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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交朋友吗(咸仁儿国王)


见谷垚取了指尖的血点在两个纸鹤上面,掐了两个决,竟活了般自觉往窗外飞去。
郁雾睁着眼睛追随着那两只飞鹤,车外原还追着的鬼群突然就调转了方向,将那两只飞鹤擒住,焦灼几下就吃掉了。
等郁雾转过身来,眼前场景骤然转变。
又回到了珠光大厦,此时他俩正站在吴红的店门口。
“太玄幻了...”郁雾目瞪口呆。
谷垚也只是舒展了眉目,刚想抱臂摆一个帅气的姿势,想起两人连着的手,作罢了。
郁雾想起什么四周看了看,问:“老邹呢?”
“你问哪个老邹?”谷垚说。
“开拖拉...冲...开、公交车救咱俩那个”郁雾下意识想说开拖拉机冲锋越野车的那个,被他生给憋回去了。
“嘶——”谷垚歪头看他,琢磨着说,“你这脑袋瓜里怎么装这么多外号?”
郁雾眨巴两下眼睛,一本正经道:“新型,记忆法”
谷垚:“哇”
“......”
谷垚说只要把老邹拦下,捱到六点三十分,那这个执念就可以解开了。
不过郁雾还是觉得没那么容易。
要在不被原主察觉的基础上,发生大的改动,怎么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但看一旁发呆的谷垚,好像什么事对他来说都不算大事,就好像马上要被河水淹死了也得先喝两口没到嘴边的水尝尝咸淡的神人。
这么想着,那边老邹已经出了店门口,吴红正叫住他要给他伞。
郁雾脚往前蹿了一下,又意识到自己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转头看向谷垚。
谷垚还盯着那两人的方向,身体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只是眼睛似乎在酝酿什么...情绪?
“配合我”
谷垚给郁雾扔了这么一句,就大步往前走了。
郁雾还没及反应,就被手腕上拴着的绳子拽走了,脑袋因为惯性往后仰了下,像被谷垚挂在裤腰上的玩偶。
“舅舅!”
郁雾刚跟着站定,头顶就传来一声感情及其充沛的喊话。
他无比确定那声音是从谷垚的嘴里喊出来的。
谷垚:“舅!舅舅!”
再抬头看去,谷垚的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蓄上了泪花,嘴唇颤抖,鼻头都泛了红。
老邹:“......”
郁雾:“......”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您的外甥小邹啊!”声情并茂,字字珠玑。
郁雾记得小时候隔壁家的狗没了,那小孩也是这么哭的。
配合着哭声,在加上想要接近又不敢靠近的步伐成功引起了吴红女士的可怜。
“哎呀,孩子你这是?”吴红先走过来,拍上谷垚的肩膀。
谷垚顺势软榻了肩膀,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哭腔更明显。
“舅妈...唔...唔唔...”
“哎呀,这是...”吴红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回头求助老邹。
老邹的表情更精彩,原本谷垚就是朝他喊的,一嗓门就把周围店铺的那些‘人’都叫出来了。
围观群众还有从六楼上来的,十分热闹。
“你...谁啊?”老邹也走过来,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不问还好,一问谷垚就立马挺直背直勾勾的看向他,带着脆弱地质问:“你不记得我是谁了?舅舅”
老邹被这又一句舅舅给整膈应了,眼神扫到身旁的郁雾,似乎在询问他这家伙的精神状态是否良好。
郁雾发誓他比老邹还懵呢,但是该“配合”也得配合好。
脑子里使劲儿回忆这些年自己看过的八点档苦情剧里的桥段,表情苦涩起来,“哥哥说我们有个舅舅的,他一直带着我东奔西走,找您很多年了。舅舅”
老邹:“......”
