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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父皇,宁清有事启奏。周先生的独子现如今周清弈来到了京城,此人才华横溢,宁清想……”宋执看上了周清弈,希望景帝能把他赏赐入宁清府。
但前两天碍于周清弈他父亲参与谋逆的事情,不敢跟景帝提起。好在现在这个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周家的谋逆嫌疑被解除了,所以他才敢开口跟景帝要人。
宋翎知道他心里那些小心思,趁他话还没说完就笑着打断道:“宁清弟弟的眼光不错。周校书郎确实才华斐然,气质也是众多书生中不可多得的。”
宋执看着他的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总觉得他在憋着什么坏。
只看到宋翎款款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龙椅上端坐着的景帝跪了下来。
这下不光是百官震惊,景帝也震惊了。
宋翎这个人不羁惯了,又深受帝王宠爱,还有太子撑腰。
上一次这么谦逊的下跪还是多年之前被景帝从废弃的宫殿中接出来的时候。
景帝不可置信的问他:“昭华,怎地突然下跪了,你这到底是何意啊?”
太子上前想要搀扶:“有什么事好好说。昭华,你先起来。”
“父皇。”宋翎看着景帝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儿臣想与一人成婚,还望父皇应允。”
这是好事啊!
景帝扶着龙椅把手缓了口气:“昭华,你想成婚了?快告诉父皇,你看上的是谁家的姑娘啊?”
其实景帝一直都很关注这个儿子的婚事,只不过宋翎明确表示过这一生都不想成亲,不忍心勉强他,所以他的婚事才迟迟没有定下来。
宋翎回答道:“不是姑娘,是男子。儿臣心悦之人正是那位余杭来的周清弈。”
“你们两个都是男子,往后如何为皇家开枝散叶啊?”景帝想了想,不忍他伤心,又道:“若你看上了他,父皇可以把他指配给你,让他做你的男妾。正妻还是要娶个女子,最近蒙古部落的郡主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父皇。”宋翎诚恳地说:“儿臣不喜女子,也不愿女子为了开枝散叶才嫁给我,这样对她们不公平。儿臣只跟您要周清弈一人做夫郎,并且此生不会纳妾。”
文武百官们突然联想到了前阵子诗会上传出来的流言蜚语,说昭华殿下和周清弈在画舫上春风一度,但却是个绝情的主,连官职都没舍得给他安排一个,用完就扔了。
现在怎么又转头来要人了?
难道传言是假的,昭华殿下因为心悦周清弈,所以对余杭叛乱的事才这么上心,竭力替未过门的夫郎一家洗清冤屈。
看来昭华殿下对这个人用情颇深啊!
宋执不甘心周清弈就这么被宋翎抢走,既然他得不到,那就大家一起鱼死网破,绝不能让别人落到一点好。
他开口道:“父皇,儿臣听说周校书郎在余杭老家是有未婚夫郎的,两人还是娃娃亲呢。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纵使二哥对他的感情再深,也不能去强人所难吧。”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要是个脸皮薄的人,怕是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
可宋翎脸皮厚啊。
景帝表情刚有点为难,宋翎就低下了头,用袖子掩面开始抽泣。
长大后的宋翎样貌实在太像已故去的王皇后了,看他露出委屈的表情,景帝真的很吃这一套,口风立马转变了。
“能许给昭华做夫郎,那也算是这位校书郎的福气。”景帝声音威严,似是要为宋翎做主的模样:“普天之下都是孤的子民,孤说了算,那么他这个娃娃亲就不能作数了。另外,周家的门第确实也有点太低了,总不能委屈了孤的昭华吧。所以,孤决定任命周清弈父亲为余杭刺史,即日就让他上任吧。”
宋执气得牙痒痒,他没想到景帝会如此迁就这个宋翎,简直是疯了。
事情按照宋翎希望的方向发展着,他又主动提到:“父皇,儿臣希望能够早点跟周郎成婚,还请父皇为儿臣和他定个最近的吉日。”
太子忍不住开口道:“昭华,你为何突然对成婚一事如此心急?”
