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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胖虎打酱油)


“你就这么走了?”齐镇抓住他胳膊,啧,真是弱不禁风,连胳膊都没多少肉感。
“不然呢?”陶缇反问,抽出胳膊,“在这儿看你抽风吗?”
“结婚不是喜欢讲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就算是协议婚姻以后我也是你的天,你得听我的,来,现在跪下,哭一个给我看看。”
陶缇面无表情转身,嘴里默念了两个字,白痴。
齐镇独自站在厨房,摘下面具,唇角缓缓上扬,笑得邪佞又夸张。
很好,被一个人类无视了!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有天大的背景。
一刻钟后他也离开了厨房,清洗池的水龙头扭曲朝上,冰箱的两道门安静地躺在不属于它的地面,形象凄惨。为什么冰箱不储藏食物,不言而喻,藏了容易被打烂。
回到楼上,他给齐邱打去电话,拨了三次才接通,劈头就问:“你哪儿给我找的人,见了我两腿打颤,吓得连话都不会说。”
齐邱也怕老二找茬,故意装没听见,但他现在还在谭城,不得不接:“一家小当铺的老板,我没怎么调查,就去了趟监察局调档案,没立档不是妖,不过....”说着打了个哈欠,装困。
齐镇催促:“不过什么?”
“我听监察局的人说他会点本事,平时给人看看风水之类,还经常给他们送小鬼。”
“送小鬼?”
“对,就是在他店铺里撒野的,全被他丢给监察局了。”
“这样啊....”齐镇摸着下巴思索,身份、能力正好都符合他的要求,就是瘦弱了点,但还真有点用处。
“我说你现在不睡觉打电话问他的事干嘛,你不是不想关心吗?”
“突然想关心了,谢谢大哥给我娶的对象。”
“……”活见鬼了,齐邱一愣一愣的,“你脑子里又哪根筋搭错了,几个小时前你还说不想看见他,打脸吗现在?”
窗外有黑影闪过,齐镇不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他朝着窗边走去,一只白翰鸟在窗外徘徊,待开窗后森*晚*整*理落在了窗台上,尖锐的嘴里叼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绿色药丸。
齐镇伸出手。
白翰鸟嘴一张,药丸落入了他掌心:“我们家主人让我带给你的,吃了它可以妖力大增,反正你也要死了,还管什么监察局的条条框框,不如想干什么干什么。”
“意思让我把谭城毁了?”
“睚眦大人果然一点就通。”
“藏头露尾,我凭什么听他的?”
白翰鸟抖了抖翅膀,挺起胸脯十分自傲:“主人说,作为交换条件,你死了以后他一定会复活你。”
“他有把死去的妖复活的能耐吗?”齐镇嗤笑,捏着小小的药丸问得漫不经心。
白翰鸟对齐镇的怀疑很不悦:“当然有!”
“好啊,那我试试看。”
“你想怎么试?”
“拿你试。”
白翰鸟惊起,不待它扑扇翅膀,脖子就被牢牢掐住。
齐镇迫使它张开鸟嘴,将绿色药丸丢进了它嘴里:“先看看你妖力能不能大增,再看你能不能死而复生,我拭目以待。”
白翰鸟停止了挣扎,不消片刻,身体化成了烟灰。
齐镇关上窗户。
两个多小时后,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
这栋房子里最早起来的是武尤,每日采买、打扫全是他一人包办。
今天多了一项事务,他需要驱车前往冰箱直销厂家扛两扇冰箱门回来替换,7点整,厨房内的冰箱再次呈现出崭新模样,然后收拾好工具,站在水槽前弯下腰,闭上一只眼校准好水平线,两指捏住水龙头掰正回来。
之后是做早饭、煮咖啡,一切事物有条不紊。
陶缇八点半左右起床,到餐厅时,餐桌摆好了精致的餐具,美味的早饭,还有卡哇伊的乳白色果冻兔。
“陶先生慢用,”武尤绅士地替他拉开椅子。
“谢谢,”陶缇看了眼果冻兔,舀起兔子底部一口吞了,美味的早餐也在眨眼功夫间吃完。
餐盘一空,武尤便会为他续上第二份:“齐泗先生交代,说您胃口比较大,所以我特地多做了这几份,您可以慢慢享用。”
等吃到第三份,陶缇想起楼上还有个生命垂危患者,随口问道:“你不给齐先生送早饭?”
