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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唔。”
如水的月光洒入窗棂,静静柔柔的,两人却打得火热。
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惊醒了在门口站岗的卫礼。
他今天喝了几杯酒,脑子晕乎乎的,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后来仔细一听,发现房间里确实有不小的动静。
卫礼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敲了敲门:“殿下,殿下,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房内两人皆是一怔,宋翎跟软泥一样抱着周清弈的脖子,软在他怀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周校书郎?殿下?能听到吗?”
卫礼还在呼唤着,有些着急。
周清弈使坏道:“翎翎,怎么不说话?”
宋翎弱弱的瞪了他一眼,咬紧下唇,摇头不语。
只见这狐狸精貌比花娇,眉锁春山,眼波红晕,显现在明月之下,越显得丰神楚楚,柔肌如玉,令人见了情不自禁想要怜爱疼惜到了极处。
卫礼越发心急:“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翎翎,你不说话他是不会走的。”周清弈的话似是恶魔的吟诵,令人浑身酥麻。
宋翎气极,抓着枕头就朝门边扔过去,闷声吼道:“卫礼,你给本殿下哪凉快哪呆着去!”
卫礼吓了一大跳,赶紧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房内重回平静。
美人霜雪般的肌肤细滑如脂,青丝贴在汗湿的肌肤上,仿佛刚刚经历一场江南的靡靡细雨。
周清弈抱着他,盖好被子。
宋翎靠在他身上,喃喃道:“卫礼好烦。”
周清弈轻笑:“你下午才夸他。”
“谁让他坏事?”宋翎眼珠子一转:“京城有个杀猪的母老虎,性格火爆,改嫁了五次,要不就把卫礼许给她吧。”
“好了,小孩心性。”周清弈亲了亲他的脸颊,把他双手放入被子里:“睡觉吧。”
宋翎:周清弈到底是书生还是体育生?
周清弈:是你的下半生。
太子:好幸福。
谢均:好恶心。
卫礼:殿下,这种亲事不要啊!!!!!

细碎的,怜爱的吻落在美人的眉间,鼻梁,唇畔。
只见昭华殿下容光娇艳,露出雪白粉颈和胸膛上几枚吻痕,腰腹上还残留着红色指印,可怜又可爱。
周清弈搂着他的腰,感受到无比的满足。
在水路上奔波了五六天,终于抵达京城。
本应该第一时间去皇宫里请安,可一路上舟车劳顿,景帝心疼这个儿子,特意吩咐免去昭华殿下的请安。
歇了两天,宋翎才重新去上朝、会客。
大臣们许久未见名动京城的昭华殿下,得知他今日要来,还有些翘首以盼。
“王侍郎,听说周家家训严格,你说这昭华殿下去了余杭一趟,是不是已经变得循规蹈矩了?”
“我估计是,毕竟是在余杭,不是在京城……”
“圣上真是溺爱昭华殿下,这都迟来了,还在等着。”
两位老臣窃窃私语,议论着还未到殿中的人。
忽闻银铃清脆,来人穿着一身水红色长袖大袍,眉如墨画,流盼生辉,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彷如沐浴在明媚的骄阳下,张扬而艳丽,叫人一见难忘。
在场之人纷纷叹服,昭华殿下的美貌如旧,依然是那么的貌比潘安,傅粉何郎。
宋翎款款走来,对宝座上的九五至尊行礼:“父皇,儿臣来迟,还请父皇责罚。”
景帝开怀一笑:“昭华,身体可缓过来了?”
宋翎微微颔首:“谢父皇关心,已经大好了。”
早朝如往常般进行着,下朝之后,景帝留宋翎在宫中用午膳。
养心殿里已经摆下宴席,宴席安排也颇有意思。
景朝规矩,给臣下赐宴时需遵循礼制,分餐而食。
而殿里竟用一张圆桌,父子四人共食,桌上是清一色的御膳大菜,菜色丰富,香气扑鼻。
宋执也在其中,坐在太子旁边。
景帝经历过夺位,不愿自己的孩子再重蹈他当年的覆辙,只希望他们和谐共处,兄友弟恭。
私底下,他更愿意跟他们像是普通人家的父子那样相处,没有那么多隔阂。
宋翎用瓷勺呈菜,放入景帝碗中:“父皇,昭华记得您最是爱吃这道金玉满堂了。”
清甜的玉米搭配着时蔬,色泽动人。
景帝圣心大悦:“孤的昭华记性真好。”
宋翎看向桌上那条“年年有鱼”,用的是扬子江的鲈鱼,又肥又美。
“父皇,吃鱼。”
“好好好,昭华懂事多了。”
太子看着自己的胞弟,觉得他出去一趟,回来的气质变得更平和温柔,微笑着开口:“昭华,这次去余杭,可还顺心?”
