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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周清弈定了定神:“没有。”
“没有吗?”宋翎不怀好意的笑笑,然后转身从书架上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绢画,将它塞进周清弈手里:“这是宫里的教养嬷嬷给我送来的,让我好好学学。我想着成婚后也是你伺候我的多,还是留给你看吧。”
周清弈好奇地翻开绢画,待看到其内容时,脸色立时变了,既羞恼又无奈。
这绢画绘满了各式各样的春宫图,一个穷书生哪见过这种东西,看了一眼就要面红耳赤。x
宋翎在一旁掩嘴笑得开怀,眉梢眼角流露出捉弄周清弈成功后的得意心情。
“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宋翎收了那么多拜帖,也要装装样子召见一两个的。
他临出书房时,似是想起了什么,朝周清弈回头一笑,朱唇微动几下。
周清弈一眼就懂了,他在用唇语跟他说:好好学学。
他低头,看着手里被捏得皱皱的丝织绢画,只觉得耳根、脖子、心口都在发烫。
周清弈沉寂的心弦微微地颤,原来他们之间也可以安静的作画、写字,开心愉悦的相处,不必剑拔弩张。

第14章 争执
就这样,景朝的九品校书郎周清弈,在无数艳羡、不屑、质疑声中,被强迫着嫁给了当朝二皇子——昭华殿下。
虽说是男子与男子婚娶,但是这婚事可一点也不含糊。昭华殿下为了表示对这个夫郎的喜爱,甚至让迎亲队伍当街撒钱,无论男女老幼,凡是来祝贺的,都能得到铜板。
热热闹闹的,宋翎就这样把周清弈“娶”回了府邸。
按照景朝祖制,大婚后的第二日为归宁日,要携夫郎入宫拜见圣上,依次行谢恩礼。
周清弈睡醒的时候,身上的绳子早就不知所踪。
宋翎正背对着他试衣服,嘴里还催促道:“快去梳洗一番,等会儿进宫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了你。”
周清弈想起父亲回复他的家书,只有“吾儿珍重”四个字,随即收敛心神,接受了自己和宋翎已婚的事实。
按照新婚的规矩,周清弈是被娶进门的,要给宋翎绾发,可他手笨,把一头青丝绾得乱七八糟。
看着镜子里那一头被周清弈糟蹋的头发,宋翎银牙都要咬碎了,只能让下人重新弄过。
以至于后来两人一并踏入巍峨宫城,他也没有给周清弈一点好脸色。
碧空如洗,风轻日暖。
两人一路行过朱廊高阁,恰巧不巧地碰上了宁清殿下宋执。
宋执欠身作礼:“宁清见过二哥。”
“嗯。”宋翎扫了他一眼。
宋执方才远远地就将两人神情姿态尽收眼底,此刻也是别有深意地笑:“二哥与夫郎新婚燕尔,今儿也是一同回来归宁。这么好的日子,二哥怎做这般冷清之态?”
话里有话,就是在暗讽他宋翎抢先一步,强扭了周清弈这口甜瓜。
“宁清弟弟,你是看错了吧。”宋翎启唇反诘,桀骜而自得:“不过是昨夜周郎太贪,把我累坏了,我早晨训他几句罢了。”
宋执笑意渐冷。
宫里宫外哪个不知道昭华殿下豪横,强逼周校书郎在余杭退亲。
明明是别人无可奈何跟他在一起,偏他还这般惺惺作态的在别人面前秀恩爱。
宋执想撕下他惯于伪装面具已经多时了,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他故作质疑:“是吗?不过我观周校书郎清风明月态,不像是爱贪欢之人啊。”
宋翎的眼睛冷冷地瞥过去,意态轻描淡写:“我的夫郎贪不贪欢,总与宁清弟弟你这个外人是毫不相干的。”
他微微一笑,提醒道:“对了,宁清你的府上蓄养伶人和乐师数不胜数。那些小郎君床上什么样,床下又是什么样,想来你是再清楚不过了。”
被他当众捅破了府里的隐秘,宋执眼里闪过一丝尬意,但随即不甘示弱地笑道:“我府上养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哪有二哥会势大仗权,连哄带骗、威逼利诱一举拿下江南一带有名的才子,真是让宁清好生羡慕。”
宋翎傲慢地将下颌高高抬起,细声慢气道:“吃不到的人自然眼馋、心馋,吃到的人在嘴里来回咀嚼后,也就那样吧,不过尔尔。”
