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草原的牧民平时生活中若是需要购买东西,不会使用金银,而是拿自己的有的东西去跟别人做交换。若是你有困难,旁人知道了也会很热情的救济,族人们都像是亲人一样相处。
谢均很诚实,对他道:“昭华给的。”
昭华,昭华殿下,那个荒诞不经的景朝皇子。
慕容宸想到之前谢均喜欢他,心里就很不爽,把钱袋子往谢均手中一放,冷哼道:“哥哥,你把我当什么了?他是你的老相好,你用他给你的东西给我,我不要。”
说完,他又觉得委屈,垂眸道:“你果然还是喜欢他……”
“阿宸,他不是我的老相好。”谢均道。
他与宋翎之间只是年少的情愫,两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牵扯,现在他也分清楚了。
慕容宸警铃大作:“哥哥还有其他的老相好?”
“没有。”谢均摇摇头,扑进他怀里:“我有你了。”
“虽然哥哥这样说,但我还是生气。”慕容宸扁着嘴。
谢均抬头看他:“那你不要钱的话,想要什么?”
慕容宸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哥哥自己领悟吧。”
“啵。”
谢均抱着他的脖子,给他一个吻。
“阿宸还生气吗?”谢均乌黑的眼眸满是他的倒影。
慕容宸当然没再生气了。
因为他知道以谢均的性格,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真的喜欢,他不会跟在草原过那么久,更不会跟自己有肌肤相亲。
但他还是想让谢均哄着他。
“还生气,哥哥多亲几下。”
谢均也不反驳,一个又一个的吻印在慕容宸的唇上,彼此的唇齿间都是酒香。
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谢均舔到了一丝血腥,然后神智开始慢慢地恢复清明。
应该是慕容宸的血。
谢均刚回过神,就看到帐篷外面好像有人。
看着他们的服饰,好像是牧民们。
谢均推了推慕容宸的肩膀,道:“阿宸,为什么他们还没回去?”
慕容宸尴尬的咳了一声:“是贺兰部和女真部的族人,他们上次没有看到我们洞房,所以想来看看……我已经拒绝过了,但是这两个老家伙太死板,我现在就去让池鸠赶他们走。”
谢均拦住了他:“别去了,他们两个族长好不容易从心底里服气我,你的态度至关重要。再说了,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的缘故,再让部落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
“那……哥哥的意思是?”
谢均望着灯火通明的帐篷,还有那零零散散的阴影,心里还有些忐忑。
“洞房的时候,新人一定要喊?”
慕容宸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下意识重重的点头,一脸单纯。
谢均叹气道:〝那好吧。祖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坏,否则以后也不利于树立威信。”
慕容宸笑着喊:“哥哥真是太好了!”
然后将谢均扑倒在床榻上。
可真正开始之后,慕容宸根本没空享受,紧张的扶着谢均的腰,急道:“哥哥小心,哥哥这样不行,哥哥,你的腿还不能剧烈运动……”
谢均俯下身吻住那人的胸膛,无情道:“阿宸,我想起来这习俗里也没说一定要可敦喊,你喊也是可以的。”
慕容宸瞪大了双眼:“我喊?”
谢均哼哼道:“你不喊的话我就不听你的,保持这样,腿废就废吧,也不是没残……”
话还没说完,慕容宸急忙捂住谢均的嘴,妥协道:“我喊!哥哥别伤害自己。”
谢均得逞的弯弯眼睛,舔了一下慕容宸的掌心:“好啦,你每次在我耳边的声音一点也不小。”
说着,谢均捏了捏他的腰侧,慕容宸便没有憋住那声闷哼。
帐篷外众人一脸迷茫。
“刚刚是可汗在喊?”
“难道可汗是……”
“应该……是吧?”
外面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谢均满意的吻住身下人。
慕容宸的手还垫在他的膝盖下面,谢均一个翻身,让他撑在自己的上方。
谢均眨了眨眼睛,勾人道:“相公,你来。”
慕容宸双目通红,重重地吻着谢均。
谢均也没压抑,和他一起肆意张狂,发丝缠绕。
众人听的面红耳赤,自行离去。
慕容宸猛的用手堵住谢均的唇,有些吃醋给别人听到。
谢均眉眼弯弯,道:“怎么了?”