宋翎笑道:“兄长,昭华此行一切顺遂。余杭在周刺史的治理下民风淳朴,物产丰富,百姓们安居乐业。尤其是那江南的风光,如画卷一般,真是美极。”
太子畅想道:“古往今来,赞美西子湖畔的诗词众多,若有机会,我也要前往一观。”
“到那时候,兄长一定要带上昭华。”宋翎自告奋勇:“昭华愿为兄长引路,带兄长在余杭游山玩水,泛舟湖上。”
景帝打趣道:“昭华,明明是你自己贪玩吧。”
“父皇!”
“哈哈哈……”
宋执看他们聊的火热,心里气不过,装模作样的关心道:“宁清观二哥气色红润,总算是能放心了。听闻周校书郎下了船就马不停蹄的去弘文馆处理公事,也不知道在府里好好照顾二哥。”
在其位谋其事,这再简单不过的小事,被宋执添油加醋的一说,味道就不对了。
景帝蹙眉,搁下筷子,语气冷冷道:“弘文馆里能有什么急事要处理,难不成是不愿照顾昭华,所以找个借口躲着?岂有此理!”
周家本就是高攀皇室,这周清弈还不愿意伺候,全天下哪有这么不懂事的夫郎?
宋翎羽睫轻颤,如怨如诉:“父皇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那周清弈毛手毛脚的,弄坏了我的一件衣服,我定是要让他赔的!但他那点积蓄都不够买一边袖子的,所以只好勤勤恳恳的去弘文馆多干点活了。那地方离昭华府远得很,天天早出晚归的,我都睡熟了他还没回呢。”
“昭华,你呀。”太子摇摇头,劝道:“你又不缺那点银子,何苦要想尽办法的折腾人,周清弈是个实诚的人,才会把你的话当真。”
“兄长,你怎么都不向着我。”宋翎看向景帝,软着声音:“父皇,我娶个夫郎回来,难道还使唤不得他吗?我就是要他赔衣服。”
景帝一瞧见那长得像逝去爱妻的容颜露出伤心之色,话峰急转:“当然使唤得了,昭华你贵为殿下,想让他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他敢不从!”
过了会儿,景帝又道:“话说回来,这周清弈确实是个好苗子,父皇看过他的科考卷子,文采斐然啊!做一个小小的九品官实在是有些屈才了。上次你为了避嫌,所以才一直没有升他的官。这样吧,父皇待会儿就下旨,把他调到中书省来,俸禄高些,这样才好给孤的昭华买新衣服啊。”
景帝最喜欢宋翎这样我行我素的性子,只要他做的事情不过分,都不会刻意拘束他,就更别说让夫郎买衣服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总归是夫夫之间的情趣,由他去吧。
宋翎勾唇一笑,心满意足道:“还是父皇最疼昭华了。”
太子摇头轻笑,自己这个胞弟真是古灵精怪,奈何太会撒娇卖乖,叫人忍不住想要迁就。
“那是自然。”景帝享受着孩子的陪伴,心情大好:“南洋前些日子进贡一批珍珠,待会儿用完膳,你们都去挑些喜欢的。记住,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一定要互相扶持。”
三人齐声回答:“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父子四人表面上其乐融融的吃饭,但用心观察,就能发现宁清殿下的筷子并未动过几次,甚至那只握着碗沿的手指有些微微发白。

这日一早,两匹油光水滑、体型健壮的骏马稳稳的拉着车,行驶在街道上。
车夫搬好脚踏,低声唤道:“公子,咱们已经到昭华府了。”
一只素手将帘子掀起,穿着青色竹纹长衫,身姿清瘦,眉宇温良,如兰芝玉树般的男子缓缓踩着脚踏下车。
他就是中书省季相公家的嫡长孙,季俞安。
季俞安跟宋翎年少相识,是多年来的交心好友。
他温文尔雅,腼腆羞涩,而宋翎任性妄为,嚣张跋扈,二人能结为知己,着实出乎京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卫礼正指挥下人们洒扫昭华府门前的石板,看到贵客到访,赶紧迎上来,恭敬行礼:“季公子。”
他身形高大,一身黑色劲装,豆大的晶莹汗珠顺着脖颈的曲线流下,非常有男子气概。
季俞安久居家中,少见这样随意奔放的男子,忍不住红了红脸:“卫,卫礼,你家殿,殿下在府里吗?”
