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秦老爷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哦对对对,你等我一下。”
涉及专业的事情,又关乎尊贵的昭华殿下身体康健,秦老爷丝毫不敢马虎,认认真真的写出了泡药浴的方子。
秦老爷折好药方,塞进信封里:“清弈老弟,这药方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还能美容养颜,总之好处多多。”
周清弈双手接过,郑重的道了声谢,那黑漆木盒子也被他一并收好。
想起昭华殿下媚眼如丝的模样,他心想,总不能辜负了姐夫的一番好意吧。
回到秦府,周清弈一眼就看到宋翎在和秦周氏对坐,不知聊些什么。
侍女来报,附耳说了句话,秦周氏起身行礼,急匆匆地走了。
宋翎靠在藤椅上,怡然自得的吃着零嘴小食,风吹过花树,飘落片片花瓣。
周清弈走过去,抓住他还要继续去拿脆虾饼的手,劝道:“油锅炸出来的,吃多了上火,方才我都看你吃了两个了。”
宋翎抬眼看他,打趣着说:“哦,原来是周管家回来了。”
周清弈关心道:“翎翎,刚才我堂姐跟你说什么了?”
以前就是察觉得不及时,父亲找他谈话的时候,自己并未知情,后来还惹得他不悦,脾气发了好些天。
周清弈担忧,不知道堂姐跟他聊了什么,是不是又让他气恼?
宋翎眉眼弯弯:“你猜。”
看他心情不错,周清弈微微放下心来:“如果他们说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去解决。你呀,只要别一个人胡思乱想就好。”
他可真是怕了。
“周清弈。”宋翎忽然唤他一声,笑容敛去,眼神认真:“本殿下决定以后跟你坦诚相待,有话就说。”
“怎么……”周清弈略微惊讶,觉得他说出这样的话很是突然。
宋翎挪走目光,傲娇轻哼:“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总生气也不好。”
周清弈看着他的可爱模样,轻勾嘴角:“翎翎这次说话算话吗?”
“当然算啊。”宋翎主动贴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媚,幽香沁人,眼波流转着暧昧:“不仅仅是在晚上呢。”
周清弈脸变红了,抱着他的腰,温声道:“好,都听你的。”
宋翎见他听话,噙笑送上朱唇两瓣,周清弈心头悸动,抱得更紧。
两颗心慢慢靠近。
秦府举宴,方桓峥没有收到邀请,今天听别人说起才知道。
他作为周清弈的竹马,小时候跟周家来往是很密切的,秦周氏作为堂姐,跟方桓峥的关系也不错。
为何没有邀请自己?他很是疑惑。
尤其是在知道周清弈就在秦府,方桓峥再也忍不住,直接找上门来。
他要进去的时候,就被秦府的仆人拦住了,说是府内有贵客来,没受到主人邀请的,一律不得入内。
方桓峥在门口闹腾不休,吵吵嚷嚷的要进去,仆人知道他跟周家有点牵连,拿他没办法,赶紧叫了一名侍女去通知主人。
秦周氏告辞了宋翎,就赶忙出来处理这件事。
方桓峥握着秦周氏的手,眼泪汪汪:“姐姐,你满月宴怎么没有邀请桓峥呢?你还当桓峥是弟弟吗?”
秦周氏无奈的叹气,不邀请方桓峥是她和相公知道昭华殿下要来之后,共同做的决定。
为的只有一个目的:避嫌。
因为她知道方桓峥对周清弈还没有死心,又一时拿不住昭华殿下的性子。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别让两人见面的好,否则这一整个秦府,定是要被搅得天翻地覆啊!
秦周氏耐心回应:“桓峥,满月宴没有邀请你,是我的不对,我打算改日再单独请你来府里吃个便饭……”
方桓峥站在门边,神色怅然:“姐姐,昭华殿下此刻是在你府里,对吧?”
秦周氏告诫道:“这件事跟殿下无关,桓峥,你千万不要多事!”
“姐姐,你知不知道弈哥哥在京城过得一点都不好?”方桓峥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殿下前些天还当着我的面打了他一巴掌,他的心里根本就不在乎弈哥哥!”
方桓峥吸了吸鼻子,毅然决然道:“姐姐,你若是不相信的话,我让弈哥哥亲口跟你说。”
说罢,他用力挣开秦周氏的牵制,闯进了府里。
秦周氏大惊失色,心道:不好!
