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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胖虎打酱油)


陶缇的视线模糊起来,本就昏暗的房间变得更加暗沉,那些藤蔓、浴缸、守着他的两个男人,甚至是帝江和张炀也在模糊的视线中开始消失。
周围变成了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
在外人看来,陶缇整个人都已经处于呆滞状态失去了意识,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了。
帝江急得啊啊乱叫。
他们要是都死了,那必将轮到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的叫声很吵,其中一名男子回头看了眼,用听得懂的话问老者,也是说给帝江听:“族长,这头猪怎么办?”
老者道:“先不管它。”
男子点点头。
老者重新拿起碗,两指沾了沾血按在陶缇额头上开始画剥魂符,猩红的血涂满了陶缇的脸,血液慢慢渗透,细细密密从毛孔里钻入。
可是,血液刚渗透完,鲜红的血又从清秀的脸上冒了出来,好像陶缇的脸已是充盈了水的海绵,血液已经无法渗透进去。
“族长,这是怎么回事?”男子问。
老者眼中精光大盛,皱巴巴的脸激动起来,连眼角层叠的鱼尾纹都在颤抖:“他不是人,他是妖!是妖好啊,妖怪的魂魄更滋养,快,快把刀给我!”
年轻男子马上捡起先前丢掉的刀子。
老者接过刀,快速在陶缇脸上划了一刀,白皙的皮肤出现一道两寸长的血口子。
“你们帮着我一起!”老者命令。
两个男子毫不犹豫搭上老者肩膀,老者将手按照陶缇的天灵盖上,三个人念咒梵唱,不属于陶缇的血液缓缓活了起来,在脸上蔓延,最终一点点钻进了划开的伤口里。
伤口没有愈合,但是紧闭了起来,防止血液再涌出来。
此时陶缇还身处在黑暗中。
他知道,是老头儿把他的意识送入了阵法,免得剥魂过程中再出现意外,不过这点术法要破易如反掌。
本来想先吃了他们,再想办法解开阵法把齐镇弄出来,不想先被困住了,那就先找找齐镇。
免得生意对象不明不白死在阵里拿不到钱。
忽然,脸颊一痛。
抬手摸了摸,鼻端多了一丝血腥味。
呵,还把他脸划了。
外面的事暂且放一放,要剥他的魂,一时三刻的他们还办不到。
“齐镇?”他朝黑暗中喊了声,巨大的空旷传来回响,随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思考了会儿,他再次开口:“齐镇你在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点二,臭屁又白痴,还啰哩巴嗦,能力不足还会拖后腿,这是我对你的全部印象。”
约莫等了三四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嗯,确实不在这儿。

第18章
阵法之中千变万化,虚虚实实,就算是同时进入阵法的人也不一定会处在同一空间,何况他们是分不同时间进来的。
陶缇盘腿坐下。
再睁眼,面前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他走在树林间,遮天蔽日的茂密枝丫遮挡住了头顶上方的光亮,周围还是黑漆漆的,但比之前如同幕布般的黑要亮些,能看得见树,看得见手指。
周围没有虫鸣鸟叫,异常安静。
森林、沙漠、奇怪的石洞....陶缇走了几处地方,用同样的喊话,还是没有找到齐镇。
房间内,老者汗如雨下。
他全神贯注致力于剥离陶缇的魂魄,那些渗入的血可以用来牵引别人灵魂从而拉出对方的体外,但是对陶缇没有效果,一丝丝魂魄要抽离的迹象都没有。
剥魂术消耗精力,老者的手有些发抖,枯槁的面容越发苍白。
“族长....”
其中一名男子有些坚持不住了,他把精力全输送给了老者,自己所剩无多,除非好好休息上一晚。
“他比我想象得要强大,”老者喘了口气,松开手,“意识进了阵法却还能操控身体,是我低估他了。”
“族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死魂虽然效果差些,但比起普通人的魂魄还是要强上百倍,我们先杀了他,再取魂,”老者落下话,在地上盘腿落坐。
地板上蜿蜒的藤蔓自动给他让出一块空地。
他用刀加深了原先手心里的伤口,鲜血滴落,指尖沾血在地板上画起阵法来,动作熟稔不停顿,年轻男子则割了陶缇的一小撮头发,抹过他脸上伤口处的血,再将头发扔在老者画的阵法中。
用于阵法的鲜血开始诡异地蠕动,像有意识的活物,慢慢溶解了那一撮散开的发丝,吃得一根不剩。
这是绞杀阵!