慕容宸眉头紧皱,一本正经道:“这是个陋习,明日我便下令取消。”
谢均笑个不停,握住慕容宸的手腕,将人往下一拉,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两人鼻尖相抵,气氛暧昧又温馨。
慕容宸眉眼柔情望向谢均,不说话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谢均笑着,主动含住他的唇,轻声道:“此生与君共白首,一人一心不相离。”
晟帝在五十岁寿宴这日,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
他决定让太子暂行监国,自己和爱妻、兄弟一起去草原游玩一些时日。
大家的年纪都大了,该过些轻松享乐的日子,也是时候把权力交给年轻一辈的孩子们了。
况且苏婉婉生下太子之后,身体情况一直不好,听闻草原上的大祭司十分长寿,圣女年逾花甲,却还是一头乌发,所以他们一行人决定去草原长住,顺便把身体调养好。
慕容宸知道有人要来分掉谢均的注意力,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可是看心爱之人挂念京城的朋友,也不得不同意了。
晟帝此举,不仅是为了身体健康,也是为了培养太子的处事能力,慢慢放权给他,让他能够接管着偌大的朝廷。
虽然看似繁琐,但他这个儿子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文韬武略兼备,天生就是做帝王的好料子,有他在,宋家江山无忧。
就是这几年来,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些,像是布满了阴霾的天空,不见阳光。
但想要成为帝王,情绪越难以捉摸,对自身就越有利,也算得上一件好事吧。
宋元意接过象征着王权的印玺,磕头跪拜,垂下眸时,却有一丝冷意闪过。
三年了,宋嘉煦,你若是玩够了,也该回来了。
东边的小城里,着一身藕色衣衫,鬓角簪有白色绢花的宋嘉煦正在院子里帮一位年迈的阿婆晾晒鱼干。
“小嘉啊,辛苦你了。”阿婆递给他一张帕子,让他擦汗。
宋嘉煦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温柔的笑笑:“阿婆,今天太阳好,我们把鱼干翻一翻,等明天晒干了,您就可以拿它们去市集上卖了。”
“谢谢你啊,小嘉。”阿婆叹气道:“你和李县丞都是好人,般配极了。只可惜他病重,撒手人寰,跟你成婚没几天就让你成了寡夫。你也是个老实孩子,守着我们这个贫穷的小地方不走,一待就是那么多年,还亲力亲为的帮助百姓们致富,教他们谋生,我们这些人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宋嘉煦微笑道:“我跟他志同道合,所做之举都是为了让这个地方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他若是在,看到大家如今安居乐业,土地丰收,一定会很高兴的。”
阿婆握着宋嘉煦的手,诚恳道:“小嘉,你为我们这的百姓做的太多了,百姓们永远都记得你的功劳。”
“阿婆,别说这些客气话。”
宋嘉煦跟她寒暄,聊了些轻松愉快的事,才让阿婆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阿婆把他送到门口,两个人正准备挥手道别。
这时候,有一队身着黑色盔甲的侍卫把他团团围住。
阿婆着急道:“小嘉,他们是谁啊?”
“没事的阿婆,你回院子里去。”宋嘉煦安抚着她,独自上前一步。
为首的人开口道:“请世子上马车,随我等回京城。”
宋嘉煦站定,淡淡道:“我已经跟陛下表明,摒弃世子身份,不再参与朝堂之事,侍卫长千里迢迢而来,实在没有必要,还是请回吧。”
他一直跟宋翎和周清弈有书信往来,父亲和爹爹自然是支持他的选择,为他能够体恤百姓疾苦而骄傲。
宋嘉煦的底气也正是来自于此。
侍卫长沉声道:“让世子回京,是太子殿下的意思,现在陛下已经不在京城,太子为尊。还请世子不要让我等为难,速速跟我们回去。”
宋嘉煦听到太子的名号,目光冷了冷:“若是我不回去,你们还要对我动武不成?”
