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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交朋友吗(咸仁儿国王)


跟着带动了这一片开发区的经济,越来越多的商户走进这里。多样的建筑被建在以大厦为中心点的环里。
直到这里成了南山市最繁华的环区。
鲁婉是个打工妹,十六岁就出来闯了。她没有学历,只带着一腔热血来到了南山,寻一个机遇。可南山太大了,那些不知道藏在哪个时代洪流的机遇里还裹挟着各种各样的诱惑。
她未婚先孕生下了筱筱,紧接着是孩子的户口,再续下去是孩子的升学。无论哪一样都足以压垮她。
可筱筱太懂事了,懂事到让鲁婉没资格喊累。她要努力生活,努力给筱筱一个不算太晚的起跑线。
八月二十五号,周日。
筱筱明天就开学了,鲁婉想给她置办一身秋天穿的衣服。
可手机里接连不断传来的消息都在催促她回公司加班。
筱筱听到鲁婉手机的叮当声,低下头,牵着鲁婉的手不自觉收紧。
鲁婉烦躁的呼了口气,把手机掏出来静音了。
“想买什么样的?”鲁婉假装很活泼的问道。但其实声音里藏不住的疲累。
筱筱抬起头,朝鲁婉笑,没说话。
“早上吃的什么?”鲁婉都忘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还在问她早上吃的什么。
筱筱舔了舔嘴唇才说,“面包。妈妈你之前买的”
其实鲁婉上次买的一箱面包早就没了,都是上个月的事了。
“嗯”鲁婉心思有点飘远,没注意已经走到头了。
“妈妈?”筱筱提醒着。
鲁婉回过神来,一脸歉意,“抱歉宝贝,妈妈走神了”
走进一家鞋店,筱筱选了一双款式比较大众的,想着这个应该不贵。
粉色的裙子是去年买的,今年筱筱长个了,看着有点小了。
鲁婉看着筱筱低头穿鞋的动作,明年该上初中了,去哪个学校还得费心思,而且现在的房子离那几个初中都远,还得搬家。
主管跟她说这个月有个晋升的机会,要她好好把握。如果晋升了,可以给筱筱买一个自行车,来回上学还方便点。
“这个行吗?”筱筱看着鲁婉,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鲁婉回神,忙道:“可以啊!”
灿烂的、如冬日阳光般耀眼的笑容,绽放在这对母女的脸上。
是整点的时钟响起,比新年的钟声还遥远,空旷。
郁雾沾了水的瞳孔倒映着眼前的一切。
“楼塌了!!”
“——啊!!”
上天残酷的收回了刚才如幻想般的美好,鲁婉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一个健步就朝筱筱跑去。
雄鹰般展翅,将幼儿紧紧护于身下。
用凡体肉躯建起一个堡垒,佑护小小人儿。但那楼太大了,倾倒时像一场尘土的暴雨,淹没所有希望。
试衣镜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时钟,鲁婉最后的意识,只存留到那儿,当钟表上时刻追逐的指针汇聚。
那么,一切都将结束。
郁雾和谷垚又回到了珠光大厦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像记忆的黑点,模糊了残酷的血肉。
郁雾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瞳孔微震,一时间所有他曾看过的那些身体残缺的鬼怪们,都和刚才的灾难重合。
眼前突然蒙了黑,是谷垚覆上来的手。
“休息一下吧”谷垚说。
郁雾闭上眼睛,耳朵好像也听不见了,一瞬间安静下来。
应该是谷垚做了什么,让幻境里的声音进不得他的耳朵。
只缓了一会儿,郁雾就又睁开眼睛,很多时候他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坚强,“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谷垚手心被郁雾的睫毛很轻的扫了一下。
收回手,握拳紧了又松。
谷垚:“我大概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
郁雾看过来,眼睛里还带着红,“什么意思?”
谷垚盯着郁雾,眼睛里烧着什么郁雾很难明白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会进入这个届,不是偶然。是因为他们需要你,每一个执念都在想办法告诉我们什么”
郁雾不懂,又好像能明白什么。
“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三个执念,都有一个共同点”谷垚提醒。
共同点吗?
都在珠光大厦?还是......