他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一紧张,或者一激动的时候会口吃。
“在的。”卫礼抬起手臂,用袖子胡乱一擦额头的汗:“公子请跟我来。”
卫礼在前引路,两人穿过九曲回廊,初夏时分,池中的莲花生长出粉嫩欲滴的花苞,已有三三两两的蜻蜓立在上头。
宋翎正在主厅赏画,看到好友造访,微微一笑:“俞安,你怎么来这么早,可用过早膳了?”
季俞安身子骨弱,跟水豆腐一样,被季府众人捧在心尖尖上,生怕磕了碰了。
他生活简单,每天看书作画,早早就入寝,什么骑马喝酒,一律是不给碰的。
季家对他的珍爱,从名字就可以体现:
千山灵俞,平安喜乐。
希望他平安快乐,这是对孩子最好的祝福。
“昭华,不用担心我。”季俞安粉颊上绽出两处酒窝,像个玉琢的娃娃:“今天天气那么好,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了。”
左右无事,宋翎一口答应,转头嘱咐卫礼道:“去把我在余杭买的丝巾和绸缎拿出来,给季公子带走。”
卫礼应诺。
马车上,季俞安津津有味的听着宋翎说在余杭的遭遇和见闻。
没出过京城的他,对那遥远又梦幻的江南水乡,充满了憧憬。
季俞安表情惆怅:“昭华,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与你相比,我真是孤陋寡闻……”
宋翎调侃道:“俞安,日子还长,总有机会的。卫礼之前也没出过远门,坐船回京城的时候,一路上都兴奋极了,上蹿下跳的,跟个毛猴一样。”
“真有这件事?”季俞安杏眼弯弯,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卫礼点头承认:“属下与殿下和季公子相比,是最孤陋寡闻的。”
季俞安笑得温婉:“能开阔眼界,就是幸事。”
宋翎看着未停歇的马车,问道:“俞安,你要约我去哪?”
“天宁寺的夏花盛开得绚烂,想与你同看。”
“怎么又是寺庙?你跟周清弈一样,这文人的雅兴,本殿下还真是不懂。”
见他提起周清弈,季俞安也顺着话,乐滋滋地问起:“昭华,你和夫郎去江南一趟,相处得怎么样了?”
那还用说?
想到周清弈如今对他有求必应,事事亲为,两人相处时多次的失控模样,再回想当初撩他一下,他就避如蛇蝎的清高姿态。
宋翎心中只觉爽极,满满的征服感和成就感。
他露出一点骄傲自得的笑,慢悠悠地道:“你说周清弈呀,哎,他现在被我整得服服帖帖,听话的很。”
季俞安生得小脸圆圆,本就娇憨长相,此刻更是瞪大了水眸,无比崇拜地看着宋翎,惊叹不止:“昭华,你真厉害啊!不仅驯夫有道,挑夫也很有眼光。”
他细细解释:“听我祖父说,周清弈被调到中书省后,拟诏润色方面条理清晰、措辞严慎,不仅得陛下赏识,三省几位长官也是赞不绝口,纷纷夸赞他是个有才能的人。”
季俞安的祖父是中书省的首席宰相,也是周清弈如今的上级。
宋翎从宫里回来,周清弈就升了职。
景帝把他调到中书省做五品中书舍人,负责替皇帝草拟、颁布诏书,也会帮忙处理一些不紧要的奏章。
单说这拟诏一责看似简单,实则门道颇深。诏书作为皇帝下达的命令,自是不能平白直叙,不仅要字字珠玑,官腔十足,还要体现皇家威严,总之是个十分麻烦的差事。
但入了中书省,做了皇帝近臣,接纳上奏文表,兼管内枢事务,于郎君仕途而言,是最好不过的了。
周清弈做出一番成绩,给他长脸,宋翎心中自然欢喜,但面上还是故作淡然:“身为子民,自当为本朝效力,也算是不枉费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季俞安却是不赞同地辩驳道:“昭华,你别这样说。周清弈寒窗苦读,从小小的余杭考到京城,再从科举中拔得头筹,而今入得中书省,在民间已实属不易,跟你这与生俱来的皇子自是比不得的。你一定要多鼓励他,赞许他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宋翎吃着瓜子,悠哉悠哉道:“你们一个个总觉得我委屈了他,我真是有口难辩,只好随便你们怎么揣测了。”
季俞安沏了一杯茶,微笑送上:“我知道,昭华嘴硬心软,对他肯定是最好的。”
马车在寺庙门前停稳,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
紫薇花挂满枝头,漫步其中,仿佛置身于一片紫色的海洋。
季俞安小心翼翼的,问寺里方丈要了一个绣着桃花的小福袋。
就在他要把福袋放进荷包的时候,宋翎按住他的手,促狭的笑起来:“俞安,你这是来求什么呢?”
