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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宋郁单手撑在矮桌上,下巴抵着手掌,闭着眼睛随脑袋摇晃,马车不稳,秦煊总怕他没撑住,等下脸直接磕到桌子上,又不敢上手去扶他,只能直勾勾地盯着,想着若是颠簸,他就马上伸手去挡他。
一早出发,如今已经走了有两个时辰,除了马车有些颠簸,其余的倒也风平浪静。
突然前面传出来一声马叫声,秦煊听到“噔”的一声,箭头插入木头的声音。
紧接着前面队伍停下来,谢统领大喊一声“有刺客!”
马被拉住停下,马车紧急停下,车身都往前冲,宋郁身子一歪,秦煊立马转过去,宋郁顺势就倒在了秦煊身上。
没等秦煊反应,宋郁就起身坐好:“臣失礼。”
秦煊摆手示意,俯身出了马车:“谢统领,怎么回事?”
谢统领听见声音骑马过来,停在秦煊跟前,抱拳说道:“太子殿下,原先您乘坐的马车被一箭射穿,属下已让人去找出谁人放的箭,殿下勿惊。”
好在秦煊早上挤到了宋郁马车里,不然只怕刚才会被一箭射穿脑袋。
秦煊皱眉下车,其余人也跟着下来,各个提心吊胆的就怕周围有埋伏,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埋伏当朝太子!
秦煊走到自己的马车跟前,那支黑色的箭还插在马车上,他拔出箭看了一会儿,拿给冯青:“不是官制,坊间黑市造的,去查。”
“是,殿下!”
冯青一走,费大费二立马上前来提着剑站在秦煊身侧,秦煊看了费二一眼,使了个眼色,费二收到,转身走到宋郁身后。
“前面不远便有客栈,殿下,先行移步到客栈休息吧。”谢统领看着秦煊说道。
秦殊毕竟还小,被吓得不轻,抓住秦煊的袖子不放:“皇兄,我要跟你坐!”
秦殊才八岁,遇到这种事害怕也正常,秦煊便带着他一起上了宋郁的马车。
禁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半点都不敢松懈,不到半个时辰便看到了一家客栈。
说是客栈,不如说是让过路人歇脚的茶馆,门口摆着好几张破旧的桌子,桌上都放着茶壶,二楼似乎有住宿的房间,但不多,挺小的一家店。
店里人不多,零零散散几个,应该就是过路的普通人,还有两个穿的衣裳料子比较好,看着像走生意的贩子,大堂中有个穿玄色长袍的男主,那料子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他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再慢悠悠地小品几口。
“店家,这酒好香啊,你自己酿的吗?”玄衣男子一口又一口地喝着酒,一边问店家。
店家躬着背,笑眯眯地说:“客人猜的不错,这是咱自己用麦子酿出来的,旁的什么东西都没放!喝起来全是麦子香!”
“果真不错。”玄衣男子招手让店家凑近点,在店家耳边小声说:“帮我送两壶给那桌那位秦公子,就说薛公子相送。”
“好嘞这位爷!”
秦煊下令原地休整,等明日再启程,今夜就在这小茶馆住下了,房间没有那么多,没办法几位大人都有各自的房间住,殷汸娴作为女眷自然是独一间,秦殊今天被吓到,一直拉着秦煊不松手,于是秦殊今夜就和秦煊一起睡,秦煊旁边的房间他指名留给了宋郁,而谢统领姜太常只能委屈住一间,两位殿下都一起睡了,他们做臣子的怎么敢嫌弃说不行,两人都连声应好,其余人全部在茶馆周围搭起帐子。
当夜,趁着秦殊睡着,秦煊偷偷摸摸出门,不料刚关上门,转身宋郁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秦煊吓了一跳,开口问道:“先生不休息吗?”
“白天休息过,现在也睡不着,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宋郁问道。
秦煊也不打算瞒他,左右宋郁的性格脾性他是最清楚的,哪怕看到秦煊半夜杀人估计也不会声张,于是就说道:“去见一个人,先生去吗?”
大半夜的去见什么人?