“...六点半?”郁雾喃喃着,又突然明白过来,震惊道:“是时间!而且都是六点半!都在珠光大厦!”
“那是什么意思...”郁雾低下头焦急起来,好像真相就在眼前,马上就要破开晨雾。
“报道说...八月二十五日下午六点三十分珠光大厦意外倾塌......”郁雾说出口,不敢相信的看向谷垚,“什么意思......他们...”
“必须是六点半”谷垚补上了郁雾没敢推出的答案,“珠光大厦必须在六点半倒塌,这是早就定好的”
郁雾紧皱起的眉头因为谷垚的这句话,突然松开,却又没着落的抖了一下。
“珠光大厦倒塌是人为?”郁雾的话很轻,像不敢相信又像怕惊醒某些无辜的人们。
谷垚点头。
为这件事最后盖棺定论。
“早上吃的什么?”
“面包。妈妈你之前买的”
鲁婉牵着筱筱径直穿过郁雾,掀起一阵细微的风声。
郁雾的视线就随着母女两人,却没有勇气再跟上去。
“我能帮他们什么?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郁雾自暴自弃地说,表情实在痛苦。
“想知道我能看见什么吗?”
逐渐平息的届里,郁雾记得谷垚当时是这么问的,他总是喜欢抛出问题。
郁雾闻声看向谷垚,常带戏谑的眸里不寻常地带了许多份犹豫。
“闭上眼睛”
郁雾很听话的闭上眼睛,预料的黑暗却没有到来。
是珠光大厦前面的商贸大街,郁雾差点怀疑自己眼睛没闭上,和睁眼时看到景象一样。
又不一样。
不同的是,面前所有的事物都是虚浮的像水里的倒影,透明的。
眼前还站着一个......正闭着眼睛的自己。
这是谷垚眼中的世界吗?
细细端详他就发现,自己面前的‘郁雾’是实心的,但身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线,数不见源头。
是线又不是线,那些黑雾似的东西摸不着,就生生捆着他。
“我能看到的东西,比常人、比你还要多一层”谷垚的声音传过来,声音是从耳朵进来的,郁雾却像是从心里听到的。
这种近乎赤裸的坦白让他身体跟着麻痹、瘫痪。
“那是什么?”郁雾哽着嗓子问,他有点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他过于强烈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郁雾才听到回答。
也就是凡世所谓,——灵魂。
不论记忆的原主如何勾勒、美化这届里的景象。多么鲜活的人,或物。对于谷垚来说,只是水中月,小儿科。
郁雾把头转向鲁婉母女离开的方向。
筱筱是空的,好像科幻片里能投影在空气上的影音。
鲁婉也是空的,但她心口的位置往外蔓延着,线。
和郁雾的不同,她只有一根短短的,或者说是断掉的,血管一样红色的,好像还带着生命地向外试探。像一个触手。
郁雾忙收回视线。实在有点......
真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每天看到的都是这种场面会不会疯掉。
但谷垚...
那双漂亮的眼睛代价竟然这么可怕。像一场邪恶又古老的诅咒。
所以才总是戴着那个搞笑的墨镜吗。
郁雾缓慢的睁开眼睛,正对上谷垚。
谷垚紧闭着眼睛,神情里还有未来得及掩饰的落寞。
或许不叫落寞,叫孤寂。
郁雾觉得谷垚比他还寂寞,像独自清醒的旅行者,对着水中月附和着一群醉鬼。
再到夜里,独自对着天上的残月舔舐伤口。
下一瞬,谷垚就挣开眼睛了。
眉眼弯弯的又是郁雾熟悉的那个骗子道士了。
谷垚一睁眼看到郁雾的表情,哑然失笑:“干嘛一副看流浪狗的表情?”
郁雾狡辩:“我没有”
“那线是怎么回事?”郁雾赶紧转移话题,“好像从鲁婉心脏长出来的...”
