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宋翎仰头,明媚的笑:“一言为定。”
去季府路上,宋翎让卫礼去买了一袋牛乳糖。
季俞安平日里口味清淡,最爱吃的就是牛乳糖。但季家长辈总是觉得外面铺子里卖的东西不干净,一直拘着他,不让多吃。
季府小厮问道:“来者何人?”
卫礼厉声回应:“马车里坐的是昭华殿下,你们还不快去禀报你家公子?”
听到昭华殿下的名号,他赶紧转身进府回禀。
没等多久,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季俞安走了出来。
卫礼恭声唤他:“季公子。”
季俞安回到家后,很快就冷静下来。想到昨天自己对这个小侍卫态度不好,心里还有些愧疚,微微颔首回应。
宋翎撩开车窗的帷幔,探头出来:“最近天热,你跟我去临月山庄小住几日吧。”
季俞安蹙眉,闹情绪道:“昭华,你是不是又要找机会对我说教?”
宋翎好笑的看着他:“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能出门,季俞安肯定心动,但仍然嘴硬:“谁要去。”
“车上有荣记铺子的牛乳糖。”宋翎漫不经心道:“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吃。卫礼,走吧。”
“哎!”季俞安看到他要放下帘子,急忙打断:“我,我跟你去就是了。”
宋翎满意的笑笑:“上车。”
季俞安瞥了一眼身后的家仆,再看向宋翎的时候,眼中有求救的意味。
若是他们也跟去,那肯定不能在外过夜,绝对要速去速回的。
“我会安排好的。”
随即,宋翎招手让卫礼过来,小声吩咐了几句,只见卫礼出马,挡住了季家那些想要跟上来的家仆,让季俞安成功的上了马车。
对着那些不死心的家仆,宋翎冷冷道:“你们家公子跟我去临月山庄避暑,有什么事情,本殿下一概承担。”
马车离开了季府,季俞安迫不及待的打开牛乳糖的袋子,把甜滋滋的糖放入口中品尝。
“还是以前的味道,真好吃。”
宋翎玩味一笑:“俞安,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都能将你哄得那么开心,你还说自己不好骗?”
“其实我回家之后,也想过了。昭华,你是为我好。”季俞安突然郑重其事道:“我已经跟祖父说了这件事,祖父说他会去观察和考量齐郎,叫我不要心急。”
季俞安的祖父在宦海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眼光毒辣,相信他一定不会含糊。
宋翎淡淡道:“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第68章 骑马
临月山庄内风景秀丽,假山鱼池,绿树掩映,一走进来就能感觉到体感凉爽,与难捱的暑热隔绝。
守在山庄的仆人们看到昭华殿下带领一众侍女、侍卫前来,早早的就在门前等候,给他们引路。
季俞安喜欢晒太阳,宋翎特地给他安排了山庄东边的厢房,又因为自己喜欢睡懒觉,特地选了个最安静的地方,不想清梦被扰。
山庄里还豢养着几匹温顺的马儿,正被仆人们牵着,在草地上遛弯。
看到许久未见的主人,一匹浑身棕色,身姿健美的马儿走过来。
它低下头,跟讨好宋翎似的,想让宋翎摸摸它的脑袋。
宋翎伸出手,顺着毛摸了摸,马儿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在回应。
季俞安站在一旁,开心道:“昭华,这个马儿好乖巧,他好像能听懂你的话一样。”
宋翎微笑着解释:“这是西域进贡来的纯血宝马,通人性,还很护主,在它还很小的时候父皇就把它赐给我了,我给它取名为疾风。”
见季俞安目不转睛的看着马儿,还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样子,宋翎开口道:“俞安,你也可以上手摸摸疾风。”
“我也可以吗?”
季俞安粉扑扑的小脸上,带着惊喜,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动可人。
宋翎点点头,疾风听话的把头朝着季俞安的方向转过去,乖巧得很。
季俞安缓缓伸出手,起初有些踌躇,但最终还是轻轻地摸了摸疾风的脸,
宋翎道:“俞安,你想不想骑马?疾风很适合你这样的新手,你也不用担心要花时间去驯服它。”
季俞安有些为难:“昭华,你知道的,我从未骑过马……”
“这有何难?”宋翎吩咐卫礼道:“你带着季公子骑马,不得有闪失。”
“是。”卫礼应下。
季俞安嘴角勾起,漾开一个笑容:“昭华,你不跟我一起骑马吗?”