服装店里紧巴巴的挤着四个人,吴红还抓住谷垚的手,眼泪婆娑,一脸心疼的看着紧挨着谷垚的郁雾。
轻缓的声音正是谷垚,讲述着自己这么多年是如何与“弟弟”郁雾在城市里摸爬滚打,到处乞讨、受尽白眼。就是为了找到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舅舅。
郁雾心里只有两个字,佩服。这人演戏纯靠信念感,道士这个职业可能耽误他进娱乐圈发展了。
只有老邹冷脸坐在吴红旁边,时不时扣扣耳朵,不耐烦的样子就差写在脑门上。
“哎呀,这两个孩子也太可怜了,这么多年这么辛苦”吴红抹眼泪,一边说一边还往老邹那边看,“幸亏找到老邹了,咱们一家人算是团聚了”
“是啊!舅妈”谷垚一腔热血跟用不完似的还往外蹦呢。
吴红抽空还给谷垚擦了擦还没流下来的眼泪,“不哭了哦,咱不哭了,这是好事。是不是还没吃饭呢?”
吴红说着就站了起来,“走,舅妈带你俩去吃饭。让你舅舅先去上班,等他下班咱们再好好叙叙。”
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往身上穿。
“诶!”谷垚一个手掌就按住了也想起身的老邹,转头朝吴红笑,“舅妈,能不能让舅舅陪我们待会儿,一定要上班吗?”
吴红掏了湿巾擦脸,对着镜子里的谷垚乐呵着说:“是你舅舅啊,就惦记这全勤,今天要是不去,全勤就没啦!”
老邹在愈发昏暗的灯下,脸上的神色也逐渐晦暗不明,只盯着地上,耳朵里全是吴红热络的声音。
郁雾也发现了,这店里的灯光越接近六点半越暗。前两次来估计是太害怕忽略了这个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郁雾觉得这屋子里的钟表秒针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像在催促着什么。每动一下,手指就不受控地抖一下。滴滴答答的像会说话,只跟郁雾低语。
谷垚像是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还在跟吴红聊,把吴红逗得频频失语,乐得前仰后翻。
郁雾冷汗直流,分针马上就指到六。
“叮——”
郁雾猛地抬头,一阵耳鸣,恍惚间看向钟表。
是六点三十分,不多不少。
只是下一瞬,脚下的地板猝然开裂,露出黑洞洞的虚空。失重感突地裹挟着郁雾,要将他吞并。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住然后要从喉咙口拽出的危机感,还没来得急呼喊。
意识就混沌了。
“郁雾”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名字,是谁?
“郁雾!回!”
思绪像浪潮回涌一下子灌进他的脑袋,蓦然睁开双眼。
心脏稳稳落下,大口呼吸,身体比意识还要先觉醒,自发的调整各项机能。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浅清的眼睛,一瞬不落地盯着他。
郁雾不争气的想,真好看。
“说话”
谷垚冷静的声音吹进郁雾的耳朵,彻底打破了周遭混沌。
“说...什么?”
郁雾自己不知道,因为刚才的混乱他现在的发型就像刚从鸡窝里出来的,非常拉风。
谷垚轻笑一声,“下次这种情况及时跟我说,你被届里的鬼惑住了。”
“啊?”郁雾这才反应过来,“那......”
终于想起往周围瞧去,发现还是珠光大厦,顿时泄气。
“我们又失败了?”

谷垚伸手拍了拍郁雾糟乱的头发,眸色温润,“没有,我们成功了”
郁雾闻声眼睛猝然亮起,眨着那双忽闪的眼睛朝谷垚望过来:“真的!”
“真的”谷垚笑眼弯弯地回道。
“现在是另外一个执念了,流程还是一样的,找到记忆的主人,破解执念。”谷垚解释着,站起身。
郁雾因着手间的绳子也跟着站起来。
只是他无故觉得这红布条怎么亮了许多,就好像也有了生命似的,就像枯死的老树突然发芽,一夜回春。
郁雾心道:在届里待久了,也疯了吗,布条怎么可能成精。
郁雾站在谷垚身旁,跟着往大厦方向看。
没看出什么门道。
“我们要进去吗?”郁雾问。
谷垚摇头,似在思索:“这次不用进去,只在这等就行。”
郁雾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明白为什么这次可以不用进去,“为什么?”