秦煊越长大行事越有些诡异,宋郁作为臣子也无权过问,只怕他行差踏错,别整出来什么乱子才好,本想去看看他想做什么的意思,宋郁也跟了去。
现在是盛夏,但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秦煊见宋郁跟着,就带了个薄薄的小披风给他盖上:“先生,夜里凉,你穿上。”
宋郁吓了一跳,忙要把披风取下来:“不可,殿下还是自己披着吧。”
秦煊就穿了两层的衣服就觉得热死了,再穿件披风能要了他的命,拒绝宋郁的推辞直接把披风往他身上盖。
小茶馆不远处有座破败的亭子,远远的就看到里面坐着个人的身影,越近越觉得眼熟,待宋郁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人是白天在小茶馆里的玄衣男人,他还送了秦煊两壶麦子酒。
薛重阳看到宋郁还有些惊讶,微微点头示意个,然后笑着看向秦煊:“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呀。”
秦煊没说话,俯身用袖子把凳子擦干净,又走到另一侧坐下,把擦干净的凳子留给宋郁:“先生,坐吧。”
宋郁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说什么就坐下,薛重阳有些玩味儿地看着,好像察觉出点什么,把身前的酒推给宋郁,说道:“这位便是宋太傅吧?久闻不如一见,果真是谪仙一样的公子,怪不得秦无修成天先生长先生短的。”

“听闻今日太子殿下的车驾遇刺啦?”
白天遇刺,队伍的人全都在茶馆,没有任何可以向外传消息的途径,怎么薛重阳就知道了?还料到他们会过来茶馆一般,早早就等着。
秦煊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射的箭?”
薛重阳笑道:“真聪明,不才,正是在下。”
宋郁看着两人,摸不出来头,这人射箭行刺秦煊,但秦煊看着好像跟他相熟的样子,两人不像什么交恶的人,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可能是发现了宋郁的疑惑,秦煊转而向宋郁介绍道:“他叫薛重阳,我与他相熟,这人向来疯癫,先生不必管他。”
“唉唉唉?怎么说话呢?你才疯癫,你全家都疯癫!”薛重阳半点不畏惧秦煊的身份,直接张口就怼。
“薛?”宋郁疑问,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个薛,但是薛氏一族皆在京城,没听说过薛重阳这号人物。
秦煊回答道:“先生想的不错,正是那个薛。”
秦煊怎么会和薛家人搅和在一起?
“太傅大人,自我介绍一下哈!鄙人姓薛,名重阳,就是京城那个薛家家主的哈,是我父亲,算下来薛贵妃是我姑姑,建兴王是我表兄,不过我是私生子,养在外头的,您不认识才正常。”薛重阳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大大咧咧说自己是外室私生子,脸上没有丝毫难堪或是愤恨的神情。
“好了,没空听你瞎扯。”秦煊打断薛重阳,继续问道:“你说今日那箭是你射的?为何杀我?”
薛重阳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秦煊,语气中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道:“你那好哥哥啊,知道你要去皇陵,让我偷偷杀掉你,如果杀不掉还能让我死,反正别人不知道我是薛氏子,直接把我打成刺客就好了。”
“大皇子!建兴王?他怎么?”宋郁忽然开口问道,随后也反应过来,皇子明争暗斗为的是什么,还不是那个位置?
建兴王远在建州,自己动不了手,但怎么会想放过秦煊去皇陵的这个机会?何况随行的还有秦殊,一个太子,一个中宫嫡子,对他威胁最大的两个人,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能杀掉他们的机会。
薛重阳摊手:“就是这样喽,他派我来刺杀你,但又没说一定要死,我射个箭让他听个响,左右我动手了,哪知我们太子殿下吉人天相有贵人相护,我杀不掉呀!这就不是我的问题喽~”
“那支箭什么地方造出来的?”秦煊想起那支黑色箭,问道。
箭这种东西,举国上下只有督造司能造,造出来每一支都有记号,坊间有不少黑市也会私造兵器,但用料不同,黑市大多都是废铁打造,虽也能杀人,但做工粗糙,一般都是土匪流寇们会用。
民间私造兵器,官府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不少王公大臣府中都会养府兵,所用的兵器便都是黑市收购。
今日那支箭,箭头呈黑色,做工精细,尖锐无比,分明是玄铁所制!