宋翎摆摆手:“不了,我去小憩一会儿。”
跟周清弈亲热一夜,实在是不好骑马,否则等会儿腰酸背痛屁股疼,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
临月山庄卫礼跟他来过很多次,骑马射箭的本领更不在话下,有他陪着季俞安玩耍,宋翎很放心。
宋翎走之后,卫礼牵着疾风的马绳,对季俞安道:“公子,你先踩着脚踏上马背,然后抓紧缰绳。”
季俞安小心翼翼的踩着马侧的脚踏,翻身跨坐了上去,第一次上马,脸被吓得有点发白,手心出汗,只能紧紧地抓住缰绳,小腿用力的夹住马腹。
疾风虽然是个性子温顺的,可也从没有服侍过这样的主子,一点骑马的技巧都没有,把它都弄疼了,委屈的嗷嗷了几声。
季俞安尴尬的看着卫礼:“这,要不我还是……”
卫礼安抚道:“没事的,公子,你坐直,不用害怕。”
季俞安试着深呼吸,放松身体,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
卫礼牵着疾风在草地上缓缓地走起来,季俞安本以为马儿一动,他肯定就会掉下来,没想到走了几十米,却还是稳稳当当的。
季俞安顿时觉得,骑马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
“卫礼,我可以自己来吗?”
“公子第一次骑马,还是小心点好。不过,公子可以简单的对疾风下命令,它会听你的。”
季俞安心里一动,学着之前的见过别人骑马的样子,开口说了句:“驾。”
疾风当真听话,得了这个号令,以为是马背上的主子想要它展示如名字般“风一样的速度”,立即撒开了腿,飞奔起来。
“啊——”
季俞安吓得三魂七魄都不在了,害怕的大叫着,差点就要从颠簸的马背上摔下来。
卫礼直接翻身上马,握着季俞安的手,拉过缰绳。
“疾风,停下!”
疾风果真将步履慢慢变缓,把两人驮到了前面茂密的树林里。
季俞安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靠着身后的男人,卫礼更是环抱着他的盈盈一握的柳腰,两人的动作看上去十分亲昵。
突然挨得那么近,卫礼又比季俞安高出一个头,这时候,他的感官里都是季俞安身上清冷的檀香味道。
卫礼赶忙松开手,抱歉道:“方才是一时情急之下,才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疾风又往前走了几步,季俞安重心不稳,转头直接抱住了卫礼,颤颤巍巍道:“我,我不怪你,你别放手好吗……我,我害怕。”
怀里的人止不住颤抖,是怕得很了,脸色煞白,看上去楚楚可怜。
卫礼从没有被人这样抱过,一时有些无措。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京城的四大公子之首,被人誉为有“清风朗月”之姿的季俞安。
他耳根子开始发热,忍不住小声道:“谢谢公子。公子不用害怕,疾风不会把你甩下去的。”
季俞安眼眶红红,抬头看他:“呜呜,你不要骗我。”
卫礼真诚道:“属下不会骗人。”
季俞安转过身坐好,卫礼重新拿起缰绳,让身前的纤细公子握着,又用双臂护着他的腰,两人同骑。
或许是他的柔弱和胆怯,让卫礼忍不住想要照顾他,耐心的跟他解释起骑马的门道。
季俞安的身体不再跟之前一样僵硬,彻底的放松下来,享受骑马的乐趣,这是他在季府里从未想过的事情。
疾风带着两人回到原点,卫礼先行下来,再伸出手把季俞安稳稳当当的带到地面上。
“小心。”
季俞安一时脚底虚浮站不稳,卫礼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他。
回想起两个人在马背上的亲密接触,季俞安脸泛红霞,支支吾吾道:“卫礼,刚才,谢,谢谢你救我……”
卫礼恭声回答:“公子不必客气,这是属下的分内之事。”
“上次我在天宁寺,态度不好。”季俞安似乎想到什么,难为情的别过眼:“等回去,我送你一个护膝,就当是……报答你的恩情。”
卫礼开心极了,除了自家殿下,他都没收到过什么礼物。
只见他傻乎乎的笑起来:“谢谢公子!”
