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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胖虎打酱油)


做坏事心虚,妇人急匆匆来急匆匆走,片刻后,马车远去。
齐镇打开门,抱着双臂倚在门边,脚边是包裹得严实的婴儿,只从襁褓中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圆润小脸来。
看见他,小婴儿咯咯笑起来,黝黑眼睛倒映着天边最后一抹金色,漂亮似琥珀。
薄唇勾了勾。
食物这不是来了吗。
齐镇把孩子提进屋,盘腿而坐,拿出齐泗的百宝袋,看看里头有什么东西可用。
一掏,掏出把雕花凳子。
齐镇:“?”
嘭,凳子被砸碎,正好当柴禾烧。
接着是一只陶罐,一只青铜温酒器,一张木床、一个硬枕.....这哪是什么百宝袋,根本就是垃圾袋!
齐镇脸色发黑,好在一堆杂物里面有只可以当做炊具的铜鼎,他把孩子放进铜鼎,又找出不少佐料,一一加进去。
“咯咯.....咯....咿呀....”
小婴儿咧开粉嘟嘟的小嘴,发出咿咿呀呀的软糯音调,襁褓里小手鼓动,似乎要挣扎出来,可小娃娃并不知自己马上要成为睚眦的盘中餐,笑着,呀呀地说着话。
虚空动了动手指,残破木头自动堆积在铜鼎下。
柴架好了,就差加点水了。
齐镇又在百宝袋里翻找,不奢望里头正好装了罐水,但能找出壶春酒来也不错。摸索了会儿,唇角不禁溢出了血,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得马上运法调息,睨了眼铜鼎。
“算你运气好,晚点再吃你。”
这一入定,便是一天一夜。
然后.....
他被小婴儿的哇哇哭声吵得不得不睁开眼。
小婴儿饿了,要吃奶。

第99章
夜深人静, 又是荒郊野外,孩子的啼哭引来了精怪,草屋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周边也有不一的脚步声。
齐镇扶着铜鼎站起来, 伸了个懒腰。
随后出了门。
孩子还在哇哇大哭, 哭声不亚于外面此起彼伏的惨叫。
虽然齐镇受了伤, 敌不过之前得罪的大妖, 但对付山林间的一些小妖怪还是手到擒来, 当然,也不用擒了,直接吞吃入腹填饱了肚子。
齐镇回到茅草屋内,吹开嘴边沾着的羽毛, 倚在铜鼎旁看里面的婴儿,挥舞在空气里的小手臂粉粉嫩嫩,犹如一块上好的精致糕点, 哪能用外面那些糙食一般的吃法,且他吃饱了, 这块点心可以留着明日塞牙缝。
“喂,别哭了。”
“呜哇哇哇——”
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齐镇做出凶相, 又拿手戳了戳孩子的脸。
婴儿短胖的手指头虚空抓呀抓, 笨拙地抓住了齐镇的手指, 小脚丫在空气里蹬了两下,似是激动,嘴里呜呜着, 然后嘬上了齐镇的手指。
“原来是饿了。”
齐镇抽回手。
哇得一声,孩子又哭起来。
“啧, ”他不耐烦,但还是在百宝袋里翻找,倒真有酒,不是寻常百姓喝的春酒,是人类权贵爱喝的一种甜酒,装酒的陶罐在孩子眼前晃了晃,“小屁孩儿,奶没有,酒喝不喝?”
“哇、哇....”孩子哭声渐止,只抽抽噎噎,“呀呀、咿呀.....”
草屋东面角落被一块残木遮挡,木头后躲藏着一只赤足鸟。
它不甚被猎户射落,藏身此处,来得比齐镇还早,眼前的一幕幕尽收眼底,也听过睚眦凶名,见识过对方人类样貌,但不知道睚眦这么离谱。
给满月的婴儿喝酒,真不是人能干的。
齐镇用有嘴壶的小陶罐喂了点酒给孩子,婴儿饿极了,尝了甜的就不停嘴,肉嘟嘟的嘴巴嘬出啧啧声,偶尔还会露出丁点粉色舌尖,可爱得紧。
齐镇呷笑:“好酒得配下酒菜,我给你弄点肉如何,比如,烤只鸟?”
赤足鸟:“!!!”
小婴儿:“啊...呀呀....”
