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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昭华,别这样说。”周清弈重新勾回他的手,力道也增大了些。
方桓峥道:“殿下误会了。这花灯节最有趣的就是猜灯谜,往年都是弈哥哥得到头筹,所以这次桓峥也只是想来邀请他继续参加。”
宋翎饶有兴致地问:“哦?头筹是什么东西,说来听听。刚好本殿下也想知道有什么东西是我府中没有的。”
“这……”方桓峥不敢妄言。
周清弈道:“桓峥,多谢你相邀。我和殿下还有事情,就不参加了。”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猜灯谜的头筹,而是怎么跟身边的人解释。
方桓峥温柔的笑笑,懂事道:“没关系,弈哥哥,只要你别忘了我们相识多年的情谊就好,改日我再登门拜访伯父伯母。”
宋翎冷笑一声。
周清弈能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

“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宋翎看着他,轻蔑笑道:“本殿下对你和你的竹马是如何生情的不感兴趣。哦对了,若是你想跟他偷偷摸摸的再续前缘,千万别叫人发现了,否则我真会要了你的命。”
周清弈凝眸,认真道:“昭华,你真觉得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
“我不关心。”宋翎冷冷道:“也不在乎。”
他和那人之间存在着什么情谊,与自己何干?
只要周清弈别忘了他自己的身份就好。
宋翎的态度让周清弈心头涌起一抹痛色。
随即他固执的拉起宋翎的手,快步奔走起来。
宋翎挣脱不开,男人步履停下的时候,他已经被压在了一棵大树上。
周清弈撑在他上方,迫使他与之对视。
“要怎么样做,殿下才会不生气?”
宋翎依旧还是说着那个字:“滚。”
依稀的月光从树叶穿透进来,照在他玉一般的面庞上,给他本就好看的棱角渡上一层浅浅的光,只是这双眼睛太冷。
感觉到这个人,这份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即将要稍纵即逝,周清弈心里慌乱无比:“殿下这是何意?”
宋翎沉声道:“江南才子年年都有,本殿下自然也可以年年换人,你和别人的情谊再深,对我而言不值一提。”
话音刚落,男人杂乱无章地吻犹如狂风暴雨。
周清弈一手禁锢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脖颈,宋翎几次想抬头,都被男人压了回去。
直至吻到嘴皮发麻,氧气稀薄,周清弈才粗喘着放松了对他的钳制,只见两人乍然分开的嘴唇,正牵出一道亮晶晶的银丝弧线。
宋翎一动不动,仿佛没有感情的雕像。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周清弈能感觉到,宋翎喜欢接吻,喜欢被紧紧的拥抱,动情的时候甚至还会环着自己的脖子索吻。
如今对上那毫无感情的双眸,周清弈只感到无措,下意识便唤道:“昭华,我……”
“啪——”
狠戾的一巴掌甩在周清弈的脸上。
这一巴掌宋翎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打得周清弈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条条红痕。
“周清弈,我让你碰我了吗?”宋翎轻蔑一笑:“你只不过是本殿下寻来的一根棒子,有温度,会说话,才显得特别了点。我可以要你,也可以扔了你,没想到你竟也敢跟我蹬鼻子上脸了,简直是在找死。”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漆黑的夜晚,也照亮了两个人对视的眼眸,和他们之间存在的鸿沟。
周清弈沉默着,心里泛酸,什么都没有再说。
这一次,两人没有同去同归。
卫礼守在紧闭着门的清风居前,略带为难的对周清弈说:“周校书郎,殿下现在怕是不想见你。你看要不然……”
周清弈微微颔首,道:“你守着殿下就好,有什么事就来告诉我。”
第二日用早膳,昭华殿下并未出席,周刺史看着神色憔悴,脸颊红肿的儿子,大吃一惊。
周刺史又着急又担心:“弈儿,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了啊?”