“先生的饮食习惯非常不规律,如果需要我送,会按呼叫铃。”
这话刚说完,齐镇穿着大敞的长袍睡衣穿过客厅走来,闲庭信步,看起来不像要死的样子。
陶缇低头吃饭,昨晚他没有目睹齐镇真容,可是有看到对方手臂上几处猩红的溃烂,可见这人真的病入膏肓,现在的精气神估计只是回光返照。
不错,离死不远了。
齐镇一进餐厅目光就定在了陶缇身上。小子有胆量,见了他居然不站起来打招呼。
“喂,”齐镇挑起手边餐具里的一根叉子,银质的叉子擦着光洁的大理石桌面滑向陶缇的餐盘,发出咣啷啷的撞击,“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看见我不知道问好?”
陶缇抬头:“首先,我不叫喂。”
“那应该叫你什么?”手指摩挲着唇思索,肚子里冒出恶心人的坏水,“小东西,小蹄子?男妻、男仆、还是叫糟糠?喜欢哪个?”
陶缇盯着他两秒。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吐。
“不打扰你用餐,我吃饱了,先走了,”陶缇放下勺子站起来,手指抹去嘴角的残渣。
“说了两句就走脾气这么大,去哪儿啊?”今早起来比昨天感觉更糟糕,有了明显的乏力,这让齐镇心情不免更加恶劣,又拿起一把刀叉对准陶缇肩膀处瞄了瞄,两指一甩投掷了过去。
刀叉有分量,堪堪擦着陶缇的肩膀而过,在白色T恤上划出了一点点痕迹,但没有伤到布料下的皮肤,人有用,怎么能伤着。
陶缇斜睨了眼肩膀,冷声说:“开店。”
白色的身影出了玄关。
齐镇倚在餐桌旁盯着陶缇离开的方向:“昨晚吓他他不怕,拿刀子丢他他也不怕,听我大哥说他还会点玄术能看风水除邪祟,你看得出来他有这个本事吗?”
“我不知道,”武尤端着龙头豺身的果冻睚眦从厨房出来,在齐镇靠向餐桌导致果冻晃动时,用刀叉的刀柄轻轻搭边固定好,然而一道劲风袭来,餐桌被劈成了两半。
齐镇暴力因子发作:“老子忘了让他干家务了,靠!”
武尤看向地上碎裂的杰作:“他会不会玄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样浪费粮食是会遭报应的。”
“嗤,”齐镇没听进去。
陶缇回到当铺开门营业。
门外跨出两步便是太平巷街道,一眼望去就能看到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和斜对面热闹的早点摊位,每天早上都会挨挨挤挤地排着不少人。
他还没吃饱,掏出手机向对面早点摊转账了五百。
老板早已是熟人,每次收到大额转账就知道是他,不多时,老板提了两个大塑料袋进来,笑眯眯将早饭放在柜台上,好心叮嘱:“我知道你是大胃王,但总吃这么多对胃不好,不容易消化,饮食得讲究适量,知道吧?”
陶缇点头:“我知道,有分寸。”
老板笑笑:“那行,我先去忙了。”
“嗯。”
店里恢复安静,陶缇打开塑料,拿起一个包子慢慢咀嚼,同时给白民发去消息:[一个星期后我过来吃饭。]
对方回复:[好。]
“你是在我家没吃饱吗?”
有人进了当铺,声音耳熟,就在半个小时前他们才见过,齐镇在自己家里发脾气他无所谓,但来店铺里撒野那就两说了。
陶缇有些不悦:“你来做什么?”
齐镇环顾四周:“无聊,就来看看你的小铺子。”
陶缇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弄坏我店里的物品,需要按照当金照价赔偿。”
早上出门时他听到了齐镇乱砸东西,声音巨大,说明这人脾气喜怒无常不假,而且从态度上明显厌恶他,现在是跑过来干嘛?
