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宋翎一出生便学会了笑,他不怕人,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好像在打量这个世界。
王皇后想把他养在身边,景帝却记得她有自杀和自残的倾向,不让她亲自抚养,而是送到怀孕三个月的颖妃那里抚养。
只因为她性情温顺,能够给孩子更好的照顾。
这无疑是夺走了王皇后最后的求生欲。
宫中老人都知道,刚生产完没几日的王皇后看到幼子被抱走,素衣散发,扒着风仪殿紧闭厚重的朱门,发出无比凄惨的哀鸣嘶吼。
孩子被抱走之后,景帝倒是经常去看她了。
以前还能讨几句骂,现在只剩下沉默,无论他说什么,她回应的只有沉默,两人就这么静坐着,相对无言。
大约三年后,王皇后病重吐血,在弥留之际,宋翎才见到了这个亲生母亲。
王皇后去世前不知贴在景帝耳畔说了什么,说完后她觉得畅快无比,含笑而去。
景帝紧咬唇肉,面目狰狞,宋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前拉拉景帝的衣袖,问道:“父皇,母后是又睡着了吗?我好喜欢母后,能不能叫她起来陪我玩呀?”
看着母子俩相似的容颜,景帝怒极反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你母后,那你就在这个殿中陪她吧。”
景帝下令王皇后的丧仪从简,从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宋翎成了没人管的孩子,居住在这个死了亲生母亲的宫殿中,看着别人清理血污,把她有些硬了的尸体裹上白布抬出去。
直到多年之后,宋翎只要一回忆,鼻尖就会嗅到当年的血腥味。
察觉到身旁的人被梦魇住了,惊厥不止,冷汗淋漓。
周清弈抱住了宋翎,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他摩挲着他的乌发,温柔的声音如江南晚春里的微风,抚慰过怀里人颤抖的身心:“昭华,不怕。”
漆黑的宫殿中,宋翎听到耳畔传来有一阵熟悉的轻唤,他幽幽转醒。
宋翎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周清弈的眉眼,很鲜活,不是死物。
温情还没停留多久,宋翎突然转变态度,双手狠狠的掐向周清弈的脖颈。
周清弈不反抗,任他发泄,手一直护着他的腰。
就在他几乎快感觉到要濒死的那一刻,宋翎松开手,开始动情的吻他的眉眼:“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知道吗?”
宋翎恢复神智后,第一件事就是罚周清弈换掉湿透的床单和身为罪魁祸首的那支箫。
看着他像府里打杂的仆从一样做这些小事,不免觉得有趣:“手脚这么麻利,干脆在我府中任个管家,把我伺候好了,每月也能领点月钱。”
被吻的有些肿的红唇说出的话还是那么霸道,一如宋翎往常的风格,只是威慑力不再。
周清弈抚平床单上的褶皱,回头看他:“殿下是觉得臣的功课学的还不够好吗?”
宋翎嗤笑:“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毛病?你功课好不好,本殿下才不会在乎。”
卫礼在门口禀报,宋翎懒懒的说了声:“进来。”
他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殿下,属下有错,请殿下责罚。”
“你有什么错?”宋翎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问。
“殿下昨日说让属下找几桶污泥去谢将军府门口泼撒,把他逼过来跟校书郎道歉。但是今日属下带人过去,谢将军府的下人说,他昨夜就回军营了。”卫礼低着头,有些懊恼:“将军府的下人都是退下前线的老兵,会拳脚功夫,恐生事端,所以属下就回来了。属下先有两项罪名,没有请到谢将军,没有泼完污泥,所以前来请罪!”