大秦对玄铁把控格外严格,若私下转卖打造玄铁,一经发现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秦煊知道秦皓养私兵造反,也想过他会私造兵器,但上辈子不知道薛重阳用了什么法子,秦皓都死了还没让他查出来造兵器的黑作坊在哪里,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了了之,这一世许多事情都推迟发生,薛重阳如今也是他的人,所能找出秦皓的玄铁……
“终于问到正事儿了,我夜半三更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谁知道你还带了个人来!薛重阳停下没再说,秦煊却道:“先生不是外人,没事,你说吧。”
宋郁刚要离开凳子的屁股又坐下……
好吧……不是外人。
既然秦煊不在意,那薛重阳也没必要再防备着,他继续开口道:“建州地段复杂,四周皆是山脉,我费了好大劲才查出来,这老狗登,竟然把打造兵器的地方建在了死人堆里,建州最大的乱葬岗下,挖空了半座山!”
没有茶,薛重阳说的口干舌燥,把刚才推给宋郁的酒拿了起来就猛灌几口,继续说道:“秦皓不信我,我还是他表弟呢,为他筹谋那么久,都走不到他跟前,造兵器这事儿只有他和亲信知道。一个公鸭嗓,被叫做老鸭,这人以前是个蛮子,大字不认识几个,却有一身蛮力,壮的像头牛,赤手空拳能打十个人。还有一个姓苏,不知道名字,大家都管他叫苏公子,是个南疆人,会用毒,而且……”薛重阳示意两人靠近点,故作玄虚地说:“这苏公子长得跟妖孽似的,生的好一副腰细腿长的身子,整日光着脚,头上系着长长的珠宝,走起路来噔噔响……”
秦煊皱着眉不耐烦:“说重点!”
“咳咳。”薛重阳咳了两声,继而说道:“重点就是这南疆小美男日日宿在秦皓房里,整宿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宋郁一愣,随即坐直。
秦煊“啊?”了一声,眼神偷偷看向宋郁,见宋郁没什么异样又偷偷转回来:“我那侄女儿不都十三四岁了嘛……”
“可不是!去了封地成了没人管的猴大王,不过这狗登倒是还有些人性,很是疼爱女儿,秦妍妍如今在建州是横着走。”
秦煊皱着眉有些无语,怎么这一世秦皓更疯了?
不过本性还是个女儿奴无疑,上一世就只生了这个女儿,千娇百宠着长大的。
几人也没有久坐,等薛重阳说完也各自回了,回茶馆等路上宋郁安安静静,不知道在想什么,秦煊小心翼翼声都不敢出。
这儿离茶馆虽不远,但走路也要一炷香的时间,这四周昏暗一点光亮都没有,秦煊怕跟宋郁走远了,越走离他越近,就差贴上去,走了一段宋郁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殿下,您若是怕黑,就拉着我走吧。”
秦煊怕宋郁走远了出意外受伤,宋郁以为秦煊怕黑所以贴着自己走。
秦煊眼睛一亮,赶紧伸手过去把宋郁拉住,还小声地说:“怕黑怕黑,我可怕黑了,谢谢先生!”
宋郁只顾着秦煊害怕,让他拉着自己,没想到刚才他们来时也是这么摸黑走过去的。
两人到了茶馆就各自回房,只隔了一道墙,秦煊仿佛听到了宋郁脱衣时的声音,又听到他走了几步,一阵上床抖被子的声音后就安静下来,整个房间里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秦殊还躺在床上睡的深沉。
秦煊走到墙边,然后贴着墙坐到地上,仿佛这样就能离宋郁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方才还在路上拉着宋郁,感觉指尖都还留着宋郁的余温,他慢慢的,将手指附上自己的嘴唇,又颤抖着离开,好像做了大逆不道一般的荒唐事一样,就在地上坐了许久许久。
隔日,秦煊说赶路,若不出意外,三天就可以到皇陵,后面这一路也确实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什么情况,一行人如期到了皇陵。
加上上辈子,这是秦煊第二次到皇陵,眼前的景色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知道大致的方位,也知道路该往哪里走,两次来却都是不一样的心境。
上一世这个时候他早已是皇帝,宋郁也早已不在人世,皇帝出行浩浩荡荡,整条路都是官兵开道一眼望不到头,秦煊象征性地祭拜了一下先皇先祖,没有多做停留就又往京城回赶,他当时还想,不知道先皇看到他会不会气的从坟里爬出来拉他一同下去。
看守皇陵的大人和宫人们早就都备好了,姜太常主持大礼,秦煊秦殊需沐浴焚香才能祭拜祖先,等做完所有该做的事已经过了两日,又休息了一日,一行人便又回了京。
不过七八日,便都回到了京城,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夜谈起了作用,最近殷汸娴都没和秦煊说过话,有时候远远见了还会绕道走,秦煊乐得清闲,却把宋郁看的疑惑。
宋郁回到宋府天都已经暗了下来,一进门下人就来禀,说老爷夫人们都在大厅,等公子用饭。
宋郁随着出行有半个月了,今日回府,崔夫人早早备下了酒菜,一家人就等着宋郁。
宋郁这只脚刚踏入,前头女孩的声音就传来:“舅舅!”