可以把人杀死在阵中而身体保持不损。
两个男子也围着阵法而坐。
陶缇在寻找齐镇,找了几处没找到后没了耐心,正打算出去,周围的景物再次变换,空旷无人的大街暗淡下来,乌云遮日。
他身边满是楼房,是谭城市中心的样貌,楼房的窗户原本关着,却在无声无息之中全部打开。黑漆漆的窗内、脚下的地面、甚至是一些砖瓦的缝隙间在刹那间射出许多黑色丝线,从四面八方缠上了他的双手双脚。
仔细看会发现,那些不是丝线,而是乌黑的头发。
这回不是要把他缠成蚕蛹。
是要勒死他!
头发丝一缠上他便开始绷紧,拉得笔直笔直,发丝很细,一下嵌进肉里,让本就没多少肉的肌肤在发丝拉扯下有了饱胀感,微微隆起了弧度。
不肖一秒,发丝已经割破了皮肤,勒到了骨头。
陶缇的脸部被拉扯得变了形。
鲜血如开了闸,疯狂地从身体里涌出来,当下便成了一个血人。
陶缇低下头,了无生气。
老者闭着眼,用自己的意识监督着阵里的情况,不由得面露喜色,嘴里又叽里咕噜念了几句,发丝再次绷紧,刷刷几下,他的身体被割裂成了数不清的糜烂的肉末,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没有,漫天的血雨在空中飘洒。
房间内,呆滞的他忽然垂下了头颅。
帝江扒拉着躲进昏迷的张炀身后,他们周身的结界还在,就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老者用族中的语言说话。
意思陶缇已经死了。
死人的魂魄不需要剥,静等片刻就能从身体里出来,不过他们等不及了,老者起身走到陶缇身边,这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魂魄拉出来。
他伸手,掌心再次摁上了陶缇的天灵盖。
齐镇确实在阵法里,在他拿着木刺刺向老者时,对方启动了房间里的阵法,无形之中阵法转动将他带入了其中。
周围也是一片漆黑,除了能感受到空气什么也没有。
“嘁,”他不屑地哼了声,要不是被天雷劈了损失了大部分妖力,阵法启动时他就能直接打破,当然,现在要出去也不难,所谓阵法,不过是利用了结界、视觉虚实等错位了阵法内空间,但不会被传送去其他地方,除非是有固定的传送阵。
所以,他还在房间内。
齐镇闭上眼,屏息凝神,正打算破阵出去,下一秒鼻子发痒。
阿嚏——
“靠,谁在骂我?!”
此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浑厚中带着低沉的平和:“你不是想死吗?死在阵法中不也是一样?”
他轻蔑一笑,咻然睁眼:“老子想死也不是这种死法,轮不到别人来做主。”
对方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是谁?”他反问。
没有人再回答他。
漆黑的空间里出现了一抹光点,很微小,如暗夜中缓缓升起来的一只飞舞的小小萤火虫,齐镇朝光点走去,起先是一点,随着他走进,光点越来越大,慢慢的,黑色全部散去,周围和脚下成了一片广阔平坦望不到尽头的天地。
没有石头,没有树木,没有任何飞禽走兽。
他环顾四周。
这是哪儿?