周清弈嘴角有一抹浅笑,殿下果真稚子心性。
不过一想到宋翎此举是为了给他出气,心情顿时愉悦许多。
“这个谢均……真是缩头乌龟一个,惹了事就跑。”宋翎蹙眉吐槽,又对着卫礼说:“起来吧,这不关你的事。明日你跟着我去余杭,一路尽心保护,也算是将功赎罪。”
“谢殿下。”卫礼道。
用过午饭,宋翎把周清弈带进了自己的藏宝室。
琳琅满目的宝物堆积在一起,好不壮观。
宋翎靠在金丝楠木制成的椅子上,傲慢的表情就像是坐拥财宝的恶龙:“怎么样?看傻眼了吧。本殿下有的是钱,跟着我,你不亏。”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宋翎站身,弯下腰去一旁的博古架上翻找。
明亮的屋内,古香古色的架子旁,腰肢细软的少年高高翘起圆滚滚的雪臀,深邃的腰窝在白衣里若隐若现。
周清弈被这一幕刺激得喉头干痒,默念了十几遍《清心经》。
“找到了!”宋翎从最底层的架子上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给周清弈看。
“这是端砚?”周清弈惊讶道。
这种品质的端砚,价值百两黄金。
“你还挺识货的。”宋翎指了指这块乌黑的发亮的砚台:“原先不知道给你拿什么东西回去省亲,现在看来这个正好,对周先生来说也实用。”
周清弈苦笑:“我父亲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勤俭节约了半辈子,居然还能用上这么昂贵的砚台。”
“任何事物都会择主,或许这块砚台就在等一位有缘人。”宋翎把端砚放在他手中,自豪的笑笑:“送出去的礼也代表了我的面子,本殿下不会吝啬。最重要的是让我的老丈人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没有攀附错了人。”
宋翎的端砚可不是白送的,昨晚被折腾得太惨,今夜必然要讨回。
“本殿下用手都不用你,你给我好好看着。”
周清弈再一次体验到昭华殿下的“记仇”还有在春夜里洗冷水澡的滋味。
泡了冷水澡的后果就是,周清弈略感风寒。为避免将病气传给宋翎,甚至一连喝了好几碗苦药汤水。
第二日一早,两人去宫里跟景帝辞别。
周清弈身体还没好全,时不时还会微微低咳几声,太子见状关心道:“弟夫可是身子不适?”
难道是被谢均打出毛病来了?
“谢太子殿下关心,臣无大碍。”周清弈拱手行礼。
太子放心地笑了,弟夫没事就好,他主要是关心弟弟的幸福。
宋翎正式启程下江南。
江南余杭离京城有千里之遥,照理来说走水路是最近的,可是宋翎不愿走水路。
坐船每天就是在水上,集市不见,人烟都没有一个,这算得上什么出游?
他决定走陆路,即使用时会长些。
卫礼怕陆路颠簸惹殿下不悦,命令一队车马慢行慢缓地驶在驿道上。
因是陪着周清弈回乡探亲,宋翎不愿再去和人周旋,所以一路也并未惊动当地官员,天黑了就吩咐护卫、仆婢安排沿路的客栈一并投宿歇下。
卫礼不敢马虎,每每给宋翎奉的都是当地的美食佳酿,选的都是最好的客栈上房,但即便如此,还是跟京城的条件没法比。
宋翎富养惯了,难免挑挑拣拣的不满意。
好在周校书郎性情温和,如一朵解语花,常在一旁温声细语地哄慰,昭华殿下这一路才极少发脾气,也不挑剔下人们的错处。
日暮向晚,一行人照例歇在沿途小城中的客栈。
卫礼吸取教训,选的这间客栈是自带浴房的,避免了上次要去澡堂的尴尬。
宋翎舒舒服服的沐浴,洗掉了一身的疲惫。
出浴后他只套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和亵裤,湿着长发、赤着双足就跑出来了。
里衣薄如蝉翼,随着他的一走一动,透出被水汽熏染得微粉的皮肤。
周清弈坐在临河的窗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卷轻翻慢看。
书翻是翻了,倒是什么也没看进去。
自宋翎进了浴室,听着哗哗啦啦的水声,周清弈根本就静不下心,满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影。
已经过了好些天了,他也想了好些天了。
生病的这些夜晚,宋翎找借口不跟他一起住。
他偶尔也会做梦,梦到宋翎起伏的腰肢、哭泣的声音、喃喃的叫骂……
幸得今日病好,两人才能同房住。
宋翎见周清弈还在装模作样翻书,轻笑一声,抬手做了个要抱的姿势,唤道:“你还不过来?”
周清弈见他湿发赤足,好似河中会勾魂的妖精,赶忙放下书卷,拿了件干净外衣给他披上,又将人横抱起放在床上,轻声道:“春夜更深露重,殿下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起码也要绞干了发,穿好了鞋再出来。”
宋翎揽住他的颈,打趣道:“多日未见,我怕你等急了呀。再说了,本殿下事事亲为,还要你何用?”