好像在说好。
鸟身一挺,吓晕了过去。
其实齐镇一进来就发现了躲藏着的小妖,只是那点身体才巴掌大,连塞牙缝都不够,他懒得分神去捉。
刚说完,神色一凛,附近有大妖气息逼近,不出意外就是追着他不放的九婴。
“看来得走了,”他随便把孩子一裹,抱了跑路。
南方山脉与河流多,大多妖怪都居住于南方一带,于是他向北边跑,一路掩藏痕迹。他睚眦报仇十年不晚,不拘这点小节。
而在一处洞穴休憩时,窥得了一密道,尽头之处豁然开朗。
竟是一方广阔的福天宝地。
“据说创世神在世时,经常会圈一些地界为自己所用,外人不得而知,不得门入,就是我父辈的那些大妖也找不到,你说我是不是撞了大运,天不绝我,”齐镇看向怀里的婴儿,与他说话。
小婴儿脸颊红扑扑,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
齐镇一声哼笑。
回头时,来的路已不见了。
他找了一颗树靠着休息,将孩子放在一旁,翘起二郎腿悠哉闭上眼。福天宝地的灵气比外界充沛百倍,一呼一吸间便能汲取灵气,对他养伤大有益处。
第二天天一亮,他便在这方天地间畅游了遍。山脉、河流、瀑布、灵草,普通飞鸟禽兽一样不少,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齐镇叼了个果子,边吃边往回走。
参天大树的阴凉地上,放着的襁褓如早上离开时一样,包被皱皱巴巴,一角散开,此刻更是一动不动。
他蹲在地上看他。
婴儿脸上的红潮没有褪去,甚至比昨晚红了些,皮肤烫得厉害。这是喝了酒,在外露宿一晚又吹凉风,因此发了高热。
齐镇盯着他思忖。
要不要现在就吃了?
晚点吃,小孩儿就死了,他不吃病死的东西。可吃了吧,以后就没什么能吐人言的生灵与他说话了,难不成靠自言自语度日?岂不无聊?
想了片刻,齐镇做好了决定。
先养着当个小宠物,等出去那一日再吃。
于是,在这方天地间,他每天的日子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养伤,二是养孩子。
清晨,天际刚刚染上微光,鸟儿还在枝丫间休憩,一道影子急速在林间纵跃穿过,惊得群鸟扑棱棱飞向天空。
人影突然停在某处树梢上。
树梢轻晃,叶片上头沾着的晶莹露珠滑向叶尖,滴落进盛满了露水的陶罐中。
齐镇封好罐口,每日他都会收集晨露,因味道甘甜,拿来喂小孩儿喝刚好。除此之外,林中野牦牛、母马等,但凡能产奶的都被他绑架过,这些普通生灵虽没开灵智,但也知道齐镇可怕,但凡见了无不疯狂奔逃。
山林间时常鸡飞狗跳。
日复一日,外头的时光春去秋来,而宝地内永远是煦风拂面的常温季节。
转眼,小孩儿已经三岁。
齐镇靠在桃树旁,身边是一张小小的矮脚木案,上面放了些糕点吃食,还有一坛子香气四溢的甜酒。
酒与吃食都是他从集市上买来的。
这三年来,他没忘了收集晨露时顺便踩点观察,找到了与外界相连的最薄弱之处,自创了一道门进出。
后来也发现了出入福地的规律,每隔半年后的满月日,福地会自动开启一处地方作为进出口,或山洞或湖泊,甚至有可能是一处普通到不起眼的灌木丛。
以他性子,懒得多研究。
糯糯的咀嚼声融化在微风里,小孩儿坐在案几旁,胖嘟嘟的小手捏着糕点啃得满嘴都是。
一只小蝴蝶从他脑袋上扑扇着飞过,小孩儿张大眼睛,眼里充满新奇,他丢了糕点去抓蝴蝶,结果噗通一下磕在齐镇腿上。
齐镇将他提起来:“小子,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
至今他都没给小孩儿取名字,只管小子、小屁孩儿地叫。
“啊,啊....飞了,”小孩儿说不出来那叫什么,齐镇没怎么教他。
齐镇瞥了眼,坏笑说:“这玩意儿叫狐狸。”
“狐狸、狐狸....要狐狸....”小孩儿在空气里蹬腿扑棱,害怕“狐狸”跑了,只啊啊喊着,“要、要...狐狸!”
“哈哈....”齐镇好笑,三年没打架也改不了他顽劣,“什么狐狸,那是蝴蝶,我说什么你都信,怎么这么笨?”
