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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胖虎打酱油)


这是又要跑了!
陶缇面色一凛,追了出去,原本想等帝江沉浸在音乐中不可自拔时再出手,可现在再迟就来不及了,今天带了几道定身符,一声令下,符咒在从四面八方朝帝江包围过去。
一个空间瞬移,帝江冲出包围圈,肥胖的身体撞上了三楼的某间窗户栏杆,它嘭嘭几下撞歪防盗栏钻进了窗户里,里面传来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
这家人全去参加现场商品活动了,都不在。
陶缇动作敏捷,抓住墙上的落水管,三下五除二,动作干脆利落地也翻进了窗户,返回的符咒咻然而至,嗖嗖几下从他身边飞过,贴在了东西南北四方位的墙壁上,再次形成了包围圈。
他们钻进的是人家家里的厨房。
帝江想从打开的厨房门出去,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却咚一声,脑袋撞上结界被反弹了回来,胖乎乎的身体摔在地上打了个滚,翅膀带起几缕灰尘。
陶缇改良过定身符,在里面加了一道结界专门用来对付帝江。
他抓过它一条粗短腿提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帝江惊恐尖叫,四条腿不停乱蹬,身体歪七扭八地乱晃,翅膀扑扇,配着陶缇站在锅铲前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把它当场下锅。
齐镇是从楼底下堂而皇之走门进来的,上来便看到这幅场景,“烤乳猪”叫唤地撕心裂肺。
啪,陶缇一个巴掌呼上去:“再叫打折你的腿。”
瞬间,帝江安静了,四只脚停止了挣扎,翅膀也不扇了,圆滚的身体耷拉下来像突然暴毙了无生气,齐镇发出一丝轻笑:“嗤。”
陶缇无语,还挺胆小。
索啰索啰,窗台上响起了些动静,一扭头,只见防盗窗外露出了半张婴儿大小的脸,巴掌大的脑袋上没有一根胎毛,脸颊瘦弱,空洞的眼睛凹陷如两个旋涡,渐渐的,脑袋探了进来,脖子细小,胸部根根凸起的肋骨,瘦骨嶙峋。
说它是人,长得和婴儿相似,有人一样的鼻子嘴巴,说它不是人,它的确如动物般用的是四脚爬行。
这又是什么怪物?
陶缇和齐镇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它爬进防盗窗,用眼睛扫过陶缇和齐镇,却视若无物,昂着头仿佛在聆听。
陶缇立马想到了前两天大妈身上没抓到的东西,身形小容易藏身又喜欢蜗居在死人身上,想必就是这小怪物。
正要去抓,有只手按在了肩膀上。
齐镇难得正经下来,摇了摇头,随后左右看看,两指夹起台面的一根勺子朝厨房的角落丢去,咣啷一声,婴儿怪循声扑到角落,两嘴一张咬住了勺子,几下啃咬就咬烂了不锈钢,嘴里的涎水顺着下颚滴落,看起来有些恶心。
啃食了几下,它又昂起头倾听起来。
帝江扭动了下身子。
一双凹陷的眼睛立马对准了他们。
齐镇又从刀架上抽出一把水果刀,类似匕首大小,对准了怪物撑在地上的前脚投掷,比丢勺子更用力更精准,哆一下,刀尖刺入了怪物的脚掌。
“桀——”
怪物发出嘶叫,嘴巴大张,锋利发黄的牙齿咯咯打颤,从牙齿状况看,它已不是婴儿,对比人类少说也是30岁左右的成年体。
“桀桀、桀——”
随着一声声怪叫和小幅度抽搐后,它拔出了水果刀猛然蹿出了窗外,行动速递不比帝江差。
“受了伤要么跑回老巢要么随便乱蹿,要追上去看看吗,小区的怪异指不定和这东西有关,”齐镇说。
陶缇也是这个想法,拔腿就要跳出窗口,齐镇拉住他:“等下,追它干嘛要用两条腿累不累?我们可以用飞的。”
“谁飞,你飞?”
“它,”齐镇一呷,指向帝江,“长了两对翅膀载两个人总不是问题。”
帝江又是一阵疯狂扭动,堪比耗子吃了敌敌畏,齐镇不动手只动嘴:“老实点,不老老实实回头就拔了你翅膀拿你下火锅。”
虽然它还不会说话,但完全理解很狗是什么概念。
陶缇松开手,帝江老实地蹲了下来,就算不载他们它也得被陶缇提着一路追怪物,遭老罪了。因为它翅膀多,他们伸不开脚,上了背后陶缇便盘起了双腿,齐镇第二个上,人高马大,一屁股下去,帝江的肚子瞬间挨到了地面。
“给我飞!”