季俞安羞涩的低下头,他也说不清此刻的感受。
自从卫礼上到马背后,他就突然不害怕骑马了。
可能是他身上的淡淡皂角香气很令人安心吧。
天边出现绚烂的火烧云的时候,宋翎终于睡了个饱。
走出厢房的时候,季俞安正在庄苑里的湖边青柳下纳凉,倚着张小榻,惬意地品着一碗冰镇莲子汤。
他目光远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出神。
不远处,卫礼和几个仆人正在拿竹竿打树上的果子,嬉笑声阵阵。
宋翎走过去,他匆匆的收回目光,笑着唤道:“昭华,你可算是睡醒了呀。”
季俞安指了指旁边一碗未动过的莲子汤,招呼道:“给你留了一碗,冰都快融化了。不过你要养生,不能吃那么冰的,现在刚刚好。”
宋翎坐下,调侃道:“我们俞安真体贴啊,看来是骑马玩得很开心嘛。”
季俞安勾唇:“少来。”
白釉青花的瓷碗里,浮着奶白的莲子,舀一勺入口,清甜爽滑,消暑可口。
季俞安伸手又拿起一袋炒果,宋翎提醒道:“俞安,你不是身体不好吗?还是少吃点吧,省得你家那几个老古板到时候又要念经了。”
“没事的,只要你不说出去就行。”季俞安不以为然。
“说来奇怪。”宋翎疑惑道:“我看你也不像是身体差的人,冰寒的、香辣的,你都能吃,骑马下来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你家长辈到底是为什么一直严格管束着你?”
“嗯……”季俞安眼神飘忽,有点不自然的回应:“他们,他们就是担心我的身体。”
宋翎若有所思:“俞安,你是不是有什么顽疾或者是隐疾?要不然等回去的时候,我跟父皇说一声,要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去给你瞧瞧?别讳疾忌医,耽误了病情。”
季俞安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舌头打结道:“我没事,我没事!昭华,你千万不,不要给我找太医。”
看他情绪那么激动,宋翎更加怀疑了,委婉劝说道:“俞安,你终归要成家的,如果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毛病,一定要早早医治啊。”
“我,我知道了。”
季俞安下意识拢了拢腿,耳根子如滴血般红透。
刚才在马背上靠着卫礼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一种有奇怪的感觉,希望没有被发现。
那是他的秘密,从未对外人提起,也是季家为何那么保护他的原因。
并不是对好友刻意隐瞒,只是季俞安一直很自卑,觉得自己是个有缺陷的人,所以不敢跟宋翎坦白,就怕他用看待怪物的眼光看他。
虽然与宋翎同为男子,可他却是个世所罕见的双儿,这种体质,放眼全景朝也没有几个。
家里人为了保护他,对外就宣称他身体不好,不能在外留宿。
其实是因为双儿这个体质,器官早熟得太快,故而不能跟男子太过接近,恐生事端。
季家施加在他身上这种严格的管束,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护住了他那么多年的平安无虞。
他不擅长撒谎,所幸的是宋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让他也得以喘上一口气。
卫礼你小子好福气啊!媳妇是个香香软软的小双儿,嘻嘻。
日曦明媚,微风不燥。
周清弈处理完公事,从容迈步从中书省走出来,准备去接两日都未回家的昭华殿下。
自从宋翎去了临月山庄,昭华府里就变得格外寂静,一个人在家,周清弈算是体会到了孤枕难眠的意味。
想到马上要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周清弈脚步加快,心情愉悦。
“周舍人,还请留步。”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周清弈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秀气郎君朝他走来。
自从周清弈升官到五品中书舍人,别人对他的称呼也从周校书郎,换成了周舍人。
来人作揖,试着跟周清弈寒暄道:“周舍人,小生这厢有礼了。在下姓齐,单字一个鄞,目前任令吏一职。周舍人谦谦如玉,才学渊博,久仰大名。”
周清弈记性好,很快就想起来,这人是宋翎特意去调查过的,季俞安的心上人——齐鄞。
齐鄞对季相公表明心迹,说是真心喜爱季俞安,此生非季俞安不娶。
季相公未曾表态,只是动用关系,给他安排了个九品的闲散官位,留在身边慢慢观察。
就这样,连进士也未考上的齐鄞,因为攀附了季家嫡孙,便谋得个官位,羡煞旁人。
中书省内流言四起,大多都是嘲讽齐鄞德不配位,暗地里孤立他。
对于他的这种做法,周清弈说不上喜恶。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有得必会有失,权贵之家也不是任人欺瞒的傻子,捷径之路也不一定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走。
既然选择了,就不要抱怨别人对你有看法。
周清弈态度亦是礼貌回应:“齐令吏不必多礼。”
齐鄞温文尔雅道:“听闻周舍人曾是来京城参加科考的江南学子?”