侍卫长拱手道:“我等自然是不敢对世子动武。但是太子殿下没说不可以对其他人动武,太子殿下只看结果,所以,请世子好好斟酌一下。”
宋嘉煦蹙眉,怒道:“别拿太子来压我,你们敢动这里的百姓试试!”
一众侍卫跪下,齐声道:“我等已签下生死状,势必要带世子回京城,请世子不要让我等为难!”
宋嘉煦握紧了拳,眸里似是凝了冰:“我跟你们走,别为难其他人。”
侍卫长颔首,做出手势:“世子,请。”
“小嘉,小嘉,你是不是要回京城了?”阿婆小跑着出来,还忍不住湿了眼眶,哽咽问道。
宋嘉煦安慰道:“是的,我要回去了,朝廷旨意,我也不能违抗。阿婆,到时候会有新的县丞派到祟州来,若是有机会,我也会回来看你们的。”
阿婆含泪笑了笑,心里虽然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目送宋嘉煦上了马车。
一路上,负责保护他的士兵像是把他监视起来那般,吃的喝的都亲自送上马车;晚上住店的时候,也是七八个侍卫一起守在客栈的房间门口,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宋嘉煦不愿去细想他和宋元意的过往,一路上沉默寡言,闭目养神。
马车驶进京城,听到熟悉的故乡话,宋嘉煦撩开车帘。
沿路还是开着熟悉的商铺,小贩们依旧奔忙着讨生活,一切还是跟三年前一样。
“世子,昭华府到了,明日您还要去早朝,请早些休息。”
“知道了。”宋嘉煦淡淡道。
侍卫搬来脚踏,让宋嘉煦下马车。
宋嘉煦下了马车,还没站稳,一个和蔼的女人就从府里迎了出来,激动地抱住他,喊道:“世子,您终于回来了!”
“红姨。”宋嘉煦温声回答。
这女人正是宋翎之前的侍女,叫小红,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成了红姨。
“哎!瞧我,太开心了。”小红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世子快随我进去吧,王爷早就交代过,他和周相去草原养身子,不知道何时回来,王府里的下人全都听世子的调动。”
小红搀扶着宋嘉煦进府,看着他容貌与三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气质更加沉稳了。
在崇州那种偏僻又贫穷地方,世子肯定是受了很多苦,小红想到这,鼻子一酸,吩咐下人道:“去给世子做一碗他平日里喜欢的黄鱼面来。”
一碗热气腾腾又可口的面入了腹,宋嘉煦的心情也好了些。
吃饱后,他放下筷子,对小红道:“红姨,我打算等会儿去季府看看我弟弟,劳烦您帮我准备马车。”
“这个……”红姨明显有些犹豫:“世子,季小公子现在怕是不在府中。”
“那他在哪里?”宋嘉煦疑惑道。
孩子长大后,卫礼就带着季俞安游山玩水去了,圆了季俞安一直以来都想到处玩玩的心愿。
他们俩上个月还到崇州看过他。
现在季家是季霖越做家主,这孩子一直想上战场,可是季俞安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才把他安排在京兆尹身边当个随从,既能耍耍威风,过过大侠那种惩恶扬善的瘾,也不至于身处险境。
他不在季府里,能去哪里呢?
小红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
许是双生子有心灵感应,宋嘉煦担心季霖越,站起身严肃道:“红姨,你不说,我自己去寻便是。”
小红赶紧拦住他,颇有豁出去的架势,坦白道:“世子且慢……季小公子和太子殿下的好事将近,马上就要成婚了,他现在正和太子一起住在东宫呢。”
“不可能!”宋嘉煦咬紧了牙关,面若寒霜。
他从没听季霖越说过,对宋元意有爱慕之情。嫁给太子,做一个男人的妃子,更是无稽之谈!
但那个人早已恨他入骨,恨他曾经亲手把他们共同的恩师送上了死路。
所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想到这,宋嘉煦语气坚决道:“我这就去东宫,亲口问问霖越。”
若季霖越是被胁迫的,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跟宋元意抗衡。
绝不能让弟弟搭上后半辈子的幸福。
马车在东宫门前停下,门口的石狮子一如既往屹立在此,金色流火的屋檐,像是夜里的一把火焰,不间断地燃烧着。
“来者何人?”东宫的守卫看着戴上白色纱帽的宋嘉煦。
宋嘉煦亮出玉牌,撩开帽檐的纱幔:“季霖越在何处?”
