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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交朋友吗(咸仁儿国王)


是符咒的力量,潜进心里。幻化出了郁雾想要听到的声音。
“没想到这符咒这么厉害,我以为是个骗术呢......”郁雾喃喃道,有点晃神。
指尖隔着单薄的衣服料子,触上符咒。
“那当然了!你知道这符咒花了我多少心血嘛,精力不能太强,会压制你本身的气,更不能太弱,太弱起不到作用。我说,卖你9——”
谷垚突然噤声,意识到什么,悄声往一旁看去。
正对上,黑夜里郁雾那双眼,紧盯着他,意味不明。
谷垚眼皮一跳,暗道不妙。
“那个江湖骗子原来是你啊,哥——”郁雾咬牙道。
郁雾这声哥叫的,谷垚腿都软了。他觉出里面的威胁意义,反正小狗平时不这个语气叫哥。
谷垚双眼一闭,双手一齐扬到枕头上,“少侠饶命!”
郁雾被谷垚这一招弄的哭笑不得,手掌刚要抓上晃到自己眼前的手腕。
场景突变!
郁雾睁眼就站在了一处荒地。
面前是一口井,石头垒的台面有小腿高。周围是土墙,地上堆的还是墙上掉下来的土块。
毫无疑问。
又,入届了。
郁雾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他有气都没处撒。明明能摸一把谷垚的手腕的,却被拽进这破届来。
早不拽晚不拽!偏偏这个时候。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郁雾恶狠狠的念叨。
不远处真就走来一人,目不斜视的走到井跟前。
木愣愣的站着。
郁雾以为她是要跳井,但看了半天她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郁雾百无聊赖,打量起来人的衣着。
闵庄的穿衣风格,款式老旧简单。头发凌乱着,眼神空洞。
看不出是什么执念。
郁雾手腕一动,红线破空而出,划出“飒”的一声。直奔井口的女子。
郁雾没耐心解她的心结,想直接收了走人。
只是下一秒,空中的红线像又得到什么号令,霍然调转方向,往郁雾的身后穿插而过。
郁雾以为身后有异常,徒然转身。
丝丝红线捆住谷垚的手腕,谷垚扬着笑,也耐心的让它又绕又缠。
郁雾心口蓦然加速。
丝线会错了意,收紧束缚。
两人被扽着手腕,“砰”的砸到一起。
交织一起的红线像是夜晚炸开的烟花,飞溯在半空。
郁雾听到不止快了一倍的心跳声,撞的他耳朵疼,分不清是谁的。
感受到胸腔震动,是谷垚在说话。
“你这......还挺调皮——”
郁雾被谷垚的调笑,涨红了脸。红线就是他的意识,他怎么狡辩。难道说红线就是不听话,总是违背自己意愿对你又缠又抱的。
郁雾假装若无其事的收回红线。
退开身体,企图正经些,说点正事。
只是羞赧的脸,实在像落荒而逃。
郁雾清了清嗓子,问:“你也被拽进来了?”。
谷垚转了转手腕,“没,我看到你被拽进来,留了船跟着进来了”
郁雾心里一暖,视线落在对方调整的手腕上。
红线用力过猛,净白的手腕上被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郁雾喉咙滚动一下,接着问:“这是什么地方?”
“苦井”谷垚说,“这也是魏河委托天卢山的原因”
话音刚落,从郁雾身后传来“噗通”一声。
幽暗的井口,阵阵寒气传上来。
“刚才那个东西跳下去了?”郁雾问。
谷垚朝井里幽深处探头,“对,只不过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谷垚对上郁雾的眼,解释道:“这井里有月亮的倒影”
郁雾没理解,届本来就是由人的执念产生的,人生前记得什么,届里就映现什么。
井里有月亮的倒影,也只能说明届的主人看到了月亮的倒影。
“我来闵庄进过很多这样的届,都只有人跳下去这一段的记忆”谷垚继续说,“和今天唯一不同的就是,井里没有月亮的倒影”
沉寂了大约半分钟,郁雾面色肃然起来,“这井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光我来了这段时间就收了三十个”
“直接收?”