空无一物,却惊觉在哪儿见过。
忽然脚下有什么东西顶着脚底板,他抬森*晚*整*理起脚,一颗小小的翠绿的小苗从平坦的泥土里钻了出来。
它很快长大,长成了一棵小草,接着是第二棵第三棵,它们生长的速度惊人,片刻,脚下成了稀稀落落的草地,尽管草地不怎么好看。
有了草,周围也有了树,甚至有一只小小的四脚动物从树后钻了出来。
之后又有了动物,有了人,穿着简单兽皮的人似乎还没有能交流的通用语言,他们只是用肢体来比划打交道,一开始他们蜗居在石头缝里,也睡在树杈上,后来他们意识到这样的休息抵御不了晚间来袭的野兽,于是他们开始挖掘洞穴来当做房屋。
齐镇站在中间,仿佛是一个透明人。谁也看不见他。
然而他却能看着他们出生,成长,像在电视机前看一部人类进化史,有声音,有画面,却是按了快进键的那种,正好他也不爱看拖拉的剧情。
而这一代人才刚刚成长起来,还没有经历死亡的过程,快进的生长便停了。
“你想要我看什么?”齐镇对着空气问。
之前说话的声音低沉而并不苍老,不似在房间里的老者的声音,更不像是跟着老者的两个年轻人发出的。
他的问话无人应答,眼前却跑来一个小男孩儿,略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得披散在两只小小的肩膀上,他手里拿着一根两指粗一头却分叉的Y型的木头,然后在齐镇面前蹲了下来。
小男孩儿也看不见他,只是刚好站在了他站立的脚边。
木头戳在地面上仅一公分的小洞里,因为一只手的力气小,于是他搭上另一只手,双手握着木头一端不停挖土。
男孩儿十分认真,引了齐镇的兴趣,也蹲下来看着地面。
“难道洞里藏着了不得的宝贝?”
所以画面停在这儿让他看?
齐镇思索着猜想,不自觉伸手想夺过男孩儿手里的树杈帮他掘了,可在指尖碰到男孩儿手背时摸了空,看似真实的画面只是虚幻而已。
地面被掘出了一个碗口大小,小男孩面上一喜,再用力刨了两下,小洞终于见了底,里面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条软乎乎白白嫩嫩的软体虫,差不多手指粗细。
男孩表现出兴奋,小心翼翼把虫子捏起来放在一旁。
虫子扭啊扭。
齐镇面如菜色,低咒了声,特么感情就是挖土玩啊。
挖出虫子后,小男孩儿还是双手握着树杈继续在地上挖掘,他将坑挖得更大了一些,把挖出来的土壤堆积在圆坑边缘,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盆地。
看到这儿,他更加确定。
这踏马真是在玩!
可为什么这些人的生长画面要停留在这一时刻,他的耐心不多,心里窝起火来。
这时,小男孩儿用满是泥巴的手撩开了额头前浓密的刘海,兴许是乱七八糟的刘海戳了眼睛,弄得他不舒服,于是他尽力将头发往后拨,露出了整张脸。
齐镇一愣,这不是他小时候的样子?
生为龙子一出生就会化形,他绝对不会认错,但是出生地不对。
“是不是因为我家世太好,从小吃香的喝辣的你嫉妒,所以变出这些画面来羞辱我,你是不是心里扭曲仇富啊?”齐镇站起来,一脸臭屁地对着空气说。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肯定对方听得见。
“或者是我太帅,你看不得我英俊潇洒,所以非得给我塞一点莫须有的童年?”
无人应答。
他又自言自语:“算了,和你废什么话。”
外面还有个故作坚强的柔弱小娇娇等着他救命呢,哪能在这儿耽误时间。
“破!”
大喝一声,一脚跺在土地上,平坦的土地开始以他脚下为中心不断向外皲裂,像一张蜘蛛网瞬间成倍扩大,裂缝蜿蜒爬行,眼前的画面随之晃动起来,逐渐变得透明。
可这些画面没有停止,它们还在继续发展。
在画面消失前,又有一个男孩儿朝齐镇跑来,他不是跑向齐镇,而是冲着还在挖土的小男孩儿来的,他头发用细藤条编织的麻绳扎了起来,那张脸和挖土的小男孩儿一模一样。
他们是兄弟俩。
齐镇看了一眼后,所有景象骤然消散。

这是一个值得帝江好好思考的问题,也是一个有没有能力的问题。
在老者要重新剥离陶缇的魂魄时,房间内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啊——”
正聚精会神的三人顿时被惊了惊,扭头朝声源看去,老者只见有红影晃过,再是眼前一黑,脸上压了一个重物,像个厚重的大麻袋拍在脸上,啪!罩得他看不见房内的任何一丝光线,身形踉跄着后退。
“族长!”一男子及时扶助他。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动作,有两只脚死死抱住他头,剩下四只脚一齐发作,毫无章法地发疯狂踹,好比一只狗拼命做着狗刨,那叫一个疼。
另一个男子赶紧抱住帝江想扯下它:“快松开!”