“啊...”小孩儿停止挣扎,大大的眼睛充满大大的疑惑,他小小的脑袋还不能很快消化齐镇的意思。
齐镇放下他,看向了头顶的桃树,随便动动手指便断了一根细长的桃枝,桃枝掉落下来,在他手里神奇地编成了一个镂空的小球,小蝴蝶被关在了小球里。
他把球丢给小孩儿:“玩吧。”
“狐狸狐狸!”小孩儿高兴。
“说了是蝴蝶,”齐镇纠正他。
“蝴蝶...”小孩儿高高举着小球,一蹦一跳,偶尔摔一跤会自己爬起来,接着再去看小球,“飞、飞...”
小指头戳进镂空的缝隙里。
球里的小蝴蝶不动了。
小孩儿抱起球给齐镇看,齐镇摆摆手,让他一边儿玩去。
他只好坐下来,张大眼睛从缝隙里盯着小蝴蝶看,等了会儿也不见蝴蝶动,不由得憋了憋嘴,像要哭。不过他没哭,只是用胖乎乎的手指抠着桃枝小球上的空隙,还用牙齿撕咬。
终于,小球弄坏了。
蝴蝶从散开的小球里飞出来,小孩儿又高兴地咯咯笑。
齐镇睨了眼,没再把蝴蝶捉回来,只是拔了根草衔在嘴里一翘一翘,惬意地享受着安逸的午后。
小孩儿也玩累了,爬到他腿上,扒拉着衣服要找位置睡觉。
枝丫在吹起的山风中轻晃,风儿卷着片片桃花飘落,落在小孩儿的衣服上、脸上,一片花瓣划过长长的睫毛,小手揉了揉眼睛,在困顿中睡去。
齐镇懒懒地睨着他。
忽然,脑中乍现一个主意。
他两指夹了一片桃花,以花为形状,结了一个小小的金色图印,图印落在孩子的肩胛处,再扒开他衣服时,印记已融进孩子皮肤。
齐镇划破手指,一滴鲜血浸入印记。
施咒、结契。
印记呈现出暗红色,仿佛孩子出生时自带的胎记。
如果齐邱或者齐泗他们在,定要骂他是个疯子,妖怪从不与人缔结血契,一旦缔结,便会与此人的命运息息相关,说不定会妨碍到以后修行。
没有妖怪会做这种傻事,除非是受制于人类中强横的修士,被迫缔结以供驱使。
不过齐镇很满意,想法也简单。
小孩儿现在能跑能跳,万一哪天误闯出去离开了福地他也能找回来。
他养大的食物就必须是他的。
睚眦就是这么小气!
转眼又是两年。
小孩儿有了名字,齐镇取名取得敷衍,就以桃树结出的果子为名,叫作桃子。
桃子跟随着睚眦长大,性子并不娇软,早能下小溪里摸鱼了。他浑身湿透地踩着脚下的圆润石块上岸,怀里的鱼用撩起的衣服兜着,露出白白的肚皮,然后撒丫子往住的木屋跑去。
“哥哥!哥哥我又捉到鱼了!”
他冲进屋,齐镇不在,于是将鱼儿放入水缸,又扭头跑向瀑布。
老远,他就看见哥哥盘腿坐在瀑布边最巨大的石头上,单手支着脑袋,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他们在瀑布后的洞穴里发现了某些壁画后,哥哥总是一坐就是好几天,不吃不喝。
其实齐镇早养好了伤,甚至在养伤期间还提升了修为,这才没那么快离开,而发现的壁画似在太古年间所留,照着壁画汲取灵气事半功倍,更是助他达到了突破下一境界的瓶颈处。
只要突破瓶颈,别说宰了九婴,就是把老龙王按在地上揍也不是不可能。
一丝丝笑从唇边溢出,阴森森凉飕飕。
“哈哈哈哈哈....”阴笑又变成了仰天狂笑。
桃子不明所以,大喊了声:“哥哥!”
齐镇收声,朝他看来,眼神懒洋洋:“干嘛?”
桃子问:“哥哥,你笑什么?”
齐镇恶劣,道:森*晚*整*理“笑你长得太慢,五年才长这么点个儿,什么时候才能让我饱餐一顿?”