周清弈也笑:“殿下说得有理,可臣也没有那么心急。”
“真的?”宋翎歪着头作恍然状,点了点他的大腿,笑盈盈道:“这里怎么硬得硌手,是不是你藏什么好东西了?”
宋翎这样大胆,周清弈也不跟他胡闹,而是用帕子细细的擦拭他的头发。
“憋了这么多天,如今是近乡情怯了?”宋翎笑道。
周清弈道:“殿下的身体要紧。”
待到他发丝的水珠消失后,周清弈主动的脱了衣翻身压在他身上,吻他的眉眼。
宋翎自己扯开衣襟,露出莹白雪肤和樱红两处,呵气说:“亲错了,亲这儿。上次给我的印子都消了,要补上。”
周清弈低头,细碎的吻落在他身上,时不时还用唇齿厮磨。像是最虔诚的士兵,只听他一人的指令,甚至愿意为他赴死。
宋翎这人又爱撩,又受不住,不一会儿就说:“够了……我又不是你奶娘。”
周清弈趴在他耳边哄着:“殿下身份尊贵,当然不是。”
宋翎被刺激得有些迷离的眼波瞥过来,娇柔而渴望地望着他:“你别磨蹭了。”
“好。”
周清弈抚摸他的腰窝,正要把他摆放好的时候,隔壁突然响起了婉转又哀怨的声音,还伴随着男子的低吼声。
卫礼选的这个客栈,隔音实在是有点太差了。
周清弈面色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翎却不在乎,反而有点来劲了。
他挣脱开周清弈的怀抱,侧脸贴着墙,竖起耳朵听动静,还开始了实时转播。
“啧啧,隔壁真是疯狂啊,会玩,会玩。”
周清弈忍不住伸手捂住他耳朵:“殿下,这样的污言秽语不要听。你在这等我,我去跟店家说换间房。”
“怎么就不能听了?”宋翎不以为然,拿开周清弈的手:“我听他们说话不像是寻常夫妻,估计是一对来此处偷寻快活的野鸳鸯。说不准等下原配正室还要来捉奸呢,那可是一出好戏。”
“还是换间房吧……”
周清弈话音刚落,隔壁传来一声:“爹爹疼疼心肝儿吧。”
宋翎惊讶道:“哇塞,居然还有这种玩法?周清弈,你刚才听到了吗?”
隔壁的人也不避讳,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什么称呼都叫了一遍。
宋翎听得啧啧称奇,回过头的时候还发现周清弈的兴致未褪。
“你……”宋翎有些不可置信,然后又掩嘴笑起来:“想不到,周大才子居然有这种癖好。让我猜猜,你是喜欢被叫哥哥,还是喜欢被叫爹爹啊?”
周清弈重新把他拉回怀里,只因他本就想他想得紧,又忍了太久。
他轻轻哄慰怀里人,声带欲色:“臣也不知道,不如殿下挨个试试吧。”
仅一墙之隔,却是在互相竞争。
后来宋翎眼尾泛红,唇瓣轻咬,手指无力地抓挠着床幔,才得到那个答案。
周清弈这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可能是有点想当他爹。
隔壁都没有动静后许久,周清弈才放过了他。
最后宋翎只感觉到头脑中接连炸开无数烟火,然后就迷迷糊糊的晕睡了过去。
数日没缠在一起,难得餍足。周清弈虽然心里还想着跟宋翎再赴巫山云雨,但也不敢太过,毕竟明日还是要坐好些时辰的马车。
“殿下,我去打点温水给你擦汗。”他轻声交代,吻了吻睡着那人粉扑扑的脸,然后穿衣出门。
回来要进门时,隔壁直晃晃走出来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他笑着对周清弈吹了吹口哨:“哎哟哟,这位兄台请留步。你的小妞叫得真媚,听得我都心动了。这妞你去哪找的,要不咱俩交换交换?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玩玩啊。”
周清弈黑着脸,眼神如霜,冷冷的对他说了一个字:“滚。”
汉子突然被他散发出来的怒意和气场震慑到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脾气很好的书生,居然有种想要他命的感觉。
于是他赶紧回房关上门,不敢再去招惹那人。
【小剧场】
如果书里的他们会上网冲浪:
【宋翎】:老弟,你直直直直直直直接给我坐下!