“嗯”谷垚说,“那就是灵,赋予肉身灵魂。”
“灵魂原来长这样啊...”郁雾回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略感惊奇。
谷垚继续解释:“所谓魂不过就是灵不愿离开肉体,幻出的与肉体相近的假象。”
“正常人浑身都绕着那根线,扎进肉体,纠缠不尽。人死后,线也就断了,分崩离析,消散在世间。但若尚有执念,也会有那么几根短短的灵幻出意识,称鬼”
郁雾听着谷垚的话,瞠目结舌。
不自禁道:“人的执念,真的这么强大吗”
谷垚点点头,长舒了口气,似在感叹,“世间万象,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那你不害怕吗?”郁雾问,“看到那些”
谷垚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偏了偏头,躲过了那双透彻的圆眼。
“不会”
郁雾心道:真厉害,我只是能看见灵相幻化出来的鬼就已经战战兢兢好多年了。
谷垚当然不知道他在某人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足有几个楼房那么高。
“看到你自己的灵了?”谷垚瞧过来,刚才晦暗不清的神色早撇到不知哪个九霄。
郁雾闻言面露难色,“看到了是看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黑色的,照理来说该像鲁婉那样,是红色才对”
谷垚沉吟了一会才说,“或许这就是你能看见鬼的缘由,也是他们找你的原因”
“而且闻起来也不像你本人的气”
郁雾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谷垚就凑过来闻他,原来是在闻他的气。
“这东西还能...闻出来?”
“望闻问切嘛”
“......”

再睁眼,眼前又是安然耸入云霄的大厦。
再待下去准得魔怔,郁雾强迫自己晃了晃头保持清醒。不能再像上次似的被惑住。
“那我们——”
“叮当叮铃......”
郁雾的声音和一阵铃铛的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唉——”
还没等郁雾问完,谷垚就拽起他向后急转狂奔,郁雾被他拽得上半身和下半身都不同频了。
谷垚:“跑!”
郁雾:“又跑!?”
郁雾听到跑这个字已经条件反射的先感觉到累了。只是奇异的没有害怕,仅仅因为身边的谷垚。
郁雾忽然觉得自己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小嘛。
叮铃铃......
又是一阵响铃,有一种睡着了耳边有谁拿着铃铛给你招魂的恐怖感。
收回刚才的话!
谷垚手里快速捏了个决。
四周泠泠来风,跟到近处,一团极浅的蓝色将两人围住。
郁雾惊奇地发现他俩现在的造型就和谷垚视线里的东西一样,变成透明的了。
站定,跟着谷垚的视线回头看去。
叮铃铃......
又是一阵铃铛声响,比刚才还大。
郁雾不自觉屏息,刚才他俩站的位置上赫然出现一个圆圈,圆圈里慢慢出现曲折的图案。
正中央才缓缓出现两个人的身影。
一身的装备,好像是去玩真人CS的。不过郁雾注意到那两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双胞胎吗?
“当然!”
其中一人突然开口,郁雾吓了一跳,误以为那家伙厉害到能听到自己心里话。
“必须把这届里的恶鬼们统统拿下,让他们尝尝小爷我破魂枪的厉害”
原来是在跟对方说话。郁雾松了口气。
“不过,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另一人开头道,“进来之前明明仪器检测这届内活动异常,怎么进来反倒像没什么鬼的样子?”
“管他呢!”刚才那家伙从腰包里掏出什么东西,“炸出来几个算几个!”
那家伙把掏出来的东西随手往出抛掷,“嘭啪”的一声,接着轰隆隆地炸了。
是珠光大厦旁边的一条小吃街,几乎全没。连带着珠光大厦都整个被震了又震。可想而知这威力。
浓滚滚的烟雾扑卷过来,刚想拿出仪器再探测一遍的人,被呛住,咳嗽几下,转手掏出兜里的纸巾掩住口鼻,声音听不真切,“很脏”
始作俑者无所谓的样子,“幻境而已,臭毛病”
还想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声低吟。
两人皆是一怔,随即将手扶上被卡在腰上的枪,眼里冒光,跃跃越试的样子。
咔叱咔叱的声音一点一点靠近,只凭耳朵却分辨不出方向。拿着指南针似的仪表盘的那人表情很严肃,仪器崩坏了。
心里暗道不好,这届或许没有两人想的那么简单。
另一人早把枪拿出来,面带狂妄还不知道将要来临的危险。
瞬间,两人脚下冲出手来,霍然一拽。他俩躲避及时,抓空了。
可是源源不断的手从地底伸出,破魂枪虽威力无穷,但是架不住数量多。跟打地鼠似的。
“我擦!这啥啊!没完了是吧!”刚才炸楼那个小伙骂骂咧咧的,手上动作却不停,看得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百发百中,速度惊人。
因为冒出的怪物数量奇多,手里的枪很快没了能源。两人果断放弃,炸楼小伙拿着空枪就往地上凿。一连几个都被打碎,喷出血来,那血又很快消失变成新的手。
两人被逼得节节败退,身前身后都有,裤子被抓破,有血渍隐隐出现。
“擦!小爷我还不信了!”