谷垚那表情就非常理所应当,朝大厦的方向努嘴,“那地方没有灵,所以那不是原主的执念所在。”
好吧,更不懂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细问,身后就驶来一辆公交车,在两人身后缓缓停下,发出“呲”的一声。
郁雾被吓得一哆嗦,谷垚只回头瞧了一眼,轻声道,“上车”
这车不知道从哪开过来的,更不知道要开往哪。四周白茫茫一片,雾似的。糊得眼睛连自己脚下都看不清楚。
上了车,车上的设备也好多被雾糊住的,只有后排还有挨着车窗的座位还依稀可辨。
郁雾跟着谷垚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刚坐下就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只是实在想不起,这感觉太奇怪了。
因为没有窗外的景物做参照,郁雾只能根据车子发出的声音判断应该是正在行驶中。
太安静了,除了刚开始车子启动的声音外。再没出现过其他声音,车上除了他俩也没有别‘人’。郁雾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那种安静实在超出常人理解。
时间越久,越焦灼。
耳朵听不见声音,眼睛只能看见漂浮的雾,只剩感官在风声鹤唳。
直到手腕处的红绳轻微地剐蹭着他的手腕,震得他胸膛都痛的心跳声才缓和起来。
“今天这菜不新鲜...唉”
身后传来的幽幽一声,郁雾猛地一颤,随即强装镇定,不再动了。
“嘿嘿嘿,我老孙儿说他参加的那个什么联赛,得奖了。咱也不太懂。”
“唉,不聊喽,我还得接我孙儿去啦”
“接我孙儿放学喽!”
声音由近及远,最后消失。再次归于平静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车上那团雾越来越重,连就坐在郁雾旁边的谷垚他都看不见了。这让他更加慌乱,急于寻找什么慰藉。
“吱嘎——嚓!!!”
一道急刹车的声音刺啦一下划开浓雾。
郁雾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又回到了两人刚才上车的地方。
谷垚正站定,出神想着什么,悠哉的样子好像刚才只是去逛了一趟夜市。
“你觉得她的执念是什么?”谷垚问,眼睛却还保持着出神的模样。
郁雾干巴巴地咽了下唾液,勉强开口,“孙...孙子?”
“到底想提醒什么呢......”谷垚喃喃着。
郁雾也正出神,刚才那声音,实在耳熟。耳熟到他一听就是一阵恶寒。
“我...我想起来了!”郁雾突然道。
谷垚被打断思绪看了过来,“什么?”
“刚才那个声音”郁雾瞪大的眼睛显然很惊讶,“那个声音我听过,就是我第一次被卷进老邹的公交车,就是那个老奶奶跟我说话,让我跑!”
“我不会记错的”郁雾紧盯着谷垚,解释得很着急,他迫切的希望可以得到信任,“你相信我,我不会记错——”
“我相信你”谷垚笑着接道,对于郁雾的着急他很自然的安抚。
郁雾想说的都被谷垚稳稳接住,他有些滞怔,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谷垚。
“那看来他们都是来找你的”谷垚接着说,“不论是吴红,还是刚才的老奶奶”
“啊?”郁雾被他绕懵了,脑袋像被锈住了。
“就像筱筱一样,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公车又停在两人面前,不厌其烦地开门等着,大有你俩不上车我就不开走的架势。
两人只对视一瞬,默契的一同上了车。
“今天这菜不新鲜...唉”
幽怨的声音如期响起。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郁雾还是没控制住身体下意识的膝跳反应。
“嘿嘿嘿,我老孙儿说他参加的那个什么联赛,得奖了。咱也不太懂。”
“您孙子这么厉害啊!”
这一声是手边的谷垚吆喝的,是位不可多得的天赋型演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雾身边的雾团有点消散了。
只要稍稍回头就能看见,胳膊上担着一个菜篮子的老奶奶,面容与常人无异。
“我可听说联赛什么的得奖可难了,咱孩子这是几年级了?”谷垚早回过头,满眼笑意地朝老奶奶问。
老奶奶慢了半拍,才开始“咯咯”笑起来,“哪里厉害了,哈哈哈害,刚上小学三年级”
“呦!三年级就这么厉害了!神童啊”
“不是,唉,那孩子我平时不咋管。孩子爸妈不在身边,全靠他自觉”话里话外都是骄傲,还有心疼。
“我老了,跟小孩子有代沟的呀,要是能多跟他聊一聊开导开导他也好的”
“我孙儿还那么小,就这么辛苦,唉”
郁雾听着,心里酸涩。
这就是爱吗?哪怕做再多也时常觉得亏欠,恨不能再多一点,再多一点的爱想要给予。
“现在这小孩儿,明白着呢。谁对他好他心里明镜似的,别想太多,只要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谷垚的声音穿过不存在的风,精准地落进郁雾的心,把那兴起的涩意搅得四散。
“是啊,小伙子你说的对。我只要我孙儿健健康康就好”
“唉,不说了,我得接我孙儿放学了!”