“哦....”桃子板起小脸,不高兴了。
因为哥哥总说要吃他,所以他积极捉鱼、摘果子,想让哥哥每天都吃得饱饱的,这么一来,哥哥就不会饿肚子,不饿肚子就不会想着吃他,就能和哥哥好好聊天了。
“哥哥,我们回家吧,”桃子说。
顷刻,齐镇便到了他面前,从怀里拿出百宝袋递给他,袋里的杂物全被他丢了,如今装满了各类滋养丹药,原想拿来换铜贝,现在正好当食物用。
“我要闭关一段时间,里面的丹药一颗就能管饱四五天,足够你吃两年的。”
桃子知道什么叫闭关,就是哥哥要睡觉了,要睡很久。
“要是两年后哥哥还不能醒呢?哥哥会饿死吗?”他不知道两年到底是多久该怎么算,只能充满担忧地问。
“……”齐镇无语。
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盼着他不要睡觉。
齐镇拍拍他脑袋,信心十足:“告诉你,我天生奇才,根本用不了两年,要是两年后还不醒,我就是废物。”
此后,瀑布边的巨石上多了一尊“雕塑”。
桃子每天都会来看他,也时常会在附近玩一会儿,这天他发现了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追着兔子跑呀跑,一不留神摔进了草丛里。
小兔子蹦着跑远了,而压弯的草丛空空荡荡。
小孩儿不见了。
时光飞逝,两年弹指而过,齐镇还没醒,之后又过了十年他才睁开眼。

第100章
齐镇闭关结束的第一天便离开了福地直奔九婴老窝, 削了九婴六个脑袋,留了一个让对方欣赏其他脑袋挂在洞口当门帘的景象。
行径那叫一个恶毒。
睚眦重现的消息迅速在妖怪们耳中传开。
不少遭过灾的妖怪们纷纷联手准备讨伐,可是傍晚又有小妖怪传来消息,说齐镇收拾完了九婴后回了自家洞府, 一把火烧了老龙王的头发, 还把自家洞府搅了个翻天覆地。
不管是有仇的还是想看热闹的妖怪, 全一窝蜂奔向龙王洞府。
大小妖聚一道看热闹, 也是妖界的一大盛景了。
只见睚眦和老龙王打得昏天黑地, 其他龙子们拉不住,就连作为大哥的齐邱都是满身狼狈,头发焦黑。
显然,是劝架的时候被齐镇引雷劈了。
老龙王更惨, 衣衫褴褛,形象全无,脑袋上的角都被儿子打断, 于是怒骂着睚眦是妖界第一大不孝子。
齐镇无所谓,一派悠闲地坐在房顶上, 呲牙笑眯眯:“我不过是来报七年前的仇,恼火什么,我没把父亲你吊起来就不错了。”
老龙王气吐血:“当初就应该把你打死!”
“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
“你....”
老龙王捂胸, 两眼发黑。
齐邱扶住父亲, 齐泗也赶忙来劝:“二哥,父亲当初教训是为了保你,让你修身养性, 否则仇家越来越多早晚会把自己害了,再说七年前你都不知道在哪儿, 父亲又是哪儿和你结仇了,你是不是弄错了?”
“?”齐镇疑惑。
重新默算了遍,小孩儿他养了五年,自己闭关两年,加起来不就是七年?
难道.....
齐泗抓耳挠腮:“二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齐镇问:“父亲重伤我后至今,多少年了?”
“二哥你糊涂了吗?这都算不清楚?”小八道,“刚好过去17年啊。”
齐镇的脸慢慢黑了:“......”
也就是说,他闭关闭了十二年。
十几年对妖怪来说弹指一挥间,可对于人类,可以让一个小娃娃抽长成少年郎。
“老二,该撒的气你也撒了,差不多可以收手了,当年你偷我珍珠的事我也可以不计较,所以今日就到此为止,”齐邱开口相劝,但只是安抚的说辞,只要今晚老二住下,他怎么也得想办法把弟弟削一顿。
可是话没说完,齐镇突然跃下。
洞府的大门早被打烂了,外来的妖怪们挤挤攘攘得拥堵在门口,一见齐镇下来,纷纷倒退着往后挪,一时间闹闹哄哄,但没有妖怪敢上前叫嚣。
老龙王都不是对手了,他们还算哪盘子菜。
齐镇没管他们,又是几个纵跃走得干脆利落。
他回了趟福地。
自己养大的食物不见了。
今年桃花树上又结了果子,又大有多,路过时他摘了颗,叼了果子闲庭信步似地离开。
傍晚余晖温温淡淡地浸润着日暮西斜后的丰镐,俊朗的少年公子出现在收摊后的集市上,顺着都城街道往某处宅邸而去。
偌大宅门前,两名护卫手持勾兵看向来人。
士兵驱赶:“闲杂人等莫要在我们大人门前逗留,否则一律诛杀!”
“哦?”齐镇道,“哪个大人?”
士兵:“卜正大人。”
王朝崇尚巫卜,卜官地位崇高,其中又分大卜、卜正、卜甲,专为帝王卜卦吉凶,预演天象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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