“不然你要帮她解执念?”谷垚打着哈欠,指向那口黑洞似的井,波光中的圆月,犹如假象。
郁雾垂下眼睑,“那倒不是”
“那就回吧”谷垚困倦的没什么力气,“你不知道,明天还得干活呢,闵庄这地方机械化水平不高,好多都得靠人力......”

郁雾第二天才真正理解谷垚这句话。
闵庄没有水利设备,种植的花束还都长在山上。灌溉的水源需要依靠人力一点一点运送到山上。
为了避免劳力的损耗,闵庄人想出轮值的办法。每家每户分配一个站点,每家只需要将传过来的水送到下一站点,呈接力式。就可以达到一种稍微便捷的耕织方式。
郁雾跟着谷垚等在山道上,四周都是一人高的植被绿草。郁雾发现闵庄这地方基本很少有树。大多都是叫不出名字的草系植物。
“为什么不安装水利的设施,闵庄明明有电”郁雾问,他跟着送了几趟的水,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明晃晃的太阳打下来,两人只能紧靠着路旁边的植物,汲取一点绿荫。
谷垚摘下头上的草编的帽子,戴到郁雾的脑袋上,“闵庄的规矩。闵庄人管曼珠沙华叫金灯花,引领闵庄走向光明财富的灯塔。只有用自己双手的劳动才能迎接真正的金灯的到来。”
郁雾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只是用电把水送到山上,自己用手亲自浇上去不就行了?”亲自两个字给他特意强调出来。
谷垚被他逗得一笑,往后随意扒了一把头发,感叹道:“所以说是老顽固呢”
“哪有我们郁雾聪明”谷垚歪头看他,眼睛笑的眯起来,看起来挺欠的。
郁雾被他突转的话锋噎了一下,“我聪明什么!”
“还知道来闵庄找人,多聪明”
郁雾不敢看他,紧盯着眼前跟着风律动的草,非要盯出花来。脸上的韫色不知道是晒的还是如何羞的。
顿了好几秒,郁雾挤出来一句:“魏叔怎么还没回来?”
谷垚看着面前这鹌鹑,唇角一勾,转了视线,打算好心给这鹌鹑一点活路。
“上年纪了,上厕所总得费点时间嘛”
“臭小子!”一声呵斥传来,“说什么混账话呢!”
郁雾朝声源看过去,正是跑回来的魏河。
谷垚一点没有被抓包的窘迫,依旧一副坦荡荡的没什么正形的样子。
魏河看着就想给来一掌,堵上那张说不出好话的嘴。
也就郁雾被他这种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悠然态度迷的走不动道。
“得,不跟你小子计较”魏河走到跟前,已经有些气喘吁吁,“要不是看在——”
“我师父的面子上”谷垚接道。
“我早把你——”
“揍成月饼了”
“......”
郁雾看上山的路一直没动静,问:“怎么下一批水还没送上来?”
魏河回答说:“中午喽!娃子,该吃饭了”
郁雾没想出来怎么吃饭,就见魏叔从灌木草里掏出一个布袋,里面正是几个盒饭。
谷垚接过两份就带着郁雾走了,一点没有该等长辈的自觉。
魏河打眼瞅着,平日谷垚不离手的帽子此刻正安稳戴在那城里娃子头上,谷垚一手扶在郁雾肩膀上,往阴凉低下走,一边还低头不知道说什么,引得郁雾抿嘴笑。
魏河没看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就是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他有种怪异的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甩了甩没用的心思,跟着过去了。
“下午就是准备收割了,你俩也不用帮忙了”魏河说。
桂兰只给他们三个老爷们准备一壶水,郁雾有点在意跟人共用餐食,愣是忍着渴没喝。
“本来也没想帮”谷垚从旁边挑挑拣拣,揪下来一个大叶子,折成杯状接水冲了冲,又倒了新的递给了郁雾。
郁雾自然的接过。
魏河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咧嘴。本来要说的话也被卡回去,只能多塞两口饭。
郁雾想起管宋来,昨天那丫头背着那么重一摞厚草,彼岸花支出来的尖刺扰的她胳膊脖子都是细密的划痕。被收割的队伍远远的落在后面,像是被遗忘的,守望者。
郁雾对上谷垚,“管宋......”