谷垚说:“这么急吗?”
“是啊,六点半放学,我得抓紧喽”老奶奶笑模样地摆弄两下篮子里的菜,想的应该是今晚弄什么菜给那孩子。
朝公交车的后门挪动。
谷垚听了这句话,眸色一凌。
借着手腕的红布条拽了拽还在发呆的郁雾。
郁雾瞧过来,谷垚示意他朝前走。
车里都是雾,往哪走。只是心里疑着,身体早就乖乖动起来了。
两人来到了司机的驾驶位,理所应当的什么都没有。
尽管有心理准备,在看到空无一人的驾驶位时郁雾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未来三个月的噩梦素材今儿一天全搞定,一条龙服务。
谷垚又从兜里掏出那个写满了数字的账本,手指快速,折了好几个纸鹤似的东西,和那时候在老邹车上的流程一样,活了般飞出去。绕着公交车转悠。
谷垚右手伸出,两指一定。
左手和郁雾连着的红布条发起亮光,一面风瞬间扑过来。
郁雾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迎面来的强风往后推了好几步,靠着那根红绳勉强立定。
紧接着,迷雾散去,原来不存在的景物竞相出现。
车里的拉杆、棚顶的手环、车上的乘客、驾驶座的司机、窗外的街道、行走的路人。
甚至道路两旁的绿化带,下一个站点的第三小学。
好像寥寥几笔就勾勒成的城市画卷。
而这一切,站在后门等着下车的老奶奶毫无察觉。
始作俑者淡定收手,还有空整理刚被风吹乱的衣服下摆。
“叮咚——第三小学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注意安全,下一站幸福大街”
后门“吱呀”一声迅速打开,好像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公交车瞬间醒了,照常运作起来。
细节如窗外的阳光,都和煦温暖,就好像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等待落日的傍晚。
老奶奶只迎着斜阳,笑眯起眼睛,脸上的皱纹生动可爱起来。仿佛这只是一如往常的每一个她去第三小学接孙子的下午。
郁雾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去跟谷垚吃饭,在巷子里见到的那家摆摊的人。爸爸接孩子回家,妈妈嗔怪爸爸太晚,孩子想要钱去南市场打电动。一切都活络在将要离去的落日下,伴着烟火的破旧泥砖,积了厚厚一层油脂的吸油烟机。
没人在意即将西落的太阳,因为太阳会在第二天照常升起。
“吧嗒”
一只蔫了的纸鹤摔落在郁雾脚边,毫无生气。
眼边景象骤然失效,像灰姑娘的南瓜马车,却不会遗落掉一支水晶鞋。
只是眨眼的功夫,两人又来到了刚才上车的地方。
郁雾有点分不清真假了。
“她本来只是很平常的坐公交去接孙子放学,结果马上要下车了公交车却出了事故。所以她的执念是按时接孙子放学吗”郁雾的声音很轻,好像是气息发出的声音,不是问句,是肯定。
是谷垚在老奶奶的执念里创造了一场美梦,一切真实如白日焰火,烧得人心里都起了一团火,那火光久不泯灭,直到黑暗再次降临。
“是啊,人的执念就是这么强大又弱小”谷垚回,语调是他一贯的懒散,但那其中夹杂的丝丝无可奈何被郁雾抓到了。
“为什么说他们是冲我来的?”郁雾想起什么又问,说话比刚才带点力气。
谷垚盯着他身后,眯起眼睛。
像遇到什么极有趣的事情。
“你看她们就知道了”谷垚朝他身后微抬下巴,示意他朝后看。
郁雾不明所指,回过头去。
眼睛徒然瞪大。
“筱筱?!”

第14章 他眼里的世界
珠光大厦是在一个经济开发区建的,刚开始这里只有一个新修的宽柏油马路,和两侧刚栽好的树苗。随着珠光大厦的建成,越来越多的人来这大厦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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