宋翎笑了笑:“兄长,我与周郎感情笃深,心中难捱。”
太子觉得自己也看不透这个弟弟了。
景帝想起当初自己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为了能和王皇后结为夫妻,也是那么猴急。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他当了帝王,红颜成了枯骨,总有那么多的不得已。
哪怕是再美好的爱恋,到最后也只剩下叹息。
“好。昭华,孤都依你。”
景帝欣慰的看着宋翎,觉得他承载了自己现在无法做到的随心所欲。好像满足了他,就让自己和当初那个自由的少年更近了一步。
至此,宋翎和周清弈的婚事已成定局。

周清弈正在弘文馆的书案上心不在焉的誊抄茶经,这是他写错的第二个字了。
由于太担心父亲的安危,他昨晚连夜写了一封家书托人寄回去,要求走最快的路线,为此还加了钱。
不知道今日早朝的状况如何了,馆长去上朝还没回来,他不敢离开一步,一直守在这就是为了及时打探馆长的口风。
“进忠公公,您请。”馆长点头哈腰的和进忠走了进来。
周清弈听见馆长的声音,赶紧放下笔,迎了出来。
“馆长。”
“周校书郎,你来得正好啊。”馆长看到周清弈,喜笑颜开。
进忠声音尖细,问道:“这位就是周校书郎吧?”
“正是。”馆长殷勤地回答。
“周校书郎,跪下接旨吧。”进忠公公开口道。
周清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馆长看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出言催促道:“你发什么呆呀,快跪下接旨啊,难道你要忤逆圣上吗?”
“臣周清弈接旨。”周清弈端正的跪下,几乎是将脸贴在地上。
进忠公公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余杭周家清廉正直,周清弈学识过人,一表人才。特许配给孤之爱子昭华为夫郎,于三日后举行大婚。钦此。”
周清弈抬头,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他颤颤开口道:“公公,这可是真的?”
“周校书郎莫不是傻了?这是正儿八经的圣旨,由圣上亲自书写,怎么会有假。”进忠公公笑着说:“恭喜校书郎,昭华殿下可是圣上的心尖肉,你算是择了好夫郎。昭华殿下对你可是十分上心呢,不仅在你父亲谋乱之事中为他证实清白,更是让圣上抬高了你家的门楣,任你父亲为余杭刺史了。老奴相信,过不了几日,你晋升官职的圣旨也会送过来了。”
周清弈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回话。
看上去确实是莫大的恩典,父亲洗脱罪名,还担任了余杭刺史。但他和宋翎的婚事,怎么会是圣上赐婚。
宋翎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进忠公公提醒道:“周校书郎快快接旨谢恩吧,老奴还要回宫中禀报圣上呢。”
馆长小声的催促他:“快啊。这是天大的好事,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想抗旨吗?这可是死罪!”
进忠公公是景帝的耳目,如果周清弈表现有任何的违抗,他都会回去告诉景帝。
到时候来的就不是赐婚圣旨了,搞不好是赐死的毒酒。
周清弈知道他没有能力抗衡,只能认命的颔首,双手举起:“臣接旨。”
进忠公公把圣旨放入他的手中,脸上洋溢着笑容:“那老奴就回去复命了,相信圣上会非常高兴的。再次恭喜周校书郎了,到了那日还请校书郎和殿下赏给老奴一杯喜酒吃。”
“公公慢走。”馆长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他陪着进忠公公一同走出去。
馆长只希望自己的奉承能让这位在御前颇有话语权的大太监念着几分情,最好是帮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周清弈握着圣旨的手微微发抖,他离开了弘文馆,往宋翎的昭华府方向走去。
昭华府光是大门就做得非常气派,好几辆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停在门口,府里的下人们都在忙着清点别人送给昭华殿下的贺礼。
只因为宋翎要成亲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大家都趁这个机会或是送礼或是送上拜帖,就是希望能够巴结昭华殿下。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娶谁都配得上,可他居然能让圣上迁就他,让他和一个穷书生成亲,称得上奇闻。
这叫周清弈的穷书生被昭华殿下看上,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昭华殿下直接令那周清弈的全家都跟着一起晋升了。余杭刺史啊,这是多少人努力了大半辈子都得不到的职务。
不得志的官员们突然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跟着昭华殿下混,准没错!