“没事,父亲不必担心。”周清弈敛眉道。
周刺史看他衣服皱巴巴的,显然是没换,眼睛里还有些红血丝,心中了然,他昨晚肯定是没回屋。
那这伤还能是谁打的。
只能是那位金枝玉叶的昭华殿下了。
周刺史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唉,说到底都是爹害了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委身跟了权贵,白白搭上后半辈子的幸福。”
周清弈解释道:“爹,此事与您无关,您不要再提了。”
周刺史知晓儿子懂事沉稳,读书的时候就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
如今他就算挨了打,可碍于昭华殿下滔天的权势,也只能闭口不谈。
越想周刺史越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儿子。
毕竟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心里就这样存了个念头,他要去找昭华殿下好好谈谈。
春曦明媚,宋翎让卫礼在院中的枇杷树下支了张小榻,懒懒的躺在上面,怀中抱了球球,就着那温暖的日光,昏昏欲睡。
周府的侍女鲁莽闯进来,坏了他的春日好眠。
看到昭华殿下不悦的蹙眉,侍女赶忙低下头,怯声禀道:“周府老爷求见昭华殿下。”
宋翎因为周清弈的事情心中有气,现在被扰了好梦,本想斥退不见,但转念一想,周刺史算是个明白人。
来了这么多天,没叫他去做那些回门的虚礼,更没有平白无故地扰他清静,想必没事的话也不会找他。
当初为周家翻案之时,宋翎了解过周刺史的所作所为,他确实是个为民着想的好人。
父皇最近几年都提倡礼贤下士,自己也该给他点面子。
宋翎揉揉眉心,暗自思忖一会儿,随后便吩咐卫礼同他一起去正厅接见周刺史。
见宋翎款款走来,周刺史起身作揖行礼,恭声道:“殿下。”
宋翎径直坐下,抬手淡然道:“周刺史不必多礼,坐。”
两人在厅上相对而坐,侍女奉上两盏上好的明前龙井,茶香氤氲。
周刺史的尴尬的笑笑,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臣这几日繁忙,未能好好招待殿下,心中总是惶恐不安。不知殿下在周府可还住得习惯,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还行。”宋翎浅浅呷了一口茶,坦然道:“只要无事烦我,便是最顺心如意的。周刺史找本殿下有何事,不妨直言。”
周刺史犹豫了一会儿,缓缓道:“殿下住的舒心就好,毕竟余杭是个小地方,比不得京城繁华。殿下身份尊贵,天之骄子,不知道有多少世家郎君,文人才子倾慕于殿下。周家这等小门小户,实在是高攀了。”
活到现在,恭维的话宋翎可没少听。
但这种话从周清弈的父亲嘴里说出来,听着总感觉不是那么舒服。
世上的人谁不为自己的前程谋划。
难免有些小郎君贪权好色,对高位心生妄念,那又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宋翎放下茶盏,态度不紧不慢:“本殿下没什么耐心,周刺史不必打哑谜。”
周刺史叹息道:“殿下的确机敏过人……臣此次是为了爱子周清弈,特地来求见殿下。”
“哦?他怎么了。”宋翎浅笑:“周刺史是想为他求个一官半职?”

第36章 放过
周刺史看到昭华殿下对周清弈这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很容易就能想象到平日里周清弈应该没少遭受他的白眼和折磨。
讨要官职,这话说起来就像是随手赏赐和施舍给宠物一般。
读书人是有风骨的,岂能做出卑躬屈膝讨要这种事?
周刺史正色庄容,义正辞严道:“殿下,臣一介布衣,既不才也无权无势。与发妻只生了周清弈一子,作为父亲,比起攀权附贵,青云直上,臣更希望他能一生平安稳健,活得舒心自在。”
“周刺史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翎放下手中茶盏,垂下的秋水长眸,隐泛冷意:“难道是觉得他现在过得不舒心,不自在了?”
“臣并无此意。”周刺史沉静地提出质疑:“殿下,臣以周清弈父亲的身份斗胆问一句,殿下是真心喜爱他吗?”
宋翎抿唇轻笑,与生俱来的尊严华贵只是从轻轻的笑意底下透出来一点儿,就如同针尖似的直戳进人的心里去。
那样漫不经意的口吻,听不出是在乎,还是不在乎:“本殿下向来只看这个人有没有趣、好不好玩,至于其他的,一律是不谈的。”
周刺史接话:“那么殿下与周清弈,也只是一时兴起?”