【周清弈】:这不是普通的红豆,这是王维诗里的红豆。
【太子殿下】:你终于刷到我嘞,不要走开,从此以后,你的生活中就多了一个心灵导师。
【谢均】:为你想得撕心裂肺有什么结果?你说到底为什么!都是我的错!
一夜疯狂。
宋翎清早起来就看到周清弈守在身边,随手递上甘甜可口的雪梨羹,羹汤甜美,顿时觉得嗓子润泽了不少。环顾全身,上面的粘腻痕迹也已经被洗干净了,就是胸口处残留的两个殷红牙印仍十分显眼。
他抓着周清弈的手坐起来,然后趁他不备,给他脸上来了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放肆。”宋翎蹙眉冷哼:“你可知那是诛九族的死罪?”
他是皇子,他的爹爹也只能有当今天子一人。
“臣知罪,请殿下责罚。”周清弈低着头,他也觉得昨晚做的有些过火。
“罚你?最后不也还是我吃亏。”
宋翎勾起他的下颌,吻上那刚才还在轻轻说话的唇瓣,桃花眼轻笑,便看到周清弈的眼眸里多了一丝震惊。
这个吻不过浅尝辄止,就足以让眼前的人怔在原地。
只见他声音娇懒又道:“床榻之间,本殿下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要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切不可翻了天去。腰疼,过来给我揉揉。”
“是。”
周清弈看到趴着的人腰窝上有自己手掌按下来的红痕,条条分明,像是一种独属于他的标记。
他心里顿时因为占有欲得到满足而软成了一汪水,波光粼粼。
宋翎就像是停留在他心湖上的白天鹅,只是微微张开翅膀拂过水面,便能轻而易举的扇动起一阵阵涟漪。
被折腾得太凄惨,宋翎贪睡到午时才肯起,用过午膳后才命侍女、卫士整队收拾,继续出发赶路。
卫礼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卫,又想着将功补过,得殿下命令每晚都是歇在距离他最近的隔壁上房。昨晚也是不经意间听了大半晚的浓情蜜意声,难得沉默了一路,眼神都不敢乱看。
唉,都怪殿下昨夜房里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况且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敢乱说,因为搞不好是要被杀头的。
他家殿下居然是……被压的那个!
卫礼心想:我嘞个豆。
那可怜兮兮的求饶声,声声酥媚入骨,令闻者心神荡漾。
让人不经想,光风霁月如周校书郎,这是使了什么手段,把盛气凌人的昭华殿下闹腾成那样。
但殿下的柔弱好像只是昙花一现。
卫礼观察两人一同上马车的情形,殿下又摆出冷艳傲慢之姿,周校书郎则亲昵的揽着他的肩,温柔小意地在旁哄着。
只看到殿下时而蹙眉,时而嗔怒,眉间生艳,脸颊泛粉,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灵动。
周校书郎的气质虽还是如远山清水般淡漠隽雅,但望向殿下的眼神里,总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缠绵之意。
一个似意动,一个已神摇。
心中怀春的随行侍女们以目互视,了然于心地掩口轻笑。任性妄为、脾气古怪的昭华殿下,难得寻到能有个合眼的、称心妥帖的郎君伺候,他们俩看上去就是天生的一对壁人。
卫礼也笑了,殿下成亲后,整个人都变得有生气不少,他更是衷心的希望两位主子能好好地相处。
行驶的马车内室里。
宋翎坐在周清弈的大腿上,把人当成肉垫子。
只见他冷着张脸,一双美目瞪着眼前人,忿忿质问:“你之前还问我是不是只想跟你贪欢,这话你现在想起觉不觉得亏心?我俩到底是谁对谁更索求无度?”
今天走的路不平稳,本来就疼的屁股坐久就更疼了。宋翎脾气直接上来了,只想找昨晚把他累到昏昏欲睡的罪魁祸首清算旧账。
这也就算了,衣服都只能穿宽松光滑的丝绸,不然昨晚被咬的凸起处会被布料摩擦的生疼。
难怪宋翎对他横眉冷对。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污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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