卫礼正在门口指挥着那些马车卸货,一抬头就看到了周清弈。他客气的招呼道:“周才子是来找我们家殿下的吗?请随我来吧。”
周清弈跟着卫礼进了府,看到府中的建筑布局,江南的亭台水榭被搬进了府,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山水画卷之中。
卫礼把周清弈带到了府中的书房,替他开门,微笑道:“殿下正在里面读书。半个时辰前有宫里的教养嬷嬷过来传授成婚的繁琐礼仪,殿下可不耐烦了,刚还发脾气把人打发了。周才子进去后可要手脚轻些,莫要再惹殿下不悦了。”
作为一个侍卫,他本不该这样议论主子的事情。实在是因为前几次周才子和殿下见面,每一次都让殿下气恼,如今两人都要成亲了,周才子也该学会和殿下好好相处才是。
周清弈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了书房里。
书房中燃着十金也难求一两的鹅梨香,那味道能够安神静心。
宋翎站在书案前,拿着毛笔作画,一幅春日的草长莺飞之景跃然于纸上。
周清弈发现,只要宋翎静下心来做事情的时候,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魅力。
这大概是与他平日里面对周清弈的火爆性格反差太大了,一时间让周清弈有点失神,忘了来找他是为何事。
宋翎知道他来了,也不主动搭理他,直接把他当空气。
他喜欢站着就站着,想看就看个够,与自己无关。
上次周清弈这么气自己,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去,所以宋翎是绝对不会先低头跟他打招呼的,看他能憋到几时。
周清弈把圣旨好好的放在书案上,对埋头做画的宋翎说:“殿下给臣父亲解围,臣甚是感激。但成亲不是儿戏,还请您让陛下收回旨意。”
“滚开,你挡住光了。”宋翎头也不抬,声音却是冷冷的。
让自己去跟父皇说收回旨意?
他想都别想。
周清弈一动不动,沉声道:“殿下为何非要跟我成亲?”

周清弈问出口之后,也有些错愕,好像自己是来让情郎袒露心意的小怨夫。
“为何?我做事,还需要跟你说清楚头尾?”宋翎好笑的看着周清弈:“你已经接下了圣旨,却叫我去跟我父皇退婚,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还是说你仗着我对你有几分兴趣,就想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宋翎搁下毛笔,用葱白的指尖点了点周清弈的胸膛:“我劝你,想都别想。”
周清弈试图辩解:“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也愿意单独去面见陛下。”
“别白费这个精力了。”宋翎已然是胜券在握道:“父皇正在兴头上,决意让下人们尽心尽力要操持我俩的婚事,连你一直拿来做借口的娃娃亲也被他一口驳回。所以,这种时候你还是不要去扫兴的好,省得你父亲和你余杭周家不得安宁。”
周清弈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平平地道:“殿下何苦如此?我们两人乃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难道殿下就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
宋翎从书案后侧走到周清弈面前,傲慢倨傲的姿态俨然不容违逆:“你少给我扯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强扭的瓜甜不甜我根本不关心,能扭下来那就是本事。”
周清弈跪下,朝眼前人深深叩头不起。
宋翎语气冷冷的质问:“现在就急着跪了?三日后我们大婚,有的是你跪着起誓的时候。”
周清弈语意亦是坚决:“请殿下收回成命。”
宋翎摇头嗤笑:“在你眼里,我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吗?”