随即命仆人一齐上去追。
方桓峥跑着穿过亭台楼阁,顿然停下脚步。
紧随其后的仆人们一拥而上,按住了他。
秦周氏拍着心口,暗暗庆幸事情还没有太糟。
方桓峥苦笑着,泪水不断流下。
秦周氏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瞧见了花树下缠绵厮磨的夫夫俩。
周清弈嘴角上扬着,是幸福的,享受的,望着宋翎的时候,温柔且深情。
两人之间再也容不下他人。
方桓峥眸中水波盈彻欲滴,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他动情了。”秦周氏接话,以过来的人的口吻冷静地奉劝:“桓峥,清弈爱慕昭华殿下,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方桓峥羞愤捂脸,脱力垂坐至地上。
有人知道秦老爷给的是什么好东西吗?
( ω )
两日后,昭华殿下和周校书郎启程回京。
余杭官员、富商们纷纷献上各式各样的特产和珍贵字画以做讨好,物品之多,三辆马车都装不下。
无奈之下,只能改走水路,随行的侍女们跃跃欲试,算是圆了来时只走陆路的遗憾,这次回程的路上能看到不同的风景了。
周刺史亲自到码头送别他们,朝阳的光芒下,周清弈发现父亲的双鬓已经有了不少白发。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再回余杭。
周刺史语重心长道:“弈儿,你在京城做事要谨小慎微,处处留心,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行,记住了吗?”
“知道了,父亲。”周清弈关心道:“父亲在家中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切不可太过劳累了。”
李氏已被处罚,周刺史又身体不好,需要有个手脚麻利的人伺候,宋翎留下了一个随行的侍女。
那侍女在昭华府做事多年,一直都很妥帖,是可以信得过的。
他这样安排,周清弈也能放心不少。
“不用担心。为父一把年纪还能为朝廷效力已属幸事,怎能不尽心?”周刺史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你是我们周家的骄傲,是周家子弟的榜样,无论何时一定要记住我们家的家训,堂堂正正做人。若有空闲,可写些家书寄回来。”
周清弈点头:“我会的。”
宋翎看到他们父子俩依依惜别的模样,很大度的对周清弈道了句:“我在船上等你。”
“殿下,请留步。”周刺史唤道。
宋翎回眸,眼尾上挑,似是不解。
周刺史躬身,态度谦卑:“臣之前对殿下言语多有不当,多谢殿下宽宏,不与臣计较,请受臣一拜。”
宋翎站着受了这个礼,因为他知道周刺史还有言外之意。
“周刺史,请起。”宋翎淡淡道:“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之深远,此乃人之常情。令郎既然入了昭华府,本殿下定会珍之。”
周刺史露出一个放心又释怀的笑:“谢殿下爱惜周清弈,臣感激不尽。”
能替爱子得到昭华殿下一诺,周刺史已是无憾了。
“走吧。”
周清弈紧握着宋翎的手,相视一笑,十指交缠相扣。
这艘大船上设施齐全,船舱卧房宽敞整洁,甲板上清风徐来,江水碧波荡漾,若隐若现的鱼儿自在遨游。
卫礼久居京城,极少有机会能出游,更别说坐船了,上来之后只觉得样样新奇,兴奋的从船头逛到船尾。
周清弈临风作画,宋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他确实生得俊俏,眉毛如同远处延绵的青山。眉头浅淡,是蒙着水雾的峰脊,眉峰浓郁,像烟雾褪去得见真章的岳麓,睫毛也纤长,认真做事情的时候格外有魅力,让宋翎看得移不开眼。
这样的人,岂能舍得相让?
“殿下,我拿了一些香香脆脆的无花果干过来啦!”卫礼小跑过来,笑吟吟的喊他。
宋翎突然被唤回神,意识到自己盯着周清弈发呆,像个花痴,忍不住白了卫礼一眼,恼道:“做事情毛毛躁躁的,吵吵什么!”
“属下知错了……”
卫礼被训后,表情恹恹的,转身就要走。
宋翎吩咐一声:“果干留下。”
“好的殿下。”
卫礼把无花果干放进宋翎手心里,乐呵呵的离开了。
周清弈说:“卫礼很是听你的话。”
“我是他主子,他能不听我的吗?”