“原来是世子,小的有眼无珠。”守卫行礼,恭声道:“季小公子正在练枪,小的这就给世子带路。”
穿过回廊,在一片空地上,确实看到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正手握一把银枪,挥汗如雨的练着。
许久没见一母同胞的弟弟了,宋嘉煦温柔一笑,唤道:“霖越。”
季霖越一回头,看到是宋嘉煦,扔下枪就跑过来,紧紧抱住他:“哥!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嗯,我回来了。”宋嘉煦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背:“霖越,你最近好吗?可有什么事……”
“好啊。”季霖越咧嘴一笑,毛遂自荐道:“哥,我给你展示一下我新学的枪法!”
“小越,别太累了。”
身着深蓝色锦服的宋元意走了过来,他伸出一张帕子递给季霖越,对他温柔一笑。
两个人说说笑笑,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宋嘉煦。
季霖越笑呵呵道:“太子哥哥,我哥回来了,我正准备给他看一下我习武的成果呢!”
“哦?”宋元意的目光投了过来。
在那一双鹰目的冷漠注视下,宋嘉煦觉得自己无处遁形。
宋元意轻轻勾唇:“世子,一别多年,别来无恙。”
“托太子殿下的福,一切无恙。”宋嘉煦敛眸,躬身行礼。
“既然世子大半夜来访,那本殿下就告诉世子一件好事吧。”宋元意把手搭在季霖越的肩膀上,不羁的笑笑:“本殿下将在二日后迎娶季家公子,你作为他的兄长,理应出席,也是为什么把你召回京城的原因。”
宋嘉煦攥紧了衣摆,定神道:“太子殿下,我弟弟还是稚子心性,婚姻大事,还需要禀告家中长辈再做定夺。”
宋元意刻意讥讽道:“禀报长辈?那世子头上这白色簪花,是替何人守寡?当初与他人私定终身的时候,又可曾禀告过长辈了?”
宋嘉煦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指甲几乎是要抠进了手心。
季霖越看状况不对,脚底抹油就溜了。
宋元意得理不饶人,朝他走来,附耳道:“世子若是还对本殿下有情,恋恋不忘,不妨和你弟弟一并嫁过来,做个妾室,兄弟俩共侍一夫,也不妨是一段佳话。”
宋嘉煦眼眶红了,面对昔日爱人羞辱,他难堪道:“请太子殿下慎言,臣告辞。”
“宋嘉煦,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宋元意怒极,捉住宋嘉煦的手腕,迫使他仰头对视:“太傅为何而死,那杯毒酒是不是你送进去的?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宋嘉煦,你说啊!”
宋嘉煦忍住心头痛意,提高音量道:“那杯毒酒是我送的。太傅不忠不孝,勾结藩王试图谋反,死不足惜!”
“他对你那么好,更何况父皇还未下定夺,你怎么就忍心?”宋元意扣住他的肩膀,目光像是能喷出火来。
宋嘉煦别开眼,似是一种逃避。
太傅被查出与叛党为伍,为了保全家人,他是自愿赴死的。
宋嘉煦那日含泪磕头答应了太傅,必须在暗中调查这件事,对任何人保密,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后,还太傅一个清白。
不明真相的宋元意跟宋嘉煦大闹一场,皇后说他缺人管教,要给他纳妃。
宋元意还真的答应了,要娶严相的女儿。
心灰意冷之下,宋嘉煦才离开了京城,去往太傅交代他要去的崇州。
后来太子不知为何悔婚,还被朝野上下大肆嘲笑了一番,晟帝觉得丢脸,给他禁足在东宫半年之久。
往事如烟,宋嘉煦淡淡道:“人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你这么冷血,恩师的死活对你来说能有什么意义?”宋元意摘下了宋嘉煦鬓边的绢花,用手揉捏着把玩:“你连世子身份都可以不顾,跑去崇州跟一个短命鬼好上了。怎么,你觉得这样有意义?”
“李唯是个爱民的好官,太子殿下,注意你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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