“嗷呜!”帝江发出了惨叫。
陶缇莫名有种自己也是傻子的错觉。
噗噗噗,几下翅膀扇动,帝江铆足了劲儿,直扇得人家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晃荡起来,第一次载人还是载两个,特别费劲。
陶缇皱眉:“再不起来还追得上吗?”
齐镇摸着下巴提议:“要是追不上,你把它交给我来操练,骑它个百八十万次的就能练出追怪物的本事,360度旋转飞怎么样?”
话音刚落,燃气灶上的平底锅被风力掀翻,榨汁机、电饭煲被扇到了墙壁,一连串嘭嘭响后肥胖的身子终于栽上他们飞出了窗口,直追着怪物消失的方向而去。
“你看,我就说这小飞猪可以,”齐镇含笑。
“啊!”帝江发出抗议。
陶缇道:“它不是猪。”
“那是什么?”
从上古至今,齐镇一直狂妄自大,妖怪和天神都不放在眼里,像帝江这样一点不像天神的天神他更没注意过,说白了就是没拿正眼瞧过,也就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陶缇在心里做了计较,反正要养一段时间,干脆取个名字:“小红。”
高空中的圆润身体直直往前栽去。
齐镇替帝江发出了灵魂拷问:“小红是个什么鬼?和是不是猪又有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他伸手抓住了帝江的两道翅膀,好似将身前的陶缇圈进了怀里,一用力,翅膀仿佛是开飞机的升降档带起帝江重新昂首往前,圆鼓鼓的软肚皮堪堪擦过地面的草坪。
“你看看你,名字取的太难听它都想自杀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齐镇自问自答:“这叫取名废。”
虽然暂且帮了一把,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欺负陶缇的机会,要从各个方面打击陶缇的自信心,谁让这臭小子不把他放在眼里。
“哦,”陶缇冷淡回应。
现在在追捕怪物,他没有心思和齐镇斗嘴,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混着一些腥臭,帝江循着味道飞行,很快看到了地面上不停奔跑的黑影,一会儿蹿进黄杨里一会跃上树梢,即便受了伤它的动作也很灵敏。
七八分钟的功夫,它从小区南面跑到了最北面,顺着楼层外的防盗栏杆和檐板爬上了63幢的最高层,在即将达到顶楼天台时钻进了某家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隙里。
“跟过去,”陶缇下命令。
帝江降低飞行高度凑到了窗口,窗台上有婴儿怪物留下的鲜红血迹,陶缇身体前倾打开了推拉窗户,这家住户没有安装防盗栏,内里的锁扣也没有上,他带头先钻了进去。
齐镇见状也进了屋。
害怕再次被抓,帝江不敢跑了,收起翅膀扭着肥肥的身子爬进去。
他们进的房间打通了客厅,非常宽敞,且一眼看全,因为没有任何摆设和桌椅,空空荡荡,地上只有些散乱的纸屑和薄薄的一层灰,看样子不是刚搬,已经有段时间没住人了,沿着血迹往前,血迹只到地板中间便消失无踪。
“还挺蹊跷,就这么消失了?”齐镇抬起头看头顶上的天花板,吊顶完好无损,不可能钻进裂缝之类。
“要想凭空消失,除非它也有会空间转移。”
目光梭巡了一圈,陶缇的视线定格在了唯一无法挪动的家具上。
一方陈旧的内嵌式衣柜。

“走开,让我来,再蹦出个怪物我一脚踹死它。”
齐镇摩拳擦掌,在陶缇动作前先一步打开了衣柜,里面空空如也:“要么就是真的消失了,要么就是藏在了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方。”
“啊啊,”帝江为讨好附和了两句。
陶缇的注意力一下转移到了它身上,新城小区的古怪本就是因为追逐帝江在误打误撞之下发现的,怎么也得问它一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啊啊啊!啊啊!”帝江啊啊叫,肥胖的身体在原地打转。
“你是说你不知道?”陶缇试着问。
如今的帝江还是个幼龄,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除了乱叫什么也不会,想表达不知道也表达不出来,幸好陶缇懂了它的意思,三对脚蹦跶起来:“啊啊!”
