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周清弈敛首,柔声赔礼道歉:“殿下,抱歉。是我不好,一时情难自禁。”
宋翎脸色好了些,但还是不悦地抱怨道:“禽兽!”
周清弈拥住他的肩,低声说:“我只是想把殿下伺候得更舒服。”
似是觉得不够,他又补充了一句:“殿下的声音比对面更动听。”
宋翎脸一热,气势愈弱,睨他一眼,道:“你还有脸说,就会欺负我。我也是头晕脑热,什么都喊出来了,要是被人知道,可真是羞死人了。”
“不会有人知道的,殿下放心。”周清弈扶正他的腰,耐心道:“昨晚的事,殿下难道没有责任吗?殿下之前勾我,勾得太狠,我实在是把持不住了。”
听清雅如莲,玉骨清寒的俊朗郎君主动承认拜倒在他的手段之下,宋翎心喜,心中暗自得意:“本殿下勾你,你也得忍着,谁让你是被我娶进门的夫郎呢。”
看到宋翎眼睛还有些肿,周清弈心有怜惜,轻轻问:“还是很疼吗?”
宋翎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搞懵了,怔住:“什么?”
周清弈脸皮薄,轻咳了一声才隐晦地道:“我昨晚给你上了药,你现在……还疼不疼?”
宋翎顿时明白过来,娇笑挪揄:“怎么不疼,要不你哪天躺在下面,求本殿下轻点试试?”
周清弈面上微红:“殿下,不要说这种话。”
宋翎笑容更加张扬:“许你做,还不许我说,这是什么道理?”
周清弈搂他入怀,在他耳后软肉亲了亲,声音有点哑:“殿下这样说,我怕会忍不住。”
宋翎假意推了推,笑骂:“伪君子。等见到周先生,本殿下倒要好好问问他,周大才子以前到底读的都是什么圣贤书。”
周清弈不生气,微微一笑,贴得更紧,言辞有条有理:“殿下毁了我的亲,在画舫之上强行占了我的清白,难道不要对我负责么?”
宋翎被周清弈这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得嗔怒,他噘起嘴,眼波盈水,委屈地说:“你什么意思啊,我之前也是清白的啊。”
“我知道。”周清弈握着他的手,语气温柔。
宋翎转而愤愤地责问道:“周清弈,你是不是在嘲笑我以前没玩过男人!”
周清弈目容沉静,勾唇一笑:“风流不一定是下流,殿下喜欢流连花丛,只是寻开心,所以不一定要做摘花人。殿下不要生气,我从未质疑过殿下的为人。”
宋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嗯,本殿下可是很挑剔的。就算要摘花,也只会选心仪的那一朵。”
周清弈问道:“那现在殿下如愿了吗?”
宋翎轻哼:“你厉害,昨晚我吃撑了,这几天你都别想了。”
周清弈听懂他话里的言外之意,托住他的粉腮,轻声:“臣帮殿下消消食。”
“你干嘛?唔……”宋翎发出一声惊呼。
周清弈按住宋翎的后颈,含住他柔软的唇瓣,舌尖抵住他紧闭的贝齿,轻叩牙关。
宋翎不肯让他进来唇齿间,挣了挣身子,含糊道:“不来了,我累。”
“臣保证不做别的。”
周清弈果真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除了吻他,没有再多生事端。香软掺着清冽,互渡着彼此的呼吸,两人缠绵悱恻,温柔缱绻。
良久之后,才肯分开。
宋翎掩着嘴,倚在周清弈怀里,像是吃饱了的猫,软软糯糯地感叹道:“哎呀,我都被你亲疼了。”
回应他的,是周清弈低哑的喘息:“殿下,别说了。”
他眼中透欲,呼吸急促,薄唇上淡淡的一抹粉,变为浓艳的绯,有亲吻的水光,也有宋翎残留下来的气息。
宋翎探手过去,装模作样的问:“你怎么又有反应了呀?”
周清弈推开他的手:“乖,别闹。”
宋翎锲而不舍,又去轻抚它,表情傲慢而倔强:“我不听你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周清弈翻身将他半压在身下,俯在他耳畔,气息滚烫,声色喑哑,字字缓慢清晰:“殿下,你确定吗?”