“嗯”谷垚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像模像样的压低声音,“咱们偷偷去帮她”
魏河清咳一声提醒:“我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喽,我又没避着你说话”
“你!”魏河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终究是没说什么。
想到管宋家,重重叹了口气。
郁雾是刚来,摸不清楚状况。谷垚可都了解差不多了,只是之前从来不插手闵庄的各种因果。没必要,且浑水里捞不出个金鱼来。但既然郁雾想帮,那另当别论。
黄昏还没到,谷垚先带郁雾去了苦井。
苦井就在闵庄的正中央,十几年前,还是闵庄的唯一水源。
魏河说,闵庄受了诅咒,那几年频频有人跳进井里。再后来,苦井的水受了污染,喝了水的都生了怪病。直到闵庄各户自食其力挖了自家的井。
现在的苦井和郁雾在届里见到的不一样了。
周围有几个土房子,看得出来已经没有人住了,外表看来已经破败不堪。
离井百步远的地方围了铁网,上面贴着封条。时间久远已经看不出来封条上面写的是什么字了。折下来在风里摇摇欲坠,哗啦哗啦的响。像风车。
谷垚轻车熟路的拆开铁网,郁雾跟着进去了。
井口的石头风化了,或者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碎了一地。只剩一半。
郁雾往下探头。
即使是在青天白日,烈阳也照不进幽深的井里。依旧黑洞洞的,仿佛随时会苏醒将人吞噬进去。
身前晃过一手臂,是谷垚将郁雾拦回来,后退了几步,“你也想跳?”
“不是”郁雾不解的看向他。
“那你站那么近”谷垚心情不大好的说,“我以为你要和这破井抱一把呢”
郁雾赶紧辩解:“我就是看看,或许有什么......”
郁雾说着,但看谷垚明显沉下去的脸,声音没底气的停下了。
谷垚一般都是乐呵的,没什么人见过这家伙真生气的样子。事实上谷垚确实很少有生气这种情绪,一般事情对他来说,就是没必要。说白了就是懒。
懒得在意,懒得生气。
但是,莫名的,甚至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只要涉及郁雾的事。他总是很急。
就像刚才,郁雾就站在井口,弯着腰往下探。他恍惚觉得郁雾是不是要跳下去了!
几乎是瞬间,他就伸手把人拉回来了。不可控的生气,生郁雾的气吗?他不知道。
从前笑谈的世间百态,觉得众人陷入情绪、执念无可自拔的时候。他只做他该做的,从没理解过,原来感情如此不可控制。
谷垚自嘲的笑了一下。
郁雾瞧着谷垚,一时着急,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让他消气。他向来不会说好听的话,话到用时方恨少。
“忘了我怎么教你的?”谷垚说,面上又挂上平日的和善样子。
郁雾看他面色有缓,忙道:“记得!你说的每一句我都记得!”
谷垚抱臂,姿态放松,过路的风将他的头发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双异常吸睛的浅瞳。
郁雾又看的呆了。
“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安全都是第一重要的事。哪怕得不到真相,也要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谷垚的话说的异常平稳,没有调笑,没有强调,只是平静的阐述出来,似乎这样同样能压住心里某种将破土而出的东西。
面前的郁雾却浑然不知。
风从他背后裹挟过来,他只想顺着风再靠近一步。
“我记得的”郁雾想通过睁大的眼睛告诉谷垚自己多么的真诚。
不过这动作做起来,着实滑稽。
郁雾凌乱在风里的毛匆匆的脑袋被谷垚轻轻的按了一下。
像是应了一声,郁雾没听清。
谷垚转过身去看不远处的井,问。“能感觉到什么?”
指苦井周围的能量。
郁雾也转过身,闭上眼默了默,说:“安静、干燥、灰扑扑的土,还有很多混杂在一起的气,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哭声”
郁雾睁开眼睛,被光刺的又眨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你能看见什么?”