老者一时也无法把它弄下来,嘴巴开不了手,手握紧成拳头往帝江身上砸,但这动物脂肪着实厚,一拳上去如打在棉花上,会回弹,用劲儿大了力气也会作用在自己头上。
“唔、唔!”在被踢踹下发出呓语。
“快松开!”两个男子都搭手帮忙拉扯。
奈何帝江箍得死紧。
一男子动了动脑子,劝说:“你要是松开,我们可以马上放你走,你的魂魄对我们来说没有用,听见了吗,快点放开我们族长!”
帝江岂会听他的。
它虽然没脑瓜子,但还是有点机灵的,跟着陶缇或许最终的下场是被下锅,但那也是自己长大之后的事,但被这些人给捉住,必须分分钟当场死亡,况且他们的话不可信。
“啊啊啊啊,啊啊啊!”帝江边揍边叫。
其中一只脚高高抬起。
脚趾灵活地转动了几下活动筋骨,在张炀家时它还偷偷看了不少电视剧,学会了一句台词:“啊哒——”
随着一脚巨踹,老者应声倒地。
“族长!”两名男子扑上去。
老者不会因为被踹了一脚就死,但确实不好受,仰面躺在地上朝自己族人做了个手势,示意赶紧杀了这头猪!
男子会意,眼里发狠,捡起刀子刺向肥嘟嘟的身体,在刀尖即将刺入之时,帝江忽然消失了。
虽然离开不了这个房间,但是房间之内的空间还是可以利用起来瞬间转移到其他角落,这一秒消失,下一秒它就盘旋在了房顶,扑扇着翅膀飞来飞去。
如果房间里没有藤蔓,确实会很宽敞,可现在头顶的距离也不过在十来寸之间。
男子对着头顶挥着刀子乱刺,帝江不断来回闪躲,外加空间转移,短时间内还真制服不了它。
另一名男子扶着老者站起来,老者嘴里说了几句族里的语言,示意让挥刀子的人防着帝江,别再让它捣乱,男子点点头,对上帝江时眼神又森冷起来。
小插曲一过,剥魂术继续。
老者抹了把脸上的脏污,再次按住陶缇头顶,没多少血色的嘴唇微微蠕动,喝了声:“出来!”
“来了,”陶缇轻轻开口,咻得睁开眼。
老者大吃一惊:“你、你不是死了吗?”
“你能用障眼法我就不会了吗?”
“可是....”
他想说在他的阵法里,没人能逃过他的眼睛,可容不得他再多说一个字,也再也说不出任何字。
缠绕陶缇的藤蔓在极度的膨胀下猝然断裂,碎裂口迸溅的汁液如顷刻间下了场雨,浇得人兜头兜脸,全黏腻地糊在皮肤上衣服上。
许多垂挂着的卵在爆炸中砸落,这些婴儿是死物,破了膜也没有动静。
老者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全身被不知名物体包裹住,身上传来剧痛,有利齿洞穿了五脏六腑,他突兀地瞪大双眼,那是痛楚化为实质要从身体里炸开出去。
连惊恐这样的感觉都还没在脑海中升起。
他,已经死了。
守护在老者身边的男子吓瘫在地,嘴里哇啦哇啦说着,意识到对方听不懂他的话,又改用普通话说:“你、你到底是什么....”话落,“啊——”
还在防着帝江的男子回头。
老者是他们最有智慧的族长,他相信在族长的阵法里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所以直到同伴发出了惨叫他才疑惑地转过去。
然,他已经没什么同伴了。
只看到同伴的两只脚在一张巨大的口中瞪了两下后被囫囵吞了进去,一双琥珀色的巨大瞳仁正直勾勾盯着他。
咣啷,刀子落地。
男子后退两步撞上比周围藤蔓还冰冷的物件。
触手光滑却不像他们得婆罗树般有粘液,是坚硬平滑,在透进的稀疏月光中泛着幽幽清粼的鳞甲。
饕餮原型巨大,几乎快撑爆了整个房间,尖锐蜿蜒的角刺入房顶藤蔓堪堪抵着天花板,如果把房间弄塌,阵法自然就破了,但毕竟是小区住宅,陶缇尽量往小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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