“知道,弄坏了我一定赔,又不是赔不起。”
大热天的,齐镇穿了件长袖来遮挡手臂上伤,衣服同样是白色,陶缇在柜台内,他站在柜台外,乍一看彼此还有些般配,不过两人一个假笑一个冷漠,神情不怎么搭就是了。
“换了别人早辞职不干了,有店也懒得再经营,你收了钱还守着这家老当铺,为什么?”从地理位置看,想也知道这儿生意不怎么样。
陶缇瞎诌:“当铺是我爷爷的心血。”
“嚯,是吗,”齐镇拿起多宝格里的一件陶器,唐朝最盛行的唐三彩,釉层厚,光柔,釉中气泡极少,竟然还是真品:“好东西啊,怎么没出售?”
“没给好价格,所以没卖。”
齐镇故意使坏,手一抖,陶器从手心里跌落,但在落地之前又被快速抄起,十分欠扁地说着:“好险,我手太滑了。”
“我看你是太欠揍了专门过来找茬的?”陶缇冷下脸,嘴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当然不是,”齐镇掂了掂东西,露出不达眼底的微笑,“你放心,摔坏了我一定赔,我看中它了,你说个价格我买,怎么样?”
陶缇没看出来他对陶器有多大兴趣,报了价也不一定会买,只是找个借口在这儿耍嘴皮子罢了,看在以后还要收取对方婚姻费的份上:“你要是想留在店里大可以直接说,我不赶客。”
“你不早说,”齐镇将陶器放回去。
他在店里左晃右晃,绕过柜台看中了陶缇的专属躺椅,一屁股坐上去,双手往脑后一枕躺了下来,俩漆黑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盯着陶缇缓慢咀嚼食物的模样,内心嗤道,真是不经看,越看越丑了。
过了十分钟,还在看。

临近中午,天狗回来了。
帝江离开张炀家后,张家风平浪静,到了早上陈宙他们上班的上班,回学校的回学校,张炀也平安无事去了公司,于是他在张家睡了个回笼家才走。
后脚一蹬,跃上柜台。
接触到老大眼神,知道店里还有其他人,他脑袋往柜台后探了探,躺椅上睡着一个男人,可不就是鼎鼎有名的齐镇吗?
他扒拉过陶缇手机,费劲地用前脚打字:老大,他怎么会在这儿?
陶缇:抽风抽来的。
“.....”
天狗继续摁手机:新城小区今天还去吗?
昨晚追帝江追到了小区,老大说了今天要去一趟。
陶缇想了想:下午你看店,我自己去。
天狗抬起脚,爪子从软乎乎的肉垫里探出来在柜台上划拉了一下,代表扣1同意。交流完了,他悠哉地挨着陶瓷招财猫躺下,柔软的身体尽力舒展挺了个懒腰,尾巴耷拉在柜台下,一晃一晃。
两“人”一“猫”,气氛和谐。
陶缇看了眼躺着睡觉的齐镇,对方没打扰他做生意,他暂且不计较椅子的使用权,不过他记得齐镇昨天是怎么发脾气的,他们在别墅里楼上楼下,中间隔了一个二楼都阻挡不了他发怒的吼声,他对婚事不满,不可能过一夜就转性。
人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别有目的。
可是一个快死的人,还想做什么呢?
上午的时间不紧不慢过去,当铺里来的人不多,一个女孩儿赎回了自己的一条项链,还有位老大伯死当了一块玉佩,定价确认好后,他交付当金当票,在账本上做好记录,笔尖在纸页上带起细微的沙沙声。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本子记账,不会安几台电脑吗?”齐镇虽然没捣乱,但嘴不闲着。
“得花钱,”这是重点。
就是,天狗在心里帮着老大附和。
打开抽屉,陶缇将账本放回去,抬眼看向门外,下午的日头高高挂起,灼热的阳光从大门里照进来,大束的光晕里还能看得见无处不在的细小灰尘,本来想等齐镇回去后他再去新城小区,可看样子齐镇是打算赖这儿不走了。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随意,”前半句是对天狗说,后半句是告诉齐镇。
躺椅上的人默不作声,也不拦他。
出了太平巷,他打车前往联合路新城小区,刚下车,身后又驶来一辆骚包红跑车,油漆刷得锃亮,正红色泽在阳光衬托下异常夺目艳丽,齐镇从车里下来,姿态随意地往车门上一靠,笑眯眯朝他看来。
“我有车,但我就是不载你让你自己花钱打车,气不气?”