两人只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想法,从装备包里快速拿出一个部件,眨眼的功夫就组装好了。一直保持镇定的那人,掏出长长的一串,应该是子弹之类的东西,穿插进去。
“呀啊——”
炸楼小伙扛起新组装的装备,朝地面疯狂扫射。无数道光斑打到地上,引起一片烈焰。尘土和烟灰纠缠着飞起又摔落。
场面非常震撼。
那些地面长出的手被焚烧殆尽,有的因为害怕主动缩了回去。
机关枪似的能源装备被收回。
面对一地残骸,炸楼小伙十分不屑,只是非常帅气的扬了扬被风吹乱的头发,很是臭屁。
“怕了吧!”嚣张起来,十分得意。
另一人倒是没有表示,只是重新掏出纸巾擦试起被弄脏的衣物,发现用纸巾擦不干净,只得作罢,这才开口道:“我们得出去,这届不是我们两个能破的”
“怎么?你怕了”
“梁南乔”北沐警告道。
南乔一下子就蔫了,嘴角往下坠:“我不想被家里那老头子看不起,他老说我们研究所不如人家那什么道观。”
说着说着又来了气,“擦!一个破道士有什么厉害的,能有我的枪厉害!胳膊肘往外拐......”
北沐听了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的,南乔从小被惯到大,从没被人压过一头。自他俩进入家族企业怪诞研究所后,更是出类拔萃,大大小小的离奇案件都破获过,各种诡谲的届也进过,但他们从没赢过那个人。
是修道届的榜单,按照个人修养才能、收下的鬼的狠厉程度排的。他们最厉害的时候也才进过前五十,家里的爷爷年轻时也是个修道届的人才,看到后背没落,自然寒心。
那道长长的名薄里,他们望而却步。尤其是那个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从十五年前开始,断层第一,再无人超越过。任下面耕耘交替,明争暗斗。那个名字始终压在他们头上。
可笑的是他们从未见过那人,单单只是榜单上的名字就够他们兄弟俩午夜梦回,悬梁刺股了。
“你都说了这个届这么厉害,那我们要是能破的话,说不定第一都能拿下来”南乔不甘心,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北沐不想和他争论,但又忍不住堵他嘴,“又说大话了,这么多年连衡叔都没超过他,咱们凭这么一个届就能第一了?”
“哼!你少长他人志气,衡叔他天天就知道喝酒吃肉,他但凡勤奋点有那个家伙什么事!”
“那些天道酬勤早就过时了,新时期就得用新方法,研究所制作的能源枪才能帮我们拿回一切”
“南乔。你冷——”
“咚——”
一声钟响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是从眼前的大厦传出来的。
北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并不是整点的时间。
疑惑间,大厦每层楼窗口处开始泛起黑。
从开始的星星点点,到整个楼都被掩住。
玻璃碎开,黑漆漆的东西像海浪一样涌出,从高空喷发到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水坑,再四散。黑色的水,像是蓄力炸裂,一个水浪就有一人高。
是一场海啸。
“是鬼潮!!!”北沐大声喝道。
南乔动作迅速的朝浪潮来的方向扔了个屏障蛋。落地就形成一张透明的墙,立在那里扩大延伸,看不见边界。
“跑!”
两人只能朝浪潮奔去的方向跑,那鬼潮将一切吞并,只剩黑洞的一片掀起十层楼那么高,朝两人逃跑的方向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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