宋翎咬着一片酥脆鲜甜的无花果干,勾唇笑笑。
周清弈用笔描绘山峰,温声道:“卫礼看上去也才十几岁,仍然是好动的少年心性,你不必对他太过严苛。”
“算了吧,他已经十八了,不小了。”宋翎浅浅一笑,有些感慨:“我不是故意对他严苛,是没办法。要是不这样做,我们主仆两人已经不知道在这明枪暗箭、风起云涌的京城里死了多少次了,他是我最好的一把刀,我护着他,他护着我。”
周清弈轻抚他的手背,给他安慰。
想起过去的事,宋翎又道:“我遇到卫礼的时候,他才是个六岁的小孩,话都不敢说,跟个哑巴一样,望人的时候怯生生的。他是宫女跟侍卫悄悄生下来的孩子,两人犯了宫内的规矩,很快就被处死,剩下卫礼跟着太监一起生活。”
“阉人哪知道照顾小孩儿,只把他当做小猫小狗放养,吃的有一顿没一顿,打算到了年纪也让他去做太监。”
“后来偶然间被我发现他蹲在地上用树枝给蚂蚁引路,一个自身难保的人,还存有善心,他见我比他岁数大,便问我能不能摘一根粗点的树枝给他去救蚂蚁。”
“我心里一动,就向父皇把他要过来,做为我的侍卫培养。”
宋翎扬眉一笑:“别看他年纪不大,当初在侍卫营训练的时候,门门考核都是拔尖的。放眼京城,卫礼的实力仅次于父皇和太子的亲卫头领。哦,差点忘了,还有谢均那个没脑子的莽夫。我想着等卫礼稳重一些了,再给他许一门好亲事。”
不知为何,听他风轻云淡的说起往事,周清弈会觉得心疼。
一个人,要经历过怎么样的挫折和磨难,才能把不愉快的往事说得这么轻松?
周清弈把他揽到怀抱里,柔情脉脉:“翎翎,你辛苦了。”
宋翎仰头看他,释怀而笑:“没什么辛苦的。世上还有那么多百姓正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已身为皇子,享尽荣华,所以谈不上苦。至于别的,就更没有必要觉得同情了,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会靠自己的本事去拿,就算没有母后撑腰,也绝无任何人敢看轻我一分。”
周清弈低头,在他额头印下轻轻一吻:“我的殿下真厉害。”
宋翎靠在他身上,只觉得时光静好,不由得感慨了句:“我只希望兄长能顺利继位,让我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有多逍遥?”周清弈问。
宋翎故作沉思,坏笑道:“嗯,大概就是每天找一个小郎君给我吹曲弹琴,陪我喝酒游湖吧。”
周清弈脸色一沉,出言提醒道:“翎翎,糟糠之夫不下堂。”
宋翎勾唇,好笑道:“看你表现吧。”
即使是在船上,昭华殿下的饭食也是精致多样,不带重复的。
卫礼一个时辰前钓到了一条江中鱼儿,约莫有两斤重,去鳞去内脏,腌制之后做成了烤鱼。
鱼腹这个部位没有小刺,卫礼自然是把最好吃的留给殿下。
宋翎吹着晚风,吃着烤鱼,很是惬意。
侍女福身回禀:“周校书郎,您吩咐煮给殿下的药已经好了。”
“什么药?”
宋翎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他惊讶地望着周清弈,视线扫过男人清俊的脸庞,停留在深邃温暖的眼眸上。
他情不自禁的往前倾身靠近周清弈,带着一股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小小亲昵。
周清弈看着他吃鱼染得油光锃亮的软唇,微微一笑,用帕子帮他小心擦拭:“姐夫开的方子,给你做药浴的。”
“不还是药吗?”宋翎蹙眉,不大乐意:“我不喜欢药带来的那股味道,你别折腾。”
每次一闻到药味,宋翎就觉得舌根发苦,心情糟糕。
“只是养身体用的,舒筋活骨,泡了晚上也好眠。”周清弈起身,温声嘱咐:“你先吃,我去让他们把浴桶放进房间里。”
周清弈指挥着仆人们把一个宽大的、圆柱形的木桶搬到房间里,这一木桶所用的木板极为厚实,哪怕是个壮汉的身形,坐到里面都很轻松,还余剩不少空隙。
屋子其实挺宽敞的,虽然床占据一小半,但还能放两个衣柜,也足够人的活动,可再加上一个浴桶,就觉得空间逼仄起来。
宋翎吃完饭,刚进入房间,就看到仆人们正在一桶一桶的往里面灌药汁。
很快,浓重的药味充斥在房间内。
“殿下。”
仆人们纷纷行礼,表情恭敬。
宋翎微微颔首,挥袖示意:“做完了事就下去吧。”
房门被关上,宋翎走到浴桶前面,看着里面黑的发绿的药汁,秀眉紧拧。
他不甘心的问:“真要泡这个?”