只见季俞安鸦睫低垂,双颊飞红,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什么呀……”
一紧张就结巴,他根本没办法对别人撒谎。
宋翎点明道:“上面绣着桃花,你是来求姻缘的?俞安,你可是有了心上人?”
季俞安面上泛粉,低头,已是默认。
猜一猜,小季是宋翎的闺蜜还是敌蜜?

他知道,季俞安跟自己不同。
未成婚之前,宋翎在外头的荒唐名声并不是空穴来风,他是真的爱玩乐、爱热闹。х
与他相比,季俞安的生活就如同古井无波般平静,从没听说他亲近哪个女子,或者是郎君,怎么会突然有个心上人呢?
宋翎难以置信,想要确认,重复问道:“俞安,你真的有心上人了?”
季俞安眸中涟漪繁繁,踌躇片刻,与宋翎坦言道:“昭华,我不想瞒你,所以还是实话告诉你吧。我前些日子结交了一个寒门学子,他说他很喜欢我,对我也很好,但我们之间的门第之差太大,我,我……怕家中长辈不同意。”
当今景朝科举制度已然完善,寒门庶子也可参加科举、翻身做官,但百年历程的世家大族为嫡子挑夫郎,多半还是会选门当户对的郎君。
宋翎念及季俞安面子薄,又是第一次情窦初开,不忍心说重话打击他。
思索了一会儿,他才询问道:“这人考中进士了吗?若是考上了,可以先观察一阵,再慢慢定夺。”
季俞安遗憾地叹了口气:“没有,他今年榜上无名,只能等待下一年的科考应试了。不过他是个有才华的人,我相信他明年一定能考中的。 ”
进士哪有那么容易考上,普天之下人才济济,不缺乏有才之士。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来报考,可最终能被朝廷录取的,不过仅二十人左右。有人考了一辈子,最后还是不得志,郁郁而终。
考不中的那些学子,要么坚持留守京城闷头苦读,等待来年应试,要么灰头土脸,落魄返乡娶妻生子,做其他活计。
不过也有一些功利心比较强的,会果断选择攀附权贵,入赘名门,以求锦绣前程。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那个寒门学子一定有所图谋。
季俞安被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缠上,宋翎顿时有种家里的白菜被野猪拱了的感觉。
宋翎想了想,温声提点道:“俞安,你还是要当心些,别被有心人哄骗了去,现在的文人学子多的是攀龙附凤之人,卖身求荣者也不在少数。他落榜后去接近你,肯定有目的。”
坠入爱河的季俞安,光是想到心仪之人,心里都如同吃了蜜的甜,哪里能听得进好友这苦口婆心的提醒?
季俞安不以为意,微笑着替他辩解:“昭华,没事的。齐郎不会是那种人,他虽身世坎坷,家境清寒,但志向高远,人也有风骨,还很关心我的身体,能记住我的喜好,我们还可以一起赏画吟诗。”
宋翎不屑道:“他现在正是花费心思哄骗你上钩的时候,别说是记住你的喜好和逗你开心了,哪怕是你让他去水里捞月他都能答应,也只有你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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