对,就是不知道。
清冷冷的眸光闪过寒芒:“你不知道会跑来这个小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帝江又开始捉急。
但这回谁也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见陶缇面色越来越冷,它害怕地躲进了角落,六只脚抱成团,又小心翼翼伸出其中一只脚想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尾巴也捋起来,脚掌摸了摸,却摸到硬邦邦石子样的东西。
一拍,石子骨碌碌散开。
就在东西被打乱的瞬间,房间里开着的门消失了,反而离奇地成了一道紧闭的房门,进来后他们谁也没碰过东西也没随手关过门,只有帝江刚才下意识的动作。
齐镇捡起其中一颗散开的小石子,呈短短一截圆柱形,两头尖尖,半透明类似水晶,仔细看里面有缓缓蠕动的如活物的红色血线。
“原来是糊弄人的把戏,”它把东西递给陶缇,“猜猜是什么?”
“红血石,布阵用的,”陶缇看了眼便知。
上古的人类文明中分有许多部落,不同部落有不同的风俗习惯,为了保护自己的部落传承了不少巫蛊玄术,阵法便是其一,后来许多简单的阵法也被用于战场之上。
而红血石注入的是年老即将死去的老人骨血,以骨血牵制该人死后的阴灵来制作阵中的虚实之障,简单比喻就是加入了鬼打墙的把戏。
所以这道突然出现的紧闭的门背后,才是房间真实的样子。
此刻眼前的事物,皆是虚幻。
“还是我来开门,又是阵法又是怪物的,咬死了你们我还怎么看戏,”在齐镇看来,陶缇会点本事,但不多,也就能捉捉小妖,真遇上了法力高强的大妖肯定要哭鼻子。
陶缇不与他争,反正齐镇是要死的人,早死早超生。
“你开吧。”
齐镇打开门,嚯了一声。
眼前的景象使人怔然。
门内的地板、天花板、包括墙壁布满了虬结交错的墨绿藤蔓,乍一眼一片漆黑,仿佛一个巨大的树洞。
有些藤蔓粗壮如大腿,而在这些交错的漆黑藤蔓上长着一个个篮球大小的卵,有的卡在地上的藤蔓间,有些从天花板的藤蔓上垂挂下来,透明的卵包裹着小小的闭着眼睛的婴儿。
“哪个妖怪用这种方式吃人,还把小孩儿都吊起来,什么烂俗的品味,”齐镇啧啧两声,话里很嫌弃,高级点的大妖谁还吃人,味道不好骨头还多。
“他们应该不是被抓来的。”
说话时,陶缇已经走进了房间,认真盯着最近的一个卵看,里面的婴儿和人无异,可他们的脐带连接的是卵膜,这层卵膜又是从藤蔓上长出来的。
“他们不是被塞进去的?”
“嗯,”陶缇道,“就是卵生。”
“这么一看和刚才的怪物还挺像,”齐镇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懒得去研究,朝窗户边示意了下,“看看那个是什么。”
陶缇也注意到森*晚*整*理了,窗户是他们刚进来时的推拉窗户,正开着,先前在阵法中,入窗即入阵,可以说在房间内也不在房间内,破坏了一处阵角才看到眼前的东西,粗细不一的诸多藤蔓缠绕包裹着某样物体,从形状看应该是大浴缸。
他踩着地上的空隙走向浴缸,齐镇紧随其后。
浴缸里躺了一个男人,同样被卵膜包裹,但他是成年人的体型,长方形的大浴缸正好足够他躺下,他的卵膜上缠的更多的是细小的藤蔓,密密麻麻分布在浴缸周围,沿着地板连接在房内其他的粗壮藤蔓上,倒像人体中的毛细血管。
“跟IUC里插了管子似的,丑不拉几,”齐镇歪着头看,“这些东西又是卵生,搞不好他就是母体。”
“男人能作为母体?”陶缇不解。
“谁知道呢,人都不一定是,光看外表哪能知道是雌是雄,万一是个阴阳体,可以自产自销。”
陶缇听着他越说越不像话,但也有点道理。
两人站在浴缸边,帝江也跑了进来,东瞅瞅细看看,最后蹦到他们身边来凑热闹,两只前脚搭上了浴缸边缘,伸出舌头在卵膜上舔了舔,当即啊啊两声吐起口水来。
味道难吃!