付昭今年都八岁了,头上扎着两个圆团儿,系着长长的流苏飘带垂到肩膀处,这丫头如今开始爱美起来,每日穿什么都要自己选,今日穿粉色衣裙就要配粉色发饰,穿蓝色便要配蓝色。
宋家小辈里就付昭一个小孩,自小就被娇惯坏了,天不怕地不怕,走起路来蹦蹦跳跳,没点女儿家的样子,也就付荣华能管得住她。
付昭本来就是机灵古怪的性格,宋大人崔夫人不好管,宋郁又随着她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只觉得可爱的紧。
“哎呦。”宋郁被付昭撞的险些后退几步,他伸手接住付昭,又去揪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丫头,差点把我撞飞出去了,小心我把你头发给剪下来!”
正爱美的小姑娘最听不得这个威胁,抬手便抱着宋郁撒娇:“舅舅,舅舅~我是太想你了嘛!”
宋郁失笑,拍了拍她的头:“松手,大姑娘了成何体统!快坐下。”然后上前两步对着二老拱手行礼:“父亲,母亲。”
大厅里只有几人,下人都侯在外面,宋大人和崔夫人看着儿子,笑着说:“赶了那么久的路,快坐下用饭吧。”
付荣华起身为二老盛了汤:“姨父姨母,先喝点汤。”又给宋郁也盛了一碗:“这汤是姨母亲自炖的,说你自小就喜欢喝,快尝尝。”
“多谢长姐。”宋郁接过,一饮而尽。
他身子弱,小时候崔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炖汤能补身子,便整日变着法的给他炖汤喝,什么山珍海味都能拿去炖成汤,宋郁小时候喝的都快要吐,又怕母亲难过,每次都是忍着喝一大碗,强压下不适跟母亲说好喝。
可能也是真的有用,如今宋郁虽还是体弱畏寒,但比起小时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不用像个药罐子一样整天泡的满身药味了。
许是小时候的缘故,崔夫人对宋郁总是格外的放任,好像只要宋郁能活着就好,其余的她都看开,无所谓的样子。
宋郁今年已经二十八,同龄人皆已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早几年上门探口风的朝廷勋贵差点把宋府的门槛踏破,偏生这宋郁眼高于顶,一会说不喜欢这姑娘,唯恐耽误了人家,一会儿又说那户人家是大皇子党的人,立场不同,不可走到一起,什么样的话他都有,就是不娶妻。
原先崔夫人还以为宋郁看上了付荣华,若他真的喜欢,如今付荣华孤身一人,倒也不是不可,左右她不是迂腐的人,付昭那孩子她也喜爱,真成了一家人也挺好,宋府也从不靠姻亲来巩固权势地位。
哪曾想前后试探了几番,宋郁都没表现出喜欢付荣华的样子,宋郁知道后还觉得好笑,找了崔夫人言明,自己不娶妻只是因为没遇到心仪的女子,也从不曾对付荣华有过想法,感情的事强求不得,崔夫人这才作罢。
后面这几年就已经看开,娶不娶的都无关紧要了,儿子健康活着就好,左右她现在有付昭这小姑娘陪着,别提日子过的多舒心了。
皇上特批了假,宋郁这几日都在家休沐,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门都不曾出过。
这天一早,秦煊突然孤身来访,宋大人早去了国子监不曾在府里,吓得崔夫人手忙脚乱收拾干净出门去迎接,宋郁也听到了声音,知晓是秦煊一人来的连冯青都没带,便不紧不慢地洗漱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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