宋翎佯作无奈的叹息:“这话就要问你了,周刺史。他是你们周家教出来的好儿子,骨头挺硬的,就是不肯做男宠。没办法啊,本殿下只能给他个名分当当了。”
周刺史敢怒不敢言,一个平日里温和的人此时气得脸色都微微发白,还要强装镇定道:“听殿下的意思,莫非是以后还会另有打算?”
宋翎慢悠悠道:“别的打算暂时没有,至于本殿下夫郎的这个位置,周清弈能做多久,全看他的本事了。他要是能伺候得好,本殿下也是舍不得弃了他的。”
这话里的意思,是要郎君低下身段,如同乐伎伶人一般伏在他脚边,谄媚邀宠,逢迎讨好。
以前只听说过昭华殿下位尊倨傲,历来仗着景帝的宠爱荒唐任性,还以为传闻有讹,如今看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昭华殿下陪同周清弈回乡省亲,不仅对自己的夫郎随意责打,还对长辈视若无睹,连同对待婚姻的想法竟也如此儿戏。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真心!
周刺史心里一横,起身曲膝跪在宋翎面前,作出苦口相劝的模样道:“一切事情都是因臣而起,殿下当初愿意搭救,让臣捡回一条命,臣感激不尽,自是愿意肝脑涂地去报答殿下的恩情。现在臣斗胆冒犯殿下,您的身边不缺比周清弈家世好,相貌好的郎君,所以臣恳求殿下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周清弈。”
这老古板终于不卖关子了。
“呵。”
宋翎轻笑一声,那笑容虽然如桃花盛开,却是妖艳而冰冷的姿态,他反问道:“周刺史是希望本殿下放过周清弈,然后让他另娶之前那个有了娃娃亲的未婚夫郎,是吗?”
周刺史有些错愕,仿佛被戳穿了心思般的犹豫不决。
方桓峥是他的学生,又跟周清弈一起读书,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没有昭华殿下这么强大的背景,但却是个秉性温柔,会照顾人的。
“桓峥他……”
宋翎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不想多听他说一个字,也丝毫不动恻隐之心,冷冷道:“周刺史来找本殿下说这些,可是提前跟周清弈商量好了?”
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反而把周刺史给怔住了。
自然是没跟周清弈商量过的。
宋翎见周刺史做出这种反应,就知他是自作主张过来做说客的。
可笑,居然还妄想说服自己放过周清弈,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宋翎冷笑起来:“看来周清弈不知道这件事啊。周刺史应该好好去问问他,说不定他被这样对待反而是乐在其中呢?”
周刺史面色难看,坦白道:“我是他父亲,自然懂他的心意。”
闻言,宋翎下颌微抬,神情倨傲:“周刺史,本殿下要提醒你一句。你久居余杭,目光短浅,怕是没怎么听说过我在京城里的行事作风。”
他一字一句的将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本殿下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若是得不到,就一定会用千方百计搞到手。即便是最后不要的,宁可毁掉也不会留给别人!”
这样的傲慢霸道,让周刺史震惊了,他愣愣地唤了一声“殿下”,随后欲言又止。
宋翎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自顾自的说:“周刺史若想本殿下放过周清弈,也不是不可以。”
周刺史道:“还请殿下明示。”
“本殿下与他的婚事,乃是奉了圣旨的。所以,他要是想跟另娶别人,那就是欺君之罪,轻则断手断脚,成为残废,重则你们周家上下满门抄斩!要么,现在就给你周家抬回一具尸体;要么等本殿下将来玩腻了,赏一个隆重的恩典,准许他返乡侍奉亲人,从此做个普普通通的百姓,终生与仕途无缘。怎么样?周刺史选一个吧。”
宋翎眼尾上挑,笑容里透着无所谓的桀骜和恶毒。
身为金字塔的顶层,他生杀大权在握,想要别人的命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周刺史彻底呆在原地,他想过昭华殿下嚣张跋扈,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蛮横无理,势大欺人,视人命如草芥。
周清弈年纪轻轻就中了甲等进士,他可是周家所有人的希望啊!