“哼,周清弈,你学坏了!”宋翎皱着眉推他。
周清弈亲了他一口,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小声求道:“翎翎,你不给我,就别勾我了,我真的会忍不住的。我不想伤了你,听话。”
宋翎被周清弈叫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心都软了。
特别是看他额间渗出的细汗和隐忍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
宋翎眨了眨眼睫,柔柔地问道:“那你……要我帮你吗?”
这是有点想疼他、迁就他的意思了。
“我不要,你别累着。”周清弈挪了挪身体,尽量不跟他接触得太亲密。
“哦……”
宋翎偷笑,还在为刚才他唤的那一声“翎翎”而心动不已。
周清弈埋在他雪颈间,闻着他身上的香膏味道:“你给我抱抱,我忍一会儿就好。”
两人十指相扣,依偎在一起。
就这么慢悠悠地在路上走了两天,终于到达周清弈的家乡——余杭。
余杭是江南有名的鱼米之乡。
与京城的金马玉堂,锦绣繁华不同,这里小桥流水,青瓦白墙,清幽而雅致。
坐在马车上,临窗的风景如水墨画一般,看得宋翎连连赞叹。
正如诗中所言: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余杭的山美水更美,民风淳朴,难怪能养出周清弈这样清俊好看的小郎君。
马车将至周府前,宋翎与周清弈二人因衣裳一事争执。
起因是周清弈不同意他穿敞领衣袍。
只因为江南含蓄,不比京城豪放。宋翎又是初次见他家中的父亲及各位亲眷,要是穿得太过奔放,会被诟病成不体面。
私心作祟,他也不想旁人看到宋翎半掩半现的诱人身姿。
然而宋翎一向恣意潇洒惯了,从不吝啬展示自己的绝代风貌,根本听不进周清弈的意见,又久居京城,对江南的习俗风气更是不以为然。
两人争执不下,周清弈拿他没办法,只能霸王硬上弓,把人吻得晕晕乎乎,又从善如流的叫了好几声他爱听的“翎翎”,才哄好了那个性十足的昭华殿下。
“本殿下只听这一次。”
“乖翎翎。”
周刺史早早得了消息,带着亲眷及奴仆在府门外整衣肃容,恭候昭华殿下和周校书郎回门。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周府大门前停下,卫礼搬来车凳,由周清弈搀扶宋翎下车。
宋翎身着金线绣着的孔雀红袍,袖口、领口处共镶嵌着108颗南海采集而来的鲛珠,配上他精致的五官,简直明艳不可方物。
卫礼开道,侍女随行,宋翎从容迈步,所行之处香风袭人,慵懒而高贵。
周家众人看得怔住。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浩大的阵势?更别说是这么衣饰华丽、风姿绰约的人。
周刺史早听闻昭华殿下在京城的金尊玉贵和嚣张名头,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他率先跪下行礼:“臣余杭刺史周志,携周家家眷,见过昭华殿下。”
“免礼。”宋翎微微一笑道:“久闻周刺史心系民生,深受百姓爱戴。本殿下自入余杭以来,观察到在这的百姓们都能安居乐业,想来全是刺史大人的功劳。再者说,昭华与令郎已结连理,周刺史作为长辈则无需行礼,请起。”
周刺史心中诧异,这些日子来他时常在心中暗暗后悔。
后悔没让周清弈跟未婚夫郎成婚之后再去参加科举,也省得被这刁蛮的殿下看上,留在他身边受尽委屈。
毕竟昭华殿下哪像是会疼人的嘛,不用想也知道,贵人都是要别人时时好声好气伺候他们、捧着他们的。
听说京城的贵人们都还爱蓄养男伶、男宠,成了婚后出去偷情、休夫另嫁的也不在少数。
周刺史就怕这昭华殿下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位昭华殿下谈吐得体,知礼大方,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良好的教养。
望着周清弈的身材比之前在余杭看上去更强壮了一点,周刺史能感觉得到,他在京城过得很好。
“谢昭华殿下。”周刺史不敢直呼其名,还是沿用礼貌的尊称。
站在周刺史旁边的妇人上前拉住周清弈的手:“弈哥儿,你可算回来了,小娘和你爹爹都想你了。”
周清弈的亲娘走得早,李氏最初是周刺史还在临峰书院任先生之时收留的一个女学生。
后来她为了报恩,帮忙照顾还是幼子的周清弈,深得周刺史感激。
虽然两人年龄差距过大,但周刺史可怜她,还是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处,让她光明正大的做了周清弈的小娘,两人这么多年来一直相敬如宾。
“李小娘,这些日子有劳你照顾我父亲了。”周清弈尊重她,平时也把她当母亲看待,该有的礼节都不会少了她。
李氏伸出手笑道:“这位就是昭华殿下吧?生得真是俊秀好看,弈哥儿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啊,我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宋翎看着她伸出来的双手,眯了眯眼睛。
那上面戴着一对种水上乘的翡翠玉镯。
依周刺史家境,居然能对这位续弦的妾室这么大方?