宋执自然明白他是意有所指,故意含沙射影。
宋翎知道他肖想周清弈,可是无论他怎么想,最终还是被宋翎用手段得到手了。
如今他尝到滋味了,还故意摆出点不屑一顾的意思,仿佛在嘲笑自己是个无能之人。
宋执想了想,转而朝一旁的周清弈温柔地笑,看似极为懂事体贴:“周校书郎,我二哥性子直爽,所以素来说话就是这般无所顾忌,你多担待,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庶出的东西就是喜欢挑拨离间。
宋翎只是冷笑看他,正要出言再讥讽他几句。突然就听得周清弈说:“昭华性情真挚,我心生喜欢。况且他也并无宁清殿下所言,对待我有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那等言行举止。”
他顺着宋翎说过的话,一本正经地辩解:“是我不够体贴,才惹恼了昭华,理应受骂。”
周清弈帮自己说话,宋翎觉得都有点意外。
听到他这席话,宋执也是愣了半响,回头望着宋翎的眼神里,如绵里藏针,隐带寒意:“看不出来啊,二哥真是好手段。”
宋翎慢慢上前一步,是骄傲姿态:“怎么,你也想跟我学学驭夫之道?”
他瞄了眼宋执的穿着和长相,平平无奇到了极点,随即刻意讥笑道:“可惜,宁清你的容貌还是稍微逊色了些,不易讨郎君喜欢,难啊!你还是继续养府里的乐师吧,那些不入流的东西也分不出好坏,肯定不会嫌弃你的。”
宋翎今日又穿了坦胸的大胆服饰,肤白如脂,再配上他那遗传了王皇后美貌的精致五官,着实能令人移不开眼。
可宋执的母妃只是个普通女子,意外有了身孕才被册封,恩宠本来就薄,他为了突显自己洁身自好,更是一直穿得严严实实的。
这会儿被人戳到了痛处,宋执急得跳脚,又羞又恼,瞪着宋翎说:“你……简直不可理喻!”
宋翎笑盈盈地道:“没事,宁清你也不必太过挂怀,毕竟容貌这种事情是天生的。我还要跟周郎去给父皇行礼问安,就不与你在这多费口舌之争了。”
言罢,他亲切的挽上周清弈的手臂,准备和他一同离去。
宋执眼看吵架要吵输了,看着宋翎离去的背影双目仿佛都要喷火,不甘心又狠毒的说了句:“二哥伶牙俐齿,若是王皇后在九泉之下得知二哥成婚之后变得孝顺又深情,想必心里也会很欣慰吧?”
宋翎果然大怒,快步走过去,捏着宋执的衣领,呵斥道:“你再说我母后一句试试?”
宋执脸色慢慢的涨成了猪肝色,看着宋翎被他激怒,嘴角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母后是宋翎的弱点,不管是谁,一旦提起,他百分之百会炸,所以宋执这个激将法很成功。
宫里那么多侍女和侍卫,很快就会发现宋翎在对他施暴,他就又能装作无辜者了。
周清弈赶忙过去用手臂揽紧宋翎的肩,把他的手从宋执衣领上解开,再禁锢似的拥着他,难得地温声细语给人劝慰:“殿下,莫生气,莫计较。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走,好吗?”

第15章 归宁
“你放开我!”宋翎急红了眼,颇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在周清弈怀里挣扎着叫骂道:“他是什么东西,也敢嚼我母后的舌根!”
幸好周清弈身材高大,能够擒住宋翎,否则非要被他挣脱不可。
看着怀里的火爆小辣椒,周清弈耐着性子温和规劝:“殿下不要冲动。难道你没发现他是有意在激怒你,挑起纷争吗?不要落入他人的圈套。”
“那又怎么样?”宋翎一口反驳,冷哼道:“难道我还怕他不成?你放开我,我非要好好的揍他一顿。”
周清弈无奈叹了口气:“今日归宁,在宫里闹一场总归是不好的,这里人多口杂,更何况圣上还在等你。”
宋翎顿住了,敛下眉眼。
在宫里,向景帝邀宠的后宫嫔妃、皇室子女太多了,宋执虽然是个庶出,但现在他的母妃是后宫里位份最高的。
他和兄长都没有了母后,兄长位居太子已是群狼环伺,他不能再添乱。
周清弈看他情绪有点松动的迹象,便直接半推半抱的把他带离了原地。
宋翎想通了,语气也软了些,可仍带着不乐意向周清弈质问道:“你不是不情愿跟我成婚嘛,怎么刚才还帮我说话?”