周清弈还想出言劝诫:“殿下……”
宋翎冷漠地微笑,周身露出盛气凌人的皇家仪态,言辞凿凿地威逼胁迫:“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父皇赐婚,这事情已经人人皆知。我说出去的话,断不会再有反悔的道理。你若不从,那就是抗旨不遵,轻则家族及其亲眷全部罢官,重则你周家满门子弟世世代代都休想再踏入仕途半步。不怕的话你就试试看!奉劝你识相点,不要再惹恼了我。”
周清弈默然,他可以不管自己,但不能让族人为他买单。
宋翎坦言道:“周清弈,你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要不是舍不得你这一身皮肉有瑕疵,我早叫人把你拉出去重重打一顿了。双腿、双手都给你弄断,看你除了我这昭华府,还有哪里可以去!”
周清弈还是不说话,垂下了眼睑,有些认命的姿态。
宋翎见周清弈沉默,也有点怕他想不开。
如前朝有个贵族看上个才貌俱佳的新科进士,逼他休妻另娶。谁知那个文人是个一根筋的傻货,居然硬生生用艾草烧伤双脚,变成跛足。古人身体残疾乃是一件极为晦气的事,可能会给家里带来不幸,最后逼得那位贵族只能罢休放过了他。
周清弈不会也要做这种事情吧?
宋翎走近,挑起他的下巴嘱咐道:“大婚时我只要一个完好无损的周清弈,一根毫毛都不能少。你若伤了残了,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余杭周家。”
周清弈仍是不作声,似是以无声表示内心抗拒。
宋翎生气了,伸手捏了捏周清弈的脸颊,那力道小而轻,不像欺负人,倒像是在调情。
他开口道:“知道你挂念余杭那边的消息,我已经叫人把你父亲的信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他们都被朝廷的人安置得很好,你不用担忧了。”
“谢谢。”周清弈真情实意地说。
宋翎指挥道:“那你站起来,弯腰说话我累了。”
周清弈思考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
宋翎指着刚才画的那幅图,问他:“周大才子来看看我画的画吧,顺便点评一下,如何?”
周清弈看着画,画里的色彩搭配和动静相依,是一幅佳品,没什么好挑刺的。
想来昭华殿下的绘画技艺是在皇宫里的跟大师们学的,定是差不到哪里去。
他如实说:“殿下画的很好,臣没有什么好指教的。”
被人夸赞总是愉悦的,宋翎说:“那你给它提个词吧。”
本以为周清弈还会拒绝,谁知他拿起毛笔,顷刻之间,几个端正的小字就出现在画布上。
宋翎读了读他写的词,满意极了,开心道:“好词!等会儿就让下人给我把这幅画挂起来。”
周清弈规规矩矩地回答:“殿下喜欢就好。”
宋翎自顾自地说:“我写字总是没有这般端正,父皇和兄长说是因为我脑中奇思妙想太活跃,静不下来的缘故。周清弈,你觉得呢?”
“练字确实需要静心,圣上和太子殿下说得有理。不过握笔、运笔也是有讲究的。”周清弈道。
“那就是我的字还有进步的空间?”宋翎抽出一张崭新的宣纸,招呼周清弈过来:“你看我写几个字。”
周清弈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写了一个“宋”字,然后运笔的力道不得当,墨珠溅污了纸。
宋翎是个完美主义者,看到纸脏了,觉得自己出糗,胡乱把还有一大片空白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再来。”
周清弈看出宋翎用的宣纸不是普通几文钱就能买到的,这么昂贵的纸,他一个用草纸的穷书生也是今日才能见到。
心疼白花花的银子被他这样浪费,周清弈忍不住道:“殿下,你运笔方式是错误的。”
宋翎气鼓鼓地看着他:“那你来教我。”
周清弈走到他的身后,贴近他,和他的手一起握上了笔。
宋翎的后背紧贴着他,乖巧的跟他学写字。
一个漂亮的“宋”字跃然纸上。
“这么好看的字都不像是我写的了。”宋翎自己打趣自己,情不自禁一转头,就撞上了周清弈的胸膛,鼻尖都有点疼:“嘶……”
“殿下,你还好吗?”周清弈急忙想查看。
宋翎明眸中似有水汽,揉着鼻子道:“没事,你这也太硬了些。”
这话有点暧昧,周清弈耳根子微微发烫。
宋翎盯着他僵直的肩背,泛红的耳垂,笑着说:“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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