周清弈怕他退缩,干脆一下子抱住美人,将人抱离地面,放到床上。
他半蹲着,好生好气的哄:“翎翎,这些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好,你每次都会因为吃不消而晕过去,这就是气血不足。”
宋翎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脸上飞霞:“是你的力气太大了……”
“好,怪我。”周清弈吻了吻他的手背:“我帮翎翎宽衣可好?”
每次听到周清弈温柔的喊他“翎翎”,就像是把深埋在内心最深处的情感一起涌上,推挤出自己的名字一样,总是让他心动不已。
宋翎无法拒绝,明眸弯弯:“好啊。”
房间里,男人还穿戴完好,可是怀中的美人却是只着薄薄轻衫,透着令人怜惜的纤细单薄,嫩白肌肤,如瀑乌发,以及顺着柳腰画出一道诱人弧线的雪臀,都在诉说动人心魄的美丽。
宋翎不喜泡药浴,坐在床边赤着足晃荡,消磨时间。
眼见木桶里的药水都快凉了,周清弈只能强行抱着他去。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叫美人动弹不得,连脚下,都是垫着脚尖,踩到他的脚面上,只能跟着他走。
宋翎乖乖被男人横抱,放入温度正合适的浴桶药汁中。
清新的药味入鼻,周清弈搬来一张小凳,坐在一旁陪他。
浴桶里面灌满药汁,所以完全不会怕移动。因为药汁的热气蒸腾,烘着宋翎的后背也是热乎乎的,十分温暖舒服。
他趴在浴桶边,玩着周清弈的手指,掌心的滚热,以及男人自身的热意都在传递过来,有了他的陪伴,让宋翎也没有那么抗拒泡药浴了。
“还要泡多久?”
周清弈伸手探了探水温:“还要一会儿。”
宋翎搂着男人的脖子,娇声道:“要亲亲。”
黑乎乎的药汁衬托得美人雪肌越发明亮,好似无人之处的山间雪,晶莹剔透,莹白泛光。
周清弈附身过去满足了他的要求,缠绵的吻落下。
他的气息笼罩下来,像一张温柔的网,令人享受极了。
被亲到满足的宋翎,眼睛微微眯起,眼尾带着水气微微泛红,羽睫抖动,漆黑的药汁越发衬着美人胸膛以上的肌肤白到发光,仿佛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明明是难闻的药香,却能在此刻品出勾人的甜香。
宋翎歪着头,天真的发问:“泡了这个,等会儿就不会晕了吧?”
周清弈贴着他的额头,笑着低语:“在想什么?”
“你知道的呀……”
那双桃花眸染上氤氲的欲求,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人。
周清弈佯作无知,引诱他开口:“我不知道,小狐狸精自己说。”
“不知道就算了。”宋翎哼哼着,被叫小狐狸精很不高兴,直接转过背去。
周清弈无奈笑笑,试图让他转身:“水有些凉了,先出来再说。”
宋翎气呼呼道:“不出来了。”
周清弈毫不犹豫,直接从背后把他抱出来。
给娇贵的昭华殿下擦拭干净身上水珠后,双双倒在床上。
彼此的青丝交缠,像是轻撒在床单上的乌玉,懒懒缠缠在宋翎莹白肌肤上,光是用眼睛看,就勾的人心里丝丝痒痒。
宋翎朱唇轻启,粉面含春,对这个令他动心的男人伸出手,手指轻轻勾动。
周清弈吻着他的脖颈,笑问:“小狐狸精这是要找人修炼了?”
“对啊。”宋翎自信地扬起下巴:“采阳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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