谷垚天生异瞳,看见的东西一定比自己感受到的更多。
谷垚闻言一滞,随即道:“和你感受的一样”
停了几秒,又说:“因为我破坏了几个届,搅了这儿的平衡,所以会有哭声。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很完整的的场力,几乎看不出下面压着的届的存在。”
“你是说”郁雾不可置信的说,“又是阴谋?!”

第29章 逃跑
日落时分,郁雾深入花丛,一把一把割下从地狱伸上来的触手。一片片的红,触目惊心。
三人的队伍就是比一个人要快。
这次的收割队伍里,他们打了头阵。
最主要也是管宋需要的金灯花比起其他家要少的多,郁雾颇有点一身蛮力没有用武之地的感觉。
管宋这丫头总是没什么表情的很高冷的样子,郁雾和谷垚来帮她,她也不会表达她开不开心。不过再老成,毕竟还是个孩子,郁雾能感觉出来她是高兴的。
管宋走在收割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长长的弯着腰驮着大红花的村民们。眼睛亮亮的,倔强的背影留给郁雾和谷垚。郁雾觉得,积压在她身上那股沉重的阴霾似乎短暂的豁开一个窗口。
郁雾心思被管宋拽走,没注意自己身旁的谷垚正盯着自己垂在身侧的手出神,微蹙眉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直到红线慢慢溢出,他才恍然回神。
“怎么了?”郁雾压低声音问。
谷垚伸手过来,轻点在郁雾的手腕上。
上面一道道的红痕,是割金灯花的时候被划的,陷入本来白皙的皮肤,触目惊心。
郁雾被谷垚似有若无的点了一下,手指微不可察的跳耸。
“不疼的”郁雾说。
谷垚没答话,过了好一会才突然冒出来一句:“明天不来了”
“别!”郁雾赶紧道,又凑近了谷垚小声说:“我只是容易留印子,但其实真不疼。明天还得来呢,我真没事......”
又是怕谷垚不答应,做贼似的往两边警惕两眼,又比刚才声调还低了一度说:“......哥”
谷垚觉得他靠近郁雾这边的脖颈被这家伙拱的热烘烘的,又说不上来哪痒,只能烦躁的嗔瞪他一眼。
视线交汇,郁雾感觉空气中什么东西咕噜咕噜冒泡要烧着了。
真好看,郁雾想。
嘴唇也......
“你俩干嘛呢?”
郁雾猛地弹开,此地无银三百两又做贼心虚的样子。
一口咬死自己算了!刚才在想什么!
在这么多人面前冲着他哥发情!
淫兽吗!?
“怎么了?”谷垚反问。
管宋卡了一下,说,“你们俩......很熟吗?”
郁雾:“不熟.....”
谷垚:“但是一见如故”
管宋:“哦”
“那就跟上来吧,我们被其他人赶超过来了”管宋瞥一眼郁雾,回过身继续往前走。
背上的叶子跟着簌簌的抖。
郁雾暗暗舒了口气。
谷垚看他那样子也没忍心再去捉弄。
“怎么认识的?”
郁雾扶了一下后面背着的捆束,“我来的时候正好是黄昏,到庄子门口就剩管宋了”
谷垚贴心的替郁雾拨正了捆绳,又按了按原来绳子勒住的地方,试图帮他缓解一点肌肉的紧张。
郁雾接受着他的动作。认为谷垚还是把他当弟弟,虽然他确实一直在叫他哥。
但表达意思可不一样。
不知不觉还是有点气馁。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谷垚问,“不喜欢我问这些?”
“交友自由我确实不应该过问,你已经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空间......”谷垚若有所思,手上动作慢下来。
“没有!”郁雾忙道。
郁雾发誓他没有把心思写在脸上,但谷垚就是能察觉。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只要看他一眼就能知道。
要不是郁雾见过谷垚眼里的世界,都要怀疑是不是那眼睛能读心。
“我只是...”郁雾脑子飞速运转,扯出一个谎来,“觉得没意思,早上给花浇水,晚上给花割脑袋的......”
谷垚一直看着他。
那眼神似乎能将他看透,眸里暗藏着什么,郁雾看不懂,但直觉好像有点危险。
“我没有不高兴!我也......我喜欢你问我这些,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问。我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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