周清弈答得隐晦:“情不情愿是一回事,帮不帮你是另外一回事,我们夫夫本为一体。”
宋翎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哼,又跟我卖关子。”
似是想起了什么,宋翎在他怀里抬起头,骄傲地问:“你觉得我和他谁更好看?”
周清弈只顾看路,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听言以目询意,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宋翎有点泄气。
人人都说他继承了王皇后胡人血统的绝色风姿,美得男女通吃,可是周清弈好像都看不到似的,亏得他今天穿得还是华丽的敞领衣袍。
宋翎又问得直白了当:“我好看还是宁清好看?”
周清弈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怀里的宋翎,阳光照在他鸦黑的长睫毛下,抖落一片小阴影,顺着看下去,就是修长的光滑的玉颈。
画舫那天,这玉颈被他舔咬了数遍,最后不可一世的昭华殿下都细细求饶。
周清弈突然腹下一紧,忙移开了眼,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殿下不觉得冷吗?”
宋翎:“……”
鸡同鸭讲!
此时暮春时节,稍有寒意,但宋翎外搭有一件薄薄轻裘,倒也不觉得冷。
知道周清弈是文人,看不惯大胆的装扮,宋翎叹息道:“周清弈,你白读了那么多年书,不解风情就罢了,还不懂欣赏美好的事物。”
周清弈被他说得心中羞赧,但表面不露声色,拉着他的轻裘披风往胸膛处遮了遮,佯作淡然:“天气乍暖还寒,我觉得你会冷。”
宋翎奇怪地看了周清弈一眼,见他耳垂微微泛红,便知他心中也有所触动,只是嘴硬罢了。
“所以你还是觉得我比宁清那竹竿身材好看的对吧?”宋翎倚在他怀里,得寸进尺的问他。
被他软软贴着,周清弈莫名生出一种冲动,想把他藏于帐中。
他深呼吸一口气,托住宋翎的腰,身体也往旁边挪了挪,轻言叮嘱道:“殿下,这是皇宫,你好好走路。”
宋翎知道周清弈就是在故作矜持,路过一片亭台楼阁,拉着他掩在一处长廊檐下。
他抱上他的脖颈,整个身子贴上来,咕咕哝哝地朝他质问:“你快说呀,到底我和他谁更好看?我这衣服可是景朝独一份,你要是把我哄高兴了,我就在这亲你一下如何?”
周清弈的脸都红了,不知是被春日温暖的日光晒的,还是被他的大胆放浪而羞愧的。
宋翎玩心大起,故意威胁道:“你不说的话,我以后都不跟你睡一床了。让你天天晚上都被绑着,想吃却吃不到。”
周清弈别过脸,清咳两声:“青天白日,殿下注意言辞。”
宋翎反而理直气壮:“你害羞了?”
周清弈努力平缓紊乱的心绪,假意冷静:“殿下,别说了,一会儿还要去行谢恩礼。”
“好啊,那你抱我去。”宋翎美目流光,伸手在他胸膛上画圈。
周清弈忙按住他的手,悄悄反握在手心里,嘴上轻声斥道:“不要胡闹。”
“晚上可以胡闹吗?”
“……”
“周清弈,你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打心底里就不爱理我?”
