此,就有些怀着心思想跟他亲近的,在他钓鱼的时候去找他,最后不是因为打扰他钓鱼被骂,就是被他嫌弃吓跑了自己的鱼,结果几乎都是破口大骂。”
沈云崖惊了,“这老头这么个性?我那天没看出来啊!”
高总管笑道:“那应该就是因为小暮在你旁边的原因。”
沈云崖没说他们是在国师府见面的,听到高总管这话,下意识就反问道:“苍暮魅力这么大?”
高总管倒是不解了:“这话也能从殿下口中说出来?”
“啊?”
高总管理所当然地说道:“殿下眼里小暮不应该是全天下都敬仰钦慕吗?”
沈云崖扯着嘴角干巴巴地呵呵笑。
他拿起一块西瓜边吃边往外走,唤回了丫鬟怀里的嘟嘟。
“公公你先忙,我带嘟嘟再出去遛遛。”
从高总管那里出来过后,沈云崖放慢脚步,一边走路一边思考。
他想要光明正大的进宫,陈时是可以作为一个突破点的。
他不偏不倚的身份,就能够决定他在朝堂上提议的内容会得到皇帝老儿更大的青睐。
从皇帝的角度来说,就是省时省力,不用想着这边给多了那边给少了,天平会一头重一头轻。
但现在问题就来了,怎么接近陈时呢?
拉着苍暮倒是可以跟那边的关系事半功倍,但是苍暮最后会把自己连盘子带碗都给砸了的。
所以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沈云崖牵着狗回到插花阁的时候,松开嘟嘟让它自己跑,勾勾手招了南楼过来。
“给我弄根鱼竿,我要钓鱼。”
南楼一脸没听懂的表情,“啊”了一声。
“我说我要钓鱼。”
“我听清您要钓鱼了,我就是觉得钓鱼这个事吧,跟殿下您有点不搭!”
“那你觉得什么跟我搭?”
“街上吆喝着卖鱼吧,您这张脸漏出去,还是不少姑娘婶子会买账的!”
沈云崖一脸你再多话我就要揍人了,“赶紧弄鱼竿去,现在就去!”
“是是是,您要到哪里钓鱼?鱼竿给您送到哪去?”
沈云崖一边往荷边走,一边答道:“送荷塘过来吧,我在这等你。”
南楼很快就把一个紫竹轮竿的钓竿和鱼饵送到了沈云崖面前。
沈云崖找了个地上,甩了鱼线下去,自己就坐在荷塘边上的大石块上,一本正经地钓起了鱼。
苍暮忙完出来找人的时候,听到说沈云崖在钓鱼,也是轻轻一笑。
他倒是真希望沈云崖能有个安安静静坐着的喜好。
过来荷塘找到沈云崖的时候,沈云崖已经不出所料地躺在石块上睡着了。
他贪凉,鞋袜都被踢在一旁,脚边石块上还有水迹,估计是赤了脚玩水,累了才睡,鱼竿还握在手里。
南楼在一旁生无可恋的看着,估计是怕沈云崖睡着一个翻身掉水里。
南楼见苍暮来了,赶紧悄无声息的溜了。
树荫缝隙一点光亮,照在沈云崖的眼睛上,他睡的有些不安稳,苍暮坐在他身旁,抬手遮住了那亮光。
沉沉睡着的人毫无所觉,苍暮守了他一会,到底怕底下石头凉气大,轻轻垂头想把人吻醒。
沈云崖迷迷瞪瞪一睁眼,第一反应是拽住手里的鱼竿,“鱼上钩了吗?”
苍暮低低一笑,又亲了一下,“上钩了一条大鱼,你要不要?”
沈云崖眼神渐渐清明,看看他又看看荷塘,摇摇头,“不是水里的鱼不要!”
苍暮抵着他的额头,“哥哥确定?”
沈云崖眼里汪着笑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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