周清弈点头:“正是。”
齐鄞恭声道:“小生来自荆州,与周舍人同是外地人士。周舍人能一举考中进士,并且尚得昭华殿下,平步青云,令我们这些外地学子都十分羡慕。”
周清弈无视他言语中的轻蔑,温雅且谦逊的回答:“过誉了。能得殿下垂爱,周某受之有愧。”
“怎么能是有愧?这分明是周舍人有本事。”齐鄞毫不掩饰的出言夸赞,转而面带促狭地笑着问他:“听说周舍人与昭华殿下是在金明池诗会上初见的,并且宁清与昭华两位殿下,为了周舍人还闹的不愉快了。最后是昭华殿下先一步要求圣上赐婚,才把周舍人纳入囊中,可谓是一段佳话。”
周清弈不喜别人议论宋翎,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眉目仍淡然:“齐吏令,你我皆是臣子,不可妄议殿下的行事和圣上的裁断。”
齐鄞只当周清弈是故作矜持,不愿跟自己分享诀窍,于是别有深意地笑笑:“那是自然。小生只是感叹周舍人手段太过高明,才想来讨教一番。像昭华殿下那样的贵人,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来也是任性惯了。周舍人这套欲擒故纵的招数太过新颖,拿去对付殿下,还是很奏效的。”
周清弈面色微沉,冷冷淡淡地望过去:“你此言何意?”
齐鄞尚未注意到周清弈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坦明心中揣测的想法:“周舍人一开始不是不情愿的与昭华殿下成婚吗?此番欲擒故纵,惹得殿下芳心暗许,执意要跟你成婚,如今这会儿省亲归来,又把殿下治的服服帖帖,升了你的官职,手段当真厉害啊。”
他嘴角带笑,作出一副求教模样,询问:“周舍人可有什么驯夫之术?还请不吝赐教,告诉小生两招。”
周清弈冷然的看着他,很显然不愿与此人多费口舌。
或许在京城很多人眼里,他当初对宋翎的青睐表示拒绝,是所图甚大,是对昭华殿下使的欲拒还迎的手段,才得以光明正大地跟他成亲。
他并不想与齐鄞澄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只冷冷回了一句:“与你无关。”
如斯清高,一身风骨宛如天上明月,不沾俗尘。
齐鄞却是看不惯他这副清高模样的,冷笑直言道:“周清弈,你我都是来京城求取名利的外地学子,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敢说你没有用尽心机博殿下的宠爱吗?”
周清弈不惊不动,看着齐鄞的眼神平静无波,淡淡开口:“我与殿下之间,从不需要这些,收起你无谓的揣测。”
齐鄞不屑的笑笑:“既然周舍人自诩清高,那么小生也不强求了。观眼下情形,小生与俞安的婚事应该就在不久之后了。到时候,小生必定会请周舍人和昭华殿下来喝这杯喜酒,还望赏脸。”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齐令吏,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告辞。”
说罢,周清弈拂袖而去。
不是一路人,多说无益。
第71章 任性
临月山庄的厨子做甜品的手艺极好,更何况昭华殿下一来,下人们都能分到不少银子做小费,因此侍奉起来更加尽心尽力,每日在饮食方面下功夫,换着花样哄昭华殿下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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