“到晚上再说。”
宋翎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头猛地一跳,立即别开了眼,偷偷地笑了。
金猊兽炉里燃香袅袅,轻烟如絮,笼彻幽宫华殿,青衣宫人低眉垂眼立在大殿两侧。
景帝与颖妃正襟危坐,吃着宋翎及周清弈奉上的两盏香茶。
颖妃前日才晋升了贵妃,现在主管六宫事宜,宋翎成婚的这盏茶她是喝得起的。
她浅浅啜了一口茶,抬眼望向殿中一对璧人,客客气气地道:“昭华殿下身份尊贵,周校书郎能跟了昭华,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还望你们夫夫俩琴瑟和鸣,恩爱白头。”
“颖贵妃娘娘说的是,清弈受教。”周清弈恭敬施礼。
景帝看着长身玉容,风骨清肃的青年,心中满意,但仍肃声嘱咐道:“孤的昭华脾气大,你日后要多让着他点,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须得多多迁就他,切不可私底下欺负昭华。”
周清弈恭敬道:“臣不敢。”
景帝转而望向宋翎,用怜爱的口吻:“昭华,成婚后若你有什么需要的,或是府中哪里置办不妥当的,尽管来跟父皇提。但凡是父皇能够做到的,都会尽量允了你。”
宋翎怔忡地看着颖贵妃坐着的方向,目光有些呆滞,闻言回神,强扯一抹笑:“儿臣知道了,多谢父皇疼爱。”
景帝敛眉,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颖贵妃看到了宋翎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宫中那么多年,颖贵妃一直都是在旁眼观鼻、鼻观心,笑不语,细细揣摩着皇帝心意。靠着这份懂事,才坐上了管理六宫的位置上。
她挥手摒退了闲杂众人,又支开了周清弈。
只留下了景帝与宋翎父子二人在殿内叙话。

景帝露出慈爱的笑容,关心问道:“昭华,今日归宁,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的母后?”
宋翎惘然地笑了:“我想起母后在笔记里写过,最想看到我和兄长各自成家,然后喝我们敬上的一盏香茶。”
王皇后这本笔记里的内容,只有宋翎一个人知道,景帝都寻不着。
据宋翎说他是在母后的梳妆台夹层中找到的,后来因为没人在乎,景帝又不管他,看完之后就在无意中遗失了。
景帝听了他的话,表情黯然,默了一会儿才叹息交代道:“昭华,待你有空的时候,就带上你夫郎去皇陵看看你母后吧。”
“好。”宋翎简单的回答。
景帝看着这个最像发妻的儿子,感慨万千。他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发出声音:“翎儿,你心里,可还会为当年父皇冷落你之事而怨恨父皇?”
王皇后撒手人寰没多久,宋翎就被术士说是灾星,彼时又逢天下大旱,蝗灾不断,景帝也不得不怀疑到他身上。
宋翎柔柔一笑,作出坦然的情态给予尊贵的天子看:“父皇这是哪里的话?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儿臣年少不经事那会曾经在心底里偷偷埋怨过父皇,可长大了也懂人各有难处,父皇文韬武略,志在四方,是一代明君。更何况您心系天下人,不只是儿臣一个人的父皇。若是儿臣连这点都想不通,又怎么能配得上父皇的栽培和厚爱呢?”
他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反而显得父子俩生疏了。
景帝知道宋翎的心思比太子更深,更善于伪装和隐藏自己,他的情绪很少有人能猜得到。要不是他对皇位毫无眷恋,加上早早就有风流名声在外,其实这未来的储君留给他才更为合适。
毕竟天子不需要有情。
父子俩的裂痕不是那么快就能修复的,景帝语气略带惆怅的说:“翎儿,当初你母后最心疼的就是你这个小儿子,是我让你们娘俩受苦了。”
宋翎淡淡道:“父皇不要这么说。儿臣得沐皇恩,已经是感激不尽。母后与父皇相伴数十载,父皇的心意,她都明白。”
说罢,宋翎垂眼,悄悄掩饰去眸中黑白分明的底色。
两人竟是一时无话。
半晌,景帝想要与他谈起政事,询问道:“昭华,你可有意提拔你夫郎去门下省?”
景朝实行三省六部制,也称群相制,分为中书、门下、尚书为三省。
中书决策,门下审议,尚书执行,三省长官共同负责中枢政务,且各省长官都可称之为宰相。
如今门下省是风头最盛,每逢会议宰相云集。
景帝心想,自己的这个儿子那么喜爱他夫郎,开口为他谋个一官半职也是应该的。
谁知宋翎摇了摇头,认真道:“儿臣并无此意。”遂又笑着解释:“父皇,我和周郎正值新婚蜜月,一刻也不想分离。他心里记挂余杭的家人,儿臣想着过几日就陪他一同回乡省亲。要准备的事情繁多,所以不愿他太忙。”
“你成婚后倒是体贴不少。”景帝见宋翎处处维护周清弈,忍不住打趣道:“昭华,你可别使小性子,学那些贵族们把夫郎藏起来,只当做府中取乐的玩物。父皇刚才瞧你夫郎,谈吐有礼,举止大方,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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