周刺史嘴唇嗫嚅着,半晌才直起腰背,微微哽咽道:“殿下怎么能轻易决断别人的生死,难道这个世间就没有王法了吗?”
宋翎勃然大怒道:“王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今圣上是本殿下的亲父,太子是本殿下的亲兄,谁敢置喙!”
周刺史顿时颓萎,哑口无言。
宋翎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周刺史,本殿下敬重你是一位好官,才给了你几分面子。劝你可不要妄图去插手我与周清弈的事,他要是不想过了,让他亲口来说,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周刺史看着昭华殿下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声叹息,自认倒霉。
千万不要觉得宋翎作啊。
他对周家真的很仁至义尽了。
不仅救了周刺史,升了他的官,让他的才华能得到施展,还查出了周家那么多年账目的漏洞。
周刺史想要周清弈跟宋翎和离另娶,这才是真正把他惹毛的点。
再说说为什么宋翎被强吻的时候没有娇羞,反而会打人。
很简单。
他想要一个解释,耐心一点哄哄反而会有效果,突然强吻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被挑衅和轻视了,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周清弈在避重就轻的敷衍了事。
那种霸总硬来的套路对宋翎无效。
他是殿下,不是那种没有背景的软乎乎小受,肯定会很不爽的啦。

清风居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摔打声,昭华殿下正在大发雷霆,地上一片狼藉。
几件精美的青花瓷杯盏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即便如此,宋翎还是不解气。
卫礼及侍女们跪了下来,高声齐呼:“殿下息怒!”
宋翎一脚踢倒了屋内的梨花木凳,气得粉颊涨红,累得气喘吁吁。
他怒气冲冲道:“都想欺负本殿下?嗯?连一个小小的余杭刺史也敢插手我的事,骑在我头上撒野,跟我要人,还有完没完了!”
卫礼大气不敢喘,头低低的。
他深知殿下这几日心中有气,正无处发泄,刚才周刺史话里话外都是责怪自家的白菜被别人糟蹋了,想要让周清弈另娶他人,殿下不开心也是正常的。
宋翎双手撑在书桌上,缓了口气后似是有点委屈,他眼里蒙上雾气,漾出水光,不甘心道:“他周清弈是不情不愿的跟了我,但我有哪一点委屈他了吗?”
他望过来,问底下跪着的卫礼道:“卫礼,你说,本殿下平日里待周清弈如何,待周家如何?”
卫礼这才敢抬头,出声劝慰:“殿下待周家,待周校书郎都是极好的。殿下身体尊贵,切莫与旁人一般见识,当心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值当了。”
他这说的可都是实话。
周刺史入狱的时候,殿下为了给他翻案和洗白冤情,不知动用了多少人脉,被多少王公贵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宁清殿下虽然也对周清弈有意思,但他就不会为了周清弈做到这个份上。
只有昭华殿下会这样。
因为他够狠,够果决,够护短。
即使那封信是在死士的肚子里剖出来的,他也能毫不胆怯地看着,甚至面不改色。
生活中,殿下虽然不会亲力亲为的照顾周清弈,但在他的衣食住行上却是严肃的交代过下人们:
周校书郎在昭华府中的吃穿用度,一切依照最高的规制去置办,待他就如待自己一样。
府里的下人们跟了昭华殿下那么久,个个都是人精,惯会看人下菜碟的。
可是殿下明显偏心周校书郎,他们都能看出来,所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轻视。
京城和余杭两地口味不同,京城偏爱咸口,周清弈是江南子弟,一向偏好清淡饮食。
因着这个,在他没有入府前,殿下特地还去花重金招了几个京城中最有名的、专做江南菜系的大厨来府中掌勺。
若是两人在府里一同用膳,食桌上必是京城、江南两种菜系各占一半,让他不必刻意迁就改变口味。
周清弈喜江南的梨花白,殿下就命人囤了半个酒窖;喜书画,殿下就重金搜罗各种孤本和名画拐着弯的相赠;喜莲花,殿下就让人在府内东边的水池清理出来,撒上种子,等到了夏天便可以看到满池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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