宋翎微微偏开身子,躲过了她想要触碰过来的手,笑着开口道:“李小娘有两点言错。第一,周清弈是嫁给本殿下做夫郎的;第二,并非所有人都够资格成为本殿下的家人。所以还请小娘有些自知之明,别冒冒失失的丢了礼数才好。”
说完,宋翎领着一行下人扬长踏进了周府。
李氏命人在正厅准备了两盏茶,本想让昭华殿下如儿媳妇般给她行入门的奉茶礼,没想到宋翎根本就没有正眼瞧她。
周清弈尬然地笑,与父亲和李氏解释,说昭华殿下一路长途跋涉,难免疲倦乏累,想要休息也是人之常情。
李氏被宋翎来了个下马威,脸色不佳,心头更是憋着气,碍于在人前不好表明,只能笑着说:“无事,他毕竟是本朝皇子,跟我们这些寻常老百姓相比总是尊贵些,只是委屈了弈哥儿。”
“少说两句。”周刺史慌忙打断李氏的碎碎念:“祸从口出,别给家族惹出什么事端来。”
周刺史坐了一回大牢,看到了世态炎凉,更明白了寒门子弟的生死往往就在贵人们的一念之间。
谁也拿不准这昭华殿下是什么性子,此人手握权力,在圣上面前三两句话就能解周家危机,可见他手段过人,只能小心的伺候。
李氏低眉顺眼的应道:“老爷说的是,妾身知道了。”
周刺史道:“弈儿,跟爹来书房一趟。”
对他而言,周清弈是他与结发之妻所出,样貌品行端正,学识过人,是周家的骄傲。
许久没见儿子,他心中自然思念。
李氏明白他们父子俩有许多话要说,懂事道:“老爷和弈哥儿先行一步,待会儿我再送茶过去。”
宋翎进了庭院,发现周清弈没跟上来,落个清闲的他同卫礼缓步走走。
周志任余杭刺史后,景帝赏赐了他宅院,但是他没要,说是百姓还没过上好日子,他不能一步尝甜,故而依旧住在老地方。
青石灰瓦的两进宅院比不了他在京城的昭华府,但在简单平凡中,却是处处透着质朴生机。
院中种着一棵亭亭如盖的枇杷树,树下不知名的小花开得正盛,边角处还种着葱姜野菜。
“殿下,眼前那个清风居就是周校书郎往日的居所。”卫礼道。
宋翎看得出来,这房子明显在近期被重新翻修了,木门上了新漆,打扫得还算干净。
周家为了迎接昭华殿下,也是用了心思的。
正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一声:“喵。”
宋翎驻足,低头一看,一只圆润的橘色猫儿正躲在院中的台阶旁悠哉悠哉的舔着爪子,那模样憨态可掬。
看到生人靠近,它停下动作,用黑黝黝的眼睛紧紧盯着。
“哪来的猫儿,这么胖,就叫你小胖好了。小胖,你是不是周清弈养来看门的?”宋翎笑笑,伸手想要挠挠它的头。
“喵喵喵!”小橘猫显然很不满意这个新名字,龇牙咧嘴的跟宋翎抗议。
气死喵了!
“怎么,你不服气?”宋翎双手叉腰:“能得到本殿下赐名,你也算是猫中翘楚,最有福气的那个了。”
“喵喵!喵喵喵!”