他不给人找点不自在就浑身不舒服,属于天生的欠。
陶缇的面色比前一分钟更冷。
惹了人生气,齐镇总算有点满意了,算是报了昨晚的仇,一满意心情就好,尾随在陶缇身后:“你说你不好好在当铺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生意?”
“你说你都快死了,不去公司交代后事也不去医院躺着,你跟着我做什么?”陶缇学着他的语气说。
“好奇你每天接哪些生意,还想看看你除邪祟的本事,”这话是真的。
陶缇不喜欢干活儿的时候有人类跟着,麻烦,不过齐镇现在是他的协议婚姻对象,对方死了才能拿到剩下的钱,又是癌症晚期,早死晚死也得死,今天吓死了这单生意还能早点收工。
嗯,倒是可以跟着。
“琢磨什么呢?”齐镇挑了挑眉。
“没什么,你好好跟着吧,别和我走散了,”陶缇道。
“?”一会儿一个态度,费解。
小区保安没拦他们,也没要求做出入登记,管理并不严格,而一进入,迎面便感到一股死气沉沉扑来,不是小区里没有住户,有,大树下有老头儿纳凉,也有出入的住户,可看他们一张张脸都没有盎然的精气神,仿佛一个个晚上都没睡好。
齐镇微微颦眉,他也是将死之人,更能清楚地感受到死气:“你到底干嘛来了?”
陶缇不爱多解释:“我们两个不熟,没必要和你说这么多。”
“一回生两回熟,你别忘了,我们还结婚了,名义上是婚姻对象,我也警告你,别吃狗胆挑战我的耐心,”齐镇喋喋不休。
陶缇懒得再搭理他。
他们从大门进来一直走是小区内行车来往的主干道,地方挺大,帝江还在不在小区内未可知,盲目找不是办法,但总要寻点蛛丝马迹,比如小区里有没有出现过怪事,白天来也好找人打听。
他拐进一旁的林荫道,说是林荫道,却没有多少能遮阴的地方。
周边的香樟树都泛着枯叶黄,树叶凋零,在地上累积了浅浅的一层。香樟属于乔木类,新旧叶更替快,所以终年常青,照理说不应该呈现大片枯黄。
“这儿的树长得比你还磕碜,”齐镇嘴里不留德。
陶缇当没听见。
但他也注意到了,香樟不是稀罕植物,但是新城小区的香樟树长得很奇怪,大多不是笔挺的树干,而是呈一侧扭曲,向东或向西,没有统一方向很不规则,树上的枝丫也不是枝繁叶茂的舒展状,不少呈现出扭曲状态。
这些怪异第一眼看不会觉得有问题,仔细观察后才会发现,大多树木都和他眼前的这棵类似,这就奇怪了。
“风水有问题,”他道。
不仅是树木,绿化带的草坪都稀稀落落,绿一块黄一块。
万物借天地孕育,风水自成,好的风水地使人怡然自得,差的风水环境待久了,便如身披桎梏而不自知,整日背着一身沉沉衰气,而这里的风水差到已经让草木都觉异样的地步。
“所以你是来解决这小区风水问题的的?”齐镇问。
陶缇道:“不是。”
他们一路往前走,午后炎热,小区内没有散步闲聊的人,难得身边经过的人却都板着冷默的面庞不欲多说,倒是13幢楼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拿团扇的大妈。
“大妈?”陶缇上前喊了声,想询问小区里状况,可是大妈低着头一动不动。
“喂,问你话呢,”齐镇插了一嘴。
大妈依旧不说话,午后炎热的小区里安静的连知了声都没有,空气里充斥着酷暑的闷热,怎么可能顶着大太阳睡着,想起什么,陶缇探出两指轻摁在大妈颈动脉处。
果然,又是个死人。
见陶缇动作,齐镇也知道大妈不是睡了或者晕了:“她死了?”
“嗯。”
“大白天的竟然坐在椅子上死了,难道是被晒死的?”他故意插科打诨,望了望天空的太阳,热辣的日头晒得他身上的伤口也灼痛起来,烦躁地啧了声。
“我去找小区保安来,”陶缇说。
他们和大妈素不相识,大妈坐在13幢的楼下不一定就是住在这幢,周围又没其他人,只能让小区保安联系家属带回去,可他还没走,有人说话了。
“你们刚才要问什么?”嗓音苍老,带着些许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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