齐镇笑骂:“说你是猪你竟然还把自己当狗了,什么都敢舔?”
帝江蹲坐在地上,举着两只脚扒拉着舌头。
陶缇弯下腰,面对着紧闭双眼的男人,手掌按压在卵膜上,卵膜好比一个巨大的子宫,里面充满了粘液,在手掌按压时粘液朝两边挤压过去,隔着一层薄膜手掌贴在了男人胸口。
“喂!”齐镇陡然喝了声,拉了把陶缇,面色不虞,“你在他胸口摸来摸去干嘛!还有没有点已婚人士的自觉性!”
他们有没有感情撇开不说,但有他齐大妖的面子在,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儿乱摸别的男人,简直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再说,这个怪物长得也没他好看,有什么好摸的。
陶缇忍下打人的冲动。
他有去碰浴缸里的人,但只是试探,不是摸来摸去,墙都不服就服齐镇的添油加醋,说回正事道:“他是个死人,没有心跳。”
“然后呢?就可以随便摸了?”
“你有完没完?”忍无可忍。
“老子没完!”齐镇怒目圆睁。
陶缇太阳穴突突跳,是他不该和这个白痴逞口舌之快,指了指那些头顶垂挂下来的卵说:“你去看看这些婴儿,有没有心跳。”
房内阴气特别重,他感受不到生气,但总得查看查看。
“没有,”齐镇没好气。
陶缇一瞬不瞬盯他。
“行行行,我干,看在你用眼神求我的份上,”他自己给他找台阶下,然后一脸嫌弃地摸上垂挂下来的婴儿的后背,试探了几个,“都没有,别说心跳,热乎气儿都没有。”入手皆是冰凉冰凉。
“他们明明看起来还在生长,为什么会是死的?”
陶缇自语,敛目沉思,无意瞥到自己掌心里的一丝淡淡的血迹,目光一凝,浴缸里躺着的男人动了动,说时迟那时快,男人背后发出一声怪叫,先前逃跑的婴儿怪物猛然蹿了出来,直扑他的门面。
短短的一段距离,又是措手不及,他来不及动作,最好的办法就是张嘴把它吞了。
可是有人在。
电光石火间,身体被一股大力拉扯下往后倒,齐镇一手抓过他手臂,一手挡在了他面前,怪物咬在齐镇小臂上,白色的袖子顿时血流如注,怪物咬烂不锈钢时就可见牙齿锋利。
下一秒,陶缇迅速抬手掐住它脖子,咔嚓。
怪物死了个透心凉。
他松手丢开尸体,尸体正巧落在帝江脚边,帝江受惊,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赶紧两只脚脚抱上陶缇小腿,现在做腿部挂件还来得及。
“幸亏有我,不然你的小脸蛋蛋就被它咬烂了,”齐镇故意抬起手臂在陶缇眼前晃,言语间十分得意,虽然妖力大不如前,但这点小伤还是无所畏惧,“放心吧,以后我会保护你。”
在得到这具身体以前,他肯定不能让对方出问题。
陶缇:“?”
他记得之前这人还想吓死他,现在是脑子抽了?
话锋一转,齐镇打商量:“你要是想感谢我,大可不必以身相报,还我点钱就可以了。”
“可能吗?”陶缇凉飕飕翻了个白眼,“别动。”
“你要干嘛?”
刺啦——
他捏住对方衣服肩缝两边直接撕了齐镇的袖子,再用撕下的袖子将流血的小臂缠了一圈后打上死结,包扎完成。
齐镇审视了几秒,连包个扎也要叨上几句:“我看电视剧里给人包扎都是系的蝴蝶结。”
陶缇嘴角一抽:“协议婚姻要个屁的蝴蝶结。”
齐镇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说话声,有人来了!
“先藏起来再说,”他道。
房间里唯一能藏的就是内嵌式的衣柜,他把陶缇拉到衣柜前拨开缠绕的藤蔓让他先进去,回头命令帝江把婴儿怪物的尸体收拾好,帝江着急忙慌六脚并用将婴儿怪的尸体一骨碌塞进其他藤蔓里掩藏好。
藤蔓是墨绿色,血迹滴在上头分辨不出来,房间内又有浓重的腥气能掩盖血的味道,藏好后,肥肥的身体也奔向衣柜。
陶缇一时有些无语,衣柜里藏他和齐镇就已经十分拥挤,怎么能再塞头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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