卫礼见状道:“殿下不用出手,属下这就去替殿下把这淘气的猫捉来。”
就在卫礼即将出手的时候,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仆冲过来,抱起了小橘猫。
他一个劲的对着宋翎躬身致歉,嘴里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却是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这老仆是个哑巴。
他脸上铺满了像是沟壑般的皱纹,手像枯树皮一样粗糙,眼珠浑浊,不知道还能不能看清。
“大胆刁仆,竟然敢惊扰昭华殿下!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卫礼怒斥道。
老仆双膝弯曲,马上就要跪下,宋翎开口道:“不用了,你走吧。”
为难一个哑仆不是宋翎的性格。
听了这话,老仆感激的对他行了个礼,快速的抱着猫儿离开。
“昭华殿下平易近人,心胸宽广,着实令人佩服。”一个俊秀郎君上前拱手致意:“在下周柏期,是周校书郎的弟弟。”
周柏期一直跟在宋翎身后不远处,观望了他刚才的行为。
宋翎斜过去一眼,不经意打量。
周柏期与周清弈生得有三分像,但是论起五官标致,周身气质却是与周清弈相差甚远。
宋翎并不感兴趣,收回视线,淡淡道:“本殿下未曾听说他有个弟弟,难道是你们周家有意欺瞒?”
“回殿下的话,周家绝不敢对殿下有所欺瞒。柏期幼时丧父,母弃我与不顾,幸得大伯父一家收留,养在妾室李氏名下。”周柏期解释道。
李氏的老家遭遇饥荒和战乱,饱受饥寒交迫,一路逃难到了余杭。
虽然后来皮外伤养好了,可是身体的根基已经损伤,嫁过来后并无所出。
无奈之下只好接养了宗族里的周氏幼儿养在自己名下,周柏期算是周清弈的堂弟。
宋翎“哦”了一声,看在他是周清弈堂弟的份上,态度已经很好了。
周柏期不觉尴尬,恭声道:“殿下初入周府,难免不熟悉。这一路舟车劳顿,无论殿下是要先入房休息,还是去正厅吃盏薄茶,又或是见见周家的一众老小,柏期都甘愿为殿下带路。”
他这是摆明执意要对宋翎献殷勤的意思。
对于这些个小郎君的热情,宋翎早已经见怪不怪。
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他们刻意巴结贵人,不过是为了贪图美色或权势罢了。
周柏期在知道堂兄要带着昭华殿下回乡省亲的那一刻起就在计划着今天的事情。
此时他的话里半分是为了前程,半分是痴迷于昭华殿下的容貌。xl
殿下绝色之姿,怎能不令人心生向往?
“你想带我在府里四处逛逛?”他本想拒绝,眼角余光突然瞟到周清弈急匆匆赶来的身影,话到嘴边一转,与周柏期笑吟吟道:“好啊,那么你就好好带路吧。”
周柏期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正要引路。
周清弈过来一把拉住宋翎的手腕,唤了一声:“昭华。”
圆滚滚的橘猫也来到了宋翎的脚边,对着周柏期一顿叫,像是在赶人。
“怎么?嫌我刚才不知礼数,现在要我去给他们赔礼道歉了?”宋翎挣了挣手,想甩开他的桎梏。
他挣扎的时候纤腰摆动,眉心蹙起,别有一番诱人风情。
周柏期在一旁看得愣住,开始疯狂嫉妒起自己的这位堂兄来。
【宋翎】:怎么感觉又要开车了?
【卫礼】:要是天天开车的话,殿下的男子汉大屁股还要不要了……
雄性总是能快速察觉出别人觊觎自己伴侣的目光,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
周清弈眸光泛冷,不露声色地将挡住周柏期窥探过来的目光,吩咐道:“柏期,你先去忙你的吧,殿下这里有我。”
“是。”周柏期悻悻而退。
待周柏期走后,宋翎轻哼一声,神色冷冰冰:“周清弈,你刚才不是嫌我不懂礼数,所以没跟上来嘛。既然如此,你还拉着我干什么?”
周清弈松开了他柔软的手腕,反握住手心,哄劝道:“昭华,别任性。方才父亲唤我去书房寒暄了几句,球球误入书房,我观哑叔神色,猜到你可能遇到了麻烦,就赶忙过来了。”
哦,原来这只胖橘猫叫球球,那个老仆叫哑叔。
“球球?”宋翎低头看周清弈脚边的那只猫。
听到他的呼唤,球球欢快的摇了摇尾巴,软软的喵喵了几声。
